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千晟聽了朱浪的話似乎有些糊塗了,他直接走到朱浪麵前認真解釋著:「媽,你別誤會好嗎,我根本沒打算送她東西,那個熊貓娃娃是她自己過來搶走的,至於這個手機她居然那麽喜歡給了她也無所謂的,反正我早就想換新手機……」
「千晟,你到底在說什麽呢,什麽又搶又給的。」餘月菊突然像個可憐的娃娃一樣走到童千晟麵前嬌嗔著:「送就是送嘛,幹嘛還不好意思承認,你這樣說人家會更加不好意思的……」
童千晟看著餘月菊那嬌滴滴的樣子有些無奈,但童千晟還是忍不住觀察我此刻到底什麽表情,當然,我是瞪大眼睛看著他的,而且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盯著他看,並且他還對餘月菊那嬌羞的樣子感到無奈,我心裏就來火,就在我們四目相對之下,我還是忍不住說:「童千晟,你……你……」也不知為什麽,我擔心童千晟就這樣被餘月菊的矯情給俘獲了他的心,所以我突然語塞。
「姐姐,冬冬口渴,冬冬想喝水。」冬冬看著我一直拿著朱浪剛剛喝過水的水杯一直拿在手裏,冬冬看到了水杯就喊口渴。
「冬冬,哥哥給你倒水哦。」想不到冬冬隻是小聲的對我說,童千晟也聽到了,看起來餘月菊老是在他耳邊嘮叨的樣子也不知童千晟有沒有聽進去。
「童千晟,那傢夥他自己想喝水陸一春不會自己給他倒嗎,你幹嘛還要伺候這小子,難道讓你伺候那傢夥是陸一春的意思?」餘月菊看到童千晟給冬冬倒水喝,她又把矛頭指向我說:「陸一春,你當童千晟是你的家傭嗎?你讓他到你家的意思就是讓他來伺候你們姐弟倆?你真的太過分了你!還虧童千晟這麽喜歡你……」
「月菊姐姐,你好兇,冬冬不喜歡你。」冬冬還想為我打抱不平。
「你還說我兇?看你姐姐那個樣表裏不一的樣子那才是真正……」
「陸一春。」朱浪突然打斷了餘月菊的話對我說:「你家就你們這這四姐妹?」朱浪還以為芢菈和摟芳芳都是我們一家人的。
「伯母,才不是呢。」餘月菊很想出風頭似的,又幫我迴答:「她家總共六人,其他都死到醫院……感覺就是他們的報應,陸一春害我汪平叔叔住進醫院!看到沒有!你的一家人都到醫院陪我叔叔去了……」
「餘月菊!能不能說話不要那麽傷人!」童千晟倒好水過來又跟她喊道:「明明是那汪平自尋死路,而你現在在這裏中傷無辜的人!你還有沒有羞恥心!」
「什麽呀,千晟,我現在是在幫你說話,是陸一春把你當擁入使喚的!」
「什麽當傭人使喚啦!就算我當他們家的傭人又關你什麽事!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
「拜託你們都別吵!」我終於忍不住喊了一聲,「芢菈,芳芳你們都來幫一下。」說完,我馬上收拾一些飯菜準備到醫院給爸爸媽媽,還有爺爺奶奶一起送過去,要是繼續待在這裏還真不知餘月菊接下來繼續亂成什麽樣。
在芢菈和芳芳的幫忙下,一切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最後朱浪看著我們都在那裏忙活著,他們都不好再說什麽,包括餘月菊也很識相的閉上嘴巴。
「千晟,我們也該迴家了吧。」朱浪沉默了那麽久她又開口了。
「媽,我都說了你先迴去,我還有……」
「怎麽迴事,都那麽晚了還不想迴家?」朱浪很不理解童千晟為什麽還不想迴家。
「我還有事情要忙,所以你先迴去好嗎?」童千晟低聲跟她說。
「伯母,我看童千晟就是想繼續留在這裏伺候陸一春和她弟弟吧,這個陸一春真的太可恨……」
「我覺得你的話確實太多了。」朱浪終於說出很反感餘月菊的話,不過她這麽說了之後餘月菊確實乖乖閉嘴了,好像餘月菊真的很怕朱浪,「行,你想繼續留在這裏陪他們的話那我也不勉強,但我希望你還是早點迴家。」
「知道了媽,那你慢走。」童千晟說著便把朱浪給送出去了。
而餘月菊居然沒有跟著朱浪一起走,反而繼續留下來看著我們,包括朱浪走的時候也隻是輕輕的了她瞥一眼,原以為她已經跟朱浪的關係已經達到一定的關係,所以兩個人才會走得那麽近,而且還一起來到我們家,以為她們這樣的架勢是來找我理論的,是來強硬的把童千晟給帶走的,可想不到朱浪不但沒有把童千晟給強硬的帶走,也沒有說出為難他的話,更沒有說出傷我的話。
此刻也快到了晚上六點,由於冬天,天黑得比較早,所以我們這時候都往醫院趕去,為了給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送晚飯,我也是刻不容緩的,也不知他們都待在醫院一整天了有沒有好好吃飯,想到這裏,感覺好疲勞,今天要不是還債的日子,也許爺爺就不會住進醫院……
經過芢菈給我們開了半小時的車,我們終於都到了醫院,包括冬冬自然是不能一個人留在家裏的,早上他之所以沒一起趕到醫院,是因為他順著周六,媽媽就不會那麽早叫醒他,所以現在我們一家人都到齊了。
最奇怪的是,連餘月菊也自己開車跟著我們一起來到醫院,也不知她是怎麽了,突然學會安靜的跟著我們後麵,也可能是因為朱浪剛剛對她的評價是:她話太多了,所以她現在應該盡量克製自己的嘴巴,她可能也是為了童千晟而聽了朱浪的話,想想她也真是奇怪了。
我們到了醫院的時候,首先爺爺的病房要比奶奶的近很多,所以我們就先去看望爺爺,然後再到奶奶那去,可結果進了爺爺的病房的時候,發現裏麵都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這時,我突然產生了不好的預感,難道爺爺已經過世了,難怪爸爸媽媽一直都沒有迴家,原來爺爺已經……
「一春,你怎麽了?幹嘛哭啊?」童千晟看到我突然擠出幾滴眼淚,他就忍不住問。
「我爺爺他會不會……」
「我看你爺爺應該是死掉了。」餘月菊站在我們的身後說得還真是直接,不過我們大家都相信了她的話,所以忍不住抱成一團哭了起來,真的好傷心,居然都沒有見到他最後一麵,這也太突然了,我泣不成聲的唿喊爺爺,感覺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完全讓人沒有絲毫的準備,這一切,這人的一生仿佛才轉眼間,就我傷心欲絕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
「餵。」我接通電話,媽媽居然在電話裏頭說:要我和冬冬趕緊趕到醫院去見爺爺的最後一麵,他現在就在奶奶的病房裏。
聽完媽媽的話,我的腦子突然像是被炸開了一樣,扔下手裏的東西就趕緊往奶奶的病房趕去,隨後他們也緊追在我的身後,我這時候隻知道拚命的跑,冬冬跑不了那麽快就被童千晟抱著。
幾分鍾後,我們大家都在奶奶的病房裏聚集著,爺爺這時候都好好的坐在輪椅上,我此刻看到他還好好的,欣喜若狂的撲在他麵前,「爺爺,剛剛一春見不到您……」
「一春,爺爺身體很虛弱,別這樣刺激他,冷靜點。」媽媽又打岔著我此刻激動,之後我便安靜得不再說話,但還是忍不住抽噎著,反正心裏有著說不出的難過……
爺爺看著我傷心的樣子就說:「一春,別哭了,也傷心,人活著就是不斷的成長,所以越長大就要越堅強,你一定要學會堅強,不要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雖說女孩子眼淚多,但你也要盡量做一個陽光的女孩,因為留在你身邊的人不希望看到你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隻有你笑了才能溫暖身邊的人,隻要你陽光,你身邊的人自然會散發出燦爛的光芒,所以從今天開始,你要學會璀璨的笑……好了,爺爺還有話想跟你奶奶說。」
「爺爺,您一定要好好的,一春要一直一直的聽您講道理。」我有些撒嬌的說。
「會的,有一天……你都會懂得……」
「好了一春,讓爺爺跟奶奶說會話,先站起來吧。」媽媽硬把我扶起來,之後我也隻好站在一旁乖乖的看著他們。
此刻,爺爺正出神的看著病床上的奶奶,他眼裏含著笑容,滿眼的淚光,他似乎在向奶奶傳達他心中的愛意,又似乎在迴味著他們曾經那段美好的愛情,而奶奶也是忘我的看著爺爺給她傳送那份愛,那滿麵都在釋放出前所未有的喜悅。
「老頭兒,你還有什麽話就趕緊說吧,我都聽著,我都在認真的聽著。」奶奶很溫柔的對爺爺說。
「氏苒,我這一生遇見你純屬不易,我們的年代……還有我們曾經美好的愛情,我生生世世都不會忘記,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將來有一天我們都老了,一定要讓我看著你先走,這樣你就不會孤獨,不會一個人苦苦的生活,也不會一個人艱難的守著最後的日子,那時候我答應你了,可現在我做不到了,我做不到讓你先離我而去,我也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你先走在我前麵……」
聽爺爺說到這裏,我的眼淚就忍不住嘩啦嘩啦的往下落,我希望爺爺的這些話可以跟奶奶繼續說到我也跟他們一樣老的時候,我也希望我可以一直一直能聽到他們給我講一輩子的情話故事……
「一春,別難過了。」童千晟看著我快要招架不住了才讓我倚在他懷裏繼續哭,他的手很溫柔的拍著我的肩膀,似乎也在給我傳達著繼續聽他們講下去的力量。
「氏苒。」這是我長那麽大第一次聽到爺爺這樣稱唿奶奶的,「恐怕接下來的日子我沒法繼續陪著你了,看著你此刻這麽痛苦,我希望我們來世相見的時候,我會用我的生命守護著你,不會讓你再感到痛苦,我們要再相守一生一世,那麽我就先走一步……往後也希望你每天開心……快樂……」
「爸爸!爸爸……」
「爸——爸!」
「爺爺!爺爺……」
「…………」
「……」
奶奶病房內,哭聲,喊聲都亂成了一團,隻因為一個人,我的親人與世長辭,他永遠要與世界隔離,他徹底走出了我們的視線,走出了我們的生活以及我們的生命,人生總是與別離與相遇中行走,沒有誰可以跟誰能真正的走到最後,就像爺爺奶奶,他們最終還是永別了,他們相愛相守一生,我長那麽大,沒見過他們吵架,也沒有聽到他們吵嘴,他們有什麽話都是好好商量,發生再多的事情都好好商量一起解決。
或者他們年輕的時候也有像爸爸媽媽那樣吵過架,打過架,可他們最後還這麽和睦,越來越恩愛,越老感情越深厚,從他們身上讓我見證了什麽是愛情,什麽是人生……
「一春,你還在為爺爺的事情難過,別傷心了,古人雲:人有悲歡離合,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想開一點啊。」
此刻,寶貴的早晨,暖和的陽光,我家的天台上的石桌前,我坐在那裏正仰望著天空,麵前正擺著筆記本電腦,剛剛正記錄我這幾天的心得體會,是童千晟突然擾亂了我的心智,「一春,今天天氣正好,不如我們出去走走,散散心,怎麽樣。」童千晟看到我不語他又繼續說。
「很快就要期末考試了,我現在隻想安安靜靜的,好好的學習。」我麵無表情的說。
「好啊,你喜歡學習,那我陪你,對了,你在這電腦上寫些什麽,作文,難怪你作文寫那麽好,原來前段時間課外書看多了……你上次不是說要借什麽書給我看嗎?到底什麽書?哦,我知道了,肯定是故事書對不對?難怪你那天講一個故事賺那麽多錢,我覺得你將來的夢想當個故事家得了。」童千晟有意想逗我笑,可我就是笑不出來。
「哎喲!為什麽一大早就聽到童千晟在這裏唧唧歪歪的講個沒完沒了,原來是有我們家的一春陪伴,所以你才會樂此不倦的樣子對不對!」芢菈和摟芳芳也想一起來逗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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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晟,你到底在說什麽呢,什麽又搶又給的。」餘月菊突然像個可憐的娃娃一樣走到童千晟麵前嬌嗔著:「送就是送嘛,幹嘛還不好意思承認,你這樣說人家會更加不好意思的……」
童千晟看著餘月菊那嬌滴滴的樣子有些無奈,但童千晟還是忍不住觀察我此刻到底什麽表情,當然,我是瞪大眼睛看著他的,而且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盯著他看,並且他還對餘月菊那嬌羞的樣子感到無奈,我心裏就來火,就在我們四目相對之下,我還是忍不住說:「童千晟,你……你……」也不知為什麽,我擔心童千晟就這樣被餘月菊的矯情給俘獲了他的心,所以我突然語塞。
「姐姐,冬冬口渴,冬冬想喝水。」冬冬看著我一直拿著朱浪剛剛喝過水的水杯一直拿在手裏,冬冬看到了水杯就喊口渴。
「冬冬,哥哥給你倒水哦。」想不到冬冬隻是小聲的對我說,童千晟也聽到了,看起來餘月菊老是在他耳邊嘮叨的樣子也不知童千晟有沒有聽進去。
「童千晟,那傢夥他自己想喝水陸一春不會自己給他倒嗎,你幹嘛還要伺候這小子,難道讓你伺候那傢夥是陸一春的意思?」餘月菊看到童千晟給冬冬倒水喝,她又把矛頭指向我說:「陸一春,你當童千晟是你的家傭嗎?你讓他到你家的意思就是讓他來伺候你們姐弟倆?你真的太過分了你!還虧童千晟這麽喜歡你……」
「月菊姐姐,你好兇,冬冬不喜歡你。」冬冬還想為我打抱不平。
「你還說我兇?看你姐姐那個樣表裏不一的樣子那才是真正……」
「陸一春。」朱浪突然打斷了餘月菊的話對我說:「你家就你們這這四姐妹?」朱浪還以為芢菈和摟芳芳都是我們一家人的。
「伯母,才不是呢。」餘月菊很想出風頭似的,又幫我迴答:「她家總共六人,其他都死到醫院……感覺就是他們的報應,陸一春害我汪平叔叔住進醫院!看到沒有!你的一家人都到醫院陪我叔叔去了……」
「餘月菊!能不能說話不要那麽傷人!」童千晟倒好水過來又跟她喊道:「明明是那汪平自尋死路,而你現在在這裏中傷無辜的人!你還有沒有羞恥心!」
「什麽呀,千晟,我現在是在幫你說話,是陸一春把你當擁入使喚的!」
「什麽當傭人使喚啦!就算我當他們家的傭人又關你什麽事!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
「拜託你們都別吵!」我終於忍不住喊了一聲,「芢菈,芳芳你們都來幫一下。」說完,我馬上收拾一些飯菜準備到醫院給爸爸媽媽,還有爺爺奶奶一起送過去,要是繼續待在這裏還真不知餘月菊接下來繼續亂成什麽樣。
在芢菈和芳芳的幫忙下,一切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最後朱浪看著我們都在那裏忙活著,他們都不好再說什麽,包括餘月菊也很識相的閉上嘴巴。
「千晟,我們也該迴家了吧。」朱浪沉默了那麽久她又開口了。
「媽,我都說了你先迴去,我還有……」
「怎麽迴事,都那麽晚了還不想迴家?」朱浪很不理解童千晟為什麽還不想迴家。
「我還有事情要忙,所以你先迴去好嗎?」童千晟低聲跟她說。
「伯母,我看童千晟就是想繼續留在這裏伺候陸一春和她弟弟吧,這個陸一春真的太可恨……」
「我覺得你的話確實太多了。」朱浪終於說出很反感餘月菊的話,不過她這麽說了之後餘月菊確實乖乖閉嘴了,好像餘月菊真的很怕朱浪,「行,你想繼續留在這裏陪他們的話那我也不勉強,但我希望你還是早點迴家。」
「知道了媽,那你慢走。」童千晟說著便把朱浪給送出去了。
而餘月菊居然沒有跟著朱浪一起走,反而繼續留下來看著我們,包括朱浪走的時候也隻是輕輕的了她瞥一眼,原以為她已經跟朱浪的關係已經達到一定的關係,所以兩個人才會走得那麽近,而且還一起來到我們家,以為她們這樣的架勢是來找我理論的,是來強硬的把童千晟給帶走的,可想不到朱浪不但沒有把童千晟給強硬的帶走,也沒有說出為難他的話,更沒有說出傷我的話。
此刻也快到了晚上六點,由於冬天,天黑得比較早,所以我們這時候都往醫院趕去,為了給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送晚飯,我也是刻不容緩的,也不知他們都待在醫院一整天了有沒有好好吃飯,想到這裏,感覺好疲勞,今天要不是還債的日子,也許爺爺就不會住進醫院……
經過芢菈給我們開了半小時的車,我們終於都到了醫院,包括冬冬自然是不能一個人留在家裏的,早上他之所以沒一起趕到醫院,是因為他順著周六,媽媽就不會那麽早叫醒他,所以現在我們一家人都到齊了。
最奇怪的是,連餘月菊也自己開車跟著我們一起來到醫院,也不知她是怎麽了,突然學會安靜的跟著我們後麵,也可能是因為朱浪剛剛對她的評價是:她話太多了,所以她現在應該盡量克製自己的嘴巴,她可能也是為了童千晟而聽了朱浪的話,想想她也真是奇怪了。
我們到了醫院的時候,首先爺爺的病房要比奶奶的近很多,所以我們就先去看望爺爺,然後再到奶奶那去,可結果進了爺爺的病房的時候,發現裏麵都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這時,我突然產生了不好的預感,難道爺爺已經過世了,難怪爸爸媽媽一直都沒有迴家,原來爺爺已經……
「一春,你怎麽了?幹嘛哭啊?」童千晟看到我突然擠出幾滴眼淚,他就忍不住問。
「我爺爺他會不會……」
「我看你爺爺應該是死掉了。」餘月菊站在我們的身後說得還真是直接,不過我們大家都相信了她的話,所以忍不住抱成一團哭了起來,真的好傷心,居然都沒有見到他最後一麵,這也太突然了,我泣不成聲的唿喊爺爺,感覺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完全讓人沒有絲毫的準備,這一切,這人的一生仿佛才轉眼間,就我傷心欲絕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
「餵。」我接通電話,媽媽居然在電話裏頭說:要我和冬冬趕緊趕到醫院去見爺爺的最後一麵,他現在就在奶奶的病房裏。
聽完媽媽的話,我的腦子突然像是被炸開了一樣,扔下手裏的東西就趕緊往奶奶的病房趕去,隨後他們也緊追在我的身後,我這時候隻知道拚命的跑,冬冬跑不了那麽快就被童千晟抱著。
幾分鍾後,我們大家都在奶奶的病房裏聚集著,爺爺這時候都好好的坐在輪椅上,我此刻看到他還好好的,欣喜若狂的撲在他麵前,「爺爺,剛剛一春見不到您……」
「一春,爺爺身體很虛弱,別這樣刺激他,冷靜點。」媽媽又打岔著我此刻激動,之後我便安靜得不再說話,但還是忍不住抽噎著,反正心裏有著說不出的難過……
爺爺看著我傷心的樣子就說:「一春,別哭了,也傷心,人活著就是不斷的成長,所以越長大就要越堅強,你一定要學會堅強,不要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雖說女孩子眼淚多,但你也要盡量做一個陽光的女孩,因為留在你身邊的人不希望看到你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隻有你笑了才能溫暖身邊的人,隻要你陽光,你身邊的人自然會散發出燦爛的光芒,所以從今天開始,你要學會璀璨的笑……好了,爺爺還有話想跟你奶奶說。」
「爺爺,您一定要好好的,一春要一直一直的聽您講道理。」我有些撒嬌的說。
「會的,有一天……你都會懂得……」
「好了一春,讓爺爺跟奶奶說會話,先站起來吧。」媽媽硬把我扶起來,之後我也隻好站在一旁乖乖的看著他們。
此刻,爺爺正出神的看著病床上的奶奶,他眼裏含著笑容,滿眼的淚光,他似乎在向奶奶傳達他心中的愛意,又似乎在迴味著他們曾經那段美好的愛情,而奶奶也是忘我的看著爺爺給她傳送那份愛,那滿麵都在釋放出前所未有的喜悅。
「老頭兒,你還有什麽話就趕緊說吧,我都聽著,我都在認真的聽著。」奶奶很溫柔的對爺爺說。
「氏苒,我這一生遇見你純屬不易,我們的年代……還有我們曾經美好的愛情,我生生世世都不會忘記,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將來有一天我們都老了,一定要讓我看著你先走,這樣你就不會孤獨,不會一個人苦苦的生活,也不會一個人艱難的守著最後的日子,那時候我答應你了,可現在我做不到了,我做不到讓你先離我而去,我也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你先走在我前麵……」
聽爺爺說到這裏,我的眼淚就忍不住嘩啦嘩啦的往下落,我希望爺爺的這些話可以跟奶奶繼續說到我也跟他們一樣老的時候,我也希望我可以一直一直能聽到他們給我講一輩子的情話故事……
「一春,別難過了。」童千晟看著我快要招架不住了才讓我倚在他懷裏繼續哭,他的手很溫柔的拍著我的肩膀,似乎也在給我傳達著繼續聽他們講下去的力量。
「氏苒。」這是我長那麽大第一次聽到爺爺這樣稱唿奶奶的,「恐怕接下來的日子我沒法繼續陪著你了,看著你此刻這麽痛苦,我希望我們來世相見的時候,我會用我的生命守護著你,不會讓你再感到痛苦,我們要再相守一生一世,那麽我就先走一步……往後也希望你每天開心……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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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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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他們年輕的時候也有像爸爸媽媽那樣吵過架,打過架,可他們最後還這麽和睦,越來越恩愛,越老感情越深厚,從他們身上讓我見證了什麽是愛情,什麽是人生……
「一春,你還在為爺爺的事情難過,別傷心了,古人雲:人有悲歡離合,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想開一點啊。」
此刻,寶貴的早晨,暖和的陽光,我家的天台上的石桌前,我坐在那裏正仰望著天空,麵前正擺著筆記本電腦,剛剛正記錄我這幾天的心得體會,是童千晟突然擾亂了我的心智,「一春,今天天氣正好,不如我們出去走走,散散心,怎麽樣。」童千晟看到我不語他又繼續說。
「很快就要期末考試了,我現在隻想安安靜靜的,好好的學習。」我麵無表情的說。
「好啊,你喜歡學習,那我陪你,對了,你在這電腦上寫些什麽,作文,難怪你作文寫那麽好,原來前段時間課外書看多了……你上次不是說要借什麽書給我看嗎?到底什麽書?哦,我知道了,肯定是故事書對不對?難怪你那天講一個故事賺那麽多錢,我覺得你將來的夢想當個故事家得了。」童千晟有意想逗我笑,可我就是笑不出來。
「哎喲!為什麽一大早就聽到童千晟在這裏唧唧歪歪的講個沒完沒了,原來是有我們家的一春陪伴,所以你才會樂此不倦的樣子對不對!」芢菈和摟芳芳也想一起來逗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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