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宿舍,“真的假的?”


    “你說呢,你看我特意在網上搜了搜....”韓素筠丟了丟自己的手機。


    幾個女生圍觀的翻著她的手機,“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不是很危險。”


    “我害怕,我不敢睡這了。”


    “走走走,我也不要睡著。”


    “嗯嗯,我們去隔壁。”幾個女生雙眼害怕的搬著東西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喂~你們要不要這麽過分。”趙小美叉著腰說道。


    “我們怎麽過分了?”韓素筠三人站在門口說道。


    “不管有青的爸爸是怎麽樣,可是有青不是你們說的這樣。”


    “你們這樣在寢室裏亂說話,造成大家恐慌疏遠她。”


    “小美,你別傻了,我媽說了精神病會遺傳的,我知道你以前和徐有青關係好,可現在不一樣了,你也不怕晚上睡覺突然被那啥。”韓素筠笑道。


    “你才是精神病,我看你就是嫉妒金玄昌和有青走得近。”趙小美反駁道。


    “你....”韓素筠被說的尷尬。


    “走吧素筠,她來了。”李娜娜扯了扯韓素筠,還有樸涵悠看了看端著臉盆走來的人。


    “趙小美,你自己多保重。可別說我們沒提醒過你。”樸涵悠又嫌棄又迫不及待要離開道。


    “有青她們....”趙小美尷尬的朝著寢室看了眼,原本八個人住的宿舍隻剩下她們兩個。


    “其實這樣也好,人少安靜,她們幾個平時就愛說話,吵的人睡不著,現在這樣就挺好的。”趙小美努力的解釋道。


    徐有青不說話空洞的眼神越過趙小美徑直的朝著自己的床鋪走去。


    “有....”趙小美擔心的縮了縮眉。


    監控室


    “這個不是?”


    “恩。”


    “下一個。”


    “不是。”張雲搖了搖頭。


    “那這個呢?”餘進輝指了指最後一張照片。


    “不認識,不過等等那個輪椅上的人。”張雲不確定道。


    “輪椅嗎?”餘進輝把照片放到了最大。


    張雲盯著放大後模糊的影子,“那戒指。他的手。”


    “戒指。”餘進輝朝著張雲說的地方看去,確實有些眼熟,“對了是這個。”


    “你等等~”餘進輝說著跑了出去迴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張照片。


    “你看看是不是這個。”


    張雲接過照片,皺著眉頭,那滿手是血嘖的手臂被劃破了不少的傷口,可她還是一眼認出了那是她姐姐。


    “不好意思,你看這個。”餘進輝指了指照片上反光的東西。


    “沒事。”張雲強忍心裏的排斥,看著那染了血嘖的纖細手上亮閃閃的戒指。


    “姐姐,是徐善。”張雲對比著照片上的兩隻同款戒指,已經確定輪椅上的人就是徐善。


    “張小姐,現在終於有了些線索。”餘進輝盯著


    照片上穿著一身雨衣的人露出一絲笑意。


    宿舍


    “不,不要~”


    “我找到你了,找到你了,嗬嗬~”


    “有青,不是爸爸,不是爸爸,你要相信我,我沒有殺害媽媽。”徐善痛苦的解釋道。


    “不,爸爸,你不會,你不會的。。。”


    “媽媽~你起來,你起來啊。”


    “有青,有青。你醒醒....”趙小美著急的叫著徐有青。


    看著那眼淚不止的雙眼,“不~”徐有青晃著腦袋眼睛倏然的睜了開來。


    一把的抱住了趙小美,那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有青,沒事的有我在。”趙小美安撫的拍打著背脊。


    心也跟著一起難受了起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你們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麽動靜?”


    “什麽動靜?”李娜娜疑惑道。


    “我半夜被尿憋的難受,去了趟廁所,聽到有人的哭聲。”樸涵悠雞皮疙瘩摸了摸耳朵。


    “咦~該死的別說了,還嫌不夠嚇人的嗎?”韓素筠晦氣的搖頭道。


    “得了我飽了,先迴教室了。”韓素筠拿起了包走了出去。


    “咦~”樸涵悠抖了抖手,“這個你還要不要。”


    “不了,最近胖了不少。”李娜娜拒絕道。


    “玄昌,你真打算這樣做啊,不要了吧。”


    “就是啊,徐有青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加上她家現在的事.....”


    “好了,別說了。”金玄昌不耐煩的警告道。


    “行行行~”幾個人作勢了堵上了嘴。


    “他們又沒說錯,玄昌哥你該不會現在還想去招惹了徐有青吧。”韓素筠質問的站在了金玄昌的後麵。


    “我們先走咯,你們慢慢聊....”幾個人使了使眼色先跑了。


    “和你沒關係。”金玄昌冷淡道。


    “玄昌哥。”韓素筠手抓住了金玄昌的手臂,“你不聽我的,但是伯母是不會允許你和這樣的人接觸的。”


    “以前不會,現在更不會同意。”韓素筠危險的說道。


    啪嗒~“不要拿我媽壓我。”金玄昌不爽的一把揮掉了韓素筠的手。


    “玄昌哥。”韓素筠氣的直跺腳,“徐有青~”


    教室


    “有青你說周末的郊遊我要帶些什麽東西好呢?壽司?泡菜?三文魚對的要不要再來幾個紫菜包飯。”趙小美記著本子。


    “對了你會和我們一起去的吧?”趙小美不確定的盯著徐有青。


    “有事。”徐有青淡淡的吐了兩個字,她沒有忘記她爸爸的屍體還沒有找到。


    還有住院的奶奶以及她的弟弟,需要她的事情太多,壓的她喘不過氣。


    “有青,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去野餐的嗎,和我們一起去吧,不要逼自己逼的太緊。”趙小美勸說道。


    她是真的很擔心有青會出事,昨晚她無助的樣子讓她的心都跟著碎了。


    “哎呦喂~素筠啊你說有些人這剛死了爸死了媽的,自己還去玩還真是鐵石心腸。”樸涵悠冷不丁的冒了幾句。


    “是啊,不過反過來想想也能理解,這畢竟說起來他媽是被她爸害死的。”


    “看來有其父必有其女。”韓素筠冷嘲熱諷的盯著徐有青。


    “又是你們,韓素筠,樸涵悠你們是沒事找事嗎,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趙小美聽到這話氣的站了起來。


    “皇上不急,急死太監,趙小美你最好別多事。”樸涵悠警告道。


    “你。”趙小美語塞。


    徐有青突的無聲響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你想做什麽?”樸涵悠警惕的看著突然站起來的人,心裏有種不詳的預感。


    “素筠~”樸涵悠咽了咽口水。下意識的往迴靠了靠,韓素筠也一樣。


    “徐有青你別過來。”韓素筠抵製道。


    “啊~放開我。”樸涵悠來不及躲開脖子上徒然的多了隻手。


    “她們在幹嘛,哇~你看。”教室裏幾個女生不敢相信的睜著眼睛。


    “徐有青你在做什麽?”韓素筠捂著嘴巴,她沒想到徐有青會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掐住樸涵悠。


    韓素筠第一反應見樸涵悠漲紅的人,掙紮不了,想要拉開她,可惜徐有青就好像用盡了全力一樣手怎麽也動不了。


    “咳~嗚~素、素,救...”樸涵悠瞪著眼睛驚恐的發現徐有青的眼睛透著沒有止境的黑洞。


    “有青,不要。”趙小美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趕忙的去扯徐有青。


    “冷血嗎!嗬~”徐有青詭異的嘴角一笑,樸涵悠和韓素筠看的心驚肉跳。


    那完全不像她們印象中的那個人,放佛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一樣。


    “你們都在做什麽,還不快停手。”班主任走了進來。


    “有青。”金玄昌是和班導一塊到的,一走到門口就被眼前的景象屏住了唿吸。


    金玄昌一把的抓住了徐有青,用力的把她帶了過來,眼裏是一片複雜。


    “咳~咳~”樸涵悠一掙脫開束縛整個人癱軟到了地上。


    “涵悠。”韓素筠也是嚇得手直抖。


    “老老師,她她瘋了,她要殺我~”樸涵悠緩過氣指著徐有青,眼神滿是憤恨。


    “樸涵悠。”金玄昌眼裏透著警告的意味,他很清楚的知道,如果班主任真有這方麵的憂慮,怕是有青得有一段時間不能呆在學校。


    他不能看著她一個人,他很擔心她。


    樸涵悠看向金玄昌眼神飄忽不定,有些猶豫。


    “老師涵悠說的沒錯,徐有青要殺我們,她們都看到了,老師你剛不也看到了嗎?”韓素筠一字一句的說道。


    樸涵悠本來還在猶豫,哪曾想素筠突然開了口,心下有了底氣。


    “是啊班導大家都是同學,我剛也隻是關心了幾句沒想到徐有青突然赤紅著眼掐著我脖子不放。”


    “老師這樣子的話大家的安全可怎麽有保障。”樸涵悠紅著眼睛委屈。


    “是啊,是不是真瘋了?”


    “說不定~還真是糟糕透了,那還怎麽上課,提心吊膽。”其他人紛紛議論道。


    “老師。”韓素筠本來不想多事,畢竟是她們先找的事,可是一看到玄昌哥這麽護著她。


    她的心掩蓋不了的嫉妒,她不能讓徐有青呆在這裏,我要她消失。韓素筠想著自然的說了剛才的話。


    “不是的,老師事情不是這樣的,是她們先出口傷人,有青才動手的。”趙小美慌亂的解釋道。


    這殺人是什麽罪名,她不準韓素筠她們欺負有青。


    “夠了,徐有青你跟我去趟辦公室,韓素筠你送樸涵悠去醫務室。”班導扶了扶眼鏡語氣冷硬。


    “是,老師。”韓素筠臉上一鬆扶起了坐在地上的樸涵悠。


    樸涵悠低著頭一臉看好戲幸災樂禍的樣子。


    “老師。”趙小美一聽這話,就知道這事怕是班導都要算在有青的身上。


    “趙小美同學,一會就到上課時間了大家還是都準備準備聽課。”


    “玄昌同學你先管好班級紀律,徐有青跟我走吧。”班導清了清嗓子。


    “恩。”金玄昌不得不鬆開自己的手,那流失的溫度讓他的心也揪在了一塊。


    教室裏的人看完戲也都迴了自己的位置,就是兩兩的湊在一起議論。


    “有青。”趙小美很無力的靠在椅子上感覺自己一點都幫不上忙。


    “啦啦啦~金魚乖乖的遊。”


    “有藍小心點,一會就吃飯了。”張雲整理著手上的東西看了眼客廳裏玩鬧的人。


    “吃吧吃吧,嗬嗬。”徐有藍臉頰貼著魚缸。


    “有藍。”張雲看著彎著腦袋的人,這孩子什麽都好就是不知道為什麽特別喜歡金魚。


    每次一放學就盯著一動不動,“有藍今天在學校還好嗎?”張雲夾著菜遞了過去。


    “恩,沒有人和我搶足球。”


    “哦,看來大家很友愛,來吃這個。”張雲心裏一鬆。


    “姐姐呢,姐姐什麽時候迴來。”徐有藍抬起頭說道。


    “別著急,姐姐過兩天就會迴來。”張雲安慰道,隻是提起有青她的心裏始終放心不下。


    還有那個神秘的雨衣人,徐善的屍體,她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她承受的已經太多。


    “叮咚!”


    “這個點會是誰?有藍你先吃飯我去開門。”張雲好奇的解開了圍裙走向大門處。


    “有青你怎麽迴來了?”張雲一打開門看到的不是別人正是背著書包的徐有青。


    徐有青沒說話隻是把手上的紙放在了鞋櫃上,“姐姐。”徐有藍一聽到聲響放下筷子朝著徐有青跑去。


    徐有青摸了摸徐有藍的腦袋。“姐姐,你迴來了。”徐有藍開心的笑著。


    “有青。”張雲看了看白紙上的內容,因為打架,被放假在家一個月。


    “有沒有那裏傷著。”張雲咬著牙淚眼婆娑。


    徐有青眼簾低垂,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張雲摸了摸眼睛,“有藍你先吃飯。”


    “金昌哥放開我很痛耶。”韓素筠掙紮著一把的被甩了開來。


    金玄昌看著空無一人的陽台,想到有青被休學一個月心裏就萬分不爽。


    “韓素筠看來你是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金昌哥你這話什麽意思,明明你也看到了是徐有青掐著涵悠和恐嚇我們,我隻是說了實話。”韓素筠迴道。


    “嗬~是嗎。”金玄昌一聲諷笑,“看來你還真當我不敢對你動手。”


    “竟然有青不在了那我也沒必要對你手下留情。”金玄昌眼睛幽深的一亮。


    “玄昌哥你要做什麽?”韓素筠心中不安。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會讓你痛的。”金玄昌猶如魔鬼一樣的冷笑。


    “玄昌哥你不能這麽對我。。。”韓素筠氣的直跺腳。


    警局


    “這,還有這監控的畫麵隻拍到了這,後麵就沒有。”


    “根據當天的行蹤我們也派人做了調查幾個受害者的家屬都有不在場的證明。”


    “他們可以找人偷屍體,不一定要自己出麵。”張雲說道。


    她不知道自己是出於怎樣的心情,隻是她已經不想再為這些事費心。


    要是徐善的屍體能自己迴來躺在木棺裏多好,“張小姐,我們不排除有這種可能性。”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建議你最近還是多注意一下那兩個孩子。”餘進輝分析道。


    “你想說什麽?”張雲神經一緊。


    “沒啊,張小姐的懷疑很有可能性,假設真是有人想要打擊報複,那一個死人比起活人不是沒意思的多。”


    “你說有青和有藍,不,不可能的她們周圍這麽多人。”張雲皺著眉。


    “可是.....如果真是這樣,那該怎麽辦?”張雲不敢想象。


    “餘警官我到底該怎麽做。”張雲看著滿臉絡腮胡的男人。


    “不用擔心,我會派人保護她們,隻不過在還沒找到任何關於這個雨衣人的線索前,我建議大家盡量不要單獨行動。”


    “這邊我會繼續調查線索。”


    小黑房


    “都說了不要這麽做,你看現在怎麽辦?”


    “哼,他殺了我們的女兒,就這麽死了我不甘心。”


    “老公可這是犯法的,如果被抓住我們都得進去。”


    “這不關你的事,我們的女兒失蹤了整整一年,


    都是他,都是他害的我咽不下這口氣。”


    “我也要讓他嚐嚐死後不得安寧的滋味。”男人咬著牙說道。


    “那王誌哪?”女人擔心的說道。


    “沒事,我已經和他說好了,等小麗的葬禮一結束,就給他筆錢迴鄉下,他不會亂說話。”


    醫院


    “你來了。”


    “嗯,護士病人醒了嗎?”張雲提著保溫盒詢問道。


    “恩,醒了不過就是不肯吃藥,還有她的血壓有些高不能再受刺激了,你們家屬多注意點。”護士叮囑道。


    張雲走進病房,一抹蒼老的背影躺在白色的床鋪上。


    在床頭赫然放著徐善的照片,張雲並不想打擾她的安靜,隻是徐善屍體的事。


    “還沒有找到嗎?”徐母聲音有些顫抖的問著。


    “快了,你該吃藥。”張雲並不想過多的討論這件事刺激到她。


    “有青呢。”她啞著聲音。


    “和有藍在一塊,你不用擔心。”


    “她不能在哪,張雲。”她嘴裏念叨著。


    “我會照顧好他們。”張雲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她說這樣的話,隻以為是她怕見了有藍會念起徐善。


    畢竟兩人有幾分神似,“我給你帶了湯,這是藥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房子的事已經在處理了,今天有消息。”張雲一一的匯報著最近的情況。


    沒辦法,自從徐善死了以後,她手頭上還有很多的事要做。


    在公司請了一個月的假,幫忙處理徐善的房子還有一些資財,以及有青有藍的監護人申請。


    這不房子死了人本就不好出售,等了中介半個多月終於有了消息。


    “餘警官人出來了。”


    “恩,跟上去。”餘進輝理了理衣服看著前麵緩緩開動的車。


    “你說這個點會去哪?”開車的警察奇怪道。


    “去了就知道。”餘進輝眼神你成了一條線。


    在問過了兩個受害人的家屬之後,確實在徐善當天的葬禮時都有不在場證明。


    可是張雲的話也提醒了他,作案不一定要自己動手,何況帶走個死人比活人要輕鬆許多。


    對此餘進輝開始調查兩個人最近的行蹤和資金流向。


    還真別說,其中一個被害人叫錢小麗,他的爸爸錢有福是一家貨運公司的司機,家裏就她這麽一個女兒。


    錢小麗聽話懂事,長得也秀氣一直是家裏的寶貝,直到失蹤之後,錢有福為了找她花了不少錢。


    當徐善的事被爆出,他才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被害死了。


    本來屍體已經死了一段時間早該入土為安,但是他聽說自己女兒死的太慘得不到安息。


    辭了職找了幾個道士念了幾天幾夜的經才肯罷休。


    而今天就是錢小麗火化的日子,按理說錢有福不應該這個時候出門。


    “餘警官這不是......”那警官看了看前麵停下來的車。


    “怎麽在這?”餘進輝也是皺著眉頭,對於錢有福的車既然停在了案發地點有些奇怪。


    “小趙你查查這個山上有沒有人住,或是什麽廢棄的空房子之類的。”


    “好,你等等。”


    咚咚咚~咚咚,“王誌。”


    “老公怎麽敲了那麽久沒點反應啊。”阮琴不放心的四處看著。


    “沒事,我再敲敲可能在睡覺。”錢有福又使勁的敲了幾下可還是沒有反應。


    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拿出自己的電話撥了出去。


    “叮鈴鈴~來電話了,來電話了......”


    “老公什麽聲音。”


    “王誌的手機在裏麵。”錢有福皺著眉,用手推了推門,門縫吱的挪了點,隱隱能看見有個東西抵著門。


    “老公,不要。”阮琴抓著錢有福的手不放心道。


    “沒事。”錢有福側了側身子更加用力,手上吃勁,這門還真被推了開來。


    “王誌,王誌你在嗎?”錢有福摸著黑走了進去,“什麽味?”剛沒走幾步就聞到有股淡淡的味道。


    “老公,王誌在嗎?”阮琴一個人站在門口也慌的很,跟著走了進來。


    “不要過來。”錢有福站在門口,昏黃的燈光讓他不敢去看整個房間。


    “怎麽了老公,啊~”阮琴還沒反應一走近錢有福的身邊朝著房間看了眼,就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餘警官是山上。”小趙被突然的尖叫聲打斷了思緒。


    “不好,可能出事了跟我上去看看。”餘進輝來不及多想兩人朝著山上跑去。


    “王,王誌他....”阮琴捂著嘴巴看著整個房間裏原本置放徐善的浴缸全是鮮紅的血。


    而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躺在浴缸裏,她一眼認出了他。


    “老公怎麽會這樣,王誌怎麽會,徐善,還有徐善呢,我們是不是被發現了。阮琴不知所措的拉著錢有福。


    “我也不知道,不過這裏不能呆了我們先走。”錢有福強忍著不適說道。


    “不許動。”


    “餘警官。”錢有福剛想離開就看見破門而入的兩人。


    “錢先生,你們在這做什麽?”餘進輝質問道。


    “我們。”


    “老大,出事了。”小趙用眼神示意道。


    餘進輝皺著眉朝著裏麵走去,“怎麽會這樣?”他同樣看到了他們看到的一幕。


    他以為這裏是藏徐善的地方,可沒想到....“錢先生我想你們需要和我們迴警局。”餘進輝嚴肅道。


    “餘警官,不是我們殺的,我們來的時候王誌就已經死了。”阮琴一聽著急的解釋道。


    “小趙。”


    “兩位,跟我們走吧。”小趙從身上摸出了手銬。


    “你說什麽?”張雲隔著電話心裏一跳。


    “徐善的屍體暫時沒有發現,我們這邊出了點意外。”


    “你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是他偷的屍體可屍體又找不到了?”張雲對於餘進輝的說法完全不能理解。


    “這件事我遲些和你解釋,不過明天就是周六了,我想在這件事還沒有完全處理好先,你們多注意安全。”餘進輝囑咐著。


    原本已經了結的案子無端端的變成現在這樣,總哪裏透著一絲古怪。餘進輝隔著透明玻璃看著坐在審訊室的人。


    “警官我已經說了,我就是偷了屍體可是我沒有殺人,王誌的死和我沒有關係。”錢有福強調著。


    “可是當時就你們兩人在,你既然承認徐善的屍體是你偷的,那免不掉你們殺人滅口。”小趙分析道。


    “警官,我們要是真想殺人滅口,那至於大喊大叫嗎?對於偷屍體的事我認,我女兒死的不明不白。”


    “埋屍荒郊野外她才二十歲,我這白發人送黑發人,都是徐善,我恨不得剮了他。”錢有福不加掩飾的暴露自己對徐善的憎恨。


    “小趙”餘進輝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推了門,“走吧,去現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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