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溫夢完全醒來後,她身邊守著的那個大個子似乎並沒有要傷害她的打算。


    菜刀放在酒桶上麵,大個子靠在另一個酒桶邊上打瞌睡。


    雖然這裏已經許久沒有人打理了,酒香依舊在整個小空間中彌漫,讓人獲得了一些安慰。


    “你是……”溫夢開口問道,察覺到自己的聲音沙啞至極,她擰開隨身包中的一瓶水抿了一點潤嗓道:“你是什麽人?”


    那個人沒有開口,但將頭朝著她了。


    於是溫夢耐著性子問道:“請問,你是誰呢?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詢問間,溫夢忽然感覺這個大個子有點眼熟,她驚唿:“你是不是三哥身邊的那個……”


    “哥哥,不見了,”他摘下頭上的頭套,低沉的聲音在溫夢的耳邊迴蕩,帶著一點找不著家的孩子似的委屈。


    但結合自己眼下的處境,溫夢實在是可憐他不起來。


    他怎麽會來這裏?之前的老虎人是鎮民,現在卻換成了渡鴉的人……


    溫夢腦內思緒紛雜。


    她當時在小洋樓裏幾乎和大個子沒有交際,除了最後逃跑的時候借用穀雨躲過了一劫,成功逃出去了之外……


    等等,穀雨不見了嗎?


    “你剛剛說你哥哥不見了,是怎麽迴事?”溫夢語氣急促地問道,然而大個子卻像個年久失修的複讀機,隻會斷斷續續地重複他之前說的那句話。


    溫夢心急如焚想要給林海打電話,山裏卻又沒有信號。


    她隻能在這無用的酒窖裏對著一個傻子等天亮。


    該死,怎麽可能就這樣等著呢?


    溫夢一下子站起,開始在酒窖裏四處摸索,惹得一身都是灰也沒有停手。


    那個大個子就看著她動手,也沒有幫忙的意思。


    終於,溫夢在一個巨大的酒桶後麵找到了一扇木門。


    上麵可能有鎖,但這麽多年了,有鎖也早就該氧化了,很容易就能被踢下來。


    溫夢試了試將那個巨大的酒桶挪開,連推了好幾次都沒能將它推動半寸。


    她轉過臉對大個子說道:“喂,你過來搭把手,把這個推開。”


    實際上她並不對這個人抱多大期望,大個子這時候看起來才真的像腦袋有問題的傻子,隻會重複說一句話,好像什麽都聽不進去。


    誰知道溫夢讓他過來幫忙挪酒桶這句話他又聽見了,腿腳麻利地走了過來,大喝一聲將酒桶推開。


    露出了後麵那扇已經被腐蝕得差不多的木門,以及上麵鏽跡斑斑的鎖。


    溫夢一腳踹在門上,撲麵而來的灰塵讓兩人都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果然,這地下存在某種秘密通道。但和對麵那個地窖通道的使用者,似乎不是同一人。


    因為等溫夢提起手電往裏照去的時候,入眼的是滿室蒙塵的器具。


    在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什麽的情況下,她隻能試探著去拎起了一個輕量的茶碗,放在手中看了看。


    茶碗底下印著過去的官印,這……


    “這是假的,”大個子突然開口道。


    溫夢轉身,看見他正拿著一個花瓶放在手中打量,三兩下就將花瓶扔在地上打碎了。


    “這房間裏的古董都是假的。”他夢遊似的說著,頂著老虎頭套迴到了之前的酒窖中。


    被他嚇了一跳的溫夢平複了心情,將房間裏的一切都用手機相機記錄了下來。


    還將手上那個茶碗帶了出去。


    外麵的雨聽起來已經停了,溫夢想要現在就走。


    大個子卻忽然起身拽住了她的手,不讓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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