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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運隱約明白方守業要說什麽。


    方守業道:“他在玉海城消息靈通,今日得知你學籍要轉到玉海府後,立刻去找他爺爺的好友甘駱行將軍,抨擊你卑劣無恥,說你怕在大源府考不上秀才前十,來玉海府爭前十之位。”


    “這……”


    “童黎怕的不是你考秀才,而是怕你搶了他的茂才之名。不過,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在興風作浪,許多有背景的童生也在指責你。你要知道,隻有一府前十才能上書山,你要是占了一個名額,那麽原本能到前十的那一位必然去不了書山,損失極大。所以,今日到處有人說你怕在大源府進不了書山,隻能來玉海城爭前十名。”


    方運知道茂才和書山的重要性,別說自己隻是一個寒門天才,就算是世家子弟,那些人為了書山的名額也會拚盡全力。


    方運無奈地歎了口氣,道:“我當時也不想來的,可沒辦法。王先生和周主簿一起請示了李文鷹大人,最終是李大人定了下來。我原本是想先考完府試再來。”


    “這件事你沒錯,隻能怪逆種文人和妖族!你放心,隻要大伯我在,就沒有人敢像柳子誠那樣害你。不過,你自己也不能丟臉,他要是明刀明槍地跟你文比,你不能輸。”方守業道。


    “唉,都是讀書人,他不至於因為這件事而刻意打壓我吧?”方運無奈道。


    方守業冷冷一笑,道:“你把人想得太好了。我懷疑,他們會聯手逼你放棄參加府試。”


    方運急了,道:“憑什麽?我因為殺妖被逆種文人暗殺,不說是為了人族,起碼是做了正義之事才被逼到這裏,怎麽就不能參加府試了?若是他們可以借口整我,以後誰還敢殺妖?”


    方守業卻露出些許古怪之色,道:“據我們軍方的情報分析,你的聖前秀才身份原本並沒有暴露,驚城峰的人要殺你,別有內情。”


    “怎麽會這樣?逆種文人既然不知道我聖前秀才的身份,為何要派那麽多人殺我?那相當於五位進士和幾十位舉人啊,一個府的府軍都不是他們的敵手,我到底怎麽惹到他們了?”


    方守業無奈地道:“其實,你是被聖人給害了。”


    “啊?有聖人要害我?”方運更加疑惑。


    “不是。你還記得你的《陋室銘》上了昨日的《聖道》吧?”


    “記得啊。”方運疑惑不解。


    “最近妖族活動有些頻繁,十國各地都有不同程度的妖禍,逆種文人出力極大。聖人就想敲打一下妖族和逆種文人,不讓他們輕舉妄動。你的《陋室銘》正好是煉膽文,適合附加攻擊逆種文膽文宮的力量,於是聖人抽調各地聖廟的才氣送入《聖道》的《陋室銘》中,咱們普通文人讀了那《陋室銘》有極大的好處,可逆種文人讀那被聖人改變過的《陋室銘》,必然會引發暗藏的力量。”


    方守業喝了一口水,繼續道:“後麵的事你能猜到,逆種文人倒了大黴,他們沒辦法殺聖人,就來殺你。可惜我們當時不知道,隻以為是你聖前秀才的身份泄露了,殺死他們後沒有掩蓋你聖前秀才的身份,結果現在遲了,妖族更要殺你。”


    “我這是背了一個天大的黑鍋?”方運沉聲問。


    “估計是這樣了。不過,你的《陋室銘》終究為人族立下大功,就算這次出了事,聖人看在眼裏也會幫你一把。”方守業道。


    “萬一我真被他們害的無法參加府試怎麽辦?”


    方守業立刻道:“他們若是使用卑鄙手段害你,我保證他們一輩子也別想參加科舉!別說童黎的爺爺是兵部侍郎,就算是兵部尚書,我們方家人也不怕!不過,他們要是利用正當手段阻撓你,那我也不好動手。你既然已經是聖前秀才,明年考前十的可能更大,為何非要在今年參與府試?”


    “一步慢,步步慢。左相一係和柳家人盯著我,那些逆種文人又會盯著我,我若不能在今年考上秀才、攀登書山,不盡可能增強才氣增加實力,萬一遇到突發狀況,必死無疑。伯父,你跟我說一句實話,這玉海城內絕對安全嗎?”


    方守業愣住了,沉默片刻後,道:“若是妖界和逆種文人不惜一切代價殺你,而且妖聖出手,誰也攔不住。不過你放心,你還不至於讓他們付出那麽大的代價殺你,妖聖若是為了殺你出手,我十國眾聖就敢把聖院搬進妖界,讓妖界不得安寧!所以,你在玉海城絕對安全。”


    方運心中煩躁,道:“那些逆種文人真是令人厭惡,就算沒有我的《陋室銘》,聖人也有別的辦法傷他們。童黎等人同樣可惡,明知是外敵妖族逼迫我,卻做讓妖族拍手稱快的事。說句難聽的,《陋室銘》既然間傷了那麽多逆種文人,就是有大功的,別說來玉海城考試,就是聖人親封我為茂才我都可以坦然承受!”


    “唉……有些事,就是這樣無奈。我們倒是不怕那童黎,可萬一他們宣揚你是來搶玉海府秀才之位的,玉海府的學子必然會排斥孤立你。”


    方運沉思許久,沒有說話。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明日我陪你去府文院,我不信他們敢當著我的麵阻撓你!”方守業道。


    方運道:“不勞煩伯父,他們願意跟我坐下來談談,一切都可以商量,哪怕我今年不考這秀才都沒問題。但他們若是想逼我,那他們選錯人了!我方運不是可以任由他們揉捏的軟柿子!”


    “真不用我去?”方守業問。


    “真不用!我要是連這件事都解決不了,以後怎麽殺妖滅蠻?”方運道。


    “也好!要是他們理虧,你就往大了鬧,到時候把李大人牽扯進來,看看他們怎麽收場!連殺妖的功臣都敢阻撓,他們還有什麽不敢做的!”方守業道。


    方運無奈地道:“本來還想去看看龍舟文會的,現在真不想去了。對了,龍舟文會在哪裏舉行?”


    “北副城和主城之間有條玉帶河,每年都在玉帶河裏賽龍舟。你要是不願參賽,那就站在河邊看著。”方守業的心情也不好。


    “嗯。”


    兩個人繼續聊天,方守業慢慢把玉海城的民情、各派係人物關係、龍族水妖情況等一一介紹完畢,到了夜裏十點多,方運才和楊玉環離開。


    迴到家裏,方運心情極差,不斷通過練字來平複自己的心情,足足寫了一個小時的字才靜下心,繼續苦讀眾聖經典,然後和往常一樣,作一篇經義再睡下。


    第二日早八點一過,李文鷹手下的一個秀才書辦前來,要帶著方運把學籍落實一下,然後報名參與下個月的府試。


    方運跟著秀才書辦上車,前往文院。


    在玉海府文院門口下了馬車,兩個人進入文院,前往負責辦理學籍的名冊院。不多時,方運看到一扇大門,上麵的牌匾上寫著名冊院三個字,可門前卻站著十多個人,其中還有三個秀才。


    那秀才書辦一看,愁眉苦臉,但硬著頭皮向裏走。


    “慢著!這位書辦,你後麵那人姓甚名誰?”


    書辦低頭不語。


    方運已然猜到這些人的身份,向這些人一拱手,微笑道:“諸位是刑部的人,還是聖院刑殿的人?若是要查我的身份,麻煩拿出腰牌來,我定當如實迴答。”


    “大源府口音!你是方運?”就見一個童生一步向前,怒視方運。


    “正是濟縣方運。”方運平靜地說道。


    那童生道:“卑劣!我隻當你是堂堂正正的讀書人,誰知道你竟然這麽卑鄙無恥!為了進書山,不惜動用私權轉學籍,我以後再也不信別人的話,你就是個強取豪奪的惡霸!”


    “我們以前真是瞎了眼!”


    “滾迴你的大源府去,我們玉海府不歡迎你!”


    “滾迴大源府!”


    所有人一起高喊,引得不遠處的人向這裏看來。


    方運壓抑心中的怒火,突然大聲道:“我有一些事情不明,還望各位指教!我到玉海城,不是我主動來的,而是李文鷹大人命令我來的,你們若是質疑這個命令,為何不去找李文鷹大人?”


    “誰知道是不是你用了卑劣手段!”一人道。


    方運道:“哦,原來你們也不知道我用沒用手段,甚至不知道李文鷹大人為什麽調我來玉海城,這麽說來,你們明明無憑無據,卻打著正義的旗號,來汙蔑我這個聖前秀才、汙蔑李文鷹大人!你們,才是真正的卑劣!”


    眾人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尤其幾個膽小的人一聽到汙蔑李文鷹甚至感到害怕。


    方運上前一步,直視最先罵他的童生道:“你既然認為我是強取豪奪,那就是認定這秀才之位屬於你們?但這秀才之位不屬於你們,而是各憑本事,何來強取豪奪之說?”


    “你、你憑什麽突然轉學籍?”


    方運高聲道:“憑什麽?憑《陋室銘》讓數以百計的逆種文人死傷!憑我為誘餌,誘殺了兩個妖帥三個進士還有一大批其他人!憑我為人族立下大功!你們隻要有人的功勞比我大,我馬上賠禮道歉,然後離開玉海府!一群殺妖不成卻偏偏喜歡窩裏鬥鼠輩想逼我走?做夢!這個玉海城的第一秀才,我爭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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