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還有一些殘葉,一起清理了。”忠叔指著左邊一片發黃的荷葉對下人說道。


    中年男子見忠叔沒有反應,又說道:“忠叔,我跟你說話你呢!”


    “要說什麽趕快說我這裏正忙著呢!”忠叔說道。


    “我說我今天在酒樓喝酒看到了一件大事。”中年男子說道。


    忠叔不以為然的說道:“在酒樓能看到什麽大事,無非就是一些公子爭風吃醋,要麽就是有人喝醉了耍酒瘋,我對這些不感興趣。對了,讓你去給二姑奶奶送到東西送到了沒有?”


    中年男子說道:“已經送到了,要是沒送到我敢去酒樓喝酒嗎。忠叔,我今天看到的這事可比爭風吃醋,耍酒瘋嚴重得多,那是會讓整個皇都城腥風血雨的。”


    忠叔瞟了他一眼,說道:“又在這裏危言聳聽。”


    “忠叔,這次絕對不是危言聳聽,而且我告訴你,也許這場風波甚至會影響到咱們浩風國所有的修真世家,包括咱們司家。”中年男子非常嚴肅的說道。


    忠叔看到中年男子一本正經的樣子,笑了起來,說道:“越說越邪乎了,你怎麽不說會影響咱們整個天水星的修真門派呢!”


    中年男子見忠叔還是不信他,有點急了,說道:“忠叔,我說的是真的,你怎麽就不相信我呢?”


    忠叔見中年男子一臉的焦急,不像是在跟他開玩笑,說道:“那好吧,那你說出來讓我聽聽,到底是什麽事會嚴重到這樣的地步。”


    中年男子把臉湊到他跟前,一字一句地說道:“朱雄被人給殺了。”


    “誰,你說誰被殺了?”忠叔以為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再次問道。


    中年男子提高聲音說道:“獨孤老家主的外孫,右丞相朱百壽的小兒子朱雄,被人打死了。”


    忠叔吃了一驚,說道:“什麽,朱雄被人打死了,怎麽迴事?”


    中年男子立刻把看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忠叔,忠叔臉色變得沉重起來,說道:“看來這皇都城是要起風雲了,我得趕快去把這件事告訴家主,讓他提前做好應變準備。”


    忠叔給那些下人交待了一下任務,然後離開了池塘,朝司家家主司逸鬆的住處走去。


    “忠叔,你別走這麽快嗎,我還有話沒說完呢!”中年男子一邊追著忠叔,一邊說道。


    “有什麽話你一次性說完行不行,我還趕著去向家主匯報呢!”忠叔停了下來。


    中年男子說道:“忠叔,當年老家主帶人去追六少爺的時候,你也去了,那風家的三小姐風碧芸真的死了嗎?”


    忠叔突然警覺的盯著中年男子,問道:“你想幹什麽?”


    看到忠叔麵帶寒霜,中年男子趕緊說道:“忠叔你別誤會,我什麽也不想幹。”


    “那你問這個想幹什麽?”忠叔問道。


    中年男子說道:“是這樣的,打死朱雄那個女人還有幾個同伴,其中有一個人跟風家的三小姐長得一模一樣。”


    忠叔一把揪住了中年男子的衣服,急促地說道:“你說什麽,跟風小三姐長得一模一樣,你沒看錯嗎?”


    “我敢對天發誓,絕對沒有看錯。”中年男子說道。


    忠叔推開了中年男子,怔愣了片刻,神情怪異的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啊,那個傳送陣已經炸毀了,她怎麽迴來的呢?”


    中年男子站在一旁聽忠叔自言自語,心裏想道:“看來風家三小姐當年並沒有死,隻是從傳送陣傳送到了另一個地方,所以剛才看到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風家三小姐。”


    想到這裏,他小心的湊到忠叔麵前問道:“忠叔,當年風家三小姐並沒有死對不對?”


    忠叔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嚇猜什麽,風家三小姐當時就跟六少爺一起死了。”


    說完,他就準備離開,中年男子急忙叫道:“忠叔,你別走啊,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忠叔霍地的轉身,說道:“你到底還有完沒完了,我跟你說了我還有事呢,沒工夫跟你嚇耽擱。”


    中年男人說道:“最後一句,最後一句。”


    忠叔挺無奈的,說道:“到底什麽話快說。”


    中年男人說道:“剛才我在那個女人身邊還看到了一個人,是一個年輕男子,這個年輕男子的相貌跟當年的六少爺長得一模一樣。”


    忠叔雙眼猛睜,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厲聲問道:“你說他像誰?”


    “忠叔,你這是幹什麽,快放我下來。”中年男人說道。


    “快告訴我,你說他像誰?”忠叔瞪著雙眼問道。


    “六,六少爺,他像六少爺。”中年男子急忙大聲說道。


    忠叔如同遭到雷擊一樣呆住了,雙手一鬆,把中年男子放了下來,過了好幾秒鍾他才喃喃地說道:“當年找到六少爺的時候,風家三小姐就要臨盆了,如果那個孩子順利出生的話,算時間也應該有二十幾歲了……難道真的是風家三小姐迴來。”


    中年男子這次學乖了,站在一旁一句話也沒有插,但是心裏卻一直在根據忠叔話推測當年的事情。


    忠叔現在腦子裏想的全是這件事,完全把旁邊的中年人給忘記了,依舊自言自語的說道:“就算風家三小姐當年順利的生下了那個孩子,但是她是怎麽迴來的呢,難道還有另外的傳送陣?不行,最近事情太重大了,我得趕緊去告訴老家主。”


    說完,忠叔急急匆匆的走了,中年男子雙眼一陣轉動,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隨後也離開了。


    忠叔來到司家老家主司烈豪的住處,輕輕的在門上敲了一下,很快門開了,一個下人模樣的人說道:“忠叔,是您啊!”


    “老家主在嗎?”忠叔問道。


    “老家主正在打坐。”下人說道。


    就在這時候,從裏麵傳來一個聲音說道:“是阿忠嗎,進來吧,我已經打完坐了。”


    忠叔急急匆匆的走進練功房,隻見在檀木床上坐著一位身材魁梧,五官端正,雙眼有神,紅光滿麵,滿頭銀發,穿著一身白色綢緞寬鬆練功服,有著化虛合境後期修為的老者,他正是司家上任家主司烈豪。


    “阿忠,這麽急急匆匆的找我有什麽事?”司烈豪一邊說話,一邊從檀木床上下來。


    忠叔把練功房的門關上,走到司烈豪的身邊,說道:“老太爺,剛才司懷從街上迴來告訴了我一件事。”


    “什麽事?”司烈豪把手放進一個裝滿清水的金盆裏輕輕的洗了起來。


    不知道是體質關係,還是功法的問題,司烈豪每次練完功手上都會出很多的汗,因此每次練功之前他都會準備一盆清水,等到練完功以後洗手。


    忠叔沒有立刻把司懷看到風碧芸和沐宇辰的事說出來,而是先把朱雄被殺的事告訴了司烈豪。


    司烈豪聽完以後,思考了十幾秒鍾,拿過架子上的擦手布,輕輕的擦拭著手說道:“你去告訴逸鬆,這件事暫時靜觀就好了,先看看風家和夜家怎麽決定再說。”


    “知道了。”忠叔接過司烈豪的擦手布,放迴架子上說道。


    司烈豪從練功房裏出來,雙手活動了一下,迴頭看到忠叔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道:“阿忠,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要跟我說?”


    忠叔猶豫了一下,說道:“剛才司懷還說了一件事。”


    司烈豪看到他臉色很凝重,知道事情肯定不小,說道:“是什麽事?”


    忠叔立刻把司懷看到風碧芸的事告訴了司烈豪,司烈豪驚聲問道:“他看清楚了,那女子真的跟風家三丫頭很像?”


    “他是這麽說的,而且他還說在那個女人身邊看到了一個年輕男子,那個年輕男子跟六少爺長的很像。”忠叔說道。


    司烈豪的身體搖晃了兩下,神思恍惚的到處看著,眼神特別的淩亂,不知道在想什麽。


    “老太爺,您怎麽了?”忠叔趕緊上前扶住他問道。


    司烈豪輕輕的推開他,喃喃說道:“這怎麽可能,那座傳送陣到現在都沒有修複,那丫頭怎麽可能迴得來?”


    忠叔怔了一下,問道:“老太爺,您說傳送陣沒有修好,難道您暗中在修那個傳送陣?”


    司烈豪仰天長籲了一口氣,緩緩點頭說道:“雖然當年我在盛怒之下帶人去追殺了逸行,但當他的渾身是血倒在我麵前,如同仇人一樣看著我的時候,我深深的被震撼了,腦子一下清醒了過來,他畢竟是我的親兒子,我怎麽能對他那樣的趕盡殺絕呢,再加上後來君華趕來,當眾把我痛罵了一頓,我就更加的羞愧和自責。因此後來每次想起這事,我的心情就非常的沉重,總想做點什麽補償。可是君華和逸行每次看到我就跟看到仇人一樣,根本不給我贖罪的機會,讓我非常的苦惱。後來,我想到如果能把風家那丫頭和孩子找迴來,或許君華和逸行能原諒我,所以我就偷偷的暗中到處收集能量晶石,準備把那個傳送陣修好,然後派人去把風家丫頭找迴來。可惜那些能量晶石礦脈都被那些大的修真門派控製著,我即使以重金求購也沒買到多少,因此到現在也沒有修好。”


    忠叔從來沒聽司烈豪說過這事,感到非常震驚,問道:“老太爺,這事我怎麽一點不知道呢?”


    司烈豪說道:“這事我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所以整個司家除了逸閑之外,誰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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