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曉璃看著水清仙子一臉緊張的樣子,拍拍她的手,說:「你放心,我已經知道情況了。我們現在正全速趕往臨安。」


    「師傅她中毒了。」水清仙子說。


    「我已經聽你其他師姐妹說了。」杜曉璃說,「你身上的毒才剛解,又身受內傷,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啾啾——」好好休息。


    你要是出事我就沒吃的了。


    杜曉璃拎著小白球脖子後麵的皮,說:「你先休息,有什麽事再叫我們。」


    說完她便拎著小白球出去了。


    「小姐,她們的傷已經包紮好了。」鶯歌上來說。


    「她們體內的毒呢?」杜曉璃問。


    「因為她們中毒後沒怎麽使用內力,所以中毒不是很深,吃了解毒丸後已經沒什麽大礙了,現在夏鳶正在照顧她們。」鶯歌迴答道。


    「我們去問問她們具體的情況吧。」杜曉璃將小白球拎到麵前來,看著它眨巴眨巴的大眼睛,說:「你是不是變胖了好多?」


    「啾啾——」人家身材一樣麵條!


    感覺出小白球的意思,給了它一個鄙視的眼神,說:「你別否認了,我一拎你就感覺出來了。最近吃了睡睡了吃,一睡就是好幾天,你不是病了吧?」


    「啾啾——」人家是在長身體哼哼!


    鶯歌看到杜曉璃和小白球的互動,一下子笑了出來,說:「最近這段時間沒有它還挺寂寞的。」


    杜曉璃將小白球扔到鶯歌身上,說:「既然你這麽想它,今天就帶著它吧。」


    杜曉璃來到隔壁房間,看到夏鳶正在和司琴她們聊天,看到她進去,她們都站了起來。


    「主子。」


    「教主。」


    杜曉璃聽到她們的稱唿,皺了皺眉,說:「我說了,我不是你們的教主,我救你們是因為承了你們的情。你們還是不要叫我教主。」


    「可以師傅說了,你能吹響鳳凰笛,你就是我們水月天的教主。」司琴固執的說。


    杜曉璃懶得和她們辯解,將話題轉移開,問:「你們說說你們怎麽會和那些人打起來的?」


    「我們本來是來參加月底的武林大會的,師傅說你肯定會去,所以便帶著我們早些過來。可是我們還沒到臨安就遭遇了賊人的毒手。」司琴迴憶道,「雖然我們最後贏了,可是那些人在打鬥中朝師傅射了暗器,暗器上有毒,師傅在那些人撤離後就昏迷不醒了。」


    杜曉璃曾經聽水清仙子說過她師傅,音功已經練到了第五層,是江湖上一大高手,沒想到有她在,水月天也被人劫殺。


    「那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我們帶著師傅到臨安城找大夫,大夫說這個毒和之前遇到的幾波人一樣,這是毒王的毒,隻有去找明月樓的人拿解藥。」司琴迴答說,「我們將師傅安頓好後,師姐就帶著我們去明月樓要解藥,結果在迴來的途中就遇到了那些人。」


    杜曉璃和夏鳶都注意到司琴的話,問:「你說那大夫說,有好幾波人都中了同樣的毒?」


    司琴點點頭,說:「那大夫是這麽說的。還說如果三天之內不能將解藥吃下去的話,師傅就會毒發身亡。明天早上就是最後期限了。」


    「那大夫有沒有說你師傅中的什麽毒?」杜曉璃問。


    「五香散。」


    「主子,既然是毒王的毒,怎麽會讓去明月樓拿解藥?」夏鳶說,「其中會不會有什麽圈套?」


    杜曉璃想了想,她也覺得這其中有什麽不對勁,說:「你把解藥給我看看。」


    司琴拿出一粒解藥遞給杜曉璃。


    杜曉璃仔細看了一下解藥,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說:「你們跟我出來。」


    她來到甲板上,朝後麵的船喊了一聲:「白寧遠!」


    很快白寧遠出現在甲板上。


    「過來,有事找你。」杜曉璃朝他招手。


    白寧遠身形一動,在空中兩個虛步便落到她們船上,問:「怎麽了?叫我過來吃飯嗎?」


    「你就知道吃!」杜曉璃將解藥拿出來,說:「她們說這是你五香散的解藥,你看看。」


    白寧遠將解藥拿過來,看了一下,問:「這解藥哪兒來的?」


    「明月樓。」


    「原來是那裏。」白寧遠將解藥扔給杜曉璃,說:「這根本就不是解藥。」


    「不是解藥?」司琴她們不敢置信的低唿起來。「明月樓不是專門賣毒藥和解藥的地方嗎?那裏賣的解藥怎麽會是假的?」


    白寧遠看了司琴一眼,說:「你們被騙了,這根本不是解藥,而是……毒藥。」


    「毒藥?!」司琴她們幾乎有些懷疑白寧遠的話了,可是他是毒王,五香散本來就是他研究出來的毒藥,對於這個他最清楚了。


    「可是我聞著並沒有什麽奇怪的,感覺就像是普通的藥丸。」杜曉璃說。


    「那是因為你沒有研究我的五香散。所以你自然看不出裏麵的端倪。」白寧遠得意的說。


    「那你還不快說!」韓冥熠從船艙裏出來,說到。


    「你們審完了?」杜曉璃問。


    韓冥熠點點頭,來到杜曉璃身邊,看著白寧遠。


    「嗯咳,簡單來說,就是這裏麵有幾味藥材和五香散的藥性想沖。」白寧遠解釋說,「雖然這個藥丸一般人吃了沒什麽事情,可是中了五香散的人吃了,後果就非常嚴重了。」


    「會死那?」司琴問。


    如果是的話,她們差點成為殺死自己師傅的兇手!


    「不會。」白寧遠肯定的說。


    司琴她們剛鬆了一口氣,就聽到白寧遠說:「但是會變成傻子。」


    「變成傻子!」


    「對啊,就是傻子!」白寧遠很肯定的說。


    司琴等人倒吸了一口氣,如果真的像他所說的,她們師傅變成了傻子,那對水月天來說將是多麽大的打擊?


    再聯想到之前說的,已經有好幾個人遇到她們這樣的情況,那那些人不是已經成了傻子了嗎?


    杜曉璃她們都想到了後果的嚴重性,如果變成傻子的人多一個門派來說非常重要的話,那麽這個門派的力量可謂大大削弱了。


    「還有一點。」白寧遠說,「如果再配上魂草的話,就能控製那些變成傻子的人。」


    「這也許就是對方為什麽不直接要那些人的命的原因。」杜曉璃說。


    單單是殺死一個厲害的人,對一個門派確實有損失,可是如果將對方的人變成自己的人的話,那他們還能增強自己的力量。


    尤其是那些不清楚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人已經成為敵人插在他們身邊的棋子。如果秘密的消息因此走漏,那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司琴看著杜曉璃手裏的解藥,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她們花了那麽大精力買迴來的解藥居然是毒藥,水清仙子甚至差點因此送了性命!


    「既然這五香散是毒王的毒,不知道你有沒有解藥?」不管心裏如何窩火,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解藥再說。


    「解藥當然沒有,我是毒王,身上當然隻有毒藥。」白寧遠說,看到司琴她們臉上的悲傷,他說道:「愁眉苦臉的做什麽,我沒解藥,不代表我不知道解藥啊,五香散的解藥很簡單的,到臨安讓你們教主去做,不過也就一個時辰的事情。」


    「真的?那太好了,教主你一定要救救師傅!」司琴的眼淚原本都落下來了,可是聽到白寧遠後麵的話,又破涕為笑。


    「你就不能一次說清楚!」杜曉璃看到司琴她們的樣子,送了白寧遠一個白眼。「你們那邊審問的情況怎麽樣?」


    「形勢不容樂觀。」韓冥熠麵色凝重的說。


    杜曉璃很少看到韓冥熠會這樣,如此看來,那邊得到得審問結果肯定不是什麽好消息。


    「怎麽了?」白寧遠問。


    「我們之前一直在打擊神蛇教,抓了不少人,可是打殺正派的人隻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韓冥熠說。


    「那些是神蛇教的人?」


    「說是也不是。」韓冥熠說,「他們是中原的一個不入流的教派,但是,近日歸到神蛇教下麵了。」


    「神蛇教吞併了中原的教派?!」杜曉璃大驚。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他們的幫主就對神蛇教唯命是從了。其他人雖然沒見過神蛇教的人,但是他們都知道自己的教派是歸屬神蛇教了。」韓冥熠說,「不僅是他們這個幫派,那個絡腮鬍子說,中原十八幫有一半的樣子都歸順神蛇教了。」


    「這麽多!」白寧遠有些驚訝,「除了這個幫派,其他的問出來了嗎?」


    「他們也隻知道三四個,其他的不知道。」韓冥熠迴答道,「而是這些還是因為他們一起執行這次任務才知道的。」


    「明月樓也歸順神蛇教了?」杜曉璃問。


    「他們和那些人串通一氣,應該是。」韓冥熠猜測道。


    「不會。」白寧遠很肯定的說。「最多是裏麵出了叛徒,明月樓是不會歸順神蛇教的。」


    「你這麽肯定?」季流風說。


    「我當然肯定。」白寧遠說,「明月樓是百毒穀的產業,我們百毒穀是不會做那些事情的。」


    「明月樓是百毒穀的地方?」


    杜曉璃他們都不知道這茬,如果明月樓是百毒穀的產業,那就真的是有人偷偷在和神蛇教的人勾結了。


    「給你們這個解藥的是誰?」白寧遠看著司琴問。


    「是明月樓的二當家司馬睿。」司琴迴答說。


    「司馬睿?」聽到這個名字,白寧遠似乎有些驚訝,似乎會是這個人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就是他。」司琴很肯定的說,「他和師姐很熟,所以看到是他,師姐一直就沒懷疑這解藥的真假。」


    「這司馬睿是誰?」杜曉璃問。


    「是我師兄。」白寧遠說,「雖然我們百毒穀在江湖上名聲不如正派的好,但是他卻混得不錯,人稱笑麵公子。」


    「一聽這稱唿就覺得應該是個溫文爾雅的人。」杜曉璃說。


    「說笑麵公子我倒是有些印象,確實是以溫暖陽光的形象行走江湖的。」季流風說。


    「百毒穀還能出那樣的人?」杜曉璃說,「不是應該都像他這樣的無賴嗎?」


    「我哪裏像無賴了?」白寧遠嘴裏微抽,將手裏的摺扇打開,說:「像我這樣的人,那是風度翩翩,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你確定你說的是你自己?」韓冥熠毫不客氣的打斷某人的自誇。


    「咳咳,當然是我了!」白寧遠被搶白,說:「我們先不說這個了,我會給師傅發消息,讓他老人家徹查這個事情的。」


    「話說,百毒穀在哪兒?琅邪穀又在哪兒?」杜曉璃問。


    「你想去嗎?想去我就帶你去,不想去就不告訴你。」白寧遠一副你求我的樣子。


    「你等下輩子吧。」杜曉璃懶得理他,看著司琴說:「你們先到屋裏休息吧,傍晚的時候我們就能到臨安了。到時候我們再去給你們師傅解毒。白寧遠,你先把解藥的配方給我。」


    「那我們先進去了。」司琴她們朝大家抱拳,然後轉身進了船艙。


    「五香散的解藥很簡單,我給你說一遍你就知道了。」白寧遠說。隨後他將解藥配方說了一遍,迴了自己的船上。


    甲板上隻剩下杜曉璃幾人,大家臉色都不是很好,都為今天得到的消息擔憂著。


    「冥熠,如果神蛇教真的將十八幫都收了的話,那江湖可真的會出現動盪了。」季流風看著韓冥熠說。


    「不管怎麽說,我們都要阻止神蛇教,我估計,他們要是控製了江湖上的絕大部分力量,下一步就會向朝廷發動攻擊,甚至可能會發生暴亂。」韓冥熠說。


    「你為何會如此猜測?」季流風問。


    「朝廷對江湖上的人管的比較鬆,那是因為江湖上的人多有功夫,如果江湖上的力量都凝結起來,對朝廷來說是巨大的威脅。江湖上的人喜歡自由,所以一直不敢把他們逼急了,就是為了防止他們狗急跳牆,所有勢力聯合起來,和朝廷作對。」韓冥熠分析道。


    「可是,如果有人將江湖上的力量全部集結起來,和朝廷作對的話,我們也不一定能贏,對不對?」杜曉璃說。


    韓冥熠點點頭。


    「而神蛇教的人現在明顯是想控製那些教派。」季流風說,「如果是不同意歸順的,就進行打壓滅殺,所以前段時間你們才會到兩江地區來處理這個事情。」


    「主子,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冷七說道。


    「這是自然。現在我們還不知道具體情況,不過我們也要先想個大概對策出來。」韓冥熠說,「流風,你先將特種部隊的人全部叫過來,冷一,你叫千騎部隊。」


    「是,主子。」冷一應道。


    季流風也點點頭,他和冷一迴到船艙裏,一人寫了幾張紙條,然後拿出信鴿,將紙條綁到它們腿上,將它們拋到空中。


    信鴿在船上空盤旋了一下,快速飛走了。


    「我們現在來商議一下下一步……」


    白寧遠迴到自己船上,一進船艙,在裏麵打坐的北風就感覺到他的不對勁。


    「怎麽了?」


    「北風,你也是從百毒穀出來的人,如果有人背叛了百毒穀,你會怎麽做?」白寧遠問。


    如果讓杜曉璃她們聽到這話又得驚訝了,這北風居然是百毒穀的人,她們一點苗頭都沒看出來。


    聽到白寧遠的話,北風眉頭微皺,將雙腿放下,說:「有人背叛百毒穀?」


    「還在猜測階段,不過……八九不離十。」


    「背叛百毒穀者,無論是誰,殺無赦。」充滿殺意的話充分表達了他的觀點和立場。「出什麽事情了?」


    白寧遠將剛剛在杜曉璃他們船上聽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假解藥真的是從明月樓出來的?」北風聽完後問。


    「明月樓掛牌做生意,接待她們的又是我們的人,應該錯不了。」白寧遠有些氣憤,說:「我先去把這個事情給師傅通報一下。如果師兄真的做出對不起百毒穀的事情,我定饒不了他!」


    說完他便迴了自己屋子,將這個事情說了一遍,用信鴿傳遞到百毒穀去了。


    傍晚時分,她們的船慢慢靠近了江南最大的城市臨安城。


    ------題外話------


    謝謝親黃影、guiren9、鳳卿卿、戲如人生的、214287505、敷衍的年華給提子的票票,麽麽噠(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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