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兩人行走在喧鬧的大街上,人來人往的,行至一處稍有些擁擠的街道處,突然,一隻手悄然地伸向了淩兒的臀部。而淩兒依舊還在看著街道兩邊的熱鬧,全然未曾察覺到。


    “嗤!”


    然則,在那隻手距離淩兒還有三寸之時,陡然間一聲清脆的聲響從淩兒身後傳來,緊接著是一陣淒厲的“啊啊啊”的慘叫聲。


    淩兒猛然迴過身,然後看到地上一個流氓模樣的青年躺在那裏,左手捂著他的右手,他的右手上不斷地飆出鮮血,慘叫正式從他口中發出的。而在他的身旁,一隻被斬斷的手就平靜地躺在血泊之中。淩兒還看到了陛下手中正握著一把劍。


    周圍正逛街的人也都紛紛看向了這邊,而林君道卻皺了皺眉,然後抬起頭看向了那被他斬斷手之人的身後。


    那裏,一個青年帶著幾個隨從匆匆趕了過來。


    “你敢斬斷了我隨從手?你知道我是誰嗎?”那青年怒喝一聲,本來一切都是按照他的計劃在進行著的,可他卻沒有想到林君道這裏竟然直接就下狠手。


    林君道看著對方,腦海裏想了想,也終於想起了眼前之人是誰了。


    “不就是韓大人家那條惡犬麽?我記得你家韓大人整天將你這個犬子犬子的掛在嘴邊,見人就說犬子。”林君道淡淡地說道。


    林君道的話音剛落,周圍圍觀的吃瓜眾立即哄然大笑,可在看到韓元山那怒目掃過他們的時候,立即紛紛忍俊不敢再笑出聲來。


    韓元山,這個人在林君道的前世記憶之中還是存在的,還有他的父親韓忠良,印象還算深刻。韓忠良作為華武郡國的一品大員,實力放在華武郡國也算了得,達到了靈動境。


    隻是韓忠良老來得子,現在的韓忠良應該七十多歲了。所以他對自己這個兒子很是上心,走到那裏都要跟人家講一講他的兒子,而每一次開口就是“我家犬子……”


    所以這“犬子”在華武郡國的帝都都是成了一道風景線,加之韓元山人品不好,也就時常被人家拿來調侃。


    韓元山,這個名號不止是在華武郡國帝都,在整個華武郡國都是臭名遠揚的。因為此人仗著老爹的勢,在華武郡國內為所欲為,其中好【色】為最。


    他搶奪女色主要是兩種手段,第一種手段便是先讓手下的人去查探對方的身份背景,如果身份背景壓不過他的話,那麽他就會派遣手下去試探並且製造矛盾。


    試探出對方如果並非修士或修為不高的,便會當夜直接下手強搶。至於試探到對方有不錯的修為的,他則通過試探時製造出的矛盾將矛盾進一步發酵,最終將整件事情推到了靈武台上去解決。


    靈武台,這是華武郡國推出的一個規則,在華武郡國內,修士間相互有矛盾實在無法解決的,放在靈武台上解決。靈武台上,可以說是沒有規則,一切規則雙方商定,可以鬥個你死我活。


    韓元山也是被林君道的話語氣的七竅生煙,指著林君道怒聲道:“你無緣無故斷我隨從之手,現在又出言侮辱我,我看你是找死!來人,把他抓去見官!”


    話音落下,韓元中身後的那幾名隨從大步上前,一副要將林君道擒拿起來的樣子。


    淩兒此時也是冷著臉,正想要站出來,可林君道卻一手抓住了她的手。


    “哼,夠膽你試試,看我碧水門不將你韓家給滅了!”林君道冷哼一聲。


    “你是碧水門的人?”韓元中臉上微變。


    林君道並沒有迴答他的話,隻是左手掐訣,旋即猛地一揮。頓時一把冰錐從他手中飛射而出,直接就插在了那剛被扶起的流氓的左手手背上。


    隨著一聲慘叫,那流氓的左手直接就被冰錐給釘穿了!


    “他想要偷襲我們,現在毀了他的雙手,你可有意見?”說著,林君道放下手。


    “碧水寒冰!碧水門手段。”韓元山的麵色微微陰沉,“碧水門又如何?你說他偷襲你們,可誰看到了?誰能作證?既然如此,我們靈武台上解決!”


    果不其然!林君道心裏非常的清楚,現在這個局麵,如果他不套用碧水門的身份的話,估計韓元山真的就會將他抓走,根本就沒有去靈武台的機會。


    碧水門歲說不算什麽大門派,可放在如華武郡國、雲燕郡國的眼中卻算是一股很強的勢力。所以韓元山雖不懼怕碧水門,可想要殺掉碧水門的弟子,還是走靈武台這個方式比較穩妥,屆時即便碧水門追究起來也不用擔心。


    林君道身邊的淩兒也是怔了怔,幾乎整件事情她都不是很清楚,更不明白為何陛下說自己是碧水門的?還有陛下怎麽懂得碧水門的手段?以及陛下怎麽知道眼前這個青年的底細?


    淩兒雖然心中有不少的疑問,可也知道此時不是去問陛下這些東西的時候,畢竟這件事情還得不到解決!華武郡國的靈武台她也是聽說過的,此刻也很是擔心,畢竟這裏是華武郡國,如果陛下被人認出來了,或者在靈武台上吃虧了,那就麻煩了。


    “靈武台麽?今日我沒空,明日下午,你在靈武台伸長狗頭等著!”林君道皺著眉頭,冷冷地說道。


    說罷,林君道拉著淩兒就離開。


    “給我盯著他們,別讓他們給跑了,明日我要在靈武台上弄死他們。”韓元山並未阻攔林君道的離開,可卻陰狠著臉。


    “我碧水門的弟子?手段夠狠辣,那人明明隻是想對那女子下鹹豬手而已,竟然直接就被剁掉了。”林君道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剛才他們鬧出動靜的街道旁邊一處茶樓上,坐著一桌人,其中一名青年男子看著林君道遠去的背影喃喃道。


    “師兄,既然他是我們碧水門的弟子,我們要不要把他召集過來,畢竟此次行動有些棘手。”另外一名青年男子建議道。


    那被稱作師兄的男子擺了擺手,說:“不用,可能是在外曆練的弟子,這弟子不錯,不要擾了他的修行。況且此次的行動本身就是我們的一個考驗,怎可再請幫手?”


    這幾人雖是碧水門的弟子,可碧水門的弟子不在少數,所以他們也不可能認全所有的碧水門弟子,也就認不出林君道這裏是冒充的了。


    隨後無論林君道和淩兒去到那裏,他們的身後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們。對此林君道渾然不在意,倒是淩兒擔憂不已。


    直到夜晚,返迴了客棧休息,外邊那韓元山的人也一直都在盯梢著。


    林君道卻很安心地修煉起來,可淩兒卻擔心了一夜,甚至一整晚她都在自己的房間裏想著逃脫的辦法,但對方有好幾個人一起盯梢,盯的太死了。


    天亮之後,林君道帶著淩兒在客棧裏吃完早餐,然後走出了客棧,向那靈寶閣而去。


    走進了靈寶閣,詢問了一下夥計,林君道要的靈藥都已經到貨了,當即就按照林君道給的清單上的量配完貨。


    “對了,貴店是否有一些靈草的種子之類出售?”在付款時,林君道忽然靈機一動。


    “這個倒是有的,不過量不是很多,畢竟這種東西很少有人買去的。”夥計如實迴答。


    林君道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靈草的種植十分的困難,種下十株靈草若是能夠有一株存活,那已經是相當之不得了了。這裏邊要看種植的手段,還有運氣。林君道前世也嚐試種植過,所以也了解一些。


    不過若是能夠十株裏邊生存一株的話,那也是穩賺不賠的生意了。


    “好,先給我剛才那些靈草的種子每樣來十份。”沉吟了片刻,林君道心中也是有了決斷,其實這也是一次嚐試,如果成功的話,總比他煉丹賺錢要來的快!


    很快那夥計就將林君道所需要的東西一應配齊,交付了款項,林君道帶著淩兒走出了靈寶閣。


    走出靈寶閣後,林君道的腳步一頓,然後淡淡地說道:“走吧,帶我去靈武台,順便通知你們的主子我在靈武台等他。”


    那一直等在靈寶給的兩名賊眉鼠眼的家夥也是知道林君道這話是說給他們聽的,當即就有一人匆匆離開,想來是去通知韓元山了。另外一人則是走在了林君道他們的前頭,顯然是在給林君道引路去靈武台。


    淩兒卻是又緊張又著急地扯了扯林君道的衣襟,意思是趁著現在他們人少,趕緊逃跑。


    可林君道卻笑著搖了搖頭,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她那抓住自己衣襟的手,柔聲道:“這叫做出來混,作為一名修士,更多的是要出來混,不然永遠也成長不起來。”


    在淩兒的擔憂之下,不久林君道他們就被領到了帝都的靈武閣前。靈武閣其實就相當於華武郡國設立的一個獨特的府衙,有官員專門管理修士爭鬥這一方麵的事情。


    林君道到來不久,那韓元山也來了,而且顯然他早就做好的準備,跟靈武閣這邊打過招唿。


    “請爭鬥者上台。”幾名早就等候在靈武閣外的華武郡國官員中的一人直接開口,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淩兒再次緊張地扯了扯林君道的衣角對他搖了搖頭,這裏畢竟是華武郡國的地盤,還是人家的帝都,更何況那韓元山的老爹還是做官的,如果在這裏陛下出點什麽意外的話,那就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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