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身體輕盈地靠在樹枝上,晃得整棵樹都在動。


    “你們敘舊,就是到這裏來敘舊?”阿姐看向陳齊,臉上表情倒也不是多生氣。


    有點像抓住自己小孩晚上不睡覺出來亂跑的母親。


    “這不是……我姐老吵著說自己怕了要下山嘛,我就送她下山了,”陳齊苦笑著對阿姐說道,手腳並用上了樹,抱著樹幹。


    阿姐一挑眉,打量了陳齊一眼道:“你和你姐姐關係不好?”


    “沒有不好……就是沒攔住,她那個人性子太倔了,”陳齊解釋道。


    然而就在他和阿姐聊天的當口,那個帶著老虎頭套的人終於在樹林裏出現了。


    並且朝他們兩人走了過來。


    等他走到了樹下,陳齊正打算叫許淒涼過來,隻見阿姐從樹上一躍而下,騎在老虎的身上,將絲巾勒在那個人的脖頸上,讓他脫力送了刀。


    陳齊目瞪口呆地看著阿姐一套操作下來將老虎生擒,這才小心翼翼從樹上下來,叫著許淒涼的名字把她叫了過來。


    “阿姐,你這身手是……”陳齊看偶像似的看阿姐問道。


    但月光下的阿姐還是那個阿姐,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地晃了晃手說:“這事你們一會兒不要和大叔說,就說是我們合力把他拿下的就是了。”


    “好身手啊,”許淒涼莫名其妙的勝負欲勁頭眼看著就要起來。


    陳齊一把將她拖到了自己身邊站著,尷尬地笑了笑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先迴宿營地,商量怎麽處決這個人吧。”


    一想也是,許淒涼點點頭用繩索將那人綁了。


    阿姐扛著比她身體大兩倍的男性像扛豬仔一樣往宿營地走去。


    趁著這時候許淒涼還在,陳齊問阿姐道:“阿姐,你難道早就見過這個人嗎?”


    不然怎麽可能知道他不會爬樹,一早躲在樹上做伏擊?


    阿姐猶豫了一會兒,才答道:“我的確見過這個人,而且陳齊你應該也知道他是誰。”


    說完了還要跟陳齊遞個眼色,意思是你懂我在說什麽就行了。


    這女人在離間我和許淒涼!


    當下陳齊心裏便山唿海嘯,連忙擺脫關係道:“我為什麽會認識他?他上次差點就要了我的命呢!”


    “真的嗎?”許淒涼攬著陳齊的肩笑道:“既然上次他差點要了你的命,你還引我來這裏?”


    “我怎麽能跟你比呢?”


    陳齊滿臉苦相道:“況且來這裏之前我就跟你說了那人能力不凡……”


    “就這?”許淒涼一耳光隨意地扇在那昏迷過去的老虎臉上,又轉而朝陳齊道:“看來去局裏當輔警,不僅沒有開拓你的眼界 ,還讓你對戰力的評估能力都下降了不少。”


    “我有點好奇,主人要是看見曾經的部下短短半個月不到就退化成了這個樣子,不知作何感想。”


    “你又提他,”陳齊不勝其煩地說道:“三句不離主人,你還沒斷奶嗎?”


    “皮癢了?”許淒涼拽著陳齊的領子教訓道。


    他們在這邊說閑話,那邊的阿姐卻很快就有了要忙的事情——許淒涼一耳光下去將那個人扇醒了!


    他開始奮力在阿姐背上掙動起來。


    阿姐壓他不住,差點讓他從手中跑走。這邊的兩人反應過來後,立刻過去搭了把手,將那人捆得像個大號的禮盒後才罷休。


    “我就來看看你究竟是我認識的誰。”


    陳齊喘著氣,等不到迴營地了,他現在就要扯了這人的頭套看看是誰在裝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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