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顏舞渾身酸痛地從床上醒來。


    傅玨軟趴趴地纏了她一身,頭十分依戀地貼在她的後背,白嫩的臉上還有些未褪 去的淡粉。


    將那家夥的手腳扒拉下去,顏舞在床上呆坐了大半天,這才扶著額頭迴想昨晚發生的事。


    然而記憶也變成了黏糊糊的一團,怎麽理都理不出一個思緒。


    她活動了手腳,掀開被子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床鋪,看著還在熟睡中的傅玨。


    還是深吸一口氣在自己去洗澡之前,將傅玨叫醒了。


    “醒醒,昨晚是有多累啊?我都醒了你沒醒?”顏舞推了把傅玨道。


    後者睜開眼咕噥了兩句,又閉上了眼。


    可很快又神經衰弱一般從床上彈起,手裏還緊緊攥著薄被不肯鬆手。


    “昨晚發生了什麽事?”顏舞盯著地板,又在房間裏忍著腰疼轉了一圈,最後將視線落在傅玨身上道:“我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但是她臉皮薄的丈夫隻是搖頭,不肯再提昨晚的事情。


    像個大姑娘,顏舞摸著傅玨的頭恍惚地想。真不知道自己當初決定嫁給他是對還是錯。


    此時已經快到午飯時間,忠叔不在外麵忙活,顏舞便自己去了廚房,想要找些菜來做飯。


    備菜的時候忽然想起家裏好像還有客人在,忽然想起溫夢的事,便挨個去一樓敲門。


    一直等她敲到第三扇門時,溫夢才走過來開門。


    “早啊,”顏舞探身進去看了看,發現整棟樓的房間布置幾乎都差不多——簡直就是旅館。


    “早,”溫夢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底全是青色。


    看來昨晚也沒有睡好。


    顏舞試探著紅著耳朵問了句:“是不是我和傅玨昨晚太吵了?”


    “……倒也不是,”溫夢頭還是很疼,想跟顏舞說自己昨天被扔進地下室的事。


    但她沒有證據,自己醒來以後的確是在房間裏醒來的。


    而且那段記憶太模糊了,她記得七零八碎。


    唯一印象比較清晰的事就隻有陳齊現在應該也在這棟房子裏。


    然而叫了她以後,顏舞又去老爺子房裏看了一眼,最後留溫夢在她家吃中飯的時候說的話是:“那今天中午就我們四個人吃飯了。”


    陳齊……走了?


    不對,他來過嗎?


    溫夢先是愣了一下,答應完顏舞會留下來吃過飯再走以後,就開始掏手機。


    結果掏了個空,渾身上下哪裏都找不見她的手機。


    她迴到房間裏,總算在床頭櫃上找到了一個,卻並不安心。


    果然那段支離破碎的記憶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她真的和陳齊被關在了地下室過,那個詭異的管家還收了他們倆的通訊設備。


    不然陳齊的手機怎麽可能會在她房間的床頭櫃上?


    真虧得局裏去年年底發福利的時候統一發了同一個款式的手機,陳齊是後來的,但跟倉庫小哥關係好,給他拿了個多出來的庫存用。


    兩人手機在外觀和主頁麵上都幾乎看不出區別,這才讓那管家搞錯了主人吧。


    溫夢三兩下解開了陳齊手機桌麵的鎖,小聲跟他打電話道:“你醒了嗎?”


    那邊的電話通了,但是一直沒有人應答。


    “你死了嗎!”溫夢忍不住大叫道:“我在跟你說話呢!”


    “……聽,聽見了,”陳齊像是受了重傷,說話聲音十分沙啞,中間還停下來倒抽了幾口冷氣道。


    “我找個時間去你家一趟……一會兒我在顏舞家吃完中飯就去。”


    “好,”聽筒那邊傳來一絲帶著笑意的聲音:“那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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