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玨還是說不出話,但能點頭了。


    說實話他不餓,不過如果點頭就可以吃到美人親手做的菜,他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顏舞便在長凳上將飯菜全都拿了出來道:“別客氣,都是些家常菜,你餓了吃便是。”


    傅玨並非酒囊飯袋之徒,反而是個雙商很高又喜歡觀察他人的任。他想起初見顏舞時她好像剛從醫院出來,按理說從醫院出來的人保溫桶不可能裏頭還是滿的。


    看來她是給什麽人送飯,但是那個人沒有吃,或者沒有機會吃。


    傅玨邊在心底讚美顏舞人美心善居然還做飯好吃,邊可惜醫院裏那個倒黴蛋不知道是誰,沒有此等口服。


    等他一碗飯吃完,再看顏舞更覺得此女隻應天上有,起了旁的心思道:“你家住在這一站附近嗎?”


    實際上還有十幾站才到歐陽家,但顏舞忽然看著這陌生青年看自己的眼神變了,有些心慌意亂怕他要使壞,撒謊迴答道:“嗯,就住在這附近。”


    “那我送你迴家吧,”傅玨從兜裏掏出手帕,拿出來擦了嘴角道。


    從剛才和他交流時顏舞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個青年的行事作風和說話方式都極其老派,傅家的產業中舞文弄墨的旁支很少,精於此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隻剩下傅謹言的侄兒那一支裏,有個做玉器古董生意的。


    說到這,顏舞又想起歐陽家似乎那天也來了個做這方麵生意的老板,看起來比傅玨就要更加老成,根本是人就活成了一個老古董。


    她將傅玨的漂亮樣子放在腦內想了又想,想他將來會不會也變成施先生那樣後,情不自禁輕笑了一聲,才迴過頭道:“不必了,還是我送您迴家吧,您看起來好像對這一帶都不是很熟悉。”


    顏舞說的完全在理,此時的傅玨身上還真的沒有出了手機以外的東西,他隻能聯係自己的司機現在來接自己。


    本來是想著纏著美女去吃個便飯的。


    這下倒好,便飯倒是吃了,隻是和他想象的場景完全不一樣,沒有侍應生沒有燭光也沒有浪漫的氣氛,而是在彌漫著消毒水的空氣中,在這人來人往的地下鐵道邊。


    “……那麻煩你了,”他有些喪氣地垂下頭,像個大男孩一樣跟在顏舞的身後,被她帶出了地鐵站。


    不怪他突然拘泥,他的確對顏舞已經存了不一樣的心思,可就他現在的觀察來看,顏舞的態度比初遇時親近了不少。可傅玨總覺得那份親近不是對人,而是對一隻走丟的小狗或者旁的動物。


    司機接到電話後很快就將傅玨帶走,顏舞在馬路邊目送車離開視線後,才拎著空空如也的保溫桶進地鐵站。


    等她迴到家,正好顏陌在客廳和歐陽洋商量如何對付歐陽家二叔那邊的人。


    顏舞一推門,四隻眼睛便齊刷刷黏在了她身上。


    歐陽洋見狀知道顏陌又要糾纏顏舞問些問題,笑著對顏舞擺了個愛莫能助的動作,自行上了樓去書房。


    而顏陌則果然將顏舞直接拉到了沙發上,十分親切地問道:“怎麽樣啊今天?他對你表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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