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桑被君墨安護在臂彎間,緊張的盯著發現聲響的地方。

    一個獵戶裝扮的男人自林間走出來迴頭望眼林子深處,狐疑的嘀咕“咦剛剛明明聽到虎聲自這方向傳來,怎麽連個影都看不到呢?”

    因為心裏過於在意那一閃而過的虎聲,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側的樹後有人。

    “這位大哥,麻勞問下這附近可有大的集鎮?”

    突來的聲音弄得劉二哥一個激靈,定睛一看,眼前多了兩個身著錦緞的年輕人。

    問話的這位容貌如畫,雖說衣袍上有著刮扯的痕痕,依然難掩他清貴的本色償。

    劉二哥猜眼前的兩人是出門遊曆山水的公子,迷了路便道“這裏處在大昭與東淩交界之地,人煙稀少,還得走個五十餘裏到了瑤華城才能找到比較大的集鎮。我瞧著兩位像遠路而來,現在的天色眼見著晚了,兩位怕是很難在天黑落城門之前趕到瑤華城了。如果兩位不嫌棄,在下的寒舍距此不遠可以前去住上一晚,明日一早再上路。”

    君墨安瞧他目光坦蕩生光,聲音熱情洪亮,便略施一禮道“在下君安與小仆青哥多謝大哥美意,敢問大哥貴性高名?”

    “一個打獵的談不得貴姓。在下祖輩姓劉,家裏行二,你們叫我劉二就成了。”

    劉二哥的嗓門洪亮,一如其名透著樸實。

    君墨安聽完他的介紹便一拱拳“劉二哥,討擾了。”

    “哪兒的話。走,我家就在前麵。”

    劉二哥熱情的在前麵帶路,君墨安同吳桑隨著,沿著大路走了不遠便瞧見一棵參天巨樹。

    “瞧見那樹沒,我家便在那樹下,就快到了。”

    君墨安與吳桑隨著劉二又走了會,遠遠的便瞧見樹下有個籬笆圍成的小院,院裏有三五間茅草房。

    “娘,家裏來客了。”

    劉二哥一麵推門一麵向著屋裏喊著。

    怕裏麵的人聽不清,他的聲音很亮驚得樹上的鳥撲撲飛起。

    “哪來的客人,快進來。”

    伴著鳥聲,有蒼老的聲音自屋內傳出,然後便瞧著一個老婆婆,弓著身自屋內迎了出來。

    劉二哥連忙快步上前扶住老婆婆指著君墨安二人道“娘,兒子下山時遇見了兩位公子,兒子瞧著天色晚了,他們趕到瑤華城也入不得城,但把他們邀家來了。”

    君墨安聽得劉二哥說完

    便上前施禮道“在下君安見過婆婆,這位是我的小仆青哥,討擾了。”

    “什麽討擾不討擾的,出門在外講不得這些”老婆婆昴頭打量著君墨安衝著劉二哥“今兒小三子要迴來,為娘蒸了粟飯,你再去取些幹菌把剛打迴的野雞燉了。好招待兩位公子。”

    劉老二應聲,去了灶房,老婆婆張羅著把兩人讓進屋,倒了茶水遞上來。

    君墨安生的齒白唇紅,氣質清貴的如同嫡仙她卻隻是一眼掠過,及端茶遞於吳桑時,她抬手揉了揉眼睛。

    吳桑以為她迷了眼忍不住上前扶著她道“婆婆,你先坐這,我替你瞧瞧。”

    老婆婆沒坐反倒一把握住吳桑的手道“小兄弟,你叫什麽名字,哪裏人士,娘家是哪裏人,姓什麽?”

    吳桑見她情緒激動,說話如連珠,怕她是認錯人了,連忙扶著她坐下,道“婆婆莫激動,我慢慢說,我叫青哥,是隨著公子自大昭到這東淩來遊玩的。……”

    剩下的問題讓吳桑有些為難,她便頓了一下。老婆婆握著她的手熱切的望著她問道“那你娘親呢,她是哪裏人,娘家姓什麽?”

    老婆婆因為激動,握著吳桑的手都抖了起來。

    一邊的君墨安見了連忙上前道“老婆婆,桑哥是我大昭鳳棲人士,自幼父母雙亡,對她的娘親已經沒什麽印像了。”

    老婆婆聽他說完,神情一下子萎頓下去,握著吳桑的手也鬆開,抬手抹抹眼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身老眼昏花讓兩位見笑了。您兩位先坐著喝茶,老身去瞧瞧老二的肉燉的怎麽樣了。”

    老婆婆出去不久,劉二哥便端著一盤子桃走了進來。

    “我這山遠地偏的沒什麽好東西,新采的果子兩位嚐嚐。”

    君墨安也沒客氣取了一隻丟給吳桑,自己又拿了隻咬了一大口,讚道“真是好桃,青哥你也嚐嚐。”

    他的青哥叫的挺親,吳桑卻聽的別扭,她沒由來的就想起甘露鎮茶樓裏那個中年男人的叫君墨安“卿卿”時的惡心樣。

    劉二哥見她接過桃又放到了盤子裏,以為她是不好意思便取了最紅的一隻遞了過去“來嚐嚐,都是自家的不用客氣。”

    吳桑卻之不過接了。一邊的君墨安放下手裏的桃核問道“劉二哥,在下聽著老太太的口音與我家娘親肖似,不知祖上是哪裏人士?”

    “公子好耳力,我們劉家祖上確實也是大昭人士,,隻是二十年前方

    才移到這東淩在裏安下身來。”

    “哦!”君墨安了然的點頭,方要再問便聽得門外老太太的聲音“二小啊,過來幫娘幫添把柴。”

    “好勒”劉二哥歉意的衝兩人笑笑“我去幫娘弄飯,你們稍等啊。”

    晚飯上桌時,君墨安記起老太太提起過小三子便道“大娘,我剛聽您講小三子今迴來,要不咱們等等他,我們不餓的。”

    吳桑也應聲道“大娘家的桃子真甜,青哥吃的有點多,還真的覺不出餓了。”

    老太太見他倆人如此說,知道即使現在開飯了也必是吃的不自在,便對劉二哥道“你去前麵接接小三子,娘陪著兩位公子說說話。”

    說是陪著兩人說話,老太太的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吳桑,嘴裏還不時的歎句“真像。”

    吳桑被她瞧的心虛,垂了頭,君墨安道“大娘,我瞧你看著青哥很親的樣,是不覺得她像你的故人?”

    老婆婆抹了抹眼角,不好意思的笑道“瞧我我這老眼昏花的,越瞧這小兄弟越像我家畫裏的觀音,便有些晃神了。”

    觀音?

    君墨安同吳桑兩人不約同的一愣,麵麵相視間君墨安認真的把吳桑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翻,笑道“青哥還真的同觀音大士一樣,男生女相呢。”

    吳桑知他是在趁機取笑自己,含了胸望著老婆婆沒有搭言。

    老婆婆聽了搖了搖頭道“老身不是那個意思,兩位隨我來。”

    君墨安與吳桑不解其意隨著進了內屋,屋內放著三隻有了年頭的紅漆板櫃,老婆婆打開最右邊的一個,彎腰翻找起來,起身時手裏拿著一支紅布包好的條形物,打開包布,自裏麵拿出一卷畫軸。

    老婆婆拿的很小心,仔細的以手在軸外摩娑一遍,方解開了上麵的係繩將它放到了桌上。

    那畫帛泛黃想是有些年頭了,隨著畫軸的拉開,一位衣袖飄然立於水麵月影之上的觀音像便出現在了兩的的麵前。

    淡掃的鵝眉,明澈的水杏眼,瞧那五官還真同桑哥有著七分的相像。

    吳桑隻覺得這畫上的觀音看著莫名的親切,舍不得移開眼。

    君墨安的目光自她的麵上掠過,望著那畫像眸色深沉,許久之後抬眸望向老婆婆問道“婆婆,這畫瞧著可有年頭了,不知有什麽說道沒有?”

    “這個幅畫啊”老婆婆望著畫似陷入了深思,君墨安以為她要講這畫間的故事

    ,仔細的凝神生怕有所錯過“是好多年前一個故人送於老身的。今瞧見這位公子老身便想了這幅畫,真沒想老身竟可以在有生之年瞧著同這大士如此相像的人。”

    老婆婆將畫的來曆一句帶過,君墨安也不好細問,讚同的點了點頭“如果不是親見,在下也無法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吳桑終於從這畫中醒過神來,望著老婆婆道“大娘,可否介紹這作畫的人與青哥認識?”

    “唉……”老婆婆歎了口氣,搖著頭正要開口便聽得院裏劉二哥的聲音“娘,小三子迴來了”

    隨著他的話落便聽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來“娘,我迴來了。”

    “哎”老婆婆抖著手,將畫卷好,又仔細的用布包了放迴箱子才顫著領著兩人出了屋子。

    三人自內屋出來,君墨安便瞧見劉二哥身後隨著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

    那少年生的眉清目秀,透著一股子機靈勁與劉二哥氣質完全的不同,相貌卻有著幾分的神似。

    老婆婆上前便拉住了少年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幾日沒見又瘦了。”

    “娘,兒子天天有肉吃,怎麽可能瘦嘛”那少年說完,抬頭看向老婆婆身後的君墨安與吳桑道“娘,這兩位便是二哥口裏的貴客吧?”

    “在下君安,這位是在下的小仆青哥”君墨安做了自我介紹,邊上的老婆婆道“人都齊了,大夥開飯吧”,。

    用餓攀談間君墨安知道小三子在瑤華城裏謀事,但詢問了一些有關瑤華城,與東淩的風土。小三子很是健談,知無不言的知道的都講了一遍,聽說君墨安要去聖京,他連忙攔著道“聖京出了大事,公子還是繞開吧。”

    聽了聖京出大事,君墨安很感興趣的問道“不知發生了什麽大事?”

    “前日有個匪人帶著假公主迴京,想要趁著主君病危繼承君位,不想被平王識破,奔逃時那個假公主被殺了,那匪人不知逃到了何處。現在整個聖京都戒嚴了,主君更是病情危重,朝裏的好些大臣直言公主生死不明,國家不可不日無主便舉了平王繼位,十日後便是登基大典了。”

    他簡明扼要的說完,吳桑聽了心裏便是咯登一下。

    君墨安卻道“這還真是大事。我與青哥還從未瞧過國君登基呢,明兒非得去瞧瞧。”

    小三子聽了勸了兩勸,之後又大夥說了些閑話,便分了屋各自安歇。

    人多屋少,吳桑與君

    墨安很自然的被安排在了一屋。

    “公子,你說那匪人會不會是楚公子?”

    關上門吳桑便急切的問了起來。君墨安皺眉打量著她許久,搖了搖頭“不是。”

    吳桑聽了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心裏仍有些放心不下“公子怎麽知道不是楚公子的?”

    君墨安目光深深的凝在她的麵上“你難道沒有想過,如果那公主真是葉霓裳,依著楚子恆的心性會眼睜的看著她死?”

    君墨安一語點破,吳桑終於茅塞頓開,眼神亮亮的望著君墨安道“楚公子絕不是那種貪生所死之徒。所以,如果真是楚公子與霓裳公主,楚公子絕對不會舍下公子獨自逃生。”

    吳桑說完,猛然想起君墨安似乎不願意聽到自己提起楚子恆便連忙斂了情緒,低眉順眼的等著他的例行挑刺。

    但是沒有,她隻聽到一聲極淡的歎息,便瞧著君墨安解了衣衫衝她道“睡吧,明兒還得趕路呢。”

    吳桑也明白事情的緊迫,可是她越想睡卻越不著。

    閉上眼,她便看見那畫上的觀音。

    恍惚中那觀音像開了口“乖……”

    那聲音如此的輕柔,以至於她不由自主的抬手想去摸那張溫柔的臉。

    手摸了空,她猛睜眼。

    邊上的君墨安聽了動靜,過來便握住了她的手“是不是夢到什麽可怕的事了?”

    望著他眼內閃動的星光,吳桑搖了搖頭隻覺得莫名的心安。

    君墨安見她這樣,便也沒有追問隻是道“有我在呢,睡吧。”

    就這樣兩手相握,吳桑很快的又睡了過去。

    夢裏有雙溫柔的眼睛望著她,聲音輕柔的哄著她。她想看清那女人的臉,努力的將眼睜到最大卻隻是看到一團薄霧。

    她想走近薄霧,卻發現自己迷失了方向。

    “娘,你是娘嗎?”

    她大聲的喊著,追著,直到大霧散盡她的麵前隻有一雙墨潤卻沒有焦距的眼睛。

    “你真的會來找我嗎?”

    麵對她的疑問,那雙眼輕輕的彎了起來,映著光比雪麵更加的耀眼“一定會的。”

    那聲在空中不停的盤旋,像旋風把周的一切都吹了個幹淨隻留一個一身紅衣的男子慢慢的萎頓在一上,血自他的衣角漫開,越漫越大,最後化為鮮紅的巨浪,浪滔中一角素色的錦袍時隱時現

    “不要!”

    她瘋狂的伸手要去抓住那袍角。

    “桑哥,醒醒,醒醒。”

    君墨安一手握著她的手,一手去拍她的臉。

    吳桑睜開眼,望著麵前這張如畫的眉眼,急切道“公子,我們現在就去找楚公子好不好?”

    君墨安原本拍撫著她的手突然的一頓,目光沉沉的絞在她的臉上,瞧著她眼中的慌恐,突然垂眸變了唇角“再急,咱們也得等天亮了同主人道個別啊。”

    吳桑也知自己有些過急,衝君墨安不好意思的笑笑“公子睡吧”可是她望著外麵清淡的月色卻無論如何再也睡不下去。

    見她坐起,君墨安便也起身靠坐在了床頭。

    吳桑以為他會追問自己為什麽會變得這麽急,可與剛剛的夢有關,可是他卻什麽也沒有問。

    好容易挨到雞叫三聲,院裏有了勺水洗漱的聲音。

    才自屋內打著哈欠走出的小三子聽到君墨安與吳桑有急事要趕往京城,連忙攔著道“去不得,去不得。平王為了搜出匪人保證十日後的登基大典,全城戒嚴,隻要拿不出官府路條的一律關進大牢,等待日後發落。”

    吳桑聽了一顆心便揪了起來,她隱隱的覺得平王弄這麽大的陣仗是為了楚子恆與葉霓裳,愈發堅定了馬上起身的。

    正想著如何的謝絕他人的好意辭行,便聽得一陣馬嘶人響,直奔院落而來。

    君墨安皺眉一把就將吳桑拉向了身側。

    “開門,開門,瑤華府的官差辦案”粗暴的拍門聲震得院門隨都要散架。

    “就來了。”

    自屋出來的劉二哥正要上前,便聽得“轟”的一聲。大門連同半截子院牆轟然倒塌。

    一隊手拿兵刃的穿著差服的人蜂擁而上將院裏的人團團的圍在了中心。

    差官間一個穿著紅色官服的男人,背著手踱出,掃量一眼院中的人抬手衝著身後的人道“都給我帶迴去。”

    眼瞧著那些人就要衝上來,劉二哥挺身道“這位官爺,不知小的犯了哪條律法?”

    “私藏嫌犯。”

    隨著他的話,劉二哥下意識的望了眼君墨安與吳桑。

    君墨安拍拍吳桑的手,邁步上前,衝著官服男人一拱手“這位官爺,在下剛巧昨日在這裏投宿,今便遇著這事,不知這嫌犯,所犯何事,可是我們中的哪位?”

    那官服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君墨安,嘴角輕扯的冷笑道指著他與吳桑道“本官捉的就是你。”

    “來人把他兩人都給我捉了。”

    吳桑聽了才要上前,便被君墨安一把扯住衝著官差道“官差大人即然捉的是我,我同你一同前往公堂便是,還望不要因我累及這家人。”

    那紅衣官差,側頭打量他一眼,點了點頭“還算識相。”然後衝後麵抬手道“把這兩人綁了”

    見他束手就擒,吳桑便也隨了讓一擁而上的人給鎖了。

    劉二哥與老婆婆顯然沒有想到有這一變故,特別是老婆婆丟下手裏的水碗便攔在了吳桑的麵前衝著官差道“官爺,帶人也要講個證據,你說這兩位小哥是犯人,老身想倒想問問他們所犯何事,何人為證?”

    吳桑看著老婆婆挺直腰杆,大義凜然的護在自己麵前,逼問官差心下感激,怕官差為難她,不等官差答話便握著老婆婆的手道“婆婆青哥與公子身正心正,到了公堂自然能討迴公道。”

    君墨安也衝著婆婆與劉二哥歉意的笑笑“官府的誤會,驚著婆婆與二哥的實是抱歉”說完他衝著官府道“官爺上路吧,到了公堂在下也好早日自正清白。”

    官差也怕夜長夢多,壓著君墨安與吳桑便離了劉二哥的院子直奔瑤華城。

    要說劉二哥家也夠偏的,走出二三十裏地,官路的兩邊依然是一片荒蕪。

    路過一片樹從時,君墨安突然哎喲一聲,吳桑緊張的問道“公子怎麽了?”

    “沒事,好像是荷包破了,掉出塊銀子砸腳上了。”

    聽說有銀子,君墨安邊上的官差馬上低頭去找,吳桑瞧了,馬上苦了臉“公子,那些金瓜子不也會掉了吧,咱還指望著靠這些迴家呢。”

    聽到有金瓜子,左右的官差都低了頭。

    君墨安趁機向吳桑一使眼色,吳桑便高聲向著官袍男人喊到“官爺,我家公子的銀子掉了,可以不可以麻勞眾位官差幫我們找找。”

    “銀子?”那紅袍男人迴過頭,瞧著那些低頭的屬下氣的罵道“你們都他媽的不想幹了?”

    那些差官聽了立馬的打起精神,直起腰,隻是腳仍有意無意的在地上劃拉著,眼神也不時的在地上瞟瞟。

    “官爺,包裏銀子,金瓜子找到了就當請兄弟們喝酒了,隻求能幫我把夜明珠找到。”

    紅服官人,聽君墨安提起

    金瓜子,眼裏便是顯的現了貪婪之色聽到他提起夜明珠狐疑的打量著君墨安,掃過他一身上等錦緞的袍服,落到他腰帶上那塊價值不菲的玉帶扣時,麵上便堆了笑“雖說公子現在是帶罪之身,但身為官家理應替百姓做事,兄弟們仔細,別落了。”

    有了頭頭發話,大夥便明目張膽的尋找起來,連原本跟在官服男人身側的人也都加入了搜尋的隊伍。

    很快的便有一個兵士找到一顆金瓜子。

    然後又陸續的找到十數顆金瓜子,兩塊銀子,但那兩顆明珠一點眉目都沒有。

    官服男人了金瓜子與銀子,下馬立到君墨安的身側問道“公子,你確定那夜明珠是在這附近丟失的?”

    正一臉焦急的君墨安聞言很確定的道“那裝珠子的荷包我一直貼身放著,那荷包就在這被樹枝給勾破的,應該掉的不遠。”

    他的話才說完,突然有兩馬自遠處狂奔而來。

    紅袍男子聽到動靜,神情一緊,翻身上馬衝著手下喊道

    “弟兄們,都精神點”

    尋物的差人聽了馬上手握刀刃,將君墨安與吳桑團團的圍在中心。

    “前邊來的是什麽人?”官服男昴首挺胸的才一發問,但瞧著一條帶著寒光的長鞭遠完的甩來。

    他慌忙昴身避開,那長鞭一個迴帶生生的打斷馬腿,官服男被狠狠的的摔到地上了,沒了動靜。

    眾官差被長鞭逼的左躲右閃,眼瞧著自己家長官生死不明,心一慌,便被長鞭打到身上,肉被生生打成條,慘叫聲此起彼伏。

    沒了差人的圍擋,君墨安與吳桑便全完的暴露在他們的麵前,兩人相視一笑,長鞭齊齊的甩向兩人。

    “小心”吳桑顧不得避開飛向自己的鞭,飛身便擋在了君墨安的身前。

    ---題外話---謝謝看文的小夥伴們,明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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