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謝瑞真見他是真的被送來治療,雖然心裏還是記恨那個給自己留字的人傷害了自己的寶貝兒子,但好歹不是綁架,不是要挾。


    總之金祺銳沒事,她也不想追究那麽多了。


    “快讓媽媽看看你哪裏還有傷……”謝瑞真放下心來,伸手就去撩金祺銳的衣服。


    金祺銳卻左右躲閃,就是不肯讓她碰,一邊破口大罵說這裏還有外人,母親這麽做簡直就是給自己丟臉。


    聽了他的話,縱使謝瑞真再想確認他的情況,都強壓下了自己的擔憂,沒有再動作。


    而顏舞聽了卻拉著喬楚浩離開了,說給他們母子多一點共處空間。


    喬楚浩自然也是不情願管這位占用他私人時間的多餘的病患,最後叮囑了謝瑞真幾句,就跟著顏舞一起離開了臨時病房。


    等他們一走,謝瑞真就立刻拉著自己兒子問道:“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你告訴媽媽,媽媽去給你報仇。”


    金祺銳一聽她說話就煩躁,可手上又沒有力氣,隻能任由她神經質地在自己耳邊一遍比一遍溫柔,又一遍比一遍令人感到窒息地噓寒問暖。


    最後實在撐不住了,就簡單描述了一下穀雨的外貌。


    “頭發中長,穿著灰色運動套衫的一個女人,”他迴憶道:“長得像是永遠也睡不醒。”


    他說完後,謝瑞真隱隱有猜到一個人——許淒涼。


    但許淒涼現在應該在監獄才對,不可能會跑出來啊?


    她一麵在腦袋裏搜索著符合標準的女性,一麵繼續安撫自己的兒子。


    也許是嫌謝瑞真說話實在是太無趣了,金祺銳聽了一會兒,就眯上了眼睛,昏昏欲睡。


    而他的母親見他這麽疲憊,心疼萬分地決定今天就先讓他在這裏留宿。


    她自己則是要去找一趟陳齊,問問許淒涼是不是真的已經被捉進了監獄。


    樓下的顏舞和喬楚浩本身想要看電影的心情已經被破壞殆盡,兩人靠坐在沙發的一左一右,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正聊到要不下次再一起吃個飯的時候,謝瑞真正好踩著樓梯下來了。


    “喬醫生,我兒子就暫時麻煩你了,”她從荷包裏掏出一遝鈔票,滿眼愁緒地交給了喬楚浩道:“這點錢也不知道夠不夠他治療,總之您先看著治吧,我需要趕緊迴去一趟。”


    “最遲明天下午,我會將他帶走的,麻煩您了。”


    說完,也不管喬楚浩的推辭,就奪門而出,像是打算直接跑迴家。


    喬楚浩看著手裏厚厚的一遝鈔票,尷尬地衝顏舞說道:“不瞞你說,我家裏還是頭一迴有人來求我幫忙是真的給了錢的。”


    話音未落,門又再次被推開。


    這迴來的人竟然是陳齊。


    “喬醫生不要這麽小氣嘛,”他還是老樣子油嘴滑舌,看起來沒個正形,“先前穀雨他們在你這裏消費了多少,你開個價就是了。”


    “喲,現在是有錢了,說話底氣都足了不少啊,”喬楚浩不溫不火地迴了一句道。


    顏舞對陳齊這個人說不上熟悉,隻是過去偶然見過幾次麵,也沒有說上話。


    但看喬楚浩對他似乎十分不感冒,甚至是有些嫌棄的,就理所當然地認為陳齊不是什麽好人,堅定不移地站在了喬楚浩的邊上,和他一樣露出希望陳齊趕緊離開的表情。


    “那是自然,不能讓朋友做白工嘛,”他說著,真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卡,交給了喬楚浩說道:“密碼是劉鳳靈的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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