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給你送上門了,你還不知道怎麽布局嗎?”穀雨白了他一眼說道:“捧金祺銳,讓陸崢嶸知道自己究竟錯失了怎樣一個優秀的後繼人,強化陸崢嶸和陸征童之間的矛盾。”


    “如果擺弄得不差,你就能坐山觀虎鬥了。”


    “好。”


    陳齊眯了眯眼睛說道:“就按你說的辦。”


    就在這一刻,穀雨心中忽然警鈴大作,陳齊的不反駁反而讓她有些不自在。


    他的表現就好像是她說的話他早就考慮過。


    這難道很難實施嗎?老三過去也沒少在自己的屬下中做這種事,穀雨想。


    他們這邊已經開始討論怎麽給陸家父子下套,而陸征童那邊還在和唐昇一起審問押送溫夢和穀雨的那些人,到底是怎樣的頭腦才能在這種情況下都讓那兩個女人逃掉的。


    手下們苦不堪言,說不出個理。


    唐昇上刑是下了死手的,一時間新的陸家宅院中人人自危,生怕哪天就輪到自己讓少主給懲辦了。


    “我還以為隻有局裏會養飯桶,沒想到我手底下這些個也不是什麽有腦子的……”


    陸征童著急上火,起了一嘴的燎泡。


    好不容易是養好了自己的嗓子,結果嘴唇卻腫得見不得人,天天要醫生給他上藥。


    家裏是住不了人了,他們現在臨時換去了另一個所在居住。


    陸崢嶸自然已經跟他分居,這一分搞得像父子兩個徹底分家了一樣。陸崢嶸感覺老頭子多半也是不想管自己了。


    倒是家庭醫生還是不辭辛苦,城南城北兩頭跑,哪裏需要就往哪裏跑。


    有時候陸征童對他埋怨幾句現在的境況,他也都安靜地聽著。


    陸征童說得正起勁,唐昇忽然著急忙慌跑了進來,說道:“那兩個女人有下落了,兩個好像都去了陳齊那裏。”


    “噢,”陸征童並不感到意外。


    隻是溫夢會跑去陳齊那裏,他還能理解,那個叫穀雨的去陳齊那裏做什麽?該不會以為去了陳齊那裏,就有辦法能再殺自己一次了吧?


    “還有一個人也去了陳齊那裏,陳齊都收下了。”


    唐昇猶豫著,還是將話說了個全乎。


    “誰啊?”


    “您的胞弟金祺銳。”


    這下陸征童坐不住了,將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深唿吸多次好不容易穩定住自己的心神後,又開口問道:“所以他現在是陳齊的什麽人了?”


    “應該就是個手下,”唐昇繼續匯報道:“但是……”


    “你話給我一遍說完!”


    “是,”唐昇無奈地緩聲將最近金祺銳的事一五一十都說給了陸征童聽。


    因為那一梭要命的子彈不知是什麽人放出來的,老四的部下隻是單方麵將那個叫馬三的人抓了起來,說要為自己的老大報仇。


    他們認為頭目的死和馬三脫不了幹係。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至少那致命的一槍絕不是馬三開的。


    “剛有人說看見陳齊莫名其妙出現在那條街上了,”唐昇摸著下巴道:“大家都在猜這件事是不是陳齊指使的,畢竟老四死了對他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但我親自去問了一個還算說得上話的老四部下,他說馬三生前聽說是和金祺銳接觸過。”


    “所以,你們要說這件事是金祺銳幹的嗎?”陸征童嗤笑一聲道:“我那個弟弟,不過是個象牙塔裏沒見過世麵的孩子。”


    “他連數學卷子都算不出,竟然能算到借刀殺人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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