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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理越辯越明,一些原本觀戰的人也加入了爭論,大都支持方運。


    “鼠目寸光!方運為人族,何錯之有?”


    “如此說來,鄰居家的孩子比你們生的多,你們是不是就要殺了鄰居一家?”


    “蠢貨!讀書的人族越多,形成的才氣越多,每過百年,科舉的錄取總量就會增加,這是不爭的事實!有了這些藏書館,最多五十年,科舉名額會再度增加!”


    “前麵的仁兄說的很有道理。我也是豪門子弟,但我卻認為方運做的對!舉個例子,某縣一年有一百個童生名額,寒門與士族的所得比例大概是七三開,畢竟寒門數量多。但不要忘了,寒門子弟是數百中取一,士族子弟大概是十中取一甚至取二!不久之後,因為藏書館使得人族才氣增多,增加了十個童生名額,那麽,這十個人可能是七三開嗎?明顯是士族更有利!”


    “有私心的不是方運,而是你們這些士族!”


    “、妖蠻當前,還為科舉名額相爭。你們忘記科舉的本意了嗎?能者居其上!什麽時候,科舉成了庇護士族的力量?若士族無能,寒門必然取而代之,並榮升新的士族!”


    “誰認識方虛聖,請方虛聖來說兩句,罵醒這些蠢貨!”


    隨著中立之人的加入增多,論榜終於向好的方麵發展,但是,仍然有人不滿方運的做法。


    方運看了一會兒論榜,便繼續吃飯。


    敖煌卻端著《文報》讚口不絕。


    “雖然本龍早就知道你要建這個藏書館,但不得不稱讚。現在隻是近萬藏書館,等再過幾個月,藏書館普及到鄉鎮,再擴展到其餘古地,最後恐怕會有二十萬到三十萬座左右,僅僅每年的開銷就有兩億兩白銀之多。不過,其他各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必然會跟你爭這教化聖道。”


    蘇小小在一旁道:“若無意外。方公子至少能建立十萬座藏書館,這個數量已經算得上教化天下,對日後封聖極為有利。”


    敖煌抱怨道:“本龍也知道方運一個人吃不下三十萬藏書館,但想想明明至少可以建造二十萬藏書館。最後卻隻得十萬,本龍心裏就憋悶。若有二十萬座圖書館,那方運日後的成就不可限量!半聖成亞聖,關鍵的力量之一就是教化天下,是吧方運?”


    方運點點頭。道:“確實有這個說法。文王成亞聖,是因為《周易》本來有演化天機、開啟民智的教化之能,但教化不夠徹底。而人族其餘亞聖都是在接受孔聖的力量才成亞聖,若無孔聖,未必能成亞聖。不過,具體如何,還沒有定論。”


    楊玉環道:“你今日是最後一天去學宮,明日二月二不去上課,待到二月三便啟程前往寧安。這兩天就多休息,養足精神。好去寧安上任。”


    “玉環姐說的是,這兩天我多休息,多想想如何當知縣。”方運微笑道。


    吃過午飯,方運和往常一樣前往學宮學習殿試課。


    由於今日是最後一堂殿試課,教從政、軍務、農事等等各科的先生齊聚一堂,與五十進士圍坐在一起,盡情暢談。


    方運在課堂上不僅沒有特權,先生們還最喜歡叫他迴答各種問題,不過方運學貫兩界,幾乎沒有難倒他的事。很多時候都是故意藏拙。可哪怕是藏拙,也往往在不經意間超出這個時代半步。


    以至於各科先生都整理了一本“方運答錄”,抄送學宮一本,自留一本。


    教政事的程先生道:“你們兩日後趕赴各縣。定然要沉得住氣,萬萬不可以為有家世有才學,就可輕視當地豪強與胥吏。有一句話我不便在課堂講,但今日不妨直說,天下胥吏皆可殺!”


    眾人默默點頭。


    胥吏是指基層的小官吏,一般七品之下的官員。都可稱為吏。


    縣令是七品官員,不能在一地常任,而七品之下的官員,基本都是本縣或本府之人。尤其是九品和那些無品級的小吏,幾乎代代傳承,在基層形成了龐大的利益和關係網。


    甚至有人稱這些小官吏是“小諸侯”,非常形象。


    官員需要得到好的考評才能升遷,本地的小官吏成事不足,但敗事有餘,可以輕易鬧出事端,讓縣令的考評下降,最後無法升遷。


    縣令雖大,但不能事無巨細一一操辦,大多數事情由那些小官吏負責。


    經常有新任縣令與小官吏衝突,除非是大有後台的新任縣令可以毫不在乎動用力量掃除一切阻礙,否則一旦雙方勢如水火,大多數以縣令灰溜溜離開告終。


    隻有極少數縣令敢與小官吏們一拍兩散,硬氣離開,但最終斷了文官的前途,不得不去文院或軍中效力。


    治理一地之複雜,遠遠超過尋常人的想象。


    程先生微微一笑,道:“方運,身為進士,可銳意進取,可龜縮不前,你認為身為縣令,何事最重?”


    其餘同窗笑著看向方運,跟著旁聽的敖煌也一臉壞笑,他嘴上不敢說什麽,心裏卻樂開花,誰叫方運太過耀眼,好事壞事都能沾邊。


    方運早就習慣,由於現在是平等交談時間,他並未起身,道:“若不出意外,製衡之道乃是首選。”


    “哦?為何不取中庸?”


    “製衡本身屬於中庸範疇,但中庸含義太廣,製衡更恰如其分。若隻說中庸,未免有些空談。”方運道。


    幾位老先生齊齊點頭,程先生道:“你們要多學學方運,治理一地,最忌空泛,也最忌模糊,‘製衡’一詞,準確又有力!”


    教軍務的董先生微笑問:“你說若不出意外,製衡之道乃是首選,若是你在寧安出了意外,又當如何?”


    此話一出,所有進士學子收斂笑容,連敖煌也不敢笑。


    “先生所言,是何種意外?”方運微笑問。


    “各種意外。”董先生道。


    這話讓許多進士學子為之頭疼,這些老先生都不是易與之輩,方運絕對無法糊弄過去。


    但就在此時,每個人都感受道方運的官印發出急促的震動,這是最緊急的傳書,一般隻有家國大事的時候才會出現。


    方運手握官印,似乎看了一眼,隨後臉色出現明顯的變化。


    方運緩緩站起,一邊向外走一邊道:“之前論榜有人爭論藏書館是否有損士族,連同董先生的問題,我一並迴答。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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