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裏被秦一飛從家裏帶走了,第二天早上,千裏的四個保鏢發現主人沒從臥房裏出來,叫人進去一看,床收拾得整整齊齊,人卻沒在,就向楊耀祖報告了情況。

    楊耀祖聽了也沒在意,千裏夜不歸宿在他眼裏根本就不是個事。以前千裏也曾常常和劉易安他們在外麵混青樓,自從千裏包養了花鈴後,更是常常不迴家。

    再說千裏,本來正在秦一飛那兒休養呢,忽然老酒鬼帶著蕭一郎來了,看著千裏躺在床上的樣子,老酒鬼真是恨鐵不成鋼。就這麽和秦家的那個小兔崽子上床了,千裏真是個沒用的。

    蕭一郎見到千裏脖子上的印記,是又傷心又難過。

    千裏見到他們倆人,倒是很高興,急忙讓老酒鬼給她找來套外衣,穿好了就跟他們一起去了花鈴家。

    有件事秦一飛猜對了,千裏還真不敢頂著一身外傷迴自己的家,這要是讓父母看見了,不知道要嘮叨自己幾天了。

    路上,千裏還覺得很幸運,按理說自己的一身酸疼幾天也好不了,可是秦一飛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外傷藥,很好用,抹上後立即見效。現在雖然身上還是很不舒服,但是起碼敢走路了。

    來到花府,花鈴一眼就看見千裏脖子上的印記,再看看千裏走路的姿勢,立即被千裏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千裏,你在我這整整學了一天的功夫,怎麽還會被人占便宜?”花鈴恨恨地問道。

    “被人占便宜?”

    千裏顧不得花鈴的怒氣,自顧自地找了個椅子坐下,然後慢條斯理地說道:“花鈴,我們認識這麽久了,你什麽時候見我吃過虧了?”

    花鈴指著千裏的脖子,問道:“那你這是怎麽了?”

    千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臉有些紅,語氣卻很得意:“花鈴,我把秦一飛變成我的人了,我本想送他宅子和銀子的,可是他不但沒拿到我的宅子,更是連一兩銀子都沒問我要,你說到底誰占了誰的便宜?”

    “你……你……”

    花鈴被千裏的話噎得一口氣半天沒上來,一旁的老酒鬼更是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

    還是蕭一郎鎮定,他隻是皺了皺眉眉,就又恢複原來沉靜的樣子了。他陪伴著千裏走過千裏的所有少年時代直到如今,他親眼看著千裏是怎樣在楊耀祖的教導下漸漸長大的。他太了解千裏了,也許,千裏自己都沒有他這麽了解千裏。千裏今天能做出這樣的事,說出這樣的話,在他看來,太理所當然了。相信就連楊耀祖,如果見了現在的千裏,聽了現在千裏所說的話,也不會覺得吃驚的。

    花鈴終於喘上來那一口氣,她也顧不得老酒鬼和蕭一郎還在身邊,憤怒地嗬斥道:“千裏,我隻是教導你如何抓住男人的心,如何和男人上床……”

    “對啊。”千裏接過話來:“我就是照著你說的,主動出擊,把秦一飛拿下了!”

    “混賬!我是教給你怎樣和人上床了,可是那是讓你嫁人後如何上床,不是讓你現在就上!”花鈴點著千裏的額頭,掐著腰,氣憤地說道。

    “現在上有什麽不好,我又不會賴他的賬,你放心,宅子我都給他買好了,不會讓他太吃虧。”

    看到現在,老酒鬼終於合上了張大的嘴巴,坐到邊上去了。

    以前就知道千裏是個肆意妄為的主兒,今天才知道她肆意妄為到了這種地步。

    年輕真好啊!老酒鬼感歎,若是當年自己也有千裏現在這樣的心性,也許自己就不會失去那個人了吧。

    “千——裏!”花鈴恨鐵不成鋼地叫到:“千裏,你想想清楚,你是女孩兒,不是男人!”

    “那又怎麽樣?你不會是想讓我問秦一飛要宅子和銀子吧?”

    “混蛋,你現在應該想的不是宅子和銀子,是趕緊嫁給秦一飛!”

    花鈴氣的使勁喘了口氣,等自己稍微平靜下來一些,接著說道:“對,就是這樣,趕緊嫁給他,小心時間久了他不認賬。”

    “嫁人?”千裏看了看花鈴,剛剛得了便宜的樣子不見了。

    “花鈴,嫁人的話以後你再也不許提,我是不會嫁人的。如果秦一飛願意,我就買個宅子養著他,若是他不願意,我留著銀子養著別人去,我還就不信了,憑著銀子我還能花不出去了。”

    “至於他肯不肯認賬,你就不用替我擔心了,現在該擔心的是他,是他應該擔心我認不認賬!”

    “你……你是想包養他?”花鈴指著千裏的手指都被氣的顫抖了。

    “那是,有什麽不可以嗎?想我楊千裏也算是杭州城裏的青年才俊,又英俊又瀟灑,還很會掙銀子……”

    “你……你……”花鈴你了半天,沒你出話來。

    一旁的老酒鬼看著千裏的樣子,鬱悶了二十多年的心忽然順暢了。

    好樣的千裏!秦雲漢你也有今天,你就等著你兒子吃苦頭吧。

    “千裏——”老酒鬼沒再給花鈴教育千裏的機會,趕緊湊上前來,說道:“千裏,秦家的人可不是誰都能包養的,若是秦一飛發起火來,直接把你打包帶迴他在北方的老家,你怎麽辦?那時候你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看著老酒鬼的神情,千裏就知道老酒鬼又想出什麽壞主意了。當初老酒鬼攛掇自己坑葉子卿的時候,就是這副神情。

    “酒鬼師傅,那你說我該怎麽辦?”千裏問道。

    “怎麽辦?別忘了咱是幹什麽的,你說吧,你是想要讓人四肢無力的軟筋散呢,還是讓人渾身癢癢的癢癢粉?你是想要見血封喉的竹葉青呢還是七步斷腸的鶴頂紅……咱這是要什麽有什麽。別說一個小小的秦一飛,就是搭上他整個秦氏家族,又奈我何?”

    說完,老酒鬼忽然覺得萬丈豪情平地起。

    ——隻是,老酒鬼你也不好好想一想,人家兩個年輕人犯點糊塗,你這一大把年紀了,跟著添什麽亂?

    千裏聽了倒是眼前一亮,是啊,有老酒鬼幫忙,看秦一飛以後還怎麽狂氣。

    他都怎麽說來著,對了,自己和他上床時,疼得說不幹了,他當時迴自己道:“千裏,由不得你了。”

    還有,自己被他折騰得死去活來的時候,不管自己怎麽懇求他,他都不肯放過自己。

    現在,輪也該輪到自己出口惡氣了。

    於是,在老酒鬼的期望下,在花鈴的糾結中,在蕭一郎的無奈裏,千裏高高興興地差人迴家,拿來她放在枕頭下麵的寫著秦一飛大名的房契,準備送給秦一飛。

    而得到了一時痛快的老酒鬼,在後來的幾年裏,親眼看著兩個看不清自己心意的年輕人相愛相殺,再也痛快不起來了。

    好多年後,千裏才明白,自己並不是想包養秦一飛,她隻不過是想和秦一飛在一起,她隻不過是希望和秦一飛在一起的時候,仍然能過得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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