“不怕,我穿的多呢。”安笙指了下身上的狐裘披風。

    君修冥擁著她,這件狐裘觸手的質地是極柔軟的,領口處是一圈雪白的狐毛,更襯得她肌如雪,發如墨。

    他含笑看著她,情不自禁的低頭吻上她微張的唇片。

    安笙的唇同樣是柔潤的,溫軟甜香,讓人欲罷不能。

    君修冥纏在腰間的手臂在一點點收緊,他的肆意的掠奪著屬於她的甘甜,身體也被她挑撥的火熱,已經不能滿足於一個吻,手掌順著腰肢順勢向上,停留在她身前。

    安笙卻突然低唿一聲:“呃~我的藥!”

    說著,她用力將他推開,慌手慌腳的端起了被放置在一旁的藥碗,尚好,觸在掌心間的溫度依然是熱的。

    被突然喊停,君修冥一臉的不耐,薄唇緊抿著,每次都在關鍵時刻讓她躲了過去。

    她將白玉藥碗遞到他的麵前:“皇上該喝藥了。”

    而他長臂一攬,再次將她扯入懷中,孩子氣的嘀咕了句:“老規矩。”

    安笙很是無奈的舉起藥碗置於他唇邊,君修冥才張口將藥如數喝了下去。

    他唇角邪氣的揚起,十分不耐:“真苦。”

    而後,君修冥的薄唇再次壓上她的唇瓣,探入的舌尖,還帶著湯藥的苦澀滋味。

    良久後,他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她,修長如玉的指溫柔的劃過她些微紅腫的唇瓣,低笑著詢問:“是不是很苦?下次不許拿這種東西給朕喝了。”

    安笙白他一眼,而後起身脫離他懷抱,將白玉碗放迴托盤之中:“你能不能別總像個小孩子。喝藥也要讓人哄,一點帝王的氣魄也沒有。”

    君修冥笑著嘀咕了句:“朕隻喜歡你哄。”

    安笙橫了他一眼,此時的他在她麵前,帝王形象全無,怎麽都覺得像是一對剛和好如初的小情侶。

    他牽著她的手迴到中殿,又連哄帶騙的將她騙上了他的床。

    好在,君修冥十分的規矩,隻是輕擁著她入眠,但安笙被他困在懷中,身體卻一直是僵直的。

    “怎麽了?怕朕?”他低柔淺笑,將唇輕貼在她耳側:“放心。朕的身上有傷,是不會動你。”

    安笙悶悶的抱著被子,她隻是不太習慣他貼她這麽近而已,唿吸老是在她後頸上,酥酥癢癢的。

    君修冥摟著她的腰間溫和的說道:“早些歇息吧,

    這幾日恢複一下,三日後,還要啟程迴宮。”

    她淡漠的出聲:“皇上應該知道,我是不想迴宮的。”

    君修冥溫笑輕哄,十分巧妙的避開了敏感的話題:“乖,朕這兩日積攢了太多公務,等他日空閑了,朕再陪你出宮散心。”

    他隻是想親自將她送迴北盛的金陵城,如此她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這樣才能夠放心。

    而安笙豈是好糊弄的主兒,她沉默不語,一雙明眸清冽,一瞬不瞬的凝視著他。

    君修冥無奈輕歎,手掌輕托起安笙麵頰,啞聲道:“丫頭,這世道太危險,朕也是不放心你。”

    分明是柔潤的語調,卻依然帶著不容人拒絕的強勢。

    安笙索性也懶得再與他爭執,路上她隨機應變就是,總有機會能讓她逃出去。

    她被動的枕在他臂腕中,沉默不語。

    君修冥指尖隨意把玩著她一縷斷發,墨眸逐漸深諳幾分。因為他的丫頭,從來都不是安分的人。

    幾日後,君修冥安排了一部分北盛軍隊駐守趙國,其餘剩下的士兵也便由常德帶領著先行。

    路行月餘之後,大部隊軍馬即將進入金陵城時,安笙想著這是她最後逃離的機會,便扯了扯身旁人的袖子:“君修冥。你說過你會陪我出去散心,我們現在就去逛逛吧!”

    君修冥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溫潤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丫頭喊一個好聽的,朕可以考慮考慮。”

    安笙皺了皺眉,好聽的?什麽算是好聽?

    沉思了會的她試探的開口道:“皇上?”

    君修冥不滿意的搖了搖頭。

    安笙悶悶的再度開口:“修冥?”

    君修冥卻依舊搖頭:“看樣子丫頭是不想出去散心,也罷,朕還有許多公務未處理。”

    安笙惱火的撓了撓頭,怒瞪著他:“那你說你要我喊你什麽?”

    君修冥唇邊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向她的耳邊靠近,緩慢的說了一句。

    安笙頓時變了臉色:“什麽!?”

    君修冥見她這麽大的反映,修長的手指又拾起奏折,慵懶的說道:“不願意就算了。”

    安笙撇了撇嘴:“可你明明就喜歡清妍,君修冥,你這樣做你覺得對得起她嗎?”

    他的臉色沉了下來,目光也變得微涼:“清妍不是她,之所以留著,不過是讓朕的

    好哥哥放寬心而已,這樣他才覺得所有的事都在他掌控之中。”

    雖然安笙不明白他為何要告訴自己實情,但聽到後還是很震驚:“原來你才是最清醒的那個人。當初你們明明就……”

    話到這裏,她竟發現有些難以開口,像是有什麽哽在喉間一般的難受。

    君修冥等著她的後話,見她半晌不開口,才問道:“就什麽?就很恩愛對嗎?”

    安笙神色淡漠的點了點頭。

    君修冥哼笑了一聲,君寧何等精明:“不恩愛,豈不早就讓他有所察覺了,其實起初的時候朕也以為她就是,但朕感覺的到,清妍根本不會是。”

    安笙忽然間想起了那日他在坤寧宮內對她所說的一句話,你身上的馨香,朕一聞便知。

    那麽他?是知道了些什麽?還是?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搖了搖頭,就算她真的很像那個姑娘,但終究不是,他又怎麽可能縱容她胡鬧到這種地步。

    亦不知是何時,君修冥已將她擁入自己的懷中,在她耳邊討好的呢喃:“離兒現在可以喊了嗎?”

    耳邊傳來酥酥癢癢的氣息讓她渾身一顫,安笙很不明白,為什麽君修冥他就不能好好說話,總有貼著別人耳朵說話的習慣。

    安笙迴過頭,險些觸碰到他臉龐,不過這個男人無論是遠看還是近看都屬於耐看型。

    而後沒骨氣的低聲迴了一句:“但我也不是她啊!”

    語氣裏明顯就帶了一股酸味,可偏偏某男這次不買賬了,輕歎了一聲:“唉,算了,朕不強迫你。我們直接迴宮吧!”

    安笙聽到迴宮兩個字,急急的喚了聲:“夫君……”

    君修冥彎唇一笑,笑容風光霽月,聲音誘惑溫軟:“沒聽見。離兒剛剛說什麽?”

    安笙鼓了鼓粉嫩的腮幫子,忽然靠在他耳邊,大唿了一聲:“夫――君!”

    這一聲夫君喊得地動山搖,雖然震得君修冥耳鳴,腦袋嗡嗡,但他依舊樂在其中。

    似已經很久沒有這般開心過。

    他一把將她扯入懷裏,邪氣的說道:“既然喊了這一聲夫君,丫頭就該履行做一個妻子的義務。”

    此刻。君修冥的俊臉離她隻有寸許的距離,他含笑凝視著她。

    安笙一雙明眸東躲西閃,一張小臉幾乎紅到了耳根子,惴惴不安的攥著衣袖。

    而後,

    他真的低頭咬上了她的唇,清泉般的香氣覆了下來。

    安笙低唿一聲,上手抵在他胸前,抵擋著他進一步侵犯。

    君修冥並未淺嚐輒止,反而逐漸加深了這個吻,同時利落的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逼迫在馬車壁的角落。

    他一手抓住她掙紮的雙腕,一手扣在了她的後腦勺上。

    噴薄的鼻息在她的脖頸之中遊走,麻酥的觸感一點點的在白嫩的肌膚上肆掠,陌生的感覺從被人觸摸過的地方傳來。

    安笙在忪怔中醒來,身子微微顫栗:“不可以,你放開我!”

    聽到她極不情願的唿喊,君修冥墨眸中突然多了一抹蒼涼和寂寥。

    就算他們之間經曆過生死,就算他們相伴度過許多個的日夜,她卻仍舊不願意去相信他,仍舊將他拒之千裏。

    他翻身坐在一旁,以手支額。輕輕地合上雙眸:“恩。”

    這是君修冥第一次以來感受到的挫敗,在一個女人的麵前,他竟是如此廉價。

    他不知道,他每一次的放開,下一次究竟還再抓不抓得住她,可是他也不願強迫她做任何事情。

    而安笙隻是不願意將自己交給一個心裏裝著別的女人的男人,她不願意。

    她有著二十一世紀的思想,她在那個世紀畢竟生活的二十幾年,又怎麽可能接受一個男人三妻四妾。

    忍住心頭傷意,安笙默不作聲的低頭整理著剛才因為掙紮而開了的衣襟,指尖輕輕顫抖,兩顆扣子扣了好半天都沒有係上。

    不知道是不是天氣裏濕度太大了,眼前的東西都有些模糊。

    扣了十幾次後,終於放開了手。

    她真蠢,居然連個扣子都扣不好,安笙在心內自嘲,就算知道他是一國之君,可最後她還是沒守住自己的心,她真的很沒用。

    她眨了眨眼,想弄走些眼裏越來越重的水汽。

    馬車驟然間停下,常德在外麵說道:“皇上,驛站到了,您要和娘娘歇息一會……”

    他的話還沒說完,君修冥便生氣的一把掀開了簾子,直接跳了下去,獨獨留安笙一人在馬車裏。

    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在她眼中化為一個細小的點,安笙眼底終於釋放出了隱忍的淚水。

    此時“轟轟”的雷聲和霹靂的閃電在遊蕩的烏雲裏呈現,傾盆大雨頃刻降臨,如同毫不間歇潑下的一盆又一盆水。

    常德明顯感受到氛圍不對,看了眼馬車內委屈的人,歎了口氣,提著袍子向君修冥的身影追了去。

    安笙強忍著眸裏的淚,悉悉索索的爬下馬車,卻並不打算走向驛站,而是往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那些朦朧的濕氣終於可以順著這些雨滴混流而下,一滴,兩滴,無數滴。

    安笙裝作若無其事的撩了撩濕潤的鬢發,露出一個沒心沒肺的笑容,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怒吼:“滾!別跟著朕!”

    常德顫顫巍巍的跪下了身,看著帝王衝向雨裏,將安笙一把扯入懷裏。

    君修冥的身體有些顫抖,像是怕極了失去,是的。他不能承受,再也不能承受一次失去。

    仿佛間,她的離開還在眼前,他抱著安笙,聲音竟有些暗啞:“對不起,對不起丫頭,都是朕的錯,朕以後不會任意跟你發脾氣。天色晚了,我們不鬧了,跟朕迴去。”

    在馬車裏時,他看著她。看著她顫抖著指尖握不住一粒盤扣,看著她仰麵朝天掩蓋那些滾燙的液體,看著她又要假裝什麽都沒發生過。

    安笙僵硬的站在原地,任由他抱著,她的眼前是密密麻麻的雨線,模模糊糊的看著前方的男子,唇邊一抹笑意:“皇上,你沒必要跟我道歉,放我走吧。”

    君修冥站在暴雨之中,夜色下雨絲綿綿,如同銀珠掉落,砸在他的身上,順著華麗的錦緞滑落。

    雨水太大,衝刷了他略顯蒼白的容顏。

    雨幕裏,他那雙清冷的眸子,冷的像是鑿出來的冰石:“安若離,你明明很在乎朕,你明明為了朕連命都不願意要。

    可為什麽你要一次又一次的將朕推開,為什麽要裝作一點也不在乎,難道在趙國的雪峰山上說的話都是假的嗎?”

    雨水大的令安笙睜不開眼睛,唯一能證明她哭過的就是那雙泛著血絲的明眸,緊咬著牙關:“沒錯,都是假的。”

    君修冥看著水中女子的雙眸,眸光如火炬通明,又如暗夜幽深,冰涼的雨水可以澆滅一場大火。

    然而他隻覺得心頭有一叢火焰在燃燒,越燒越烈:“我喜歡你,珍視你,將你當作珍寶。捧著怕摔了,抱著怕掉了,含著怕化了,朕將心幾乎都掏給了你,可是你呢?”

    雨聲“嘩啦啦”的衝刷下來。幾乎要掩蓋天地萬物所有的聲音,然而安笙卻可以將他說的每一個字聽的清清楚楚。

    幾乎與完整或許

    始終存在著差異吧,她不允許,一點也不允許,在他們之間還有別的女人,如此,不愛也罷!

    安笙冰冷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溫度:“皇上現在知道我就是個無情無義的女子也不晚,不是嗎?”

    大雨滂泊,清冷的閃電照亮著迷蒙的天地山川。

    君修冥靜默的看著她在狂風驟雨中淚眼縱橫,他的眼神平靜了下來,輕撫著她的臉頰:“就算是這樣。朕還是喜歡你,怎麽辦?”

    低低的聲音伴隨著風雨,宛若輕歎一般飄入了耳中。

    安笙怔了怔,不願再去看他,隻想趁著現在轉身離去,因為這是最好的機會。

    而君修冥也像是知道了她的意圖,將她扣在了自己的胸膛,淡色的唇帶著雨水的氣息,混雜在他清新的氣息裏。

    安笙的視線被淚水浸透,已然朦朧,她看不清他的樣子,卻能更加清晰的感覺到他傳遞來的氣息。

    兩人在雨裏不知是僵持了多久,各自才平靜下來。

    他低頭看著他,她也正微微揚起下巴看著他:“跟朕迴去。”

    安笙沉默了,一時之間她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皇後的事,喃喃說道:“如果有一天我犯下很大的錯,你會原諒我嗎?”

    君修冥微微蹙眉,似乎明白她所指的是什麽,點了點頭:“隻要不是背叛,朕都會原諒你。”

    安笙將頭靠在他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

    這一次,君修冥隻是輕輕地抱住她,雙手捧起她的臉頰,如果她想反抗,完全可以推開他。

    在他的唇落下來的時候,她卻沒有這麽做。

    他的唇冰涼,像是一片輕雪落在唇上,輕飄飄的,又觸感分明,然後那雪漸漸地沾染了溫熱的氣息,在她的唇間慢慢的摩挲。

    那種溫柔又不失力道的氣息讓她全身酥麻,心幾乎要撞破胸膛跳出。

    他舌尖試探的在碰觸了一下她,然後開始再不留情的深吻。重重的,霸道的,帶著悸動的纏綿。

    而後君修冥便抱著她直接迴了驛館溫柔的將她平放在軟榻上,英俊的臉龐依舊還殘留著陰霾。

    他拿了幹淨的帕子,替安笙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轉而又讓常德去燒了熱水。

    君修冥轉身去將衣裳給她備下,溫和的說道:“水應該已經好了,我帶你過去。”

    安笙遲疑的跟在他身後,來到浴室後看著他將衣服

    放好,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君修冥剛邁出屋內,忍俊不禁的打了一個噴嚏:“哈欠……”

    常德有些擔憂的看向他蒼白的臉色,身上的傷本就才好,如今卻又淋了這麽一場大雨:“皇上,您沒事吧?”

    君修冥搖了搖頭,吩咐道:“去熬點薑湯!給她備下,驅驅寒氣。”

    常德應道:“是,老奴這就去,隻是皇上也趕緊將身上的衣服換下來才是。”

    “嗯。”君修冥點頭淡應了一聲,走了兩步,還是覺得不放心:“離金陵城越來越近了,安排兩個隱衛跟著她。”

    常德躬身迴道:“明白了。”

    君修冥這才覺得安心了一些,轉身迴了房間。

    安笙沐浴完之後他已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正坐在燈下看著奏折。

    見她迴來,君修冥抬起眉目,淡然的說了句:“洗完了就將桌上的薑湯喝了。”

    安笙沒想到一個帝王可以細心到如此地步,按照他的話將薑湯一飲而盡後,她便無趣的坐在了榻上。

    君修冥拿起放在一旁的衣裳,叮囑了句:“在屋內等我,別到處亂跑。”

    隨後走出了房間。

    安笙剛剛看了看這裏驛站,比起離金陵城稍遠一點的城池裏的驛站,這裏稍微要繁華一點。

    但似乎也沒有多餘洗澡的地方,不過依剛才她在浴室裏的觀察,那間屋子應該是供他專用的。

    安笙的思緒在飄忽間漸漸地變得迷糊。因為經過一月的長途跋涉,的確是有些累。

    半個時辰後,君修冥迴到房間時,她已經睡著了過去。

    他坐在床沿微歎了一聲,手掌輕撫過安笙柔嫩的麵頰,一張小臉蒼白淡漠,散發著淡淡的寒意。

    君修冥的墨眸逐漸暗淡下來,唇角挑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整整一夜,便是如此度過。

    她躺著,而他坐著,注定是一夜無眠了。

    天微微亮的時候。安笙才渾渾噩噩的醒來,見君修冥靠坐在榻邊和衣而眠,手掌間還半握著一本書冊,俊顏微微憔悴。

    安笙心裏浮起一絲心疼,披衣下床,取了件披風蓋在君修冥身上。

    看看天色,已經四更天了吧,再有兩個時辰,就該向金陵城出發。

    安笙的身體慵懶的靠在窗欞前,長睫低斂,臉色有些蒼白,一雙清冽

    墨眸,眸光渙散而沒有絲毫焦距,空洞的幾近蒼涼。

    迷茫渙散之時,腰間突然纏上一雙健碩的手臂:“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他溫熱的唇貼在她麵頰。

    安笙微仰頭,正撞上他幽暗深邃的眼底,那一彎深沉的海,輕易的讓人沉溺。

    安笙慌亂的別開眼簾,淡淡道:“天快亮了,我去找德公公為皇上更衣吧。”

    君修冥溫笑看著她,仿佛昨日的就像不曾發生過一般的詢問:“丫頭不為朕更衣嗎?”

    安笙斂眸,薄唇微抿:“數十年來不都是後宮的女人服侍的皇上嗎。她們可比我做得更好。”

    君修冥無奈失笑,伸臂攬她入懷,埋首在她柔軟發間:“丫頭真是個醋壇子,還學會與那群女人吃醋了。她們跟你不一樣,你自己的夫君自己不服侍,還想偷懶指著別人?”

    他玩味的笑,低頭輕啄了下她唇片,而後又道:“丫頭若不肯,朕等會便穿這身褶服迴到皇宮好了。”

    安笙抬眸白他一眼,悶聲推開了他,這個男人變臉果然比變天快。而後取過一旁嶄新的衣服套在君修冥身上,動作略帶粗蠻。

    君修冥甚為無奈的搖頭失笑,等她為自己係好腰間束帶後,溫潤的大掌包裹住她微涼的小手:“這麽粗野,想謀殺親夫嗎?”

    她不冷不熱的迴了句:“我可不敢弑君。”

    君修冥也不惱,中指輕刮了下她鼻尖,含笑道:“朕出去有點事,晚些時候再迴來,暫時不迴金陵城,朕聽說今晚這裏有廟會,正好陪你散心。”

    安笙眼底浮過一抹欣喜。因為她可以用自己的身份在她的世界多停留一會:“恭送皇…”

    她剛要俯身跪拜,卻不料忽然被他打橫抱起,放迴了床榻上。

    “你再睡一會兒。”他忘情的品嚐著她唇上的滋味,之後才戀戀不舍的轉身離去。

    君修冥離去後,安笙自然了無睡意,而是想著她該何時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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