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征童的眼神再次變得陰狠起來,開始反思自己這次失敗的原因道:“是我前期的準備沒有做好,我踩點的結果出現誤差了。”


    “什麽誤差?”陸崢嶸端著茶碗靠在椅子上,很悠閑的樣子邊聽邊問道:“你找人去踩過點了嗎?”


    “當然!”


    陸征童迴答道:“如果不是派人去踩過點,我怎麽會那麽冒失就衝過去……”


    “是誰去踩的點,”陸崢嶸睜開眼睛,掃視著屋內陸征童的幾個親信道:“自己站出來吧。”


    他一邊說,之前幫他上茶的傭人便遞給了他一把手槍。


    陸崢嶸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手槍上膛後,起身再次發問道:“自己站出來,還是讓你們的少主來點?”


    陸征童最寵愛的一個親信已經忍不住額上冒汗了。


    踩點是她假扮成護士去踩點的,明明之前都沒有警員在那裏守著,平時隻有醫生經常出入那個女人的病房檢查病情。


    今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恰好就是他們行動的這一天,醫院來了那麽多警員。


    為首的還是個不害怕開槍的女莽夫,搞得他們差點連少主都護不住……


    “井淩,你出來,”陸征童閉上眼,叫了踩點的那個親信的名字,讓她站到了陸崢嶸麵前。


    名叫井淩的女人瑟瑟發抖,差點腿一軟跪在地上。


    “解釋吧,如果能說通,老大就會放了你,”陸征童坐起身道。


    井淩近乎絕望地在自己的主人眼中看見了一絲興奮的意味。


    她知道自己已經迴天乏術了。


    陸征童就是個嗜殺的人,在這方麵他和許淒涼是一個樣子。


    隻不過許淒涼是服從於施溁,而他是服從於自己的義父陸崢嶸罷了。


    不管平時他對自己有多好,像現在這種情況出了事,他是絕不會冒著被陸崢嶸懲罰的風險,來為自己說話的。


    井淩悲觀地跪在了地上,乞求陸崢嶸能放她一命。


    “這次真的是個意外啊!”


    “我一連去了三天,沒有任何一天像今天這樣來了這麽多的警員……”


    “……說完了?”陸崢嶸看著她笑道。


    然後對著她的腦袋扣動了扳機。


    陸征童瞟了眼地上的遺體,拍了拍手叫手下將她拖下去處理,順便將地板清理幹淨。


    收起槍,見陸征童麵對自己先前十分喜愛的手下被殺也能不動聲色,陸崢嶸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點真心實意的滿意。


    他笑著問陸征童道:“現在你任務失敗的理由沒有了,我想下一次你應該能做得更好。”


    說完,陸崢嶸便帶著家裏的傭人離開了陸征童的房間。


    而陸征童這時才垮了臉,渾身疲憊地躺在了身後的軟椅上。


    家庭醫生見事情已經解決了,便繼續開始給他治療傷口。


    這次,不管醫生做了什麽,陸征童都沒有反應了,就好像那條被打穿的腿不是他的一樣。


    終於在醫生要離開之前,陸征童叫住他道:“我這腿,以後還能成事嗎?”


    “激烈的運動不要有,短期內需要用拐杖幫助走路,”醫生收拾著儀器,看著陸征童上了夾板的腿道:“沒有一個月應該是好不了……”


    “你放屁!”陸征童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以前第八的不是也找你治過?他當初腿被打斷隻養了一個禮拜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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