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手中提著一把兩尺長的砍刀,刀上染滿了鮮血,眼光朝白文清等人一掃,囂張大笑道:“各位,沒有打招唿就跑來了,不好意思。”


    看著刀疤囂張的樣子,羅寶山怒火難壓,吼道:“刀疤,你他媽在老子麵前裝腔作勢,今天老子不劈了你,老子就不是羅寶山。”


    羅寶山挺刀就要帶人衝過去,嚴峰、錢三泰自然也不甘示弱,相隨也要動手。


    “不要動手。”白文清張開雙臂攔住羅寶山他們。


    “狐哥,到了這時候咱們已經無路可走,隻有跟他們拚了,別攔我,讓我們去把這幫孫子宰了。”羅寶山瞪著雙眼說道。


    白文清說道:“你們先先冷靜下來,讓我跟他說說。”


    “狐哥,他們都已經殺上門了來,咱們還有什麽可跟他們說的。”嚴鋒說道。


    錢三泰也叫嚷道:“橫豎都是一死,死前老子也要宰他幾個墊背的。”


    三人不聽白文清的,執意要跟刀疤他們拚命,白文清急了,大聲喝斥道:“你們他媽都給老子住口。”


    別看白文清是個文人,但是這聲喊卻也有幾分威嚴,羅寶山他們還真給鎮住了。


    “都給老子主後退。”白文清揮手說道。


    羅寶山他們非常不甘心的往後退了三步,各自橫刀怒目瞪著刀疤。


    白文清轉身看著神態囂張的刀疤,心裏也有股想劈了他的衝動。


    白文清雖然是個文人,但也有一腔熱血,他不是不想跟他們拚了,隻是現在沐宇辰還在裏麵給雷魁治傷,他是擔心混戰中被刀疤的人闖進去,打擾了雷魁治療,所以才想盡量拖延時間。


    “刀疤,你們無非就是想要我們的地盤,隻要你帶人離開,我可以把現在的地盤全部送給你們。”白文清沒有多說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羅寶山三人一聽就急了,大叫道:“狐哥你瘋了……”


    “都給我閉嘴,不要打斷我說話。”白文清吼道。


    “唉……”


    羅寶山三人各自氣惱的跺了一下腳,不吭聲了。


    白文清說道:“刀疤,雖然你們人多,但是我們真要拚命,你們隻怕也占不了什麽便宜,好好想想吧。”


    刀疤陰陰一笑,說道:“白狐,你的條件的確誘人,不過我不能答應你。”


    “為什麽,難道你真的想讓我們跟你血拚到底嗎?”白文清陰沉的說道。


    刀疤把刀慢慢的放到了肩上,冷酷的說道:“因為我老大交待要把你們全幹掉。”


    話音未落,刀疤猛的往前一衝,狠狠就是一刀朝白文清砍了過去。


    “狐哥小心。”


    嚴鋒的反應最快,一把拽住白文清往後一拉,刀鋒“刷”的一下從他的鼻尖前麵劃過。


    白文清嚇的臉都白了,這要是嚴鋒再晚半秒拉他,他的腦袋就要被劈出兩半了。


    “卑鄙,老子殺了。”


    羅寶山揮刀就朝刀疤砍了過去,刀疤知道羅寶山的力氣比他大,不敢舉刀與他硬碰,往後一撤,揮刀往前一指,大喝道:“兄弟們上,宰了他們。”


    錢三泰手握兩把一尺來長,兩個巴掌寬的特製菜刀,怒喊道:“大家一起上,跟他們拚了。”


    別看錢三泰人矮又肥,但是動起手來卻是一點不含糊,衝過去幾刀就砍傷了一個人。


    羅寶山更是不簡單,他手裏那把砍刀有一尺半長,寬五寸,比一般的刀要厚三倍,揮動起來唿唿生風,刀疤手下那些人的刀跟他的刀一碰,不是缺就是被砍斷,愣是近不了他的身。


    嚴鋒把白文清拉到後麵,吩咐兩個手下保護好他,隨即也揮刀加入了戰鬥,他快刀浪子的稱號還真不是虛的,剛加入戰鬥,立刻幹翻了兩個人。


    刀疤身邊一個小弟看到他們的人被羅寶山他們的殺的狼狽不堪,心裏一陣發虛,對刀疤說道:“刀疤哥,這三個家夥挺猛的,光憑咱們可能很難擺平他們,還是叫外麵的兄弟一起進來吧。”


    這次為了一舉把羅寶山他們幹掉,刀疤帶來了五十多人,但因為屋裏地方太小了,因此隻帶進來了十幾個人,還有四十多人在外麵守著。


    刀疤臉色鐵青,他不是沒看到眼前的形勢,隻是屋裏地方太狹小把那麽多人叫進來,擁擠到一起,反而對他們更不利。


    刀疤想了一下,腦中生出了一條毒計,對身邊的小弟耳語了幾句,那個小弟麵帶驚喜之色跑了出去。


    “兄弟們,都撤到外麵去。”刀疤大喊一聲,率先跟了出去。


    刀疤的手下早就被羅寶山三人殺的撐不住了,聽到刀疤一聲喊,立刻似潮水般的退了出去。


    “暴熊,屋裏地方太小了,有種到外麵的跟我們拚。”刀疤在外麵大喊道。


    羅寶山大吼道:“刀疤,你給老子等著,老子這就出來劈了你。”


    羅寶山、錢三泰、嚴鋒帶人就要出去,白文清說道:“不要出去,這是他的詭計,想把咱們引出去圍殺掉,咱們不能上他的當。”


    “那咱們也不能一直窩在屋子裏吧。”羅寶山說道。


    白文清說道:“咱們的目的是不讓人進去打擾辰哥給魁治傷,現在他們退出去了,正合咱們的心意。咱們先守在屋裏,等辰哥給魁哥治完傷出來,憑辰的本事,別說是刀疤這點人,就是再多幾倍也不夠辰哥收拾,到那時咱們的困境自然也就解了。”


    羅寶山他們心頭一震,暗道:“對啊,怎麽忘了咱們這邊還有一個牛叉上天的辰哥在,隻要他出來了,刀疤這些人又算個屁啊!”。


    “可是辰哥跟咱們又沒交情,他能幫助咱們對付刀疤他們嗎?”錢三泰有些擔心說道。


    他這一說,羅寶山和嚴鋒心裏也打起了鼓。


    白文清說道:“放心吧,辰哥既然肯來幫魁哥治傷,就一定肯幫咱們。退一步說,就算辰哥不願插手,但刀疤在外麵守著,他肯就這麽放辰哥走?”


    錢三泰第一個反應過來,說道:“我明白了,刀疤肯定會以為辰哥是我們的人,進而讓手下攻擊他,到時候辰哥一生氣,刀疤他們也就……”


    錢三泰這麽一說,羅寶山和嚴鋒也都明白了。


    三人不再堅持出去跟刀疤拚命,任憑刀疤在外麵罵的如何難聽也充耳不聞。


    又過了二十幾分鍾,突然嚴峰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問道:“你們聞到什麽味道了嗎?”


    錢三泰嗅了嗅鼻子,說道:“好像是煤油之類的味道。”


    剛說完,就見從門外飛近來許多黑色的塑料袋,一個個全都脹鼓鼓的裝滿了東西。


    “叭!”的一聲,一個塑料袋在羅寶山他們麵前破開,一股刺鼻的味直衝而起。


    “快閃開,是汽油。”嚴鋒大喊道,拉著白文清閃開了。


    外麵接二連三的又扔進來了十幾袋汽油,灑得滿屋都是。


    刀疤的聲音再度從外麵傳來:“白狐、暴熊、浪子、肥龍,你們以為躲在屋裏不出來就能沒事嗎?馬上滾出來每人砍掉一隻手,老子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老子讓你們變成燒豬。”


    白文清朝那間房門看了一眼,心道:“辰哥啊,你怎麽還不出來,你再不出來咱們就要被燒死了。”


    “刀疤這條惡狗,竟然想出這麽毒的招。媽的,與其被燒死,還不如出去跟他們拚了。”羅寶山再也忍不住了,提刀就往外衝去。


    “寶山,不要上當,迴來……”


    白文清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外飛進來三隻點燒的香煙,嚴峰和錢三泰趕緊大叫道:“寶山,快閃開。”


    羅寶山腳下剛好有一片汽油,看到煙頭飛來,趕緊朝旁邊飛身躍起閃開。


    “轟!”的一聲,屋裏立刻火焰滾滾。


    白文清、嚴鋒、錢三泰三人跟幾個兄弟躲到了一個沒火的角落,但羅寶山就沒那麽幸運,剛才腳上踩了不少的汽油,閃開撲在地上的時候,身上也沾了不少的汽油,大火一起,全身都燒了起來,變成了一個大火人。


    羅寶山慌了神,雙手在身上到處亂拍,但是根本起不了作用。


    “寶山,快把身上的衣服脫掉,快啊!”白文清大叫道。


    “啊……啊……啊……”


    羅寶山在地上來迴翻滾,慘叫之聲讓白文清他們心如刀絞。


    錢三泰和嚴鋒不忍見羅寶山被燒死,一起冒著大火衝到羅寶山身邊,脫下身上的衣服把他身上的火焰蓋熄一看,羅寶山全身都被燒傷了。


    大火擴張的非常迅速,錢三泰和嚴鋒把羅寶山拖到一個櫃子前,把櫃子搬倒擋在前麵抵擋燎人的火焰。


    那邊白文清和幾個手下也把周圍的東西搬到麵前阻擋火焰。


    但這些東西最多也就能阻擋一會,隨著火勢的增強,這些東西最終不僅阻止不了大火,反而會成為助燃之物。


    門外,刀疤看著屋裏大火起來了,猖狂大笑道:“白狐,這就是你們跟我老大作對的下場,下輩子做人眼睛放亮點,千萬別再惹到不該惹的人。”


    “把剩下的汽油給老子圍著倒一圈。”刀疤吩咐道。


    一眾手下把剩下的汽油圍著房子倒了一圈,刀疤點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然後扣在手裏中指輕輕一彈,煙在空中翻著跟頭落在了汽油上,火焰立刻將整座房子包圍。


    “走!”


    刀疤冷冷一笑,把刀扛在肩頭帶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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