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講道理!”


    穀雨忽然就急了,伸手去抓那個本子。


    她其實不知道自己那個本子上具體都寫了些什麽東西,但本能感覺不能直接給許淒涼看。


    隻是她人在鐵籠子裏,許淒涼在外麵。


    稍微退到不遠處的桌子邊上,就能躲過穀雨伸出來夠本子的手了。


    “怎麽?我看不得嗎?”許淒涼揚起本子得意地說道。


    穀雨見自己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從許淒涼手上將本子要迴來了,也隻能作罷。


    希望那上麵沒有什麽要命的東西。


    許淒涼翻看本子的表情變幻莫測,時而緩和,時而擰著眉毛,像是抓住了穀雨大的把柄。


    搞得穀雨靠在籠子裏非常焦慮,忍不住用腦袋開始哐哐地撞擊著籠子。


    “別撞了,”許淒涼說了她一句,一腳踹在籠子上道。


    穀雨安靜了不過一分鍾,又開始用身體去撞籠子。


    雖然不是那種想要撞破籠子逃跑的力度,但動靜也不小,她的頭上逐漸溢出了一些鮮血。


    “好了!”許淒涼衝她暴喝一聲,將本子砸在她身上說道:“還給你。”


    拿到本子後的穀雨用後背朝著許淒涼,抱著本子縮著去了籠子的角落。


    “你幹什麽?”許淒涼不解她的行為,有些好笑道:“這是在跟我發脾氣嗎?”


    “你有什麽資格跟我發脾氣?”


    穀雨沒有迴應她的話,翼龍似的能清晰看見脊柱的後背開始平緩地上下起伏。


    大概是折騰了這麽久之後太累了,困意讓她陷入了沉睡。


    許淒涼十分難得地歎了口氣,伸手進了籠子,將那床臭烘烘的薄被蓋在穀雨身上,轉身出了地下實驗室。


    出門的時候,她正好看見有幾個這裏的看守往這邊走了過來。


    幾個看守撞見許淒涼,見大小姐臉上的表情不對勁,也不敢去觸她的黴頭,陪笑解釋道:“主人說了,您這樣的高級幹部是可以來這裏看看的,但是這個時間可得把控好。”


    “這不是就差一分鍾就到點了嗎?我們也是擔心您在裏麵呆久了那個怪人會對您……”


    “我還不需要你們操心,”許淒涼冷眼掃了這兩人一眼,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不過出去後,她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怎麽會這麽巧?剛好就在一分鍾就要到點的時候,那家夥就不理我了?


    “穀雨……”她迴憶著自己在本子上看見的信息,準備再去找溫夢確認一些信息的準確性。


    剛從實驗室出來,到了後花園,就看見溫夢門口的某個看門人著急忙慌地四處亂跑,見了她更是著火了似的朝她狂奔了而來。


    “小姐!我們終於找到你了!”


    “吵什麽吵!”許淒涼瞪了他一眼,讓他將氣喘勻了說話。


    “是……是那個叫溫夢的小姐想要找您,她說她有重要的事要跟您說。”


    原本是打手的人,站在許淒涼麵前反而變得畏手畏腳,說話也因為剛剛的劇烈運動變得斷斷續續。


    聽完他的報告,許淒涼冷笑一聲說道:“就這點事啊?”


    “我聽你說得還以為溫夢讓你們一個沒看住,逃跑了呢。”


    “那不會,那不會,”男人賠笑著說道:“那不等您來衝我們發脾氣,少爺就會給我們點顏色看看了。”


    “好啊,你們現在叫他倒是一口一個少爺!”


    許淒涼一聽別人這麽叫陳齊,心裏就一肚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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