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許淒涼消失不見之後,陳齊就沒有安全感了。


    溫夢現在也不在,他一個人要是真碰上了那一拳能將他打進牆裏的壯漢屠夫,他恐怕隻有死路一條。


    施溁最近也一直在問他許淒涼的事,搞得陳齊頭疼欲裂,又不敢跟施溁說實話。


    自己是那老頭的親兒子沒錯,但許淒涼更像是親女兒。


    要是她入獄的消息傳到了施溁耳朵裏,林海可能沒什麽事,但是陳齊一定會被扒層皮。


    現在陸征童能幫忙,他思來想去,其實更想讓陸征童幫忙把許淒涼給弄出來。


    但開口他說的話卻變成了“如果你能把溫夢和穀雨還給我,我其實可以考慮幫你做掉老大,還有你那個胞弟。”


    “這沒問題,”陸征童先寫道,隨後又加了幾個字:“但是,你隻能要一個。”


    “另一個我要放在陸家作為抵押。”


    又是二選一。


    陳齊思來想去,覺得兩個人都和警局有關,但溫夢很明顯更能和林海說上話。


    畢竟據他所知,警局認識穀雨的人都沒幾個了,如果要將許淒涼置換出來,就隻能是溫夢去跟林海多說兩句。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選了放溫夢。


    “我先前就答應她放她迴去的,是我食言了。”陳齊有些尷尬地笑笑,最後歎了口氣道:“現在也算是我還了她一個人情。”


    坐在他邊上的陸征童第一次深刻感受到了溫夢說的那種異樣的感覺。


    明明就是對他最有利的選擇,他偏偏說出來就像是為別人好,還了別人一個人情。


    “陳齊,上次溫夢被抓,是你故意漏了一個空子吧。”


    陸征童忽然發問道。


    坐在沙發另一邊,隻不過年長他幾歲的年輕頭目露出意味不明的笑道:“怎麽會呢?我怎麽知道你們什麽時候來?”


    “那我們買通的那個細作怎麽沒在這裏做事了?”


    “唉,你這話說的,”陳齊皺眉,看起來十分無奈得迴答道:“她既然敢收了你們的錢,讓溫夢身陷險境,我怎麽可能還留她?”


    邏輯嚴絲合縫,確實沒有故意放水讓他們劫走溫夢的痕跡。


    但陸征童就是想不通,陳齊口口聲聲說自己愛溫夢,想要跟她結婚,甚至在早些時候連婚期都定了,結果看起來對溫夢好像又沒有他說的那麽上心……


    “你年紀還小,不懂這些事很正常,”陳齊看向陸征童道。


    “其實你今天上門來,我也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什麽事?”陸征童立刻問道,臉上露出“我就知道你也有事要麻煩我”的表情,趾高氣昂地在白板上寫道:“你先說,我再考慮答應還是不答應。”


    “好,”陳齊將身子坐正,叫來小弟給陸征童上了一杯茶道:“你認識謝瑞真嗎?”


    陸征童一聽這個名字,便將眉毛一抬,轉瞬間做出決定,裝作自己對這人一無所知的樣子,在手寫板上寫道:“這不是老七嗎?你提她做什麽?”


    “她既是老七,也是你母親,”陳齊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如蛇捕獵物一般死死盯上了陸征童道:“這件事你知道嗎?”


    陸征童滿臉震驚,像是第一次聽說,隨即緩慢地搖了搖頭。


    最後在手寫板上寫道:“這重要嗎?”


    “很重要,”陳齊湊近了他,壓低聲音說道:“我認為她可以成為你能否打敗你的胞弟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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