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誰許你弄髒那麽幹淨的他


    第156章誰許你弄髒那麽幹淨的他


    綠雲酈都。


    顧遠停好車子後,就和舒念歌一起搭乘電梯上了樓。


    知道傅瑾言在家裏,也知道褚蘭青和席十二可能還在,所以,舒念歌並沒有按門鈴,而是直接用拿鑰匙打開了門。


    屋子裏飄著濃鬱的食物香氣,大廳裏卻並沒有人,褚蘭青在廚房裏忙碌,見舒念歌迴來了,就端著一碗湯出來,放在桌上的防燙墊上,然後站直了身體,挑高眉毛,一臉得意的說:“你這個野丫頭,你還迴來做什麽?我告訴你,小言已經和沙沙在一起了,這湯,就是我煮給小言補身子的!”


    這話裏麵的意思,分明是……


    舒念歌的心猛的往下一沉。


    沒有搭理褚蘭青,而是匆匆走向了她和傅瑾言的臥室。


    打開門的那一刻,她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被瞬間凍結。


    寬大的雙人床上,兩具白花花的身體交疊在一起,席十二還躺在傅瑾言的身下,伸出來的手臂遍布青紫。


    門忽然被打開,她像是受了驚嚇,“啊”的叫出一聲,不情不重,足夠像錐子一樣的錐在舒念歌的心上,她好不容易才拚湊起來的心,再次,支離破碎。


    “你……你進來怎麽不敲門?”席十二從傅瑾言的懷裏探出頭來,羞惱的瞪了舒念歌一眼。


    顧遠也已經走到了舒念歌的身後,忍不住朝裏麵看了一眼,趕緊轉過身。


    “夫人,你……你相信傅先生,這肯定不是他願意的。”顧遠說:“我跟了傅先生很多年,我從來沒有見過先生身邊有過任何一個女人,除了你。”


    “顧遠,你胡說八道些什麽?什麽叫不是小言願意的?我告訴你,舒念歌,這就是小言願意的,是小言親手將沙沙抱進房間的,他們之前的動靜實在太大了,我都不好意思了,才去廚房的。”褚蘭青走過來,繼續說:“因為,小言已經決定要和你離婚了,但是沒有辦法,你這個女人,實在纏的他太緊了,所以,我們才出此下策,讓你認清事實!”


    舒念歌沒有說話,她的事先仍然落到床上,隻是眸眼裏的光,一寸一寸的冷下去。


    顧遠卻忍不住紅了眼睛:“青姨,你根本就不了解夫人和傅先生之間的事情,傅先生是不可能背叛夫人的!


    你知道傅先生喜歡夫人,喜歡了多少年嗎?你知道,這些年,傅先生過的有多苦嗎?你又知道,為了和夫人結婚,傅先生付出了多少嗎?


    或許,你一直以為傅先生很優秀,可你知道不知道傅先生也很冷很寂寞?是在和夫人結婚後,傅先生才終於活的像個人!


    可你……你作為傅先生最尊重的親人,你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明知道,傅先生這輩子最厭惡的就是小三兒,你怎麽能親手將小三兒送到傅先生的床上?”


    顧遠的話,每一聲,都是質問。


    這使得褚蘭青的臉色終於有些變化。


    她意識到,自己這麽做,是不是真的有些過分了。


    雖然,是為了趕走舒念歌,拆散舒念歌的小言的婚姻,可是在“小三兒”這個問題上,小言的立場有多堅定,她也是知道的。


    褚蘭青忽然有些後悔。


    可事情都已經做下了,難道要這樣半途而廢嗎?


    她避開顧遠的眼睛,看向了舒念歌。


    舒念歌仍呆若木雞般站在原地,像是完全沒有辦法接受這件事情。


    她咬了下牙齒,再次將心放狠。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隻要能成功的將舒念歌從小言的身邊趕走,後麵的事情,她再和小言好好的解釋,小言一向很尊重她,孝順她,他不會怪她的……


    這樣一向,褚蘭青的語氣就充滿了嫌惡:“這個賤丫頭?她憑什麽得到小言的喜歡?她又有什麽資格做小言的妻子?什麽小三兒不小三兒的,隻要她肯和小言離婚,沙沙就不算是小三兒!”


    “不算小三兒,算什麽?你給傅瑾言挑的好妻子嗎?”舒念歌轉過身,與褚蘭青對視:“青姨,你不喜歡我,我很清楚,但我一直以為,你至少不會做出傷害瑾言的事情,沒想到,你太讓我失望了!”


    她眼裏的光很冷,冷的像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她死死的盯著褚蘭青,語氣裏帶著嗜血的怒意:“是誰,允許你,隨便找一個女人來,玷汙,那麽,幹淨的,瑾言?是誰?是誰!是誰!!”


    “你……”褚蘭青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的眸光,會像刀子一般的冰冷淩厲,竟像是要剖開她的皮肉,刺向她的良心。


    她嚇得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了身體,一雙眼睛瞪得很大,唿吸也急促了起來。


    “我羨慕過瑾言,同樣是因為小三兒插足失去了母親,瑾言還有你,而我卻什麽人都沒有,隻能壓下所有的仇恨和憤怒,委屈求全……直到,讓那些欠著我債的人,全都得到該有的懲罰!


    可是現在,我一點都不羨慕他了,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最不好處理的人,就是打著善意和愛的旗號,卻將刀子送進自己心窩裏的人!”


    “這是什麽意思?”褚蘭青下意識的反問,她不太懂舒念歌說的話。


    “沒什麽意思。你也不需要知道是什麽意思。”舒念歌卻隻是冷冷的說了這麽一句,就幾步走迴門邊,用鑰匙,將門從裏麵打了反鎖,並且,她自己,就站在了門的後麵。


    她給林海打電話:“來一趟綠雲酈都,我們家,帶兩個信得過的女警,立刻,馬上!”


    緊接著,她還給夏樂打了電話:“我需要你的幫助,帶上你做法醫時,全套的工具,三十分鍾之內,到綠雲酈都我家來。”


    “夫人,你要做什麽?”顧遠也看不懂舒念歌的行為了。


    看見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躺在一張床上,她沒哭,沒鬧,卻同時給警察和法醫打電話?


    他想要上前勸一勸舒念歌,一切,等傅先生醒來後再說。


    可顧遠剛上前一步,舒念歌就已經拿起了那把掌心雷,槍口對準顧遠,麵無表情的說:“林海和夏樂沒來之前,誰也不許出這道門,否則,我認人,我的槍子兒不認人!”


    這話,其實是對已經下了床,僅用一條薄被單包裹著自己身體,就走出來的席十二說的。


    “舒念歌!你瘋了!”褚蘭青的心裏更慌:“你這個該死的賤丫頭,果然是心機叵測,竟然還隨身藏著槍!”


    席十二更是跌跌撞撞的來到褚蘭青的麵前,擋在了褚蘭青的前麵,才對舒念歌說:“舒小姐,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和言對不起你,你有什麽,就衝著我來,不要傷害青姨,她隻是一個老人!”


    “言?”舒念歌冷笑了一聲:“這麽快就換了稱唿?十二小姐,就不怕喊早了嗎?”


    “你……你說什麽?”席十二的聲音顫抖,忽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舒念歌卻一個字都不再多說,安靜的等待林海和夏樂來。


    十五分鍾,說長不短,說短不長,林海和夏樂,幾乎是前後腳到的。


    舒念歌開門,讓林海和兩個女警進來,並指著席十二對林海說:“林大隊長,我現在報案,我懷疑這個女人強、奸我的丈夫傅瑾言,請你先將這個女人控製起來。至於是強、奸未遂還是別的,我稍後會搞清楚的。”


    “什麽?言哥被這個女人給強……”林海的表情有些誇張,但是當他觸及舒念歌冰冷的視線,又看了一眼隻裹著薄被單,故意露出光裸的手和雙腿的席十二,他的臉色一沉,對那兩個女警說:“將疑犯控製起來!”


    “你們想要做什麽?不要過來,不準過來,什麽強、奸?什麽疑犯?我沒有,我不是,我和言是我情他願!青姨,青姨可以給我作證!”席十二見兩個女警要抓她,忙攥緊了褚蘭青的衣服,藏到了她的身後:“青姨,舒念歌這是瘋了,竟然還想給我捏造罪名,你知道的,我和言是男歡女愛,我們是沒有罪的!”


    “對,我可以作證!”褚蘭青轉過頭,滿眼憤恨的瞪著舒念歌:“你到底想幹什麽?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這樣做,否則,等小言醒來……”


    “青姨!作偽證,算幫兇!”舒念歌打斷了褚蘭青的話。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眷顧著褚蘭青和傅瑾言之前的親情的,有些壞話,不能說的太多,不能說的太絕對,會沒有收迴的餘地……


    褚蘭青愣了一下。


    身手利落的女警已經將席十二架住了。


    “念歌,什麽事這麽著急?”夏樂背著她的箱子,氣喘籲籲的趕來,進門就問。


    “樂樂,我家裏出了點事,我知道你是專業的,請你來,幫我做三件事!”舒念歌開門見山的對夏樂說:“第一,檢查一下,席十二的身體裏,有沒有精、液遺留,如果有,是不是瑾言的!第二,檢查這屋子裏所有的東西,有沒有安眠之類成分的東西,如果沒有,等我給瑾言穿好衣服後,你再看看瑾言是中了什麽藥導致昏迷不醒;第三,檢查席十二身上的那些掐痕,是她自己造成的,還是瑾言造成的,我記得,你說過,人的指甲長短大小不一,造成的痕跡就不一樣,這是很容易辨別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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