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祺銳這才暗罵了一聲,將馬三送去了醫務室。


    他換上了一副慈悲的麵孔,不僅給馬三出了醫藥費,還親自送了馬三迴家。


    從而知道了這個男人家裏真的有一對妻女。


    不管是妻子還是年紀比金祺銳小的女兒,兩個人似乎都不知道馬三哪來的錢養活他們。


    甚至馬三的妻子還在外麵有服務生之類的其他工作,就為了補貼家用。


    也就是那一天,金祺銳第一次聽說了一個叫渡鴉的組織。


    馬三是刑滿釋放人員,他在給渡鴉幹了一票大的之後,收了少量撫恤金,進了局子裏蹲了五年才出來。


    出來之後沒有事做,也不會做偷雞摸狗以外的事,就遊走在街頭搶劫,騷擾路過的路人。


    這些事家裏人自然都不知道,他也沒好意思讓自己家裏的人知道。


    金祺銳於是又擺出苦口婆心的架勢,勸他還是找份正經工作好好過日子,那個組織既然可以將人踢出來去頂罪坐牢,想必也不是什麽好招惹的,還是趁早抽身比較好。


    那人像是沒想過自己有生之年還能被一個毛頭小子教育了,有些感動,但真的沒再出現在學校附近過。


    現在想來,應該是真的像金祺銳說的那樣決心好好生活了吧。


    “欸,這不是……”他和妻子說了兩句,忽然抬頭看見了金祺銳,臉上的欣喜溢於言表,像是久別重逢了曾經的朋友。


    “真虧你還記得我,”金祺銳自然也十分謙虛,走到他身邊說道:“都兩三年了,你現在過得怎麽樣啊?”


    “還不就是那樣,”馬三撓了撓後腦勺,忽然還不好意思了起來。


    難得這地方竟然有自己認識的人,金祺銳自然就多問了好幾句這附近最近是發生了什麽事。


    馬三自然也言無不盡,將自己知道的幾家店的老板都說了,並告訴他道:“最近不知道為什麽,城管查這塊查得特別嚴,過去有四哥包著我們,城管通常都不會怎麽管小攤小販的。”


    看來老四在這個地方的聲望少說還是有些的,金祺銳想。


    怪不得陳齊當時要用那麽陰損的辦法削弱老四的勢力。


    隻是這樣一來自己能操作的地方就小很多了,看來這裏的商戶有一些還是受老四的保護,總之是無法動員他們一起將老四賣進局子。


    然而金祺銳看著抱著父親大 腿,怯生生指著自己問這個人是誰的小姑娘時,一條惡計逐漸在他腦海中成型。


    “這是你女兒啊,”金祺銳笑著將小姑娘抱了起來,對馬三道:“今年多大了?在哪裏上學啊?”


    馬三樂嗬嗬地將自己的妻女介紹給了金祺銳,語氣中不僅有種自豪感,還有種年長者對於年輕人的輕慢。


    他其實願意和金祺銳說這麽多,一個是當時他確實需要一個能將他說服的人勸他走上正道。


    但這個人是一個不管社會閱曆還是年紀都遠遠不如他的小癟三,這讓他總是選擇忽視當時自己哭著求金祺銳讓他送自己去醫務室的那段記憶。


    說白了他不願意對金祺銳多存感恩之心,隻不過自己現在少說也是個好人了,該對青年友善一點。


    然而站在他麵前的青年,卻在確認了他女兒和妻子平時的活動路線,以及學校後,找陳齊要了幾個渡鴉的人,將馬三的妻女綁走了,並在店裏留了威脅意味十分足的口信,讓他盡快搬離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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