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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妖帥道:“你殺了這麽多血妖蠻,為我星妖蠻報仇,應該獎勵。這裏有十顆星砂,可以抵抗大約一天的弱水或奇風,保你自己綽綽有餘。”


    說著,妖帥的一個屬下提著一個小皮袋過來,恭敬地把星砂袋放在方運身前。


    方運還是不能說話,輕輕點了一下頭,算是謝過,然後看了一眼袋中的星砂。


    星砂是銀子般的細小顆粒,但比銀子明亮,一粒星砂的星光可以抵抗一段時間的弱水奇風等力量,一旦星光消失則失去力量,但也是一種稀有的金屬。


    山下的舉人也顧不得養傷,一起順著山路走到方運麵前。


    劫後餘生,眾人相視一笑。


    賈經安以重傷之身彎腰行禮道:“謝方鎮國救命之恩。”


    “謝救命之恩!”所有的舉人一起感謝。


    大兔子也人模人樣地站直身體,用兩隻前腿拱手作揖。


    方運想說同舟共濟,不必多謝,但無法開口,隻得微微一笑。


    舉人們相互看了看,似乎都不好意思開口,李繁銘輕咳一聲,道:“你何時成為聖前舉人?”


    方運無奈一笑,自己現在還是說不出話來。


    李繁銘笑道:“你看我,竟然忘了。你身上的毒解了?怎麽解的?玉青,快去看看。”


    眾人無比好奇,昨日方運可以說是奄奄一息,今日不僅解毒,還能寫戰詩詞,實在是神奇。


    一直藏在別的山洞裏的荀燁慢慢走過來,在一邊偷偷看著方運,神色充滿了不安。


    華玉青伸手為方運把脈,隨後驚喜地道:“劇毒全解!方運,你到底吃了什麽靈丹妙藥?真是不可思議!就算解了毒,換成別人恐怕也還是會不能動彈,你倒好,身體正在快速恢複。等到出聖墟的那一天,你可能會痊愈。”


    “這麽神奇?你們在路上說他中奇毒將死,不會聯合騙我們吧?”新來的一個舉人半開玩笑道。


    “絕對是真的!你看他,現在還不能說話。我學醫多年。完全不明白怎麽迴事。是不是星妖蠻救的他?”


    眾人看向牛山。


    牛山還以為他們稱讚自己照顧方運有功,立刻身體挺得更直,更加自豪。


    “看來沒錯,方運真是幸運啊。這個袋子裏似乎是星砂吧?唉,月華多就是不一樣。又是當月皇,又給解毒,還送星砂。”


    眾多舉人嘖嘖稱奇,但那些星妖蠻聽不懂人族的話,無人反駁。


    方運暗笑,沒想到他們竟然誤會了,這樣就不會暴露文曲星照,是一件好事,萬一讓妖界知道,必然會驚動妖聖。


    韓守律道:“方運。那首戰詩可否讓我們看一遍?”


    方運示意牛山遞過筆,然後重新書寫這一首詩,但沒有消耗才氣。不過他正常寫字太慢,不得不借用一點奮筆疾書的力量,以很正常的速度寫完。


    韓守律迫不及待拿起方運寫的詩,輕聲念道:“僵臥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輪台。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好詩啊!方鎮國果然是人中之龍,哪怕身中劇毒,仍然鬥誌昂揚。若心中無鬥誌,絕無可能寫出這首詩。”


    李繁銘微微皺了皺眉頭,道:“方運,這首詩本身沒有問題。寫你身體無力臥病在床,心中想著守衛人族邊疆,然後聽到外麵有風雨,半夢半醒夢到騎兵在奮勇作戰。根據我對這首戰詩的威力判斷,隻差一絲你就可讓這首詩形成詩魂,現在想想。真是可惜。你若能把這首詩寫出詩魂,那狼蠻聖子或許有機會逃,但其他三個聖族妖蠻絕無可能逃跑。”


    方運微微點了一下頭,心想自己還是受身體影響太大,沒能像《石中箭》那樣寫出詩魂,若是能寫出詩魂,這首戰詩的力量會更強大,若是再進一步喚聖,不知道會喚出哪一位和虛聖接近的力量。


    “這首詩詩名可已經取好?”一人問。


    方運想了想,陸遊的原詩名《十一月四日風雨大作》顯然不適合,想了想,在紙上寫上“風雨夢戰”,然後又在紙上寫了一句。


    “若再見狼蠻聖子,必將其斬於筆下!”


    “好氣魄!你有此心,《風雨夢戰》必然和劍眉公的《風雨劍詩》一樣寫出詩魂!”


    眾人稱是。


    “若是你能再進一步,不知道會喚出哪一位相當於虛聖的人物。你要是有聖血,則可直接超越喚聖,形成聖魂。可惜人族近年來才重戰詩詞,戰詩詞五境並沒有製定全。一境就是普通戰詩詞,二境詩魂,三境喚聖,四境聖魂,至今還沒有人到五境。不知道最後人族哪位能戰詩成五境,開創人族新時代。”


    “一位大儒猜測,戰詩詞隻有在原作寶光的基礎上才能升華五境,別人的戰詩詞最多隻能寫到四境。”


    “極有可能。若是真有人寫出一首五境戰詩詞,必然會對我人族形成不可估量的貢獻。”


    “自然,隻要有一人成五境,打破五境天障,那麽就和琴道、畫道、書法等一樣,人族其他人在戰詩詞方麵更容易突破境界,哪怕寫別人的戰詩詞也有可能達到五境。”


    “方運,希望你能寫出第一首五境戰詩詞!你要是做到,我立刻改換門庭,拜你為授業恩師!”李繁銘笑道。


    眾人大笑。


    那賈經安道:“方運,進聖墟前,你教詞君那首《水調歌頭》,算是他的解惑老師。這聖墟無比危險,我也想盡快學到這首傳世戰詩《風雨夢戰》,可否?”


    少數幾個舉人神色凝重,不是人人都有詞君那般胸襟,可以毫不介意拜一個文位遠低於自己的人為師,去聖廟裏學方運的戰詩不算什麽,就當是學先賢的,但身為舉人這時候口稱方運為老師學戰詩,心裏還是有點別扭。


    不過,現在心裏最別扭的人不是這些舉人,而是一直躲著的荀燁。


    荀燁看著方運,心中五味雜陳,沒想到方運不僅已經解毒,竟然還死灰複燃、鹹魚翻身,區區廢紙變成聖頁,寫出了一首差一點就能成詩魂的戰詩。


    如果兩人沒有恩怨,荀燁必然會第一時間學這首可以利用弱水的戰詩詞,這在聖墟中簡直是神擋殺神,若十多個舉人一起使用這首戰詩詞,狼蠻聖子不死也殘。荀燁想起之前侮辱方運為廢紙的情景,嘴唇動了動,最終沒有開口。


    李繁銘道:“普通舉人學戰詩詞可能需要數個月,但我們畢竟是萬裏挑一的舉人,幾日便可學會。不過要發揮十成的威力,還需要一定的時間。這詩的關鍵在於可以借用弱水的力量,到時候哪怕不是下雨,隻要附近有沼澤河流,也能發揮足夠的威力!”


    眾人一起點頭,這首詩隻要學會,配合弱水可比其他舉人詩詞強太多,其中幾個心中別扭的人也已經想通。


    方運輕輕點了一下頭。


    於是十九個舉人一起作揖齊聲道:“學生拜見方師。”


    方運再度點了一下頭,認可這十九人,這十九人就可學習並使用這首戰詩,一旦用這詩攻擊方運,必然會被戰詩的力量反殺。


    “咕咕咕咕……”就見大兔子也像模像樣地作揖,也要學寫戰詩。


    李繁銘無奈地輕踢它一腳,道:“老實點!”


    兔子斜了李繁銘一眼,蹦蹦跳跳到方運身邊,用兩隻爪子給方運捶腿。


    “兔崽子!”李繁銘無奈笑道。


    眾舉人看著兔子笑起來,荀燁則帶著悔恨之心慢慢離去,沒走幾步,就聽到韓守律的話。


    “有人不知我為何願意把我們家的《聖墟秘錄》送你看,我想,現在他應該知道了。”韓守律的話裏沒有絲毫的幸災樂禍,充滿惋惜。


    賈經安道:“韓家長輩把《聖墟秘錄》給守律兄,就是為了他能安然離開聖墟,若是能用《聖墟秘錄》換守律兄的命,韓家長輩會毫不猶豫答應。可歎有些人,為了一己私欲忽視了最本質的東西,現在哪怕想學《風雨夢戰》也沒臉學。”


    賈經安恨極當日荀燁的無恥,方運病重他不好多說,現在方運病快好了,他再也沒有顧及。


    荀燁本來想偷偷離開,沒想到賈經安如此羞辱自己,更何況這裏有十九個舉人,一旦傳出去顏麵盡失。


    荀燁恨聲道:“當日你們也看好方運,還不是被兇君差點毒死?這聖墟的日子還長,一首連詩魂都沒有的戰詩未必能成氣候!放心,我不會學兇君害方運,但我要看著他到底狂到什麽時候!等走出聖墟的那一天,方運若是真的做出驚天動地的事,我也像詩君那樣,道歉認錯。”


    李繁銘冷聲道:“若方運中毒在身,詩君絕不會像你那般侮辱他,你也配提詩君?另外,誰說你能走出聖墟了?你比方運狂多了!”


    “你……”荀燁恨不得破口大罵,但自知理虧,說得越多越會被恥笑,幹脆拂袖而去。


    新來的一人輕聲問:“怎麽迴事?他不是荀家的那位嗎?”


    於是李繁銘就把事情經過詳細說了一遍,現在方運病好,他也不需要擔心方運生氣。


    “混賬東西!”


    “我見過他的叔父荀天淩,這人雖然天賦不高,年過四十還隻是進士,但卻忠義信節俱全,而且在兩界山一守就是二十年,連科舉都是在兩界山參與的。凡是從兩界山迴來的人,都稱讚他仁義無雙,又惋惜他天賦不佳。唉,和荀天淩一比,荀燁如同蟲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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