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麽著急,方玲語讓前廳做接待的同事查了一下剛剛那個青年的扣分記錄。


    發現青年名字叫金祺銳,滿清貴族似的,但實際上父母都隻是小本生意人,家裏屬於沒錢沒勢那類的普通家庭。


    “這個姓氏好像在哪裏見過啊……”


    方玲語也露出了和小李一樣的表情,兩人開始並肩往數據庫走去。


    而穀雨和許淒涼兩個人也在聊剛剛那個青年。


    許淒涼眯起眼睛問穀雨道:“你有沒有覺得剛剛那個小孩有點眼熟啊?”


    她剛說完,穀雨便開始咬手,把手咬出血了都沒鬆,最後才恍然大悟地說道:“見過,我見過!”


    “是誰呢?”


    “……老七,好像是老七身邊的人,”穀雨開始捶自己的頭,不一會兒迴答道:“是不是她的兒子啊?”


    許淒涼沒點頭沒搖頭,但是像是誇獎小狗那樣摸了摸穀雨已經長了一些毛出來的頭。


    顯然穀雨很受用,眼神一刻也沒有從許淒涼身上移開過,抱著她的胳膊說道:“我要跟你在一起。”


    “不行,”許淒涼將她推開,還抬腿輕輕踢了一腳道:“如果你再說這種話,就永遠不要再來靠近我了。”


    “一會兒你就跟……跟那個女警官迴去,她看起來是認識你的,她不會害你。”


    穀雨很明顯愣住了,半晌沒有說話。


    她沒有做好自己來這裏還會被許淒涼嫌棄的準備,又聽許淒涼說起方玲語,她的臉就瞬間垮了下來道:“大小姐,我來也是看在三哥的麵子上來,你現在這樣他心裏一定心疼死了……”


    這人的病看樣子是一點點好起來了啊。


    許淒涼眼中的神采滅了下去,她苦笑一聲如是想。


    現在的穀雨,看起來更像是後來磕了藥的那位了,動不動就要用威脅和轉移話題之類的方式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看起來既陰險又不夠聰明,總是很容易就被人識破她真實的意圖。


    但是許淒涼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你放十萬個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你要是再在這裏跟我糾纏不清,那個方玲語絕對會公報私仇讓我好看。”


    “你也不想那種事發生吧?”


    盡管她這麽說,穀雨還是不死心地往她的方向走去,但果然又被她踹了開了。


    許淒涼就這麽訓狗似的和穀雨玩了二十多分鍾,總算等來了方玲語過來接穀雨迴去。


    而那個不知道為什麽對穀雨無比上心的警官,正好看見穀雨被一腳踹在地上的時候,立刻衝許淒涼發火了。


    “你這是在做什麽?”她義正言辭地將趴在地上的穀雨扶起,扭臉斥責道:“你這人到底有沒有心啊?你知道她求了多久我才準她來見你一麵的嗎?”


    “那跟我又有什麽關係,我什麽都沒做啊,”許淒涼無所謂地聳聳肩,最後眼神複雜地看了方玲語一眼:“你要有本事,就把她栓好了,讓她這一輩子都別再來見我。”


    方玲語怒火中燒,覺得許淒涼這就是在挑釁。


    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眼看就要一觸即發,方玲語的同事小李找到了她需要的資料,打斷了這裏的氣氛道:“方警官,你要的東西我給你都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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