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奶奶和誌民看著電視,女兒勝芳興衝衝地說:“奶奶,報社給我爸來了一封信。信裏是一張報紙,報上有我爸的投稿,稿子的內容就是咱家的事,主要寫你老奶奶。我給你拿來念念。”說完,麻利地從抽屜裏拿出一封信,把信打開,用充滿稚嫩的嗓音念著說:“稿名就叫奶奶咱家仗著你了!全天下的人都有奶奶,可我們兄妹四人對奶奶有一種特殊的依偎。1981年8月的一天,悲哀籠罩著我們家小院,我們全家都沉浸在無悲痛之中。因為在這一天,我年輕的母親因病去世了,院子裏一片哭聲。

    當時,65歲的奶奶拉起年幼的妹妹弟弟,對父親說:“都別哭了,人死不能複活,快別哭了!往後啊,咱這日子都打歸夥過,隻要有我在,都不能叫孩子們受半點委屈!”那時候,妹妹才7歲,弟弟5歲,我12歲,哥哥最大也才15歲。

    從此,本該過上兒女孝順、享受晚年生活的奶奶,更加忙忙碌碌,一天到晚沒有閑著的時候,做飯、做家務,縫縫補補。農忙季節,哥哥和我在地裏迴到家總是搶著幫奶奶幹家務。可奶奶總是說:“幹一上午活,怪累的,一邊歇著去吧,這活不用你倆幹。”

    春種秋收,夏天的炎炎烈日,冬天裏冰天雪地,我們幾個迴到家,奶奶的桌上,總是給我們晾著解渴的白開水。家裏地裏,勞力少,為了增加收入,多買幾個錢,頭幾年我們家的幾畝地總是多種棉花。采摘季節,棉花開的摘不過來,年近七十的奶奶,還領著我們幾個下地摘棉花。

    光陰荏苒,歲月如梭。22年的光陰不知不覺過去了,如今,俺兄妹四個在奶奶的操持下,都已成家。奶奶吧孫子媳婦娶迴家,現在都當上太奶奶了。哥哥在廣西經營多家連鎖店,成了村裏有名的致富冒尖戶。遠在千裏之外的哥哥,隔三差五地給家打來電話,電話裏的最先問候聲,總是奶奶的身體情況。並一再叮囑在家的我們幾個,要照顧好奶奶。逢年過節,總是郵來足夠奶奶花用一年的錢。我也在奶奶“要誠實做人”的教誨下,贏得了村民的信任,連續兩任被選為村主任。我和弟弟兩家在照顧好奶奶生活的同時,隻要一有時間,便和奶奶拉家常,說些開心的事情,好讓奶奶不感到生活寂寞。

    如今已經87歲de 奶奶,是村裏最高壽的老人,耳不聾眼不花,走起路來腳下還挺利索。鄉親們都說她:“好心有好報,好人有好晚年。奶奶的好心善心,換來了今天的滿堂兒孫。

    有感奶奶這一輩子太不容易了,我們兄妹幾個都勸她好好享受享受,可奶奶總是說:“忙習慣了,閑下來沒抓沒撓的有啥意思!

    奶奶,咱們能有今天,全仰仗您老人家啊!我們打心眼裏祝您健康長壽!

    奶奶聽完樂的閉不住嘴地笑著說;“誌民還真行,想不到還有這兩下子。”誌民說:“這個算啥,我還要寫一部真實的長篇小說,馬上要完成啦,我要把它獻給全國人看。白天,誌民一家人正想吃飯,電話鈴聲一響,誌民順手抓起電話說:“哥,有事啊。”電話裏傳來了建民的聲音:“我準備在雲南昆明設一分店,準備讓你去經營,不用你拿本錢,你隻去人就行,利潤二八分成,你八我二,過三年你經營的自己能幹了,店歸你,如如果成功的話,我都計劃在南方各大城市都設連鎖店。”在一旁的奶奶說:“叫正民他倆口去吧,他倆結婚晚,底子薄。在家裏街坊四鄰,人請禮往,社交關係,處的年輕,不如你。”誌民說:“奶奶說叫正民他倆去吧,他倆的孩子小,叫咱爹也去,給他倆看孩子,咱爹一輩子沒出過遠門見見世麵。”建民說:“那也行,出來收入咋著也給種地收入高,我現在的營業額那年都是上百萬。那一年最少也淨賺十幾萬。叫正民出來,三家的地都歸你自己種,你也能增加一倍的收入,就是地太多怕你幹不過來,”誌民說:“現在種地不像頭幾年啦,除草有滅草劑,噴一邊就行,收割小麥有大型聯合收割機地頭一站,光拉拉小麥就豐收啦。那樣的話,我一年也能收三萬。”倆年後的半夜裏,南寧的建民的住房裏淩晨一點鍾,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建民的兒子學勝抓起聽筒接了一下,隨既帶著哭聲急促地拍打著建民的內室門哭著說:“爸爸,俺叔來電話說俺老奶奶因心髒病突發,經赤腳醫生搶救,沒來的及去醫院,剛才去世啦。”建民一聽一下子座起來,急忙抓起手機撥了撥號:“喂”了一聲。對方傳來了誌民的顫音說:“奶奶吃晚飯的時侯還喝了一碗飯,吃完飯就睡啦,半夜裏我喊了喊奶奶,奶奶隻哼了一聲,我聽著不對頭,急忙去叫赤腳醫生,剛才一會的事。現在奶奶的心髒已經停止了。”建民說:“我馬上通知正民和咱爹,叫他倆明一早座飛機迴去,嗯嫂子和我明一早都去買飛機票,最晚後天都能到家。”白天,南寧飛機場,建民和辣蘋走在上飛機的坡道上,飛機上傳來了航空小姐的普通話和英語的倆種聲音。旅客同誌們請注意 。飛往首都北京機場的航班馬上就要起飛啦。請沒上飛機的同誌們馬上上飛機。同一時間。仁善和正民正座在昆明飛往鄭洲的飛機上的空中。奶奶的葬禮是村裏建國以來最隆重最熱烈的葬禮,建民、辣蘋、仁善、正民幾乎是同一時間到的家,到家後,街坊四鄰,父老鄉親,都說奶奶儉樸、辛勞一生。伺侯的你們有出息,葬禮要比別家隆重。建民對主持葬禮易的人說:“你們看著辦吧,”在主持葬禮禮易人按排下 ,一天請來了吹奏班和獅子會同時表演,驚動了幾乎全村在家的人和四外臨村的人們,按著風俗葬禮舉行三天,前來吊唁的所有趙家的親戚留人,及鎮政府的領導班子,和四外臨村的村支倆委成員。吹奏班的演員們穿白帶孝進行了哭祭,全體吹奏班的成員賣力地唱起了《朝陽溝 》選段。獅子會的同誌們在空曠的地上玩耍獅子滾繡球。在父老鄉親的幫助下,風風光光,熱烈而又隆重地把奶奶入土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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