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齊也將自己唯一一套幹淨的體麵的衣服直接就當著那群人的麵脫了下來,換上了便裝道:“這您就不用好奇了,就算您在年輕個三四十歲,也抓不到我越獄。”


    他的確是逃跑方麵的天才,所以在當時林海說要加派人手看住他的時候,即使是住監管處,他也沒有拒絕。


    反正他想要走,還是可以走的,隻是現在外麵對於一無所有的他來說還是太危險了。


    不得不先在這小火柴盒裏住到陸家兄弟倒台為止。


    那警官還在罵罵咧咧些什麽,卻被外麵的煙火轟鳴聲打斷了。


    所有人能動的人都擠到了窗邊看煙花,除了監管處的人。


    這裏是臨時監管的地方,被關進來的人並不是從此以後就要在這裏過日子了,時間一到自然有人來保他們出去。


    所以煙花不煙花的,出去了以後還能看。


    對於陳齊來說,也是同樣的,所以他表現得也興致缺缺,甚至因為過於無聊,直接伸手從一個被扔進他房間的男人身上順走了一個錢包。


    錢包裏是一家三口。


    這一家子一共就三個人,三個他都認識,分別是金祺銳、謝瑞真,還有一直藏身在望龍灣的大叔。


    好家夥。


    陳齊抬頭,和那男人對上視線。


    “陳齊,”大叔看著他道:“你也開車超速被抓了啊?”


    現在是問這話的時候嗎?陳齊幹笑著沒有迴答,單單是乖乖交出了偷來的錢包。


    “你阿姐她,我聽到風聲說是被抓了,”大叔壓低聲音在陳齊耳邊說道:“你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陳齊想,說穿了謝瑞真最終落網,實際上還是他將金祺銳拉下水造成的。


    同時他也知道,要是這麽跟大叔說實話,他的小命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裏。


    於是他將一切的罪過都歸結到了同樣入獄,而且狠狠把他也坑了一筆的辰飛鳴身上。


    “都是老二太亂來了,想要把我們所有人都甩開,自己一個人去尋寶,結果被條子盯上了。”


    “是他先被抓,然後才連累我和阿姐也暴露了的。”


    大叔滿臉的不敢置信,臉上逐漸由驚疑不定轉變成了對辰飛鳴的滿腔怒火。


    “如果我再見到他,我非把他打殘不可!”


    啊,到時候連同我的那一份,一起從他身上要迴來是最好。


    陳齊附和著點頭,在心裏咕噥道。


    兩人將最近發生的一些事小聲交流了一遍,於是陳齊知道了大叔突然來景城的原因,不僅是謝瑞真出事了,還有金祺銳忽然聯係不上了這件事。


    “你知道我們家小銳現在在哪裏嗎?”大叔有些心急地拿出照片問陳齊。


    他現在報不了警,報了警他也要進去,那金祺銳找到就跟沒找到沒區別了。


    陳齊看著照片上垮著一張臉照相的臭小孩,不知道該怎麽跟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說。


    “金祺銳不是你兒子這件事你知道吧?”陳齊想了想,還是將這件最要緊的事問在了前麵。


    大叔看起來有些受打擊,但還是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那就好說了,他現在在他孿生哥哥陸征童那裏,”陳齊簡單地把陸征童是個什麽樣的人交代了一下後又說道:“放心吧,你兒子現在應該好得很,至少不用跟你似的到處東躲西藏。”


    “總部的位置是大老早就被辰飛鳴賣給林海了,但林海一直抓不到他們的把柄,所以也無法申請到逮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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