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飛鳴的臉上並沒有太大驚訝,含著笑將杯中橙色的果酒喝了一半。


    “這裏說起來也隻發生過那兩次山體滑坡,一次就是94年那一次,另一次就是小於父母那一次。”


    “而小於父母的事故對於受害者家屬的賠償太少太少,新聞也幾乎不播報,我便一直在想辦法查這件事……”


    聽到這裏,陳齊的臉上也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道:“但是因為你獲取信息的能力太差了,隻能和酒吧那個大叔聯手是嗎?”


    “你也可以這麽認為。”辰飛鳴苦笑著迴答道。


    然而陳齊卻在和他的交流中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辰飛鳴幾乎不會在關鍵的問題上撒謊。


    隻是他會用那種模棱兩可的方式代替“是也不是”的迴答。


    也許自己這一時半會兒還無法取得他的信任,這也是正常。


    陳齊換了個問題道:“那個大叔是為什麽要查當年的事情?”


    “他交好的人死在了94年那次的山體滑坡中,”辰飛鳴斟酌再三迴答道,隨後頓了頓又補了一句道:“他是這麽跟我說的。”


    雖然辰飛鳴將這件事也講得好像不是那樣肯定,陳齊還是掏出便簽將這件事記了下來。


    “……關於你之前說的旅遊團的事,”小於忽然插話道:“我們這因為早些年根本還沒開化,都是舊俗多,所以那個時候旅遊業雖然不發達,但很多人慕名到我們這邊來取材,也不知道是取什麽材。”


    “總之我們有自己的地方文化就是了。”


    “我了解過你們的文化,”陳齊拿出自己包裏另一個厚厚的筆記本說道:“那天你送我去醫務室的時候,我左手邊做了個來吊水的老頭,我跟他聊了幾句。”


    老頭以前也是這個鎮上鄉紳一類的人物,隻不過後來產業都被充公了,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現在隻能靠兒女養活,在這裏安度殘年。


    但他看起來好像有點聽不懂人說話,大概是和傅玨的父親一樣有點老年癡呆了。


    “說是,河那這邊有生雙胞胎就是不祥預兆的事,”陳齊翻看著本子,挑了一個說道:“還有晚上不準上山的傳說也有,原因是山上有妖怪。”


    “不是妖怪,”小於忽然打斷從陳齊的話說道:“是老虎。”


    陳齊心中咯噔一下,想起自己之前在山林中和那個陌生人展開了追逐戰,那個人戴著的就是個虎頭的動物頭套。


    他連忙追問小於道:“是誰跟你說的?”


    “我的爺爺,”小於看向陳齊道:“以前的山林裏野獸還很多,爺爺說他的爸爸就是被山林裏的老虎吃掉的,被發現的時候都變成一堆屍塊了。”


    而小於一家之所以沒有住在城鎮裏,據爺爺說是他們家一直以來就住在這裏。


    “那就是說,河西山莊這邊並不是從鎮子有的時候開始就有不詳傳說咯?”陳齊帶著疑問看向小於。


    小於思索了一番,給了並不明確的迴答。


    “應該是這樣吧,我也不清楚,不過在我小的時候,這邊就隻有我們家一戶了。


    “雙胞胎那個是怎麽迴事?”辰飛鳴扭頭問小於道:“你有聽說過嗎?


    同樣算是外地人的辰飛鳴對這一條十分陌生,想起自己之前好像在一個不入流的報紙上看見過一篇關於楚家的報道。


    上麵就有提到這則怪談。


    確實是屬於怪談範疇的八卦了,畢竟現在已經是文明社會,不會有人真的就因為相信雙胞胎象征不詳,所以就將其中一個沉井裏溺死。


    “我隻在一家不入流的報紙上看到過……”


    “噢報紙上那個,”陳齊看向他道:“其實……是我幾個月前走訪這裏亂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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