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打算介紹你們認識呢,沒想到你們已經認識過了。」袁思源笑眯眯的。


    袁立有些靦腆,低垂著頭。


    「是啊,我和立哥哥已經認識過了,我們相處得挺好的,是吧,立哥哥!」程天心說完,笑眯眯地看向了袁立。


    袁立更加靦腆了,臉甚至都泛起了紅暈。


    袁思源把兒子的反應看在眼裏,眉眼飛揚,喜悅的心情溢於言表。


    他興高采烈地對程北來說:「程總,看來我們得讓人挑個黃道吉日了,盡快為他們舉行婚禮吧!」


    程北來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這我當然不會有意見,就看兩個孩子的意思了。」


    「天心,阿立,你們的意思呢?」說話的是人是錢芳。


    她也很樂意促成這樁婚事。


    做父母的最大的心願無非就是希望兒子成家立業,再加上她兒子條件特殊,不容易娶老婆,現在程天心竟然和他相處得那麽好,看來是不需要擔心太多。


    「我啊,」程天心佯裝嬌羞地看著袁立,「當然是希望盡快舉行婚禮嘍。」


    錢芳的笑容更濃了,然後又看向袁立:「阿立,你呢!」


    袁立害羞地說:「我都聽你們的。」


    袁思源哈哈大笑,「那就這麽說定了!」


    「好,就這樣說定了。」程北來也是心花怒放放。


    事情的發展比他想像中的還要順利,他怎能不開心。


    「啪啪!」程一嵐也興奮地拍起了手掌,「姐姐,恭喜你終於要嫁人了,祝你們幸福。」


    程天心嫁給了一個殘廢。看她以後還怎麽騎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


    程天心,從這一刻開始,你已經輸給我了!


    程天心知道程一嵐不懷好意,也不想理會她。


    她心裏所想的全是復仇,隻要能復仇,受點屈辱又算得了什麽?來日方長,誰笑到最後還不知道呢?


    「爸,媽,你們在這兒啊!」


    一道清脆甜美的聲音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程天心抬起頭,兩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來者一個是袁天晴。一個是任遠航。


    俊男美女的組合煞時亮眼,月光照在他們身上,像是仿佛會發光一樣,天地都仿佛因為他們而黯淡失色,他們信步走來,眾人怔怔地看著他們,腦海裏都同時浮現出四個字:金童玉女。


    和前世的軌跡一樣,袁天晴和任遠航果然還是在一起。


    看著袁天晴那張熟悉的臉,程天心想起上輩子她經常和錢芳一樣欺負自己,動不動就謾罵她的那些畫麵。身體一點點地冷下去,放在裙子兩側的那雙手,情不自禁地握緊成拳。


    程天心,你有什麽資格沖我媽發脾氣?你吃我們袁家的,用我們袁家的,一毛錢都沒掙迴來,像你這麽沒用的人,罵你兩句怎麽了?


    程天心,你是怎麽照顧我哥的,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生病了?你是不是虐待他了?賤人,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我們袁家娶你迴來不是讓你做公主的。


    ……


    就在程天心迴憶起前世袁天晴對自己的謾罵場麵時,袁天晴突然晃到了她麵前:「這位就是我未來的嫂子吧!」


    那笑容和藹的樣子,怎麽也讓人想像不到這個女人有一顆蛇蠍心腸。


    「你應該是立哥哥的妹妹天晴吧,天晴,你好,我是程天心,很高興認識你。」程天心掩飾著心中滔天的恨意,熱情洋溢地朝袁天晴伸出手。


    袁天晴伸出手。熱情與她相握。


    握完手後,她微笑地打量程天心:「程小姐長得真是漂亮啊,連我都自嘆不如。」


    相由心生,前世的程天心自卑懦弱又不懂得打扮,容貌雖然是中上水平,但不像現在這麽亮眼。


    自信勇敢的人,隨時隨地都在散發著魅力。


    自卑懦弱的人,就算底子不錯,光芒也被隱藏。


    人的外在就是內在的深刻反映。


    袁天晴嘴上雖然說自嘆不如的話,可眼神裏卻有一絲忌妒的情緒。


    程天心在心中冷笑,袁天晴是那種把美貌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的人,她身邊所有的朋友都是比她低幾個等級的,她不但喜歡用別人的醜去襯托自己的美,還容忍不了別人比她漂亮的事實。


    袁天晴,這輩子你最在乎的就是這張臉,那我就毀了你這張臉。


    心裏這樣想,程天心麵上卻笑盈盈:「哪裏哪裏?袁小姐才是國色天香,我哪裏比得上你?」


    「都漂亮,你們都漂亮。」袁思源笑嗬嗬。


    「是啊,你們各有千秋。」程北來也笑著說。


    任遠航默默地打量著程天心。


    她的笑容看上去熱情燦爛,但眼神裏卻噙著一種複雜的東西,就是因為太複雜了,所以他分辨不出來。


    但他覺得不太對勁。


    程天心不是和霍逸群談得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分手了?而程天心,她是那麽心高氣傲又爭強好勝的一個人,怎麽會同意嫁給袁立這樣的殘廢?太詭異了。


    正這樣想的時候,程天心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自己身上。


    「遠航哥哥,好久不見了!」


    她對他笑,笑得那麽溫柔,讓任遠航看著,覺得有一種隱約的溫柔撲麵而來,他的心潮蕩漾起了一絲漣漪。


    其實平心而論,程天心的容貌和袁天晴不相上下,但程天心有袁天晴所沒有的氣質,前者的一顰一笑對男人而言,都有攝人魂魄的魅力。袁天晴在這方麵還是跟她還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幾年前發生在他們任家的那件事他還記憶猶深。


    本來任落落母女說要報仇,惡整程天心,但他父親是個大氣明事理的人,他說如果不是程天心捅了阿美和朱傑明的內情,他們的飯店會損失更多,所以程天心算得上是他們的恩人。他不許任落落母女再搞事,程天心這才免遭她們兩母女的毒手。


    「你好,天心妹妹!」任遠航也落落大方地向她問好。


    「遠航哥哥,你和天晴的感情這麽好,什麽時候擺喜酒啊?」


    上輩子程天心死的時候,任遠航和袁天晴是沒有結婚的,這輩子不知道會不會結,但她不會給他們機會。


    她不但要毀了袁天晴引以為傲的臉,還要讓她人盡可夫,被任遠航拋棄。


    任遠航看了看袁天晴。淡笑道:「我們還不年輕,不著急。」


    任遠航現在的工作重心是在工作上,作為任家的獨子,他責無旁貸,再加上他事業心很強,不到三十歲,不會考慮結婚。


    袁天晴看著任遠航,不悅地嘟起嘴。


    其實她和任遠航的年紀都已經過了晚婚的年紀,可以結婚了。


    她也向任遠航暗示過,但任遠航每次都顧左右而言。搞得她很不爽。


    ……


    就這樣,程天心和袁立的婚事定下來了。


    程天心隻有年僅18歲,他們還不能拿結婚證,但袁思源說結婚證拿不了,婚禮卻不能少。


    袁家一個大豪門家族,袁立作為他唯一的兒子,自然不能少了婚禮,讓人看了笑話。


    程天心也說沒意見,說婚禮當然要舉行。


    從宴會迴來後,程天心就接到了不少霍逸群的電話,他也給她發了不少郵件,但她一律沒迴。


    其實她要復仇的話,不一定要嫁進袁家,但如果不嫁進袁家,又怎麽慢慢折磨他們,讓他們體會被她強加的痛苦?尤其是袁立,不成為他的妻子,不傷害不踐踏他的自尊,對他所有的報復都不夠深刻。


    挑好了黃道吉日後,袁家就向外發出請帖了。沒兩天,圈子裏所有的人都知道程天心要嫁給袁立的事。


    這是今年圈子裏最大的奇聞,幾乎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鏡。


    程天心不是霍逸群的女朋友嗎?怎麽會突然下嫁給袁立?太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


    而霍家也炸開了鍋。


    霍家人根本就不知道程天心和霍逸群分手的事,霍逸群的父母和爺爺是很喜歡程天心的,他們都希望霍逸群能一直和程天心在一起,因為他們都覺得程天心一定能成為霍逸群的賢內助。


    他們收到袁家送來的請柬的時候,都大跌眼鏡。


    霍夫人急忙忙地打越洋電話給自己遠在英國的兒子。


    電話一接,那邊就傳來兒子熟悉的聲音:「媽,我正想打電話給你呢。」


    「怎麽了,兒子。你有什麽事情嗎?」


    「媽,我打不通程天心的電話,你幫我過去看看,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我心裏很擔心她!」


    聽霍逸群這語氣,他和程天心還沒分手,霍逸群也並不知道程天心要嫁給袁立的事,霍夫人的心更著急了:「兒子,你不知道程天心發生了什麽事嗎?」


    聽霍夫人這語氣,好像z市那邊有大事發生,霍逸群心裏咯噔一聲,心裏越發地不安起來:「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看來兒子是真的不知情,霍夫人很替他心痛:「程天心和袁立就要結婚了。」


    「什麽?」猶如晴天霹靂,霍逸群受到極大的震撼。


    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遲遲不肯填學校的表,打她電話又不接,難道她真的已經變心了嗎?


    想到這個可能,霍逸群的臉色煞時慘白不已,「媽,她要嫁給誰?」


    「兒子,你不要激動……」霍夫人於心不忍。


    「到底是誰?」霍逸群大吼。


    他從未用過如此激動的語氣對母親說話。


    他也知道不對,但現在他的心就像被刀剖開一樣疼,管不了那麽多了。


    霍夫人著實被嚇著了,因為兒子從來沒有這樣對她說話過,看來這件事對他的刺激太大,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這才緩緩說:「袁立!」


    「袁家那個殘廢?」


    其實霍逸群在此之前並沒有歧視袁立,但他現在搶走了他的女朋友,他對他的敵意就很大了。


    「這件事具體是怎麽樣的,我們也不知道,但是兒子。你千萬別衝動……」


    「我現在就飛迴去。」


    「兒子……」


    霍逸群已經掛了電話,電話斷線的嘟嘟聲,讓霍夫人心裏很是不安。


    她著急地看著她的丈夫霍剛,「群說他現在就要迴國!」


    霍剛表情沉重:「這件事對他的打擊肯定不小,我們攔不住他的。為了防止他出事,你趕緊打電話給你在英國的妹妹,讓她派個人看住群,千萬不能讓他出事。」


    雖然他從小就對霍逸群很嚴厲,但霍逸群到底是他的兒子,並且是唯一的的孩子。他自然是愛他的,隻不過他的愛很含蓄罷了。


    「對,找個人看住他。」


    霍夫人平時是優雅得像個女神一樣的人,但現在,她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再也無法維持優雅,手指哆嗦地拔通了妹妹的電話。


    ……


    程天心昨晚又失眠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頭腦暈暈沉沉,精神不是很好,下樓吃早餐的時候,程北來注意到她的異樣,問她怎麽了,程天心說是因為昨晚睡不好,程北來說趁著今天是周末,讓你顧阿姨帶你去做做spa吧。


    說完,程北來看向顧宜,對顧宜說:「顧宜,天心馬上就要出嫁了,你有多空多帶她去做做spa!」


    顧宜點頭應道:「我知道了。」


    骨子裏她再怎麽冷淡,身份上她也還是程天心的繼母。程天心即將就要出嫁了,她這個做繼母的,不能一點事情都不為她做,否則會落人口實。


    程北來很滿意顧宜的表現,然後對程天心說:「天心,你盡管消費吧,不用給爸爸省錢。」


    鴻圖落敗的那時,程北來交待管家節約一切家裏的吃穿用度,程一嵐和程天心的生活費也減少了一半左右。


    自從程天心和袁立的婚事敲定後,袁家除了不用程北來償還那五千萬之外。又送了一份豐厚的聘禮過來,程北來這才給她們兩姐妹提高了零用錢的額度。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現在程北來就是這種心態,程天心心裏很鄙夷他,但麵上卻沒說什麽,隻是淡淡道:「謝謝爸爸。」


    「爸爸,我也要一起去!」程一嵐十分愛美,自然不會少了這個機會。


    「去就去吧!」程北來心裏高興,自然什麽都好商量。


    顧宜下午才抽出時間來,午後她迴到程家,帶著程天心和程一嵐去了本市非常有名氣的spa花語軒。


    程天心沒有想到,她會在這裏遇到袁天晴。


    袁天晴是自己來的,看上去一臉疲憊,估計是工作壓力大,她是袁氏集團的銷售組長,有些壓力是很正常的。


    「小嫂子,你也在啊!」她看上去挺興奮的,「沒想到這麽巧。」


    本來她挺忌妒程天心長得比自己漂亮了那麽一點點,但後來又轉念又一想。程天心就算長得比自己漂亮又怎麽樣?她嫁給了自己的殘廢哥哥,在這件事情上,她就已經落於下風。


    而她的男朋友任遠航甩袁立一百條街,所以她很有優越感。


    男人也是女人攀比的一樣東西,並且是重中之重。


    「是啊,你也來做spa嗎?」程天心隨口問道。


    「最近工作壓力大,皮膚都熬殘了,所以在工作之餘來做個spa,偷偷懶。」袁天晴熱情地摟住程天心的肩膀,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咱們一起做吧。」


    程天心看了看顧宜還有程一嵐,對袁天晴說:「我和我妹妹還有阿姨一起來的,大家一起做吧。」


    袁天晴也沒意見:「那就一起吧,不如我們先去泡個溫泉。」


    顧宜和程一嵐也沒意見,和程天心一起跟著袁天晴去泡溫泉了。


    袁天晴應該也是這裏的老客戶,對這裏輕車熟路,帶她們去了更衣間。


    袁天晴換了衣服出來後,便摘下手裏的手錶,準備放進櫃子。


    「哇,天晴。你的手錶好漂亮啊!」程一嵐看著那款手錶,忍不住發起了羨慕之語,「是江詩丹頓的。」


    袁天晴所戴的這一款是全球限量版的,款式非常漂亮。


    袁天晴很自豪,「是遠航送給我的。」


    「他對你真好。」程一嵐羨慕不已。


    她長草這款手錶很久了,今年年初就吵著程北來買給她了,但小器的程北來說她現在還在讀書,沒必要戴這麽貴重的手錶。


    她為此跟程北來發過脾氣,但程北來忙著新公司的事,懶得理她。


    程天心看著程一嵐與袁天晴之間的互動。嘴角泛起一絲不容易察覺的譏笑。


    她已經計劃好,如何在婚禮上讓袁天晴出大醜,而她準備讓程一嵐背黑鍋……


    看來現在就是一個製造她們兩人衝突的機會。


    換好衣服後,她們四人再去溫泉池,在溫泉裏,袁天晴問程天心去試婚紗了沒有。


    其實程天心還沒有高考,現在哪裏有時間去?


    她淡淡道:「等高考之後再去。」


    袁天晴輕拍她的肩膀,「到時我陪你一起去。」


    「好啊,」程天心從溫泉池裏站起來,然後對袁天晴說。「天晴,我去一下廁所。」


    袁天晴也不甚在意,「去吧去吧。」


    程天心並沒有去廁所,而是迴了更衣間。


    她用秦海給她的萬能鑰匙,偷偷地開了的袁天晴的櫃子,偷了她的手錶,然後再鎖上門,最後再用萬能鑰匙開了程一嵐的櫃子,把手錶塞進程一嵐的包包裏。


    為了保護客人的隱私,這家spa的更衣間是沒有設置監控的。所以她很容易就下了手。


    泡了一個小時的溫泉後,程天心和袁天晴她們才迴更衣間換衣服。


    換好衣服後,她們又去做按摩。


    做完按摩後,天已經黑了,她們準備打道迴府了。


    從更衣間的內室裏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袁天晴用鑰匙開了私人物櫃。


    當她發現她的江詩丹頓手錶不見了的時候,瞬間大驚失色。


    「我的手錶呢!」她的尖叫聲響徹在在整個偌大的更衣間裏,威力甚大。


    程天心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但稍縱即逝,她佯裝關懷地問道:「不見了嗎?」


    「是啊,我找不到了,」袁天晴的神色很慌,又繼續低頭在包裏尋找,尋找無果,她更慌了,「怎麽辦?真的不見了!」


    那可是她今年生日的時候,任遠航送給她的,是她最喜歡的生日禮物,而且那款手錶非常貴重,她心痛得快要死掉了。


    此時程一嵐在內室裏還沒出來。程天心偷偷地湊到袁天晴身邊,壓低聲音對她說:「你還記得剛才程一嵐說羨慕你有這款手錶的事吧?」


    袁天晴聽程天心這麽說,不由得迴憶裏剛才的事。


    想起程一嵐那個艷羨的眼神,袁天晴的眼神一點一點地冷下去。


    不會吧,難道是程一嵐偷了?


    不過程一嵐和她表哥亂,倫,名聲很差,會做出這種事,也並不是不可能。


    程天心再在旁邊加一把火:「前幾年的時候,程一嵐偷了高太太那個三克拉的鑽戒。如果你不方便問,我可以替你問。」


    程天心的話音剛落,程一嵐就從內室裏走了出來,程天心當下就問她:「程一嵐,你看見天晴的手錶沒有?」


    程一嵐一臉懵的樣子:「沒有。」


    「天晴說她的手錶不見了。」


    這時,顧宜也從裏麵走了出來,看了看程天心,又看了看程一嵐,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程天心說袁天晴的江詩丹頓手錶不見了,然後她意有所指地看著程一嵐,陰陽怪氣地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某人偷了。」


    「喂,程天心!」被侮辱的程一嵐當下就勃然大怒,「我可是從來都沒有動過她的手錶,你不要血口噴人。」


    「程一嵐,從年初開始你就吵著爸爸要買那款手錶,他不肯買給你,你還跟他發過脾氣呢!更何況,幾年前你不是偷了高太太的三克拉鑽戒嗎?你偷東西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裝什麽純情女孩。」程天心不遺餘力地地抨擊程一嵐。


    「高太太那件事是你陷害我的,程天心,是不是你已經把袁天晴的手錶偷了然後放進我的櫃子裏?」程一嵐的腦子變聰明了,反應快了,因為被程天心坑得多了。


    但她沒有證據,程天心無須怕她,她語氣閑閑的,「我可沒有那麽大的本事能撬開你們的櫃子,進行栽贓陷害。程一嵐,為了公平起見,我決定公開我身上的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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