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抱頭蹲在地上,滿臉的桀驁之色。當中一位年輕男子眼見葉謙過來,所有的人都是一副很恭敬的神色,自然猜出來葉謙便是他們的領袖。微微的愣了一下之後,其中一人說道:“你們是什麽人?”


    葉謙不懂日語,自然的把目光轉向了一旁的中島信奈,後者連忙的翻譯了一遍。葉謙微微的點了點頭,看著那說話之人,說道:“看來你就是他們的頭了。你既然做出了那些事情,就應該料到會有這樣的下場。我隻是個華夏人,一個普普通通的華夏人,一個有著尊嚴和民族自豪感的華夏人,你做的事情已經超出了我的忍耐心。所以,你隻有一個下場。”


    中島信奈連忙的又把葉謙的話翻譯一遍,那名年輕男子聽見之後,眉頭微微的皺了皺,眼神裏充滿了憤怒和不屑。看到這些人的模樣,葉謙知道從他們的口中隻怕也問不出些什麽,所以,葉謙也沒有打算留他們的活口。至於剛才吩咐中島信奈留下活口,無非是想讓他們嚐一下被折磨的滋味而已。


    轉頭看了清風一眼,葉謙說道:“清風,你說,該怎麽處置他們呢?”


    “哼,扒皮點天燈。”清風冷哼一聲,說道。


    “八嘎!”年輕男子憤怒的吼道,“我們是太陽神之子,是一名武士,怎麽能夠接受這樣的屈辱。是男人的話,就給我們一個痛快,這樣做不是好漢的作為。”


    葉謙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道:“我是不是男人不是由你說了算。人的確是有很多的死法,能夠選擇一個自己喜歡的方式去死,那是幸福的。可惜,現在由不得你們做主,一切都要聽我的。我想讓你們怎麽死,你們就要怎麽死。我也不想從你們的口中知道是誰派你們做的,因為不重要,所以,你們也別妄圖用這個來換取自己生存的機會。在我眼裏,你們就是死上一千次都不夠。”


    扒皮點天燈,自然是不可能的了,不過清風折磨人的手段還是有的。刑訊逼供他不在行,執行酷刑那可是清風的專長。見葉謙揮了一下手之後,清風嘿嘿一笑,朝其中一個人走去。一邊走,一邊把玩著手中的匕首,那每一次腳掌落地的腳步聲都仿佛是一個催命符,一次一次的敲打在他們每一個人的身上。他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個目標,不知道清風所使用的是什麽樣的手段,這讓他們莫名的從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他們可以不害怕死亡,可是並不代表他們不害怕疼痛,有時候生不如死,比死更加的讓人恐懼。


    狼牙的人都是經過嚴格的人體解剖訓練的,他們對人身體的結構非常的了解。哪些地方的傷痕不足以致命,但是卻是比其他地方更加的讓人感覺到疼痛;哪些地方又是哪種疼痛都各不相同。總之,清風在刑訊這一方麵有著自己獨特的天分,或者說,這小子天生的就是一個殘暴分子。


    走到其中一個人的麵前,清風嘿嘿的笑了一下,說道:“你知道嗎?人的身體共有七十八個關節,而我可以將人的關節一個一個的拆下來,然後在一個一個的接上去。不過,當初學人體解剖的時候我在偷懶,學的不是很好,所以,我可不敢保證把你的每一個關節都能夠正確的裝迴去。如果裝歪了或是裝反了,可就不好了啊。”


    雖然清風說的很平淡,可是聽在那些人的耳朵裏卻像是催命的符咒,讓他們忍不住的渾身打著哆嗦。不但是他們,就連狼刺的那些成員聽在耳朵裏也忍不住的心底發寒,她們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整天嘻嘻哈哈吊兒郎當的清風,竟然也會有這麽殘酷的一麵。想想清風所說的情景,她們不由的打了一個寒戰。


    “八嘎,你們不能這麽做,不能這樣侮辱我們。”那個年輕男子大聲的抗議道。


    清風淡淡的笑了一聲,說道:“別急,我會最後對付你。我保證,你們每一個的刑罰都絕對不會一樣的,保證你們會舒服的忍不住的叫喚出來。”話音一落,清風猛的一用力,頓時隻聽得“哢嚓”一聲,其中一人發出一聲慘叫,手臂的骨頭被拆了下來。


    “聽,我就說你們會忍不住的叫喚吧。”清風淡淡的笑著,手下卻沒有絲毫的閑著,雙手不停的動作著,隻聽的那人一聲接一聲的慘叫,沒多久,整個人猶如一灘爛泥似的躺在了地上。身上的關節,全部的被拆了下來,整個人也已經是氣若遊絲。


    一旁的狄讓,眼見這樣的情形,張了張嘴想要說話的時候,卻發現葉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來由的,他渾身的打了一個哆嗦,連忙的將到嘴的話給吞了下去。葉謙雖然比較的隨和,對等級製度並沒有那麽的明確,可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卻是從來都不徇私的,軍令一出,如離弦之箭,有去無迴,是絕對不能有任何的懷疑和挑釁。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一個沒有規矩的組織,永遠不過是烏合之眾。想要組織成長,想要組織擴展,那就必須要有規矩,要有賞有罰,一視同仁。


    剛剛狄讓的做法已經讓葉謙心裏非常的不舒服,不過念在他是初犯的情況之下,葉謙也不想太過追究。更何況是此時呢,不過,懲罰是少不了的了,不管狄讓會怎麽看待自己,葉謙都不會破壞狼牙的規矩。別說是剛剛加入的狄讓了,就是跟隨了葉謙那麽久的任天野,當初犯了那麽錯誤,葉謙也沒有破壞規矩放過他。


    清風說到做到,沒有重複,每個人都經曆了萬般的折磨而死去,一旁有些狼刺的成員更是看的嘔吐起來。而葉謙,卻是一臉的淡然和冷靜,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這些事情對於葉謙來說,早就司空見慣了,更何況,葉謙也從來不會對敵人有任何的同情和憐憫之心。對敵人同情,那就是對自己殘忍,葉謙可不會這麽傻。


    隻剩下最後一個了,那個年輕男子此時已經嚇的完全失了身,身下竟然有一灘水跡。他親眼見到自己的人一個一個在清風的手下死去,一個一個被清風折磨的體無完膚,他終於知道什麽就叫著恐懼,什麽叫著害怕。他現在,甚至渴望有人能一刀捅死他,那簡直就是對他的施舍,他會感激不盡的。可是,他的命運已經不是他所能做主的,也不是他們那個所謂的天照大神可以做主的,他的命運掌握在葉謙的手裏,葉謙讓他生他便生,讓他死他便死,讓他怎麽死他就得怎麽死。


    看著清風朝他走了過去,葉謙平淡的說道:“最後一個,交給我。”說完,緩緩的朝那個年輕男子走了過去,清風很自然的退開一邊,從懷裏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剛想要丟掉的時候,便看見中島信奈正一臉憤怒的瞪著自己。訕訕的笑了一下,清風慌忙的又把手帕給塞進了懷裏。


    這塊手帕可是中島信奈親手給他繡的,上麵是一對翩翩起舞的蝴蝶。自從她聽清風講過梁祝的故事之後,就一直羨慕不已,羨慕著他們的愛情,所以繡了一對蝴蝶手帕送給了清風。誰知道這個渾小子卻是一點也不知道珍惜,竟然拿出來擦血,甚至還想丟掉。


    跟清風相處了那麽久,中島信奈也清楚,清風並不是不愛自己,隻不過太大大咧咧而已。走到清風的身邊,中島信奈把手伸進清風的懷中,將手帕掏了出來,輕聲的說道:“髒了洗不幹淨就扔了吧,有空我再給你繡一條。”


    清風慌忙一把奪過,塞進自己的懷裏,說道:“這怎麽行,意義可不一樣了。雖然這上麵有點血跡,不過卻沒什麽,改天我找個畫家用這些血跡做幾朵梅花不就行了。”


    中島信奈微微一愣,目光看向清風,沒有說話,隻有絲絲的情感在眼神之間流動著。


    葉謙走到那個年輕男子的身邊,緩緩的蹲下身子,捂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說道:“剛才不是說的很棍氣嘛,現在怎麽尿褲子了?也太丟人了吧。放心,我暫時不會殺你,如果你能堅持的住的話,你還能活五分鍾。”


    “你殺了我吧!”年輕男子頹喪的說道,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死亡是多麽快活的事情。如果能痛痛快快的死,就算是讓他下輩子做牛做馬他也願意。


    葉謙冷冷的笑了一聲,眉頭忽然一擰,右手迅速的探出,兩根手指迅速的伸進了年輕男子的傷口裏。那是槍傷,剛剛的槍傷。“怎麽樣?痛不痛?”葉謙的手指用力,直接扣動著他身體內的骨頭和經脈。


    那種疼痛是無法忍受的,年輕男子疼的渾身顫抖,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不停的滾落下來,即使是冬天,也一樣。嘴裏更是憤憤的罵著一些難聽的話語,嘰裏咕嚕的叫個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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