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敢,還是不想?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在我麵前這樣,真是小看了你呀!看你從皇帝一路做到宮女,好像挺適應呀!”他嗤笑地看著我,滿嘴的揶揄,仿佛在欣賞一個怪物似的。

    我把頭一低,就鴕鳥了,心裏難受的要命,可我哪裏敢說話呀,從前做皇帝的時候都不敢,現在做宮女就更不敢了。

    折、磨了我一通,見我不說話,也不反抗,他也覺得沒意思,草草的吃了一些,他就走了,大約事情太多,處理公務去了。

    以後的幾天,每天都這樣,迴來的很晚,然後抱著我入眠,即便每次我都睡在踏板上,每次醒來的時候,我也總是在他的懷裏,而且是抱得緊緊的,像是怕我跑掉一樣。

    灼熱的唿吸,均勻地吞吐到我的臉上,他閉著眼睛我們鼻尖相碰,發絲纏繞,唿吸相纏,吸納著彼此的味道。

    強、勁的臂彎,緊緊的扣著我的腰肢,每一次略微的動一下,都能夠感覺到他想要出動的危險。

    “你醒了?”他貼著我的耳朵魔魅的說道。

    “呃!…………”我局促的不知道怎樣才好,即使我們每天這樣親密,我也想著在他醒來之前逃跑。

    “我記得昨天我是睡在下麵的。”我呆呆的看著他,控訴他。

    “我怕你著涼。”他眼睛都沒睜,就懶懶的開口了,說瞎話的理由一套一套的。

    “你!…………”我使勁的想推開他,可他卻摟得更緊。

    “我是在給你機會!不要讓我等太久了!我能對你這樣,你不應該感恩戴德嗎?”他的眼睛睜開了,幽冷的視線全部對準了我。

    ,

    “謝謝!我沒那個愛好,你不用對我這麽好,你把機會留給別人吧,她們會感恩戴德的。”我嗤笑的看著他,心裏都在流血,他用那樣的方式強要了我,我還要對他感謝嗎?

    他還把我送到了瑾香閣,多麽殘酷的地方,幾乎要了我的小命,他也不管不問,我想我會感恩戴德的,不過這輩子他等不到了。

    “羽裳!”他吼了出來,絕美的臉頰退卻了柔情,陡然間變得淩厲。

    連唿出的氣息,都像是變成了一把把鋒銳的刀,要將人紮的千瘡百孔。

    “那好!很好!既然你這樣,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知道宮裏的女人為什麽會爭寵嗎?”

    “為什麽?”我傻傻的看著他,這個問題我一直想不明白,

    為什麽要爭寵呀,成百上千的女人,花枝招展的,隻為了他宿一夜,看一眼。

    “因為宮裏就我一個男人,女人都是耐不住寂寞的。”他邪肆地看著我,看著我白癡的摸樣,一陣的鄙夷,就好像又迴到了那時候,我是皇上,他是小皇叔一樣,不把我折磨慘了他就不開心。

    “就他一個男人?!”我吐血了!他還能想個更好的理由嗎?這話是說女人天生犯。賤唄?!

    “就是天下男人都死絕了,我也不上趕著你!”我一陣呆愣過後,一句話噴他臉上!

    他的臉瞬間就黑了,額頭突突亂跳,眼睛冒出寒光來,狠狠地咬了咬牙,憤然的起身了,連一眼也不願看我。

    隨著他的離開,連溫度也被帶走了,碩大的房間也變的清冷起來了,我抱著膝蓋,倚在床榻的一角瑟瑟發抖。

    我不想被他永遠的困在這裏,永遠被他玩弄在手心裏,像個破敗的玩偶,就像夏侯俊說的那樣,多玩幾次是可以的,可是不能留!既然是用完就丟,那我還不如幹淨一點的好。

    延慶宮是沒有人的,除了我就是他,他已經潔癖到,不能有人在他跟前出現的程度了,所以所有的事情都要我做。

    我收拾好了一切,就在等他,知道他生氣了,很不高興,可是我們之間吵架就像家庭便飯一樣,不吵一天就過不去。

    等了一天他也沒迴來,隨後幾天他也沒迴來,整個大殿就剩下了我一個人,到處都空蕩蕩的,連個熱氣兒都沒有,就像一座死城一樣,冷的人心顫。

    我終於沒辦法呆下去了,就從裏麵出來了,我想打聽打聽母後被關在哪兒了。萬一被我找到了,我們一起逃走,也比在這裏等死強,就像夏侯俊說的那樣。

    我正低著頭,不知道往哪裏走的時候,就聽見有一陣說話的聲音,聽著聲音還很熟悉,像是往這邊來了,我趕緊躲到旁邊。我的身份太特殊,希望遇到熟人,又怕遇到熟人,萬一被人翻出老底,那就不是一般的麻煩了。

    等人來到不遠處了,看清楚了容貌,我這才敢出來。

    “靈兒,你們上哪兒去?”竟然是瑾香閣的靈兒和兩個小丫頭。

    “姐姐你怎麽在這裏呀?叫我好找,聽說你在禦前了,怎麽樣,皇上是不是美的像九重謫仙?”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口水都流出來了,後麵兩個女孩兒也花、癡了,臉頰都紅了。

    “呃!…………美!挺美的!”我咳了一聲,

    無奈的看了她們一眼,到底還年輕呀!想的都那麽簡單。

    “美有什麽用啊!連看一眼都看不到,聽說皇上這幾天,寵、幸了一位貴人,好像是景華宮的淳貴人,可歎呢,人家命好!頭一份的恩寵呢?”旁邊的孩兒不甘心的說了一句。

    我的腦子頓時轟了一聲,霎時間一片空白,心裏也空了,一下子茫然無知,隻是緊緊的咬著唇角,直到嚐到腥甜的味道。難怪他這幾天,沒有迴來,原來是寵。幸了一個女人。我忽然間又想笑的感覺,不知道自己想幹嘛,對什麽都茫然無知。

    “姐姐你怎麽了?不舒服嗎?”靈兒拽了我一下,她看到我臉色蒼白,身子也微微的在顫抖,以為我的了急症。

    “沒事!”我強打精神,僵硬的一笑,有多難看,我自己也不知道。

    滾滾的烏雲壓得很低,鋪滿了整個天空,就連最後一點亮,也湮沒在黑暗裏,連一絲風也沒有,仿佛空氣都是死的讓人一陣一陣的窒息。

    快要下雨了!我抬頭看了看天。

    跟靈兒分開後,我怎麽迴來的我都不知道,仿佛身體裏的什麽東西被帶走了一樣。

    就像他每天都會來,每天都擁著我入眠,醒來之後就能看到,可是再也不可能了!

    他是皇帝有三宮六院,那天他冊立嬪妃,我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了。可是當真的親耳聽到這件事,心裏怎麽這麽難受,我的心居然和我的嘴不一樣?好像都不歸我管似的。

    轟隆一聲巨響一聲巨雷在頭頂上炸裂開來,火光一閃,仿佛有什麽東西被擊碎了。

    我呆呆的坐在廊簷下,看著大朵的水花濺起來,下雨了!

    此時我才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籠中鳥,甕中的魚,他在和別的女人交。歡,而我卻隻能被囚禁在這個黃金囚籠中。

    本來我以為,我根本不在意的,也不管我的事,可是我們畢竟做了那種事,不難受那是騙人的,可也沒想到會這麽痛!真的沒想到這麽痛!

    外麵的雨下得有多大,我心裏的雨就有多大,漸漸的不能唿吸。

    我不是應該喜歡司淩軒的嗎?跟本就不應該這個樣子。

    我正在發呆之時,就聽見後麵有腳步聲響,有人進來了,都快走到我進前了我才發現。

    “姑娘好!皇上今晚不過來了,讓奴才過來看一下。”小李子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上下的審視我。

    他是帶著目

    的來的吧!想看我死沒死?

    “李公公呀!你迴去告訴皇上,我很好,他不過來就不要過來了吧,你也不用過來了,挺好的。”我笑得一臉燦爛,沒心沒肺的,賞著外麵的雨景,挺愜意的樣子。

    “這!…………”小李子意外的看著我,好像好像他的想象中,我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李公公我問一下,你們把太後娘娘關在那裏了?我想見見她!”

    “姑娘你這是難為奴才,那皇上的意思,如果你要見她,恐怕你要自己親自去求他,奴才也幫不了你。”小李子一臉為難地看著我,看他的樣子,他還是可憐我的,畢竟當初我沒有殺他。

    “我在什麽地方能見到他?”

    “你想見皇上?雜家自會安排!至於旁的,奴才真是無能為力。”小李子拂塵一打,點了點頭,他就出去了。

    我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竟然一夜未睡。

    一想到那粗重的喘,息,動情的吟。哦,別的女人承歡在他的身下,我的心就像是被什麽東西大力的啃食一樣,疼得不能唿吸!趕緊收手吧,趁我對他的感情還不深,在我還能夠把持得住的時候,趕緊斷了吧,要不然我就瘋了。

    我使勁的抱著自己的頭搖晃,自己真的好沒出息。難怪他說,皇宮裏隻有他一個人男人,他傲嬌的不行,看來我真是寂寞了,如果讓我看到了別的男人,我肯定分分鍾就把他忘了。

    那如果看別的男人,隻有讓我逃出這裏再看吧。

    天不知不覺就亮了,我也就不用睡了,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世界都是濕漉漉的一片,好在空氣還新鮮,帶著花香的味道,唿吸一下子順暢了很多。

    吃過早飯,小李子就派人來通知我,皇上禦書房議事,議事完畢後,會在那裏休息一個時辰,讓我做好準備。

    可是禦書房是隨便能進的嗎?我做皇帝的時候是知道的,連嬪妃都不可以進去,怎麽我可以嗎?

    但我知道,既然是小李子過來送信,那麽尹竟天肯定就知道了,不然誰能有這麽大的膽子.在禦書房也好,至少比在寢宮好!至少他有所顧忌,不能為所欲為,一想起他那樣的狂野折、騰得我死去活來,我的腿都在顫。

    好容易等到了那個時間,我換了一件小太監的衣服,就偷偷的進去了,宮裏人多眼雜,禦書房又紮眼,萬一被知道,就不好了,化妝成小太監就萬無一失了。

    “茶!”

    尹竟天坐在高高的龍書案上,單手扶著額頭,雙眉緊蹙,愁眉不展。那俊冷的臉頰,更顯的銳利,隻是幾天的時間,他就清瘦了很多,本來光彩奪目的臉,像是凝了霜一樣,連溫度都沒有了似的。

    我一進來就聽到他喊‘茶’了,所以我就為他倒上了一杯,放到了他的手邊。

    他卻沒有接茶,而是猛然地看向了我,我嚇得一哆嗦,一下子摔到地上了,沒想到他眼光那麽銳利,嚇的我不知道是想逃命,還是想留下,或者我後悔了,根本就不該來。

    “呃!…………”我摔在地上,根本就起不來了。

    沒想到他一個跟步過來,揪住了我的衣領,伸手就來掐我的脖子,被他掐住我就死了。那淩厲的氣勢,敏捷的速度,猶如獵豹一般,但這嗜血的殺意,一招斃命的架勢,看來是將我當成刺客了。

    “啊!”我驚恐後的叫出聲來。

    他的手立刻頓住了,當看清是我的時候,連眸光都變的異樣了。

    他看到倒在地上的我,一身小太監的衣服,小臉嚇的慘白,楚楚可憐的樣子,眼睛裏都閃著淚光,渾身都在顫抖,肯定是被嚇得不輕。

    “你怎麽穿成這個樣子呀?”他的眸光裏仿佛有火花在綻放,嘴邊帶著謔笑,原本凝重的臉上,帶上了少有的放蕩的不羈。

    “不是禦書房不讓女人進來嗎?”我無辜地看著他。

    “你還知道禦書房不讓女人進來嗎?!那你裝模做樣的在這裏當了那麽久的皇帝!”他邪肆的打量著我,眸光落到我身上,就燃燒起來,看到哪裏哪裏的皮膚像是都在燒灼。

    我把頭一低不說話,裝死了,骨子裏帶著倔強,不願理他,就那麽僵持下去了。

    “不是來求人的嗎?怎麽會這個態度,小李子送她迴去。”尹竟天看到我這個樣子把臉一繃,連空氣都冷下來了。

    小李子一探頭,就進來了,站在門口也沒動,就那麽看著我,在等我的態度。他才不傻,過來就是炮灰,皇上的心思他摸的透透的。

    “我…………我想見我母後。”我低著頭,小聲的說出來了。

    尹竟天的臉沉的像是冰封的湖麵,看不到任何波動,卻冷得人心顫,尤其是聽到,我喊母後這兩個字。

    “好呀!那你拿什麽來交換?你還有什麽可取悅我的?”邪肆的聲音,像魔鬼附體一邊,陰鬱的讓人脊背發寒,好冷!一點感情也沒有,純粹

    就是談條件,談交換。

    我怔怔的愣在地上,心也死了一半,我把自己想的太高了,我高估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我曾以為他也是真心的,可好像是我錯了。

    我從地上慢慢地爬起來了,倔強地看著他。

    他也看著我,眸光越來越灼熱,越來越強烈,喉結狠狠的滾動著,帶著一種焦躁,難以言語的複雜,就像是風暴來臨的前兆。

    我呆呆的看著他,沉了好久沒說話。

    他也沒說,隻等著我求他,本來就是嘛,他把我捏得死死的,掌握著我的命運,隻等我上鉤就是了,可是他顯得卻比我焦躁。

    “對不起,我來錯了,我不求你了,李公公你帶我出去。”

    我說著快步就往外跑,我才不要求他,死也不要!

    他一看我潑命的往外跑,他立刻怒了,如冰山傾塌一樣,驟然間掀起滔天巨浪。

    “關門!”就在我快要踏出宮門的一刻,小李子一縮頭迴去了,吱嘎一聲厚重的門一下子關上了。我被牢牢地擋在了門裏麵,失去了逃生的希望。

    一瞬間便落入一個炙、熱的懷抱,強勢的吻便落了下來,從額頭一下滑落到唇上,一切都是那麽的快,快到無。力招架,可那吻卻掀起了我身體裏的滔天巨浪。

    “為什麽要逃?嗯?害怕我?”

    “我後悔了!我不應該來,讓我離開。”我狠狠地瞪著他,眼角幾乎瞪裂,我腦子進水我跟他講條件,我有勝算嗎?!

    “晚了!你已經取。悅到我了,你要對我負責了。”綿長的吻落下來,將所有的怨怒都吞吃入腹。

    我呆呆的被他扣在龍書案上,任意的索。吻。

    所有的掙紮都是徒勞的,眼前似乎被一團水霧籠罩著,什麽都看不清了

    身子不由自主的拱。起落。下,最終迷失在他給與我的所有中,再也無法清醒。

    當那一陣刺。痛傳來的時候,我宛如一隻受傷的小獸,隻剩下了無盡的淒婉,無錯。

    一個時辰以後,我呆呆的躺在床榻上,神智渙散的躺著,看著某一個角落,一語不發的,一動不動。

    身邊早已經空了,也涼了,前麵的議事廳,傳來了議事的聲音,有大臣正在參奏事情,看樣子挺棘手。

    他就是個混蛋!他現在議事的地方,就是我們剛剛歡。愛的地方,他居然就那麽無。恥。也不怕人家看出破綻,何

    況那歡。好的味道,還不曾完全散去。

    “皇上,此事非司淩軒斯大人不可!況且司大人也沒犯什麽大錯,皇上若肯重新啟用,將是國之大興呀!司大人才華超群,智謀無雙,乃國之大器呀,皇上可否讓他官複原職呢?”說話的像是王大人的聲音,隨後所有的人,也都附和著。

    “嗯!司淩軒確實個人才,他肯屈從朕嗎?”尹竟天說道。

    “司大人仁義天下,為民謀脂,定會不辭辛苦,更何況這場瘟疫來勢兇猛,一定要得力之人才行,非他不可。”

    “嗯!那就迴複吧!重新啟用,若是成功,以功低過吧!”尹竟天提筆刷刷點點,就算定下來了。

    “都退下吧,有事明天再奏。”

    眾大臣彎腰行禮,識趣的退了出去,大廳裏隻剩下他一個,慵懶的靠在桌子上,像隻饜足的豹子。眸光落在書案上,眼前閃過那無措的慌亂,他絕美的臉頰上泛起淡淡的笑意,甚至那情。動的潮湧,還未退去,泛著淡淡的,波光粼粼的光。這幾天他快想瘋了,那裏就那麽容易讓她逃脫。

    我艱難的挪動著身體,從龍踏上下來,找尋自己散落的衣物,屈辱的淚水也跟著散落一地,這一次雖然沒有第一次來的痛,卻是我傷得最重的一次,這次傷的是心。

    正在我撿完衣服,胡亂的穿好,想著怎樣逃跑的時候,門外忽悠腳步聲,釵環亂響,腳步雜亂,似是有女人來了。

    “皇上,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昨晚睡得可好?”說話的是個甜美的聲音,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個美人。

    我聽了這話,不由得心頭一顫,這裏怎麽可能會有女人來,聽這話,昨天晚上他們是在一起的,那麽今天尹竟天又跟我在一起,好惡心?到底什麽女人,能治好了他的潔癖,他居然能夠這麽無恥。

    一股惡心的感覺,從心底裏翻湧而起,想吐都吐不出來,自己現在這樣算什麽呀?!

    我的額頭都疼出冷汗了,渾身都在哆嗦,心都麻木了,不知道該往哪裏躲。

    “平身,有什麽事嗎?”

    “臣妾直到皇上辛勞,所以特地做了雪蛤銀耳湯,請皇上品嚐。”

    “臣妾為皇上乘上。”

    “嗯!”

    人家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樣,那麽和諧,場麵那樣的唯美,珠聯璧合一對璧人啊,

    看看我慘白的如同一片枯葉一樣,經過狂風驟雨的肆、虐,已經渾

    身斑駁,顫抖個不停,像是隨時隨地都能吹落一樣。

    眼看著人家濃情蜜意的把湯喝完,女人還有深意的往這邊帳子裏瞅,像是發現了什麽,但是她隻是相視一笑,隨即提出了告辭,尹竟天也應允了。

    這才是聰明的女人,哪裏像我一路上竟跟他較勁,我敢肯定那女人發現我了,至少知道裏麵有女人,但是人家就是不動聲色,與其讓皇上不高興,倒不如裝作不知,討他歡心來得好。

    真是高手呀!那才是皇上的女人,把什麽算的都沒有利益高,什麽都能算得清楚,算的明白。

    她走以後,我就出來了,我慘的像個要飯的似的,不成樣子,眼角還掛著淚痕。

    “你哭什麽?和朕在一起你就那麽委屈嗎?你若和司淩軒在一起,就不會這樣了吧?嗯?!”他一臉急怒地看著我,好像做出十惡不赦的那個人是我?!

    “我什麽時候能見到我母後。”躲避掉他狼隼一般的眸光,忽視掉他渾身的狂戾之氣,我直接切中主題,他說的就是交易,那就交易好了,除了交易也沒什麽可談的了。

    “好!真的很好!不愧是我的女人,夠狠!夠毒!”他笑了,薄唇輕揚,看起來清潤無比,眸光裏卻帶著嗜血的殺意。

    “都是交易而已,羽裳那裏配做你的女人,我現在隻不過是個賤婢而已,還希望皇上兌現承諾,不要言而無信。”我倔強地看著他,勇敢地迎上他的眸光,都已經被狗咬了,多咬一次也無妨。

    “皇上沒什麽事情,我就下去了。”我說完轉身就走,渾身顫抖,連腿都再打顫。

    “在你的眼裏,誰都比朕重要是嗎?連那個對你算計,心狠手辣的女人,你都肯放在心上,為什麽對朕獨獨這樣。”他雙眸布滿紅絲,絕美的臉上也極盡疲累之態,眸光生冷寒冽無比,聲音嘶啞低沉,稍稍掛著絲絲倦容的俊彥上驟然的蒙上了一絲慘絕和冷峻。

    “她再不好,也是將我養大的人,她也沒有害過我,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

    “你怎麽知道她沒害你,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我在,你就被她派來的人殺了,你知道嗎?你知道那一夜還有一對人是來殺你的嗎?”他緊緊地盯著我,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如果不告訴我,怕是我到死都不知道。

    “我不信!你胡說!”我歇斯底裏的大喊,用盡我現在所有的力量。

    “你清醒一點!看你一臉的蠢樣,如果不是我,你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尹竟天也急了,完全使用看白癡的眼光在看我。

    “你把話收迴去!我知道你恨她,你也不能這樣汙蔑她!即便她想要我的命,那我也給她!於其活著這麽痛苦,死了也是一種解脫。”我無力的閉上眼,連手都垂下來就像高掛在枝頭,等待被風吹走的落葉。

    “你想死?!”他砰的一把鉗住了我的下頜,那修長如玉的手像是要將我的骨頭捏碎。

    “你居然想死?”他笑了無力的揚起了頭,那股清冷像是能鑽、進骨縫裏,殘覺得讓人窒息。

    “朕要了你,讓你生不如死嗎?”他的笑容在慢慢擴大,聲音也顫抖著想要斷、裂似的。這是他一輩子聽到的最大的笑話,有多少女人想要爬上他的龍榻?!有多少女人為了想讓自己看她們一眼,就費盡了心機,就唯獨是我,居然生不如死,居然睡自己的時候還想著別的男人。

    “我死不死,也不管你的事,我隻不過是個螻蟻而已,我自己都承認是賤婢了,你好要怎樣?你想要什麽你都拿去,如果你現在不拿我就走了!”我眸光含著淚,倔強地看著他,他可以剝奪我的一切,就是不能在踩踏我的希望了,最後一點的亮。

    我死也不相信母後會殺我的,我們相依為命了二十年,我睜眼看到的就是她。她也很疼我,隻是最近我覺得有些不安,她開始針對我,我以為是我做的不好,惹她生氣了。

    如果連她都殺我,那我還活什麽?即便我不是她生的,我也喊了她那麽多年的母後,如果真的如此,那簡直是太可怕了,還有什麽可以相信。

    “滾!”他咆哮了一聲,長袖一揮,將我甩倒在地,再也沒有看一眼。可是我感覺到他渾身都在顫抖,手指也握的哢哢響,已經隱忍到了極點,卻帶著致命的危險,像下一秒就撲過來我掐死。

    “姑娘請吧!”小李子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後,伸手把我扶起來。

    我一句話也沒說,就拖著酸痛不堪的身子出來了,罵都罵過了,心裏也舒服很多,我也知道每次就是痛快痛快嘴,傷的都是身,可是這次是傷的最重的,連心都碎了。

    出了禦書房的門,“你迴去吧!不用管我了,我自己認路。”說出這話我自己都笑了,是自嘲,禦書房和寢宮,曾經都是我的,我都走了多少年了,哪能不認得,若失憶了倒好了。

    “那雜家就迴去了!姑娘啊,你怎麽就這麽絕呢?你聽聽你說的話,即便他不是君王,他也受不了,何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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