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林海說些什麽,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林海隻好發了實時定位過去,看著象征著夏樂的那個頭像開著一輛紙片小車往這邊過來。


    “唉,早知道您就讓別人跟我來了,”溫夢幸災樂禍地說道:“這惹了師娘不高興,有你好果子吃吧?”


    “我先讓你這丫頭沒好果子吃!”林海幽怨地看了眼溫夢,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嘀咕道:“平時都不會這樣的,今天這是怎麽了?”


    見他好像真被打擊到了,溫夢拍了拍林海的肩說道:“師父,想開一點,師娘過來也不一定就是壞事啊。”


    “萬一有用得到她的地方呢?”


    “你師娘可是法醫,”林海看向她道:“她能派上用場,我們就該迴景城,把這邊的調查權轉交給這邊的警員了。”


    溫夢吐著舌頭,自覺地拿了房卡先上樓了。


    招待所的房間太有限了,甚至不如她在小洋樓住的那一 夜的客房。


    但正如林海所說,他們隻是在這裏湊合一晚,也沒那時間講究了。


    床看起來非常不幹淨,溫夢猶豫了一會兒,幹脆沒睡了,整夜在本子上寫寫畫畫,想要縷清他們此行要抓傅玨可以從哪幾個點下手。


    首先是傅玨跑來鄰鎮的目的。


    這個還比較好理解,他是一定知道有人在查他的,在景城繼續呆下去會變成一個活靶子。


    所以這一次的目的之一是為了逃脫景城警員的追捕。


    綁架顏舞應該是為了在關鍵時刻做人質。


    “為什麽不跑遠一點呢?”溫夢戳著本子想:“我要是他,我就幹脆出國去躲風頭。”


    鄰鎮一定有他放不下的東西。


    然後是他來鄰鎮投奔的人。


    溫夢忽然想起了當時陳齊描述的辰飛鳴死狀。


    他說自己進了房間後,看見辰飛鳴躺在玄關邊上的沙發上,頭被砸了個稀爛,身上多處重傷,穿著他經常穿的那件浴袍。


    後來阿姐和大叔幫著把他葬去東山上的墳區去了……


    頭被砸碎了,也就是說分不清麵容。多出重傷那至少是出血量巨大了,可能身形也不能完全看出來。


    至於他經常穿的浴袍,則讓這件事看起來更像一場假死偽裝。


    “也就是說辰飛鳴可能還沒死?……”溫夢一拍腦袋,將這個匪夷所思的猜想寫在了本子上。


    寫完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好像有哪裏說不通,因為當時據陳齊所說,許淒涼算是認下了自己殺了辰飛鳴的事實。


    “除非他和許淒涼是一夥的,”溫夢猛得瞪圓了眼睛,看著自己的本子碎碎念道:“至於動機……”


    還有待查證。


    第二天早上準備去鎮子裏走訪的時候,溫夢發現林海倒是睡得不錯,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沒精神的樣子。


    跟在他身邊的夏樂也是一樣。


    “昨天睡得怎麽樣?”溫夢寒暄道。


    誰知道那兩個看起來氣色都還不錯的人同時搖了搖頭說道:“一夜沒睡,床上濕乎乎的,可能是迴潮了……”


    也難怪,這兩個怕都是熬夜慣了的人。


    林海是警官就不提了,夏樂一個法醫,長期是夜間工作,作息恐怕都是下午或者中午才睡覺。


    “那今天我們從哪裏開始查起?”溫夢將本子翻開,保持距離跟在林海身後道:“我上次來的時候阿姐和大叔已經準備離開了,他們並不是壞人,但現在也已經聯係不到人了。”


    “那我們就去酒吧看看,”林海說完補充道:“我跟夏樂去就行了,你去辰飛鳴的溫泉旅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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