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驚訝道:“好不容易出來放風,十哥您怎麽還著急迴去?”


    十三阿哥在旁笑道:“應該是陪十嫂過小年,十哥家裏就十嫂一個人呢!”


    十阿哥澹笑,默認了這個說法。


    這不是臨時的打算,早在出來之前,他就打算最遲二十四迴京,不會讓福晉一個人冷冷清清過小年。


    十四阿哥呲牙道:“那就叫汗阿瑪給你多挑幾個格格唄,熱熱鬧鬧的,十嫂不就有人做伴了?”


    十阿哥:“……”


    過年該十三了,是不是也該懂事了?!


    他看著十四阿哥道:“迴頭你當著九嫂說這些,也給九嫂找幾個小夥伴!”


    十四阿哥立時捂了嘴,道:“剛才的話收迴來,還是算了,十哥您自己去給十嫂作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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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上寫的清楚,女子善妒。


    十嫂看著是個脾氣好的,九嫂就不一樣了。


    四阿哥跟大阿哥從禦前出來,見幾個小的還湊到一起閑話,也不知道去安置,催促道:“別在外頭待著,好好歇半天,明天就是行圍了。”


    明天第一場行圍,就是皇上帶了宗室跟皇子與上三旗侍衛行圍。


    十阿哥與十三阿哥都點頭應了。


    十四阿哥看了四阿哥一眼,想要說什麽又憋了迴去,也跟著點點頭……


    京城,九皇子府。


    因為早上起來晚的緣故,夫妻倆就早午飯一起吃了。


    吃完飯,還不到午初,兩人就在院子裏溜達溜達。


    現在是“五九”將了,天氣晴好,中午也暖洋洋的,沒有那麽冷了。


    等到溜達完,夫妻倆去了暖房。


    之前送年禮往各親近人家送了不少菜,現在能摘的就少了。


    兩人是看玉米跟土豆來的。


    從中秋節後預備暖房,到九月初開始試種,玉米已經三個半月。


    早已經結棒了。


    舒舒見了,就惦記嫩玉米了,可是想想還是算了。


    雖說現在玉米種子比較好淘換,可這是在京城留種的,而且是精心培育過的,還是留著明年開始播種好。


    倒是土豆,也是三個半月了,上麵的莖葉已經枯萎,到了全部收獲的季節。


    今天就是要收獲土豆了。


    府中無聊,這挖土豆也算是一件新鮮事了。


    舒舒就吩咐小鬆去請了伯夫人過來,跟他們一起看人挖土豆。


    早在月初,舒舒就叫人挖過看過大小,想著可以先嚐嚐,結果當時隻有乒乓球大小,就沒舍得吃,又埋迴坑裏了。


    少一時,伯夫人來了。


    暖房管事邢全跟他長子邢海為首,還有四、五個這邊執役的雜工一起挖土豆。


    土豆的種植麵積,差不多半分地。


    一株株的土豆挖出來,九阿哥麵上帶了得意,舒舒看著卻是詫異不已。


    之前就聽邢全說了拿來做種的土豆也不大,可是舒舒還以為是旁人栽種不妥當的緣故,這一茬可是精耕細作,好好侍候,個頭應該會大。


    結果,一株下來,底下一窩土豆,結的數量確實不少,少的七、八個,多的九、十個,可是個頭隻有雞蛋大小。


    一株之上,偶有一、兩個稍大些的,也就是鴨蛋大小。


    怪不得明人的筆記上,提及土豆,說是“似芋”,這就是那種江南的小芋頭,說的就是外形跟大小了。


    早有小秤在旁邊預備著。


    九阿哥就叫人挑了幾個稱了,雞蛋大小的有三兩左右,鴨蛋大小的三兩半,每株還有兩、三個比雞蛋小的。


    如此每株收獲在一斤二兩到一斤四左右。


    跟後世那種半斤重、一斤重的土豆完全無法相比。


    饒是如此,九阿哥也歡喜的不行,叫人將總數記了。


    這半分地,土豆的產量就是一百八十八斤四兩。


    九阿哥興奮道:“這樣一畝地下來,就是將近三千七百多斤,三十一石,比查到的前朝皇莊的最高記錄十五石,多了一倍!”


    舒舒雖不滿意土豆的個頭,可是卻也為這個數量歡喜。


    伯夫人在旁,也有些激動。


    民以食為天。


    即便她出身宗室,不愁吃喝,可是也曉得這天下還是百姓占的多。


    若是人人吃飽穿暖,不受饑寒之苦,那就是太平盛世了。


    伯夫人提醒九阿哥道:“如此大喜之事,阿哥可打發人給皇上報喜……”


    九阿哥猶豫了一下,道:“可是眼下隻有半分地,又是暖房裏,跟外頭大地還不一樣,要不要等明年四哥種了再報喜?”


    這玉米跟土豆的後續試種,是要交給四阿哥的。


    伯夫人思量了一下,道:“那阿哥就打發人給四貝勒報喜吧,後續看四貝勒那邊安排。”


    “嗯,嗯!”


    九阿哥歡喜著,看著舒舒道:“爺迴去給四哥寫信,你是跟爺迴去,還是跟著縣主在這邊?”


    舒舒笑道:“爺先迴吧,我去寧安堂喝口茶再迴去。”


    九阿哥點頭,跟伯夫人告辭,急匆匆地出去了。


    伯夫人牽著舒舒的手,娘倆也出了暖房。


    伯夫人輕聲道:“四貝勒性格公正,不用計較太多。”


    這是曉得舒舒的脾氣,是個不愛吃虧的。


    舒舒頷首道:“嗯,九爺性子天真,也需要上頭的兄長們多提點看顧……”


    說話的功夫,兩人到了寧安堂,到了次間坐了。


    炕幾上水仙花已經抽了花包,就要綻放。


    紅瑪瑙的花盆,綠色的葉片,白色的花包,看著賞心悅目。


    舒舒道:“我記得阿牟還喜歡月季來著,這迴暖房空出來不少地方,就叫人多分幾盆月季花吧?”


    現在暖房裏也有些花盆,隻是數量少,隻占了一小塊。


    伯夫人道:“好好的屋子,不用弄這些沒用的,月季好活,應季就行,明年開春直接買些花木,種在花園中,能從端午開到重陽節後……”


    舒舒道:“那阿牟還有想種的花麽?”


    伯夫人搖頭,道:“不用琢磨花花草草的,花了上千兩銀子弄了那屋子,一冬天下來,也是上百兩銀子的石炭,種菜也好,育種也好,都是正經事,真要拿來養花養草,才是糟蹋了……”


    舒舒也不勉強,她倒是真惦記紅薯了。


    紅薯的產量應該是高過土豆的。


    土豆可能還有個繁育進化的過程,倒是沒聽過紅薯個頭還有小的時候。


    按照曆史,紅薯在明末就在福建局部推廣了。


    隻是現下地域隔絕的緣故,幾十年下來,還沒有推廣到北方來。


    南方那樣宜人的氣候,糧食一年兩熟,也不缺糧吃的,除了福建山區之外,也沒有人將紅薯當成好東西。


    在百姓眼中,隻有糧食是正經的,好地都要種糧食。


    其他的,都歸在菜裏,就是可有可無的,可吃可不吃的……


    正房,書房裏。


    九阿哥提起筆,還真是有些遲疑。


    這兄弟之間,過去都在宮裏,抬頭不見低頭見,還真是沒有寫過信。


    跟麵對麵的感覺還不一樣。


    在皇父跟前,他在信中怎麽寫都行,丟醜露怯也不怕,大話也敢說。


    可是在哥哥麵前,還是帶了幾分老實。


    他就沒有扯閑篇,看著旁邊的記錄冊子。


    就隻有用這些來說話了。


    總共種了多大地方,當初用種子多少斤、多少枚,長成土豆多少株,每株土豆數量,還有總重量。


    中間間苗、灑水、施肥次數也都寫上。


    足足寫了三頁,最後將前朝皇莊的產量數據也寫在上頭,做了對比。


    而後,他想了想,叫了當值的額爾赫過來,吩咐了幾句,命他拿了自己的名帖,前往南苑圍場。


    他雖接受了額爾赫的請求,補他做了皇子府的二等侍衛,可是還是為他可惜。


    今天送信,四哥的脾氣,應該會報到禦前,說不得會叫額爾赫過去作答。


    九阿哥就將之前挖土豆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下,道:“要是四哥問了,你就簡單說一下。”


    額爾赫應聲,接了信件,出去就往南苑圍場去了。


    城裏不能跑馬,他就從德勝門出京,走到城外官道,騎馬南下。


    半個時辰,他就到了圍場大門。


    因為聖駕駐紮,圍場警戒升級。


    不過額爾赫運氣不錯,正好七阿哥帶人巡看圍場,認識他,就叫人傳話給四阿哥。


    少一時,四阿哥過來了,聽說是九阿哥給自己寫信,有些擔心。


    兄弟倆前兩天還打過照麵,當時不像有事的情景。


    他擔心是有什麽急事,立時拆開信看了,看到後頭,已經帶了激動。


    他收好信,打量額爾赫兩眼,看他的穿戴,道:“額侍衛?”


    額爾赫躬身道:“正是奴才額爾赫。”


    四阿哥點點頭,道:“福大人也在禦前,你跟我過去吧,備著皇上問話。”


    額爾赫應著,隨著四阿哥進了圍場。


    等到了行宮外頭,他示意額爾赫候著,自己去門口叫人傳話。


    康熙正在見上三旗的幾個領侍衛內大臣,說起明日行圍之事。


    侍衛可以全部都是勳貴子弟,可是不能是庸碌無為的子弟。


    朝廷的文武官員要“京察”,上三旗侍衛也要定期考核騎射,不符合條件者革退。


    說起來,這還是九阿哥給康熙提的醒。


    他是信任上三旗,可是更信任有武力的上三旗,而不是養廢了的上三旗。


    像舒穆祿家那樣,子弟明明很出色,因為不是嫡長,就要給嫡長房讓位的侍衛,應該不是一個兩個。


    若是換上的人,能力不差,那康熙不會插手這些;可要是敢濫竽充數,那也要禁止,否則的話,他身邊這層護衛就廢了……


    昨晚睡晚了,今天腦子有些木,才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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