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縣教諭推薦了幾個夫子,安排他們做族中私塾的老師。


    鄭堯傑這幾日是樂不思蜀,住在酒吧二樓的小房間裏,隔壁是老二,幺妹,他自己房間擺放了三字經,識字文等啟蒙課本。


    族中已經備下一月三兩到五兩紋銀的禮請了夫子,三兩銀請到的都是童生,最厲害五兩銀請來的,也僅僅是個普通秀才,可當家的老二已經很滿意了,而鄭堯傑也很滿意了。


    太祖公當年才是個秀才哩。


    要中舉,那得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才行,自己家雖然是個大地主,可自己是個庶出,娘親又是那種院子的人,可說文才,可真的沒有啊。


    隻是,二弟有辱斯文啊,整日跟一幫子大漢,蹦蹦跳跳,跑跑鬧鬧的。沒個正經。


    鄭堯傑想著,撓了一把下麵,他隻覺得下麵這兩日越來越癢,也不知道怎麽迴事。


    感覺開始很不適應,但一天後就經常性的麻木無知覺,有時又特別癢了。


    鄭堯傑沒有想到花柳病哪兒去。雖說,他偷偷進縣城做了有辱斯文的壞事。想到娘親也是那種出身,他就對那種院子裏的女人沒有歧視,反正也是尋歡做樂,你情我願才好呢,何必非得談婚論嫁不可?


    現在,鄭堯傑已經以斯文人,讀書人自居了。


    雖然,西瓜大的漢字,他入蒙學幾天方勉強認得一籮筐。


    鄭堯傑苦惱他的不舒服。


    鄭瀧不知道隔壁他便宜大哥,已經不象他還是魔法師了。某網有賢者雲:男,二十五處子,可稱魔法師。鄭瀧上一世,已經挨邊三十,活脫脫的魔法大師啊。


    鄭瀧這間屋子很小,也就大約六平米,根本不是他此刻身份該居住的。


    但房屋大小,已經完全不在鄭瀧眼中,管它屋大屋小,也不過睡三尺零三。


    隻要沒有女人在旁邊,再肥的人,也就睡三尺零三。


    對於摸不清來曆的妮可茉莉,鄭瀧有些垂涎,但也僅僅是垂涎,要真的追求,鄭瀧心中有些打鼓,這娘們兒,可是八級兵。升滿級就是九級兵,小十級兵,自己,真能降服她嗎?


    再說,既然她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了,估計不是處子了。


    鄭瀧琢磨著,他當了兩世的處子,現在,要他找一個非處子,他感覺有些吃虧。


    鄭瀧腦子裏就轉動著這些念頭,猛地,他嗅到了一股令他不舒服的味道。


    鄭瀧奇怪地走出門,循著氣味,走進了便宜大哥鄭堯傑的房間。


    眼前,淡淡的光暈閃過,小天使緋羽飛了出來,說:“你目前的身份是大天使,你可以在一年內升級為神聖天使,然後一步步升級成十級兵的至高大天使。保持大天使身份,將允許你以你自身產生的納米醫療機器人‘複活’手下陣亡的士兵。隻要該士兵頭沒被砍斷。就算心髒被一刀刺穿,納米醫療機器人也可以完美修複其創傷,並且疏通堵塞的血管,修補身體一切失常機能,並用生物電池放電激活心髒,‘複活’死人。不過,死亡時間不能超過三小時,超過三小時,生命力翻倍需求,此外,也不能被砍斷頭。你自身的造血機能,能讓你一天之內使用一次複活術,總共複活總數100點生命的士兵。或者,效果翻倍的,自我重生200點生命值。”


    “你是否專職?”


    鄭瀧奇怪,用意念語音問:“好端端的,你為什麽叫我專職大天使?”


    緋羽說:“很簡單,監測到你身邊,這具身體的親人,已經有了這個時代無法治愈的隱疾,隻有大天使的治愈術方能治療他。否則,他將在三日內急性病毒性心肌炎而死。”


    鄭瀧看了看床上死豬一樣熟睡的老大。問:“是他嗎?到底啥病?”


    “急發性梅毒,並發急性病毒性心肌炎,預估存活時間,三天。”


    鄭瀧無語。不用說,這小子拿了自己給的十兩銀子的零花錢,去幹壞事了。


    鄭瀧拉起鄭堯傑,一巴掌扇他臉上。


    鄭堯傑正睡的迷糊,一巴掌就被扇醒,驚慌地說:“二兄,你打我耳光做甚?”


    “你是不是感覺很累很累,下麵要害又非常癢?有時候又突然很麻木,就跟沒有那個部位一樣?”


    鄭堯傑臉色刷的變慘白,說:“有什麽問題嗎?”


    “你個混球,你是得了急性花柳病了。你快死了,你知道不?”


    鄭堯傑說:“死?死!?老二,你別嚇我。我可沒幹什麽虧心事。”


    “別廢話了,你趕緊跟我走,到縣城找郎中看病。”


    鄭堯傑說:“老二,我想睡,我很想睡。”


    鄭瀧說:“那好吧,我派人連夜請幾個郎中來給你看病。你個混球,如果治不了,我看你怎麽辦。”


    鄭堯傑雖然擔心受怕的,可耐不住倦意如潮水湧來,他倒上床睡著了。


    鄭瀧無奈搖頭。


    他叫人連夜請郎中,一個給出二十兩銀子的出診費。最出名的那個,還給了五十兩,人家才連夜趕來。


    天亮,鄭堯傑迷迷糊糊的醒來,隻見狹小的房間裏,擠著五個新麵孔,還有二弟焦急地在旁邊等著。


    鄭堯傑此時方知道害怕。


    郎中一個個過來把脈。


    一個個搖頭不語。


    看他們沉重的臉色,鄭堯傑方知道大事不妙,拉著鄭瀧的手,半哭著說:“二弟,你救救我,救救我。”


    “各位先生,你們怎麽看?”


    “我慚愧啊,錢大夫,你是灌i縣第一名醫,你有法子嗎?”


    三縷胡須,麵目清秀的錢大夫不快不慢地捋了捋胡須,方才說:“鄭員外,大少爺的確得了花柳病,但這病,通常還不會馬上要人命,可怕的是心受損嚴重。似乎每刻都在惡化。我剛才把脈,短短時間,就明顯弱了一絲,可見元氣正飛泄,元氣泄完,人也就沒救了。這種病,醫書上稱為乙種喪心病。不同於喪失神智的甲種喪心病,這是喪失心髒的急性淬死症。基本無藥可救,隻能看天意。我開副‘清毒養心湯’,吃下去,如果菩薩保佑,老天保佑,或許有效。或者,隻有請省城的天啟朝陳老太醫老人家看看有沒有救。他在省城紅牌樓住,你派人騎馬飛奔前去,花費一個時辰,可等陳老太醫坐轎子趕來,也起碼大後天了,那時候,恐怕大少爺,已經,呃,已經有不能說之事了。”


    鄭堯傑渾身篩糠似地抖,猛地抱住鄭瀧的胳膊,嚎啕大哭,說:“二弟,你肯定有法子,肯定有法子,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我才十七歲啊!”


    鄭瀧歎息一聲,說:“那就勞煩錢大夫了。來人,帶大夫迴去,順便,把藥買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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