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先以為許淒涼那樣的其實算施溁育兒失敗,沒想到許淒涼那樣的竟然還算好。


    陸征童就更不用提了,那副樣子大概接替老大是綽綽有餘吧?隻是行事作風還不夠成熟,他要學的東西還很多。


    那也比眼前這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家夥好很多了!


    兩人都不想在這房間裏繼續交談下去,於是謝瑞真提出去樓下咖啡館談談的時候,陳齊毫不猶豫地點頭同意了。


    他看得出來,經過剛剛這一鬧,謝瑞真對他的防備稍微消減下去了一些。


    必須趁熱打鐵將謝瑞真說服。


    要多誇一下陸征童才行。


    兩人才剛在咖啡館坐定,謝瑞真開口便問起了自己的另一個兒子道:“你說你上次去老大家看見了一個青年?那個青年長什麽樣?和我家這個比呢?”


    要是平常讓陳齊去誇陸征童,他可能張不開嘴。


    可若是有那個青年做比,能誇的地方其實就很多了。


    比如陸征童首先長得就比這位要討喜些,麵龐更像阿姐,柔和中參雜著一些淩厲。


    性格也要穩重得多,至少不會動輒對自己的長輩動刀……


    不過有槍的話,可能會動槍就是了。


    陳齊一麵迴憶自己和陸征童少有的幾次見麵,一麵自認為客觀地給出好評道:“我今天來找你也是為了確認這件事,他是不是真的是您的兒子。”


    “是,”謝瑞真也毫不避諱地承認了道:“不僅他,就連小銳也是陸崢嶸的兒子。”


    “你大叔當初接受我的時候,我是抱著感激之情的,所以就讓小銳跟他姓了,名字也是他起的……”


    接著,阿姐便就先前那個“他一直都是這樣”做出了解釋。


    這個孩子全名叫金祺銳,是個從小就十分自私自利的人。


    但獨生子家庭的小孩可能小時候都有點這樣的性格,一開始大叔和阿姐還沒怎麽在意。


    直到金祺銳小學三年級的時候,他們倆被班主任一通電話叫去了景城,他們才知道自己孩子在學校已經變成了多麽恐怖的存在。


    他因為和班上的同學爭奪一隻兔子爭奪不過,就將那隻兔子從中間用美工刀切開了,然後一半放進了自己的枕頭裏,一半放進了同學的枕頭裏,美其名曰一人一半。


    想要用這樣的行為跟那位朋友做朋友。


    這個舉動不僅嚇到了老師,也讓那名同學的父母十分惱怒,鬧著要學校開出金祺銳。


    阿姐和大叔沒有辦法,這才放下了渡鴉和酒吧的工作去給自己兒子擦屁 股。


    最後還是沒有鬧到轉學那一步。


    金祺銳休學了三年,在家裏由阿姐授課,時間到了又送他去中學讀書。


    那之後他安分了好一段時間,不再做讓正常人害怕的事了。


    卻還是劣性難改,時不時就要逃課,跟狐朋狗友拉幫結派去街上聚眾鬥毆。


    “那時候我和他父親都覺得,小孩子調皮點不是事,他隻要不再去做些沾血的事就行,”謝瑞真麵色凝重地說道。


    不出陳齊所料的話,這孩子最後還是行兇了。


    金祺銳這個名字陳齊實際上並不完全陌生。


    他雖然隻當了很短一段時間的輔警,但在消除自己檔案的時候,他無意間瞥見了一份新送來的檔案袋。


    認識的同事剛送來,就出門去接了一個電話。


    之後又進門罵罵咧咧將那個檔案給拿走了。


    陳齊順勢就問了一句說是不是檔案填寫有誤。


    同事含糊其辭,說了句:“有人保,不入庫了。”


    就轉身離開了檔案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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