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隻知道施溁手底下有一幫人是幫他去賭徒那邊要賬的。


    但其實還有一部分的人,這部分是消耗得更快的一群人——就是去幫他偷東西的人。


    這兩幫人的個中翹楚合在一起大概有十人,排名是按照實力和成功率排的。


    因此,當初留在施溁身邊基本隻負責出謀劃策的陳齊在成功率不低的情況下,一直活到了現在,因此能排到第八。


    但同時他們這幫人就連彼此之間都不認識誰是誰,就連施溁自己都隻管他們叫編號。


    而且基本上隻叫那十個人的編號。


    許淒涼之所以體術驚人還隻是排行第五,主要是她做不了需要留活口的任務。


    每次都收不住力,尤其經不起激將,行事魯莽讓施溁十分頭疼。


    但她又是十個人中唯一一個由施溁從小養到大的,那說起來就和自家閨女也差不了多少。


    到底還是沒忍心給個低位份,就讓她坐了個中間老五的位置,讓其他幾人在她出任務的時候多配合她一下。


    配合得最好的,好死不死就是陳齊。


    因此,許淒涼對陳齊的印象還是很好的,兩人以往也十分親近。


    如同他現在和溫夢一樣。


    “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陳齊跟上許淒涼,看了她一身打扮後說:“你不能穿成這樣去,萬一他要被你的王霸之氣嚇得不肯出來,我們不就白跑一趟?”


    不得不說許淒涼因為常年做些殺人越貨的工作,又喜歡穿些個方便動手的緊身衣,外人要是見了她真容,一看就知道她不好惹了。


    萬一那老虎上次隻是欺負陳齊是一個人,這次見兩個人中還有個這樣厲害的角色不肯出來了,那他倒是留了一條命,陳齊可能會被許淒涼打到嘔血——那位大姐會以為他說樹林裏有人是在騙她。


    於是,在陳齊的幫助下,吃晚飯的時候許淒涼不小心被他“弄髒了衣服”,最後沒辦法“隻能”去跟阿姐借了條土布裙子換上。


    隨後兩人又借口要去一邊敘舊,離開了宿營地。


    扯著身上碎花長裙的裙擺,許淒涼的臉上倒是沒多排斥,反而轉著圈問陳齊好不好看。


    這還是陳齊第一次看她穿長裙。


    筆直細長的兩條腿被包裹在碎花土布裏,她看起來像高定會展上的模特。


    陳齊點著頭應付她的問句,帶著她一路往山下走。


    果然,路又隻剩下那一條坦途了。


    陳齊吞了吞口水。


    往日許淒涼就經常恐嚇他說,自己是看在主人的麵子上,所以才在任務中保住陳齊的性命。


    如果隻是他們倆共同做一個任務,她許淒涼是不會管陳齊死活的。


    那時候陳齊就不敢自己下場了,他這雙拳都難敵人家單手,許淒涼再不多照看他一點,那他去就是送死。


    現在避無可避,隻能自求多福了。


    一會兒得離那個女人遠一點,陳齊心想。


    兩人在月光傾瀉的樹林裏走了大約十來分鍾,許淒涼已經有些按耐不住了,手一直搭在裙下的長鞭上,目光向周圍四處掃視著,試圖將藏起來的敵人揪出來。


    而陳齊也心裏有些沒底,他並不確定那個人一定會出現。


    兩人於是在陳齊的建議下分頭行事了。


    陳齊幾乎是立刻找了一棵樹爬了上去,生怕晚了就要撞見那人。


    結果,爬到一半,才發現那上麵已經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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