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道歉!”陳展一指門外,“你惹得禍,就應該由你自己承擔,沒有人有義務幫你背鍋,帝皇是我們這麽多人一輩子的心血,不應該毀在你手上!”


    薑暖看著他,語氣非常慢,“你是代替帝總來傳話的嗎?”


    陳展一哽,“不是,但是——”


    “我欠了帝總的人情,可沒欠你的,帝皇現在看著的確是陷入了低穀期,所有人都在討論它什麽時候會徹底從天京城徹底消失,”薑暖語氣沒什麽波動,似乎隻是在陳述事實,細聽之下,卻又帶了幾分嘲弄,“但是,帝皇少發你工資了嗎?”


    “沒有,”陳展倒是坦然,“但是我們這些老員工,在帝皇呆了將近二十年,它是我們一手打下來的心血,感情早就深入骨髓,如果闖禍的是我,而你站在我的位置上,你能否認我說錯了嗎?別忘了,帝皇的禍事,全因你而起。”


    乍一聽,似乎的確是這個道理。


    犧牲她,保住帝皇,是最正確的做法。


    薑暖朝著陳展,露出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看的後者一愣。


    “陳經理,你最好把你這套倚老賣老的姿態收起來,不然我不保證,不會對帝總告你的黑狀。”


    陳展麵色一變,對她怒目而視,“你——”


    “我什麽?仗勢欺人?走後門踩著你們上位?目中無人?”薑暖倨傲地說,“在你心裏,我就是這樣一個人,那我告黑狀,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陳展臉都黑了,惱怒地說,“我們這些無辜的人,憑什麽要為你的過錯買單?!”


    “那請問陳總究竟為我買了什麽單?”薑暖眨了眨眼睛,“你列舉出來,我想想看,如果真的屬實,我會照單賠償的。”


    陳展被她氣的差點厥過去。


    薑暖眼中沁一點點涼薄,她笑著說,“有損失也是帝總的損失,跟陳經理你,並無任何關係,至於取代林媚成為設計部總監這件事情,我需要感到愧疚嗎?”


    不需要。


    她的能力在林媚之上。


    她為帝皇設計部贏了大滿貫,她短短幾個月之間,為帶來了利益,超過了林媚的幾年。


    她是國內國際雙冠軍,實至名歸。


    陳展可以否認所有,唯獨不能否認她的能力。


    她還要說話,薑暖卻已經失了耐性,冷聲說,“我絕對不可能出去道歉,就算帝總親自來了,也不可能,陳經理若真的為帝皇著想,那就多信任帝總一點。”


    她拿起桌上的包包,抬步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又停下腳步,微微側頭,對上陳展憤怒的眼神,語氣柔冷,“讓帝總那麽高傲的男人,去向那些欺負他手下的人低頭求和,陳經理,你……一輩子也就這個檔次了。”


    陳展一愣。


    薑暖卻已經走的遠了。


    *****


    一路走出帝皇,看到昔日繁華熱鬧的辦公樓,如今熙熙攘攘的,薑暖心裏,也頗有些不是滋味。


    帝珩到底在想什麽?


    縱然對方是天京城的權貴,薑暖也不信,帝珩沒有還手的能力。


    何況,他背後還有個厲郗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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