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舞終究還是相信了船越文夫,把事情告訴了他。不過,燕舞終究沒有說的太明白。如今,燕舞感覺到孤立無助,一個人的力量太過的弱小了,船越文夫也是她唯一的希望了。這些年來,船越文夫一直跟織田長風唱反調,公然的反對他,這在天照內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而且,今天船越文夫的表現那也是真情流露,燕舞相信他是真的衷心於自己的父親,自然是將籌碼押到了他的身上。


    聽完船越文夫的話,燕舞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那一切就擺脫船越伯伯了。你是我父親最好的兄弟,也是我父親唯一可以相信的人。隻要找到我的父親,那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到時候我一定會在我父親的麵前替你美言幾句。”


    “大小姐言重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船越文夫說道,“首領曾經對我有恩,就算是拚了我這條老命,我也會幫助大小姐找到首領,鏟除奸佞。”


    “那我先替我父親謝謝船越伯伯了。”燕舞起身,對船越文夫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船越伯伯,那這件事情咱們就這麽說定了,誰有什麽消息的話,就第一時間通知對方。船越伯伯,我先告辭了。”


    微微的點了點頭,船越文夫說道:“好,那我也不多留大小姐了。”


    燕舞點了點頭,看了船越文夫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就在燕舞達到船越文夫家中的時候,織田長風也收到了消息,知道了這件事情。他怎麽可能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呢,雖然他對燕舞有著非分之想,可不代表著他就對燕舞沒有任何的防範。雖然那天他試探了燕舞的口風,想探聽一下燕舞知不知道*秋的事情,當時燕舞表現的倒是沒有什麽可以懷疑的地方,不過,織田長風並沒有完全的相信她。


    聽到手下報告,說燕舞去了船越文夫的家中時,織田長風的嘴角不由的勾勒出一抹笑容。揮了揮手,示意手下退出去,織田長風的不由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道:“燕舞,跟我鬥,你還太嫩著點呢。*秋,你不要以為你從地牢裏逃了出去就會有什麽作為,跟我鬥,你還不夠資格。我就看你能躲到什麽時候,不信你不出現。哼,我可以困住你一次,就可以困住你第二次。你在地下室被困了那麽多年,相信功夫應該是大打折扣吧?而我卻是蒸蒸日上,再見麵,我也根本不用再怕你。”


    織田長風忍不住得意的笑了出來,這麽多年,他謀劃了這麽多年,豈會怕一個*秋呢?在他眼裏,如今的*秋不過是強弩之末而已,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想要怎麽玩,就怎麽玩,這個遊戲的規則是他製定的。


    停頓了片刻,織田長風緩緩的站起身,朝外麵走去。出了別墅,織田長風徑直的朝外麵走去,一名手下跟了上來,說道:“首領,你去什麽地方?我陪你一起去吧。”


    織田長風的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我去什麽地方是不是還要跟你打招唿啊?我告訴你,做人最重要的是安分守己,想要討好我的辦法多的是,但是,千萬別做出讓我討厭的事情。隻要你有能力,我會讓你上位的,不然的話,你討好我也沒用,隻會讓你自尋死路。”


    那名手下嚇的渾身一震哆嗦,“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練練的道歉。他是眼見著幾個原本跟自己比較要好,地位也差不多的人都因為討好織田長風迅速的上位,都他頤指氣使,他心裏自然是十分的憋屈,也想著要討好織田長風,希望可以迅速的上位。可是,沒想到竟然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了。


    拍馬屁可是一門很深的學問,那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可以的,一個弄不好的話,不但不會得到任何的好處,甚至,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眼前的這個小子就很明顯的不是一個善於拍馬屁的人。


    拍馬屁是需要摸清楚自己所要拍的人的脾氣,生活習性,甚至,他每一天的心情變化。也要懂得察言觀色,還需要懂得如何的拐彎抹角,等等,這些都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學會的東西。對於拍馬屁這門學問,在華夏的古代曆史中那是有著無數這樣的高手。其中最厲害的,應該就屬那些太監了吧?


    “幫我準備車,我要出去一趟。”織田長風說道。那名手下哪裏還敢多言,慌忙的應了一聲,轉身朝車庫裏跑去。沒多久,一輛凱迪拉克就開到了織田長風的麵前。織田長風上了車,徑直的驅車離去。


    燕舞自然並不知道這些,不知道自己的行蹤被織田長風是盯得緊緊的。她今天來找船越文夫,那也是十分的小心,故意的饒了很多彎路,確定沒有人跟蹤自己之後,才從後門進來的。她就是怕自己找船越文夫的事情被織田長風知道。以織田長風的小人之心,如果這件事情被他知道的話,對船越文夫一定十分的不利。船越文夫是燕舞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了,她自然不希望船越文夫有什麽事情。


    看到燕舞離開之後,船越文夫的眼神裏閃爍出一股異樣的光芒,眉頭不由的蹙了一下,仿佛有很多的心事似得。這些消息,的確是讓船越文夫有些不知所措,他的心裏感覺到有些不安。


    稍頓了片刻,船越文夫深深的吸了口氣,叫來自己的手下,說道:“去跟我準備車子,我要出去一趟。”


    “是!”手下應了一聲,慌忙的走了出去,沒多久,一輛奔馳停到了門口,船越文夫不敢有過多的停留,慌忙的上了車,驅車離去。


    約莫一個多小時以後,船越文夫到達了一家溫泉會所。停下車子,船越文夫四處的看了一眼,隻見一輛凱迪拉克停在不遠處,船越文夫的嘴角不有的勾勒出一抹笑容,慌忙的走了進去。


    這是一家並不是很大的溫泉會所,在島國眾多的溫泉會所裏並不的十分的出名,店麵不是很大,不過,裝修的卻還是很不錯。船越文夫是這裏的熟客了,常年的在這裏包有一個單間。進去之後,換上浴袍,船越文夫走到溫泉裏。


    這裏跟隔壁隻隔著一堵牆,牆並不是很厚,所以,這邊如果有人說話的話,旁邊房間的人一定可以聽見。船越文夫浸濕毛巾,蓋在自己的臉上,躺了下來。“你來了?”對麵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剛到。”船越文夫說道。


    “今天燕舞去找你了,是嗎?她跟你說了一些什麽?”男子接著問道。


    “她是想讓我幫她找尋他父親的下落。”船越文夫說道,“*秋不是被關押在地牢裏嗎?難道他已經逃出來了?燕舞說她收到消息,有人看見*秋在島國出現。”


    “照你這麽說,那就是燕舞並不知道*秋的消息了,看樣子*秋還沒有聯絡她。”男子說道。


    船越文夫不由的愣了一下,說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秋真的逃出來了?這怎麽可能?他被關在地牢裏,用鐵鏈困住了他,他怎麽可能逃的出去?讓他逃出來,這可不是好事啊,你有沒有什麽辦法應付啊?如果讓*秋知道你我的關係的話,那我就死定了。”船越文夫不由的緊張起來,心裏不由的產生一種恐懼,他跟隨了*秋那麽多年,自然很清楚*秋的能力,如果*秋要殺自己的話,自己是一點反抗能力也沒有的。


    男子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你不用那麽緊張,這些年來,我們故意的裝出敵對的樣子,天照裏沒人知道我們真正的關係,*秋又怎麽會知道呢?*秋現在根本不足為患,我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隻要找到他的下落,我就有辦法除掉他,你不必擔心。”


    “可是……”船越文夫始終有些心有餘悸,隻因他跟隨在*秋的身邊太久,所以,對他也是越發的忌憚。


    男子淡然一笑,說道:“不必可是了,有我在,你怕什麽?你隻要假裝繼續的跟燕舞周旋,從她的口中探聽出*秋的下落。自從*秋被關押以來,組織裏還有很多人想著要對付我,雖然他們表麵上恭恭敬敬,可是我知道,他們一直都不服氣。所以,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相信*秋一定會聯絡支持他的人重新的奪迴組織的首領之位,到時候,我就可以知道哪些人是他的人,就可以一網打盡了。這麽好的機會,我怎麽會錯過呢。船越文夫,你也不必擔心太多,隻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我保證你不會有事。不過,如果你敢跟我玩花樣的話,那可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的。”


    事到如今,船越文夫還有什麽辦法呢,他已經沒有了其他的路可以走了。他已經無法迴頭了,隻能繼續的走下去,否則的話,兩邊不是人,到時候真的沒有自己立足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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