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迴憶,沐宇辰淡然一笑,問道:“是嗎,你這位朋友也跟你被困在電梯裏過?”


    宮欣然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困在電梯裏,而是比困在電梯更兇險的處境。那是一個黑夜,我們被五隻饑餓的流浪狗堵在一個角落裏,當時我害怕極了,是我那位朋友一直鼓勵我,我才堅持了過來,要是沒有他,我已經被那五隻流浪狗咬死了。”


    沐宇辰很激動,心道:“她還記得以前的事,證明她沒有忘記我,可是她為什麽不認識我了呢,難道我真的已經完全長變樣了?”


    “你有這樣一位朋友真幸運,你……你跟你這位朋友還有聯係嗎?”沐宇辰故意問道。


    宮欣然搖了搖頭,顯得非常憂傷,說道:“我們已經有十二年沒有聯係了,當初我們分別的時候我給他留了地址讓他來找我,可是我等了三年他都沒來,後來我家又搬了幾次家,就徹底的失去聯係。唉,十二年了,也不知道他現在過的好不好,是不是還在到處流浪,我真的很想他。”


    說話間,宮欣然把手伸到脖子上,輕輕的拽了一下脖子上的項鏈,從打底衣裏把項鏈提了出來,隻見項鏈上掛著一顆可以容手指穿過的螺絲帽。


    看到那個螺絲帽,沐宇辰差點沒控製住情緒,內心激動的叫道:“她還留著這顆螺絲帽。”


    宮欣然把螺絲帽握在手心裏,喃喃念道:“宇辰,你在哪裏,我現在好害怕,好想有你陪在身邊。”


    沐宇辰萬分激動,往前邁步就要過去告訴她,自己就在她身邊。


    光明重現,燈亮起來,電梯的門也開了,從外麵進來了幾個人。


    沐宇辰把腳步收了迴去,朝宮欣然看了一眼,準備等一會出去跟她說


    不過,雖然沒能馬上相認,但是沐宇辰卻也還是很高興,因為他知道宮欣然並沒有忘記他。


    電梯到了,宮欣然和沐宇辰走了出去,宮欣然微笑著向沐宇辰說道:“剛才在電梯裏謝謝你了。”


    沐宇辰內心狂跳,激動說道:“欣……”


    “欣然!”


    就在沐宇辰要跟宮欣然說的時候,另一個男人的聲音率先響起來。”


    沐宇辰一看,一個年輕帥氣的男子,手裏拿著一個保溫盒走了過來。


    “趙凱,你怎麽在這裏?”宮欣然有些意外,驚喜道。


    趙凱一臉殷勤的說道:“我有事路這裏,順便進來看看伯父。”


    “那你這是要去幹什麽?”宮欣然看著他手裏的保溫盒說道。


    “伯父說他想吃水餃,我正要去給他買呢,你吃了沒有,沒吃我給你也帶些來。”


    “不用去了,我已經買了。”宮欣然把保溫提了起來。


    “那快給伯父送去吧。”


    宮欣然再次向沐宇辰表示了感謝,跟著趙凱一起走了。


    看著宮欣然離開的背影,沐宇辰非常失落,很想叫住她告訴她自己是誰,可是想到她身邊已經有個趙凱了,告訴她也隻是徒增兩人的傷感,最終還是打消了念頭。


    “這樣也好,讓我們都彼此把對方留在迴憶中,或許才是我們最好的選擇。欣然,祝福你。”沐宇辰默默說道。


    到了病房,沐宇辰把住院單交給張桂蘭,又在病房裏呆了一會,直到候貴祥醒過來才離開。


    本來他是想替候貴祥治傷的,但是他現在修為還不算高,像候貴祥這樣重的傷,他必須借助符文和咒語才能治療,而且需要的時間也比較長,這裏人來人往完全不具備治療條件,隻能等晚上再幫他治了。


    在離開之前,沐宇辰又特意去向護士打聽了一下宮欣然父親的情況,還好她父親並沒有什麽大毛病,隻是摔了一跤,胯骨骨折,現在已經好多了。


    沐宇辰離開醫院直接到了張桂蘭賣早餐的地方,離開的時候張桂蘭讓了幫她把那些東西拿迴去。


    沐宇辰剛把那些東西整理好,就看海哥領著十五、六個人氣勢洶洶的來了。


    “小子,你到底還是出現了,老子等你半天了。”海哥指著沐宇辰斥罵道。


    沐宇辰把東西放下,說道:“怎麽,早上還沒有被教訓夠是嗎?”


    提起這事海哥的火直往上衝,罵道:“王八蛋,早上你怎麽對老子的,一會老子要你加倍償還。給老子打!”


    十幾個人一扔而上朝沐宇辰衝了過去,沐宇辰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似閑庭信步般在十幾個人的圍攻中閃挪著,也沒見他動手,那十幾個圍攻他的人就稀裏糊塗的全部倒在了地上。


    海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也太他媽邪乎吧。


    他那裏知道,這還是沐宇辰不想太暴露實力,否則就這些人他不用一秒就收拾了。


    眼前人影一晃,沐宇辰到了海哥麵前,海哥嚇了一跳,轉身就想逃,沐宇辰伸手在他肩頭一拍,他隻覺全身一僵,便動不了了。


    周圍那些做生意的攤主和過路的行人開始還在為沐宇擔心,現在看到他輕鬆的就把海哥一夥人打倒了,全都不由自主的叫起了好。


    “你,你,你想怎麽樣,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魁哥不會放過你的。”海哥雖然身體不能動,但是說話還是可以的。


    沐宇辰淡笑道:“這話早上你已經說過了,有沒有新鮮的,不然我可要開始招唿你了。”


    “你,你要幹什麽?”海哥嚇的冷汗直冒,哆嗦著問道。


    沐宇辰的手段他已經領教過了,絕對不是一個善茬,他實在不敢想他會用什麽可怕手段對付他。


    本以為帶這麽多人來,一定可以打的沐宇辰哭爹媽找迴麵子,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這樣結果,海哥非常後悔來找沐宇辰報仇。


    沐宇辰抱著手說道:“早上你隻吃了一顆熱混沌,肯定是沒有吃過癮,所以才又迴來想再吃一次,我就成全你,不過現在已經沒有熱水煮混沌,好在那邊有炸油條的,我去借他的油鍋給你做一碗特別的混沌——油炸混沌,一定會讓你迴味無窮的。對了,要不要先來碗熱油潤潤喉嚨?”


    沐宇辰說的一派輕鬆,海哥卻聽到頭皮發炸,周身發寒,要不是沐宇辰在他身上動了手腳,他早就已經癱在地上了。


    “大哥,我錯了,求你再饒我一次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來找你麻煩了。”海哥終於不敢再嘴硬了,開口求饒道。


    沐宇辰說道:“你讓我饒你我就饒你,那我不是很沒麵子嗎?”


    “大哥,我知道是我不對,我不該來招惹你,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


    沐宇辰想了一下,說道:“要我饒你也不難,隻要你給我十萬塊錢,我立刻放你。”


    張桂蘭老公那裏還差著醫院近十萬塊錢,現在肇事司機沒有找到,這筆錢必須張桂蘭先出,張桂蘭的家庭情況沐宇辰很清楚,家裏有兩個生病的老人,還有兩個上初中的孩子,每月夫妻倆掙的那點錢差不多都花在他們身上了,根本拿不出那麽多錢來。


    本來沐宇辰正為這筆錢發愁,不知道上那去籌,正好海哥撞來了不敲他們敲誰,反正他們的錢也都是敲詐得來的。


    “大哥,我就是一個跑腿的,那有那麽多錢。”海哥苦著臉說道。


    沐宇辰說道:“不會吧,你們一個攤位就收一千五的保護費,這一條街少說有幾百個攤位,一個月少說也有幾十萬的收入,會拿不出十萬塊錢?”


    海哥愁眉苦臉的說道:“大哥,那些錢是老大的不是我的,我就是幫著收收錢而已。”


    沐宇辰說道:“那就問你老大要,讓你老大送錢來。”


    海哥說道:“大哥,我在老大眼裏就是條狗,他怎麽會給我送錢來。”


    沐宇辰想想也對,一個當老大的是不可能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弟拿錢的,不過張桂蘭老公的醫藥費怎麽著也得從這些人身上弄到,不然沒地方去找這筆錢。


    “那這樣,你帶我去找你老大,我自己問他要。”沐宇辰說道。


    海哥心中一喜,暗道:“太好了,老大身邊手下眾多,這小子要去了無疑是自尋死路。嘿嘿,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去投,這可是你自找的。”


    “好好,我帶你去。”海哥說道。


    沐宇辰在海哥的身上拍了一下,海哥打了個擺子身體能動了,暗暗驚駭不已。


    “你們也別在地上躺著了,起來拿著東西跟我走。”沐宇辰對那些躺在地上的人說道。


    那些人站起來,拿起張桂蘭的那些東西,跟著沐宇辰把那些東西先送了迴,然後才帶著他去找他們老大。


    金岩區,天星茶餐廳。


    此時已經臨近中午,餐廳正是忙碌的時候。


    天字號包間裏,圓桌上擺滿了吃喝之物,身材高大,長相兇悍的雷魁,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坐在正對房門的木質大椅上,老大派頭十足。


    在他的左手邊坐著的是一個三十上下男子,穿著白襯衫,皮膚白淨,戴著眼鏡,手裏拿著一把折扇,這是雷魁手下四大心腹之一智囊白文清,綽號白狐。


    挨著白文清坐的是一個五大三粗,胸口、雙臂上刺滿了紋身的彪悍壯漢,這是雷魁手下四大心腹中的羅寶山,綽號暴熊。


    再往下,挨著羅寶山的是一個身材健壯,麵色冷峻,眼神犀利,年紀在二十八、九的年輕人,這是雷魁四大心腹中的嚴鋒,人稱快刀浪子。


    最後一個,年紀三十三、四的樣子,身材不高,但是卻很胖,跟個肉球似的,不過看上去並不讓人討厭,反而有些可愛,這是雷魁四大心腹中的錢三泰,綽號肥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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