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源!」蔡潔一看到風塵僕僕趕來的袁思源,頓時眼眶泛紅,炫然欲泣。


    袁思源看到蔡潔這樣,一顆心緊緊地揪了起來,「蔡潔。」


    他和蔡潔在一起這麽多年,也不全是隻有身體上的欲望,日久生情,早已和她產生了深厚的感情。


    「袁總!」任遠航翹起二郎腿,姿勢慵懶地坐在皮椅上,挑眉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袁思源,「隻要你把程天心交出來,我就放了你的情婦。這件事你報警也沒有用,我和警察局的局長是深交,他是絕對是不會為難我的。」


    袁思源又怎麽不知道任遠航和警察局局長是深交。


    「程天心不在我手裏,你是不是抓錯人了?」他當然不會承認程天心在他手裏,而且隻要他不承認,任遠航就不能奈他何。


    「不在啊,」任遠航似是不怎麽在意這個答案一樣,隻是唇邊的笑容更冷了,他看向蔡潔。「那好吧,讓蔡潔留在這裏陪我作作客,你去幫忙找程天心,你什麽時候把她找到了,或者有她的消息了,我再放蔡潔。」


    袁思源滄桑的臉上陡然寫滿怒意,「任遠航,你別太過分了,程天心不見了關我什麽事?你憑什麽綁架我的女人?」


    「憑什麽?」任遠航笑得肆意張狂,「就憑我是警察局局長的摯友!」


    袁思源臉上的老肌肉氣得一抖一抖的。


    「送客!」任遠航冷聲對手下說。


    手下立即把袁思源趕出去,蔡潔哭喊著他的名字。


    「任遠航,我告訴你,你把我惹毛了我也不會讓你好過!」袁思源氣急敗壞地大喊。


    任遠航當作沒聽見他的話一樣,直接無視他。


    袁思源被趕走後,任遠航命人好好「照顧」蔡潔後,離開了關押蔡潔的地方。


    手下關上房門後,他壓低聲音,迫不及待地問手下:「剛才有沒有在袁思源的車裏裝了竊聽器?」


    手下肯定地朝他點點頭,「我上去和他的司機套近乎的時候,偷偷地裝了。」


    任遠航滿意地拍了拍手下的肩膀:「幹得好。」


    然後任遠航去了另一個安靜的房間,偷聽袁思源那邊的動靜。


    袁思源上車後,向司機發泄了一通後,都是罵任遠航不知所謂的話,那邊就傳來手機按鍵的聲音,電話接通後,他問道:「程天心現在怎麽樣?」


    果然,程天心果然在這個老奸巨滑的老男人手裏。


    任遠航心中十分惱怒,恨不得現在就去把袁思源截迴來。


    但他知道肯定有更重要的情報,於是豎起耳朵,繼續專心致誌地往下聽。


    不知道那邊的人說了什麽,隻聽得袁思源說:「那就行,隻要讓她留一口氣就行了,千萬別弄死她了。」


    幾秒後,袁思源不說話了,應該是把電話掛了,隻剩下車子開車的聲音傳來。


    任遠航把耳機從耳朵上摘下來,把它交給手下,對手下說:「繼續聽下去,一旦聽出程天心被關押的地址,立即告訴我。」


    手下神情嚴肅地應道:「是。」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任遠航雖然是聽到了袁思源有時和他的手下聊著關於程天心的問題,但是任遠航就是無法確切地知道程天心被綁架的地點。


    這可急壞了任遠航。


    他沒有想到,袁思源竟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道,綁架了他遠在加拿大留學的妹妹任落落。


    在視頻裏,任落落哭著讓他救她,任遠航一向疼愛這個妹妹,雖然他們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但在他心裏,他就是自己的親妹妹。


    見她聲淚俱下,害怕得恐懼發抖的樣子。任遠航的整顆心都揪起來了。


    雖然程天心如今的下落很重要,但是妹妹的安全同樣重要。


    思來想去,任遠航最終想了一個辦法,讓手下去蔡潔的家裝竊聽器,經此一事,蔡潔迴去之後肯定會問袁思源程天心的下落。


    於是,任遠航放了蔡潔。


    蔡潔被放了之後,果然如他所料,一邊向袁思源哭訴,一邊向袁思源打聽程天心的下落。


    「思源,程天心是不是被你關著?」


    袁思源點點頭,「她害得我的兒子這麽慘,我也要讓她付出代價。」


    他的語氣裏充滿著滿腔仇恨。


    蔡潔說:「任遠航和霍逸群都會不遺餘力地找她,你把她藏緊嗎?」


    「放心吧,我把她藏在一座孤島上,沒人能夠找得到她!」袁思源對此胸有成竹。


    「那就好,不過我挺擔心任遠航和霍逸群還是會打我的主意,思源,你得派人保護我才行。」


    袁思源輕拍她的肩膀,安撫她:「我已經為你準備了數十個保鏢,任他任遠航和霍逸群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把你抓走了。」


    任遠航偷聽完他們的對話之後,俊臉一臉恐慌。


    程天心被關在一座孤島上,世界上那麽多孤島,他要怎麽找,才能找得到她呢?


    為此,任遠航打電話給霍逸群,把情況告訴了他。


    霍逸群聽後氣得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對任遠航說:「我派人跟蹤他。」


    任遠航說:「我已經派人跟蹤他了,不過袁思源顯然是料到我們會派人跟著他,所以沒有去看程天心。」


    霍逸群心裏又急又氣,思考著對付袁思源的對策,然後對任遠航說:「這樣吧,你去找司徒譽,他應該有辦法把程天心救出來。」


    「對,你不說我都忘了,他可是齊崢的兒子。」任遠航仿佛看到希望一樣,整個人都變得亢奮起來。


    司徒譽聽說程天心被袁思源綁架的消息後,也特別憤怒。


    然後他咬牙切齒地對任遠航說:「袁思源在本市內有一家高級夜總會,我讓人去搞點事情出來。」


    司徒譽是齊崢的私生子,卻是齊崢最疼愛的孩子。齊崢的力量肯定是可以借他使用的,黑道力量倘若是去搞事,袁思源的夜總會肯定是開不下去了,任遠航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樣,心中滋生出濃濃的歡喜。


    此後,袁思源的夜總會天天都有人鬧事。


    很多時候,白道是敬畏黑道的,因數黑道做事情是沒有底線,他們無所畏懼,有敢於摧毀一切的果敢。


    夜總會的生意直線下降。鬧得一些大客戶抱怨不已,袁思源為此煩透了腦筋,跑去找齊崢說理,齊崢卻對他避而不見。


    齊崢向來溺愛司徒譽,他想要什麽都會滿足他,這些無傷大雅的事,他更是不會過問幹涉。


    袁思源的夜總會突然出現了毒,品交易的情況。


    毒,品交易的數量不少,並且有內部員工參與。


    在任遠航的配合下。警察局局長親自帶著手下過來抓現場。


    除了警察之外,還有數家媒體記者,不約而同地拍下了精彩紛呈的這件事。


    作為夜總會的負責人的袁思源,最終被警察局局長帶走了。


    此事被媒體大肆報導,袁思源和袁氏,還有他的夜總會都受到了極大的名譽侵害。


    袁思源被拘留了。


    任遠航讓人給他留了話,說如果他肯放了程天心,那麽他也能橫著走出警察局。


    袁思源恍然大悟並且惱怒不已,原來這一切都是任遠航搞的鬼。


    袁思源一開始是不肯服軟的,他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律師身上。但即使自己的律師能力超強,但毒,品交易的證據確鑿,想要翻身,不是易事。


    最重要的是,袁氏不能群龍無首,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必須盡快迴去主持局麵,否則情況將難以控製。


    最終,袁思源棄車保帥,說出程天心被關押的地址。


    當任遠航和司徒譽一起找到程天心的時候,完全被已經遍體鱗傷的程天心嚇到了。


    在他們的印象中,程天心一直都是形象美好的女子,她穿的衣服永遠好看並且充滿了品味,她永遠巧笑倩兮,永遠光采照人。


    但是現在的程天心,哪裏有半點光采?


    她遍體鱗傷,全身血跡斑斑,並且枯瘦如柴,眼神黯淡無光。奄奄一息,像是瀕死的人一樣。


    任遠航和司徒譽都很心痛,那種痛,就是一個多星期以來,被毆打的人是他們自己一樣。


    他們同時唿喊她的名字,她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看到是任遠航和司徒譽的時候,先是驚訝,瞳孔瞪得很大,然後是激動不已,眼眶一下子就泛紅了,眼淚奪眶而出。


    「天心!」司徒譽心疼地握住了她骨瘦如柴並且像冰一樣冷的小手,喃喃地喚著她的名字。


    「阿譽!」感受到他手上的熱量傳遞到自己手上,程天心胸口一熱,不管不顧地撲到他的懷裏,嗚咽抽泣。


    她再堅強,骨子裏也終究是一個女子。


    在經歷了這一個慘無人道的黑色星期之後,她的內心極度地脆弱,麵對司徒譽毫無條件的關懷,她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矜持始終克製著與他過分親近。


    此時此刻,她隻想要一個擁抱。


    任遠航看著這樣放縱自己的脆弱,任由眼淚狂泄而流的程天心,心中百感交集。


    程天心一直都是堅不可催的女子,她個性獨立堅強,幾乎從來不會在外人麵前泄露自己的脆弱,但是此時此刻她哭得傷心欲絕,眼淚縱橫的樣子,讓他的心深深地揪了起來。


    她究竟是經歷了多麽可怕的事,她的堅強才會被摧毀得這麽慘烈?


    程天心被司徒譽和任遠航送迴了她在z大那邊的公寓。


    程天心把自己浸在浴缸裏泡了一個熱水澡,等她出來的時候。任遠航和司徒譽還沒有離去。


    任遠航和司徒譽都盯著此時的她。


    雖然臉上仍然有一些被劃傷的痕跡,但是她的狀態比剛才見到的時候好多了。


    司徒譽問她你餓了嗎?


    程天心搖搖頭,然後輕聲說:「我累了,想迴床上躺著。」


    任遠航說:「你去躺著,我留在這裏守著你。」


    司徒譽也說:「有什麽事隨時唿叫我們。」


    程天心看著他們真摯的目光,心裏喜憂參半。


    喜的是有人相陪,憂的是霍逸群始終沒有出現,他還是在生她的氣嗎?


    她不敢問他們,因為怕聽到讓她失望的結果。


    在心裏輕嘆了一口氣之後,程天心沒再說什麽。默默地迴了房間,鑽進被窩裏,關燈,閉目休息。


    半夜的時候,正在沉睡中的程天心突然醒了。


    她的唇被人吻住,唿吸被人奪了去,一下子就從難以唿吸的狀態中被驚醒。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吻法,讓她的心瞬間沸騰起來。


    她以為他還在自己的氣,她以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袁思源綁架了,她以為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隨著他的吻不斷地深入,程天心有種想哭的感覺,眼淚突然就掉了下去。


    霍逸群感覺到有冰涼的液體滑落到自己唇上的時候,心中為之一顫,驀地離開了她的唇。


    打開燈,就看到程天心躺在床上哭泣的樣子,他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立時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怎麽了?」


    與此同時,他下意識地握緊了她的小手。


    程天心不說話。隻是在哭。


    「你哪裏不舒服?」霍逸群看著她那被張傷痕累累的臉,很是心疼她,著急地說,「要不要我帶你去看醫生?」


    程天心搖頭,然後從床上坐起來,霍逸群見狀,連忙伸手扶她,她坐穩在床頭後,哭著問他:「你怎麽現在才來?」


    她的表情傷心委屈,帶著怨恨。


    霍逸群明白了。她這是在怨自己來得太遲。


    心中愧疚更深,「對不起,我被我媽囚禁了,然後她也拿走了我的手機卡。不過幸好你安全地迴來了,程天心,我真的不敢想像失去你的後果。」


    說到這裏,他的眼眶也紅紅的,裏頭的柔情像一汪春水,有種讓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的感覺。


    程天心什麽也沒說,隻是撲到他懷裏。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低聲哭泣。


    「好了,沒事了,」霍逸群撫摸著她柔軟的毛髮,「一切都過去了,程天心,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程天心離開他懷抱,用手背擦幹了臉上的淚水,目光一下子就明亮如鏡,灼灼讓人無法直視:「我也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霍逸群看著她眼中刻骨的仇恨。心中再一疼,情不自禁地問道:「程天心,這段時間,他是怎麽樣虐待你的?」


    「天天毆打我,」想起都覺得心酸,但這下程天心的眼神不再是脆弱,而是充滿了仇恨,「把我打得半死不活,有時是拳打腳踢,有時候是用開水燙我,有時候又是用夾子夾我的手指……」


    霍逸群盯著她那紅紅腫腫的十個手指,腦海中不由自主地聯想她受這些虐待時的畫麵,心中湧起更深的心疼和更深的憤怒。


    「總而言之,所有的皮肉之苦都受過了!」她雖然笑得雲淡風輕,但那眼裏沾染的細碎淚光,仍然出賣著她的痛苦,那痛苦裏又有著令人心碎的堅強。


    霍逸群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抱得緊緊的,都把她柔弱的身體抱疼了。


    「程天心,總有一天,我會讓他欠你的,加倍還給你!」他的話說得鏗鏘有力。


    「我等著。」程天心滿足地閉上了眼睛,雙手情不自禁地環抱住他的腰身。


    後半夜,霍逸群留了下來,和程天心同床共枕。


    程天心問任遠航和司徒譽走了沒有,霍逸群說他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讓他們迴家休息了。


    「他們也累得慌,我很感激他們,如果不是他們不遺餘力地幫忙,程天心,你我不會有此時此刻的花前月下!」他輕吻了下她的頭髮。


    「我也很感激他們!」程天心的感恩也是發自肺腑之情。


    他們都沒有睡覺,隻是躺在床上漫無目的地聊天。


    談到禁足的問題時,程天心追問霍逸群:「你不是說你媽把你禁足了嗎?那你是怎麽逃出來的?」


    「趁保鏢睡著偷偷逃出來的!」


    「你媽明天要是知道了,非得罵你不可吧?」


    「罵就罵吧,」霍逸群無所謂道,「此時此刻我已經很滿足了。」


    「我真的沒想到你媽看著是那麽優雅的一個人,竟然也有這麽鑽牛角尖的時候。」程天心嘆息,「其實我真的不太明白父母竭力阻止兒女追求幸福,要求兒女按照他們的心願去生活有什麽意義?他們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兒女好,可是卻忽略了兒女內心深處真正的想法。大量的精神心理書籍告訴我們,人倘若不能按照內心的意願去生活,是很難快樂和幸福的。」


    霍逸群語氣沉重道:「他們的出發點是好的,隻是用錯了方式。」


    程天心難以認同這樣的方式:「國內的父母就是喜歡圍著孩子轉,一生都這樣,也不嫌累!以後我定是不會像你母親那樣對待我兒子的,隻要我兒子找到的女朋友人品過關,其它的我都不會幹涉太多,我的老年生活可不想圍著兒子兒媳婦轉,我得有我自己的生活,比如我想弄個莊園,種種花草。栽栽果樹,閑暇的時候看看書,泡上兩杯茶,那樣的日子多逍遙自在啊,為什麽要把自己的時間浪費在別人身上呢?」


    「好,以後老了我們就過那樣的生活!」霍逸群微笑地承諾,然後低頭吻了一下她的臉頰。


    程天心淡笑道:「與自然為伴,總好過與人打交道、」


    「你說得沒錯,其實人應該有自己的生活,即使是為人父母。」


    「人與人之間應該互相尊重。我們無權幹涉別人想要過他自己的生活。」


    「程天心,將來你一定會是一位好母親。」霍逸群隻要想到自己的孩子有這麽通情達理的母親,便覺得幸福。


    一個家庭男人重要,女人更重要,因為女人是整個家庭的潤滑劑。


    一個家庭在一個胡攪蠻纏的女人和一個通情達理的女人的管理下,肯定會是截然不同的結果。


    「我希望我們都能成為一對好父母,不但成為孩子的榜樣,而且同時是他們的好朋友。」


    「或者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得努力了。」


    程天心暈,「霍逸群,我發現你真是三句不離生小孩。你怎麽就這麽喜歡生小孩呢?」


    「因為我覺得有了小孩,你的心會感受到更多的溫暖!」霍逸群把她的頭按在自己懷裏!「屆時你會更加快樂。」


    程天心聽著這種話,心窩子頓時暖暖的,就像被陽光照耀一樣。


    她一直以為霍逸群想要孩子,是想滿足他想成為父親的心願,沒想到他卻是為了自己,頓時感動得一塌糊塗。


    ……


    袁氏開始危機。


    袁氏的名譽和股票本來就因為前段時間袁思源的夜總會陷入毒,品交易的醜聞而受到影響,現在竟然又爆出了旗下化妝品重金屬超標。


    袁氏的化妝品一向銷量過硬,占據了市場53%的占有率,有著超高人氣,俗話說得好,站得越高摔得越重,袁氏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


    新聞不是空穴來風的報導,而是真真實實地提出了相關檢測證據,袁氏化妝品鉛汞都超標,對人體存在安全隱患。


    一石激起千層浪,袁氏陷入了空前的危機,袁思源為此事忙得焦頭爛額。


    在袁氏出事的時候,程天心打電話給霍逸群。霍逸群終於從母親那裏要迴了自己的手機卡。


    「霍逸群。你看新聞了嗎?袁氏的化妝品竟然重金屬超標,而且檢測報告都出來了,這下袁思源可有得頭痛了。」她幸災樂禍,好不快活。


    「我知道啊,」霍逸群洋洋自得,「因為那是我的傑作。」


    「不會吧?」程天心又驚又喜。


    霍逸群帶著自豪的口吻說:「我很早就開始查袁氏了,不查不知,一查才知道袁氏主打的化妝品竟然重金屬超標,於是就想方設法地買通了研發部的一個員工,從他手上拿到了相關配方!雖然你現在才看到結果,但是在這件事情我已經準備很久了,隻是一直沒有告訴你而已。」


    程天心興高采烈道:「厲害了我的逸群哥哥!」


    如今證據確鑿,看袁思源那個老鬼怎麽翻身?


    「這下開心了吧?」


    「嗯,好開心,霍逸群,你真棒!」程天心情不自禁地讚美他,「人帥多金就算了,智商還這麽高,天哪,你簡直就不是人。」


    霍逸群頓皺眉頭:「不是人那是什麽?」


    「神!」


    聞言,霍逸群哈哈大笑。


    </br>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迴12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嫣然而笑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嫣然而笑並收藏重迴12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