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領日本後的這段日子裏,吳畏一直都忙得團團轉,特別是最近幾天,簡直沒有閑暇的時間,如果不是他精力旺盛的話,估計早就吃不消了。


    每個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吳畏自然也不例外。此刻他的心裏裝的都是世界局勢和國家大事,所以在聽到內田詩織的話之後,居然有那麽一瞬間沒有明白過來。


    他愣愣的看著內田詩織,說道:“什麽?”


    內田詩織雖然已經是大學生了,在某些方麵卻完全沒辦法和吳畏穿越前那個時代的日本中學生們相提並論。剛才那句話都已經是做了無數次心理建設之後的結果。


    好不容易說出口後,內田詩織就已經羞愧得不行,現在聽到吳畏的話,隻覺得心中一顫,低下頭再也說不出話來。


    吳畏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總算是明白了過來,沒用內田詩織克服心理障礙再來一次。他開口問道:“你怎麽了?有人欺負你嗎?”


    內田詩織雖然柔弱,畢竟也算是受到新式教育的女性,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自薦床第,所以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是有人向內田詩織做了什麽暗示。


    吳畏的心思轉得特別快,幾乎一轉眼就已經把自己身邊的人都篩了一遍。溥覺是不可能了,鄭宇鬼再大畢竟人還小,多半還弄不明白男女之事,剩下的幾個連排長絕對不會為了這個得罪溥覺。


    所以他寒聲向內田詩織說道:“是張參謀長讓你來的?”


    想來想去,也就是張操這個沒節隻有操的家夥最有嫌疑。


    內田詩織一呆,這才意識到可能連累了別人,連連鞠躬,“是我自己想出來的,請將軍救救我的弟弟。”


    吳畏看了她一會,覺得不像是有所隱瞞,這才知道自己錯怪了張操。這家夥雖然心思多了一點,畢竟也算是看重軍人榮譽的,不太可能以堂堂少將的身份來拉皮條。


    他揮手說道:“你弟弟的事情我會和鬆井司令說一下,年輕人難免犯錯。但是結果如何,還要看他自己的行動。”


    內田詩織急道:“小彥他一定是被人斯騙的。”


    吳畏笑了一下,心說就算你是他姐姐,隻怕也並不了解這個弟弟。不過說實話,他對內田彥倒也並沒有什麽惡感,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叫做人不中二枉少年嘛!


    內田詩織退出去後。吳畏很快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沒想到很快又有人來敲門。


    吳畏有些煩躁的抬起頭來,心說這還沒完了,不知道現在嚴打嗎?我有那心也得有那個膽啊。


    然後他一眼就看到,出現在門口的是葉黛,呂蘭清跟在她的身後。


    對這兩個女人,吳畏總不好發火,起身點了點頭,請她們進來。


    葉黛身子還有些虛弱,不過今天迴使團轉了一圈,出了點汗,倒覺得好過了很多,剛好呂蘭清過來拜訪,就陪著她一起來見吳畏。


    呂蘭清是為了今天下午在調查組那裏發生的事情過來的。這件事鬧得那麽大,來到本州島的記者們都已經知道了。但是使團的人特別打了招唿,不許報道,大家也隻能遺憾放手。


    呂蘭清卻覺得這件事很有新聞價值,如果能拿到許可,一準可以上頭條,至少比某個明星有把握。


    可惜她走不通程斌的門路,就隻好轉過來找吳畏。當然打的旗號是來看望葉黛,畢竟吳畏這人心生七竅,她要是直接來拜訪,多半就要被擋駕了。


    葉黛也算是個好事的人,而且她的思維方式更接近歐美,對新聞記者的提防心又沒有吳畏那麽強烈,聽了呂蘭清的建議,覺得很有道理,就帶著她來找吳畏。


    吳畏聽了呂蘭清的建議,沉吟了一下,說道:“我要看新聞稿。”


    “不通過司令的審查,我就不發。”呂蘭清一聽有門,立刻下了保證。


    吳畏點了點頭,揚聲叫鄭宇進來。呂蘭清要寫新聞稿,總不能隻聽吳畏說,但是要采訪當事人,自然要有吳畏的同意,讓鄭宇帶著她,還能好說話一點。


    呂蘭清走後,吳畏拿起電話打給程斌,把這件事情說了,程斌的心裏是一百個不願意的,不過吳畏都不在乎,他又素來相信吳畏的能力,也就沒有阻止。


    最後吳畏說道:“我看我們也應該組織一個新聞機構。”


    程斌一愣,這時候電話的音質有限,雜音很大,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吳畏解釋道:“再有這種事情,可以讓我們的人寫好了稿子,交給各大報紙發表。”


    程斌頓時就明白過來,想了一下,覺得這個主意簡直妙不可言,立刻表示同意,然後問道:“我想想讓誰來負責這件事。”


    吳畏笑道:“這個還用想嗎?你家那位正合適,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程斌的聲音一頓,說道:“這是她的想法?”


    吳畏看了一眼坐在自己麵前的葉黛,笑道:“我這可絕對是自己原創的,一點借簽都沒有。”


    程斌在電話裏笑了幾聲,說道:“那我迴頭給她打個電話吧。”


    葉黛在司令部裏的住處就有電話,程斌可以通過司令部的總機直接要過去,有接線員,連記號碼的麻煩都省了。


    吳畏笑道:“那就不用了,她就在這裏。”一麵說,一麵把話筒遞給葉黛。自己低下頭繼續剛才的工作。


    葉黛和程斌說了幾句話,就掛斷了電話。吳畏詫異看著她,說道:“這麽快?”


    葉黛臉色有些不自然,笑了一下說道:“你想聽我們說話嗎?”


    吳畏就笑,揮手說道:“是我這個電泡太大,你快迴房間再給他打吧。”


    葉黛猶豫了一下,說道:“新聞組的事,讓呂蘭清幫我行嗎?”


    吳畏遲疑了一下,呂蘭清是大公報的記者,這份報紙是西方背景,在國內新聞界以敢說著稱。讓呂蘭清幫助葉黛的話,毫無疑問會讓呂蘭清掌握更多的敏感消息。


    雖然吳畏對呂蘭清這個人很有好感,卻並不相信兩個人之間的友誼能影響到她的職業操守,更何況自己的利益其實和共和國文官政壇的利益並不一致。


    他想了一下,說道:“鍾笛是你小姨的弟子,用他可以放心一點。”


    葉黛側頭看著他,半晌才說道:“你是不是更願意相信男人的能力?”


    “你可別亂說。”吳畏擺手道:“婦女能頂半邊天。”


    葉黛笑了起來,歎了一口氣,說道:“那如果秀雲姐出來做事,你會不高興嗎、”


    吳畏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問道:“程斌不想讓你工作?”


    葉黛看著他,“說你呢,不要王顧左右。”


    吳畏笑道:“我可不是王。”


    “你是大將軍王。”葉黛說道:“在本州島,你不就是王嗎?”


    吳畏心中一凜,咳了一聲,說道:“如果秀雲要工作,我當然支持。”


    說到這裏,他遲疑了一下,說道:“當然工作的種類我還是要替她把關的。”


    葉黛看著他,笑了一下,說道:“算你老實。”


    吳畏笑道:“我什麽時候不老實過?”


    葉黛愣了一下,臉上突然有些發熱,起身說道:“那我先走了。”


    吳畏看著她快步走出門去,扔下手裏的筆,靠在椅子背上,心想這丫頭片子到底什麽毛病,難道是和程斌小兩口弄矛盾了?


    吳畏自問不是聖人,但是在男女關係這上麵還是有一些潔癖的,一顆心分了兩半就已經覺得對不住那兩個女子了,沒有必要當然不會再分心思。最主要的是,葉黛是已經有主的名花,朋友妻那是必須要客氣的。


    正出神的時候,就聽到腳步聲響,呂蘭清走了進來。


    吳畏愕然道:“怎麽又迴來了?”


    “你那個小舅子太不配合了。”呂蘭清說道:“我搬你出來,他居然威脅我。”


    吳畏攤手說道:“你搬我幹什麽?難道你這個大記者從前采訪都是搬出人家的頂頭上司來?”


    呂蘭清走過來拿起吳畏桌子上的茶杯,一口喝了,然後才向他說道:“我從前采訪的人可不擔心我會和他的姐姐搶男人。”


    吳畏眨了眨眼睛,這才明白過來。想想溥覺那個倔驢的脾氣,倒也真能幹出這種事來。


    呂蘭清說完這句話,突然咦了一聲,說道:“這茶的味道不錯,哪裏來的?”


    吳畏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說道:“你能不能專心一點啊?”


    呂蘭清笑道:“專心什麽?專心和某個人的姐姐搶男人?這我可做不到。”


    吳畏看著她明豔的笑容,心中一頓,心中浮現出一個古裝麗人的樣子,搖頭說道:“這話你留著和溥覺說吧。”


    呂蘭清咬著嘴唇,看著吳畏說道:“你和葉黛那麽親密,為什麽他就不懷疑?”


    吳畏失笑道:“葉小姐和秀雲是好朋友,老四的婚事還是她幫著操辦的。”


    呂蘭清雖然第一次聽到秀雲的名字,卻一點都沒有會錯意,點頭說道:“原來是走了閨蜜路線。”


    吳畏一愣,意識到自己上了呂蘭清的當,連忙撇清道:“我和葉小姐什麽時候親密了?”


    呂蘭清看了他半天,突然笑道:“你就裝吧。”她說道:“葉小姐提起你的次數,可比程副總理多多了,她知道你那麽多事,要說你倆的關係不夠親密,那真是隻有鬼才相信了。”


    吳畏頓時目瞪口呆,半天才說道:“虧了黛兒拿你當朋友,你居然套她的話?”


    呂蘭清撇了撇嘴,說道:“放心,我不會亂說的,隻是提醒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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