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誰?正是老爹收養的第一個孤兒,葉謙的大哥,趙剛!他十六歲的時候便參軍入伍,和葉謙已經有十多年沒見了。前幾天接到李浩的電話,說是老爹病重,隻怕撐不了一個月,讓他趕迴來。可是,他的任務實在繁多,根本抽不開身,他去找領導請過假,可是領導卻不批,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心裏痛苦不已。


    前兩天他又接到了李浩的電話,說是老爹已經去世,趙剛的心就如同被針紮一樣的痛,眼淚刷刷的往下流。這個鐵打一般的軍人,也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狂奔而下。當時他正在執行任務,可是他已經顧忌不了那麽多了,他要迴來,他要趕迴來見老爹最後一麵。他沒有再去找領導請假,偷偷的從軍營裏跑了出來,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趕緊搭飛機飛了迴來。


    他知道,這次自己的行為一定會受到嚴懲,可是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畢竟老爹是養他的人,如同他的親生父親一樣,如果連老爹最後一麵都看不見,那就隻有悔恨一生。前途沒有了沒關係,但是不能連老爹最後一麵都不見。


    趙剛一邊哭泣,一邊挪動自己的膝蓋朝老爹的遺體跪著走去。在場的很多人都不由被趙剛的舉動弄的淚流滿麵,特別是那些女人,已經是默默的抽泣不已。


    看見趙剛,葉謙的眉頭一凝,一股怒火就衝了上來。李浩一見,知道不妙,慌忙的拉住葉謙,叫道:“二哥,不要。”


    一旁的林柔柔也感覺到了葉謙的異樣,拉住他的另一隻手臂,說道:“葉謙,別這樣,等喪禮之後再說,好嗎?”


    可是葉謙哪裏管得了那麽多,甩開他們的手,站起身走到趙剛的麵前。十年沒見,趙剛有些認不出麵前的人就是葉謙,隻是眼神有點神似。“砰!”葉謙一腳狠狠的踹在了趙剛的身上,頓時將他踹的翻倒在地,怒斥道:“混蛋,你知不知道老爹臨死的時候還惦記著你,叫著你的名字,可是你竟然沒給他見你最後一麵,讓他帶著遺憾而走。”


    李浩慌忙的過去,抱住葉謙,說道:“二哥,別這樣,大哥也不想的,你原諒大哥吧,他這不是趕迴來了嘛。”


    “是,我是混蛋,我是混蛋,我對不起老爹,對不起老爹。”趙剛一邊說一邊用自己的腦袋狠狠的砸在地板上,發出砰砰的聲音,嚇得在場的賓客目瞪口呆,這樣的跪法,還不跪住人命來啊,這哪裏是磕頭,這分明是在自殺啊。


    沒一會,趙剛的額頭已經砸的紅腫,鮮血流了出來。李浩慌忙過去拉住趙剛,勸說道:“大哥,別這樣,你這樣老爹就更不放心了。”


    葉謙也隻是一時怒氣上湧而已,雖然和趙剛已經有十幾年沒見,但是畢竟他們是同一個老爹,是勝於親兄弟的兄弟。看到趙剛這樣,葉謙也有些於心不忍,不過卻還是憤憤的說道:“我還以為你今天都不迴來了呢,哼,如果是這樣,那我就當沒你這個兄弟。老爹在裏麵,你進去,跪在他麵前懺悔吧。”


    趙剛甩開李浩的手,依然跪在地上緩緩的向前挪動,三步一叩,每一次都是狠狠的把自己的腦袋砸在地板上,又狠又響。


    “有客到!”這時,司儀的聲音再次的響了起來。伴隨著話音落去,隻見一個女人抱著一個繈褓之中的小孩,從外麵走了進來。所有人的目光轉了過去,當葉謙看見她的時候,整個人不由完全的愣住了。不但是他,趙雅、胡月、林柔柔都驚訝無比,臉上既有興奮之情,也有茫然之意。


    女子看到跪在地上行走的趙剛時,表情也是微微的愣了一下。當目光轉到葉謙的臉上時,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舉步走到了老爹的遺照前鞠躬行禮。


    葉謙有太多的話想要問她,但是此刻卻不知道該問什麽,也不知道該從何問起。女子走到趙雅等女的麵前,輕聲的說道:“給我兩個孝布!”


    趙雅微微的愣了一下,說道:“月姐姐,你……這孩子……”


    此女不是別人,正是去偏遠山區支教的秦月。她迴來了,而且還帶著一個孩子。看到秦月這樣的舉動,葉謙暗暗的算了一下,心裏猛然一顫,難道這個是自己的孩子?


    “這個等會再說,給我孝布!”秦月說道。


    趙雅點了點頭,轉身拿了兩塊孝布過來,秦月接過,給自己戴上後,然後給懷中的孩子也戴上。小家夥睜著一雙故溜溜的大眼睛,東張西望,並沒有一點怕生的樣子。“你路上累了吧?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葉謙走到秦月的身邊,小聲關切的說道。


    秦月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接著看了葉謙一眼,說道:“對不起!”


    葉謙一陣茫然,不明白秦月話中說的對不起到底是什麽意思,茫然的看了她一眼,可是秦月說完之後,便轉過頭去,燒著紙錢,似乎並沒有要搭理葉謙的意思。葉謙愣了一下,隻好把心中的疑惑壓了下去,沒有再追問。現在有這麽多的客人要招唿,而且又是老爹的喪禮,實在不方便說太多。


    其實,秦月的舉動已經能夠說明一切了。如果她不是和葉謙有關係,如果那個孩子不是葉謙的孩子,她有為什麽要戴孝呢?所以,事情已經很明顯,那個孩子就是葉謙的孩子,是葉謙一擊即中留下的種。隻不過,眾人的心頭都還有著許多的好奇,所以都想盡快的知道這件事情的經過。不過,現在場合不合適,看來隻有等到喪禮結束以後再問了。


    “有客到!”


    眾人轉過頭去,隻見一個年輕男子和女人前後走了進來。葉謙微微的愣了一下,兩個人都有些超乎他的預料之中,他沒有想到他們會過來。男子是鬼狼白天槐,而那個少女卻是已經很久沒見的王雨。


    不但是葉謙,王平也有點驚訝,他一直都以為王雨是喜歡葉謙的,他也很希望王雨能夠和葉謙走在一起。不過這種事情他這個做父親的也不便多加幹涉,即使有心,也無力。可是,現在他卻分明看的出來,王雨看向鬼狼白天槐的眼神是一個戀愛中的女人應該展露出來的眼神,不由微微的愣了一下,很好奇的打量鬼狼白天槐。可惜,他並不認識鬼狼白天槐,也不知道他的背景底細家世。


    王平能夠看的出來,葉謙自然也看了出來,所以有些驚訝,沒有想到鬼狼白天槐竟然和王雨走到了一起。先前自己還和清風商量著給鬼狼白天槐找一個女人呢,這樣或許可以打消掉鬼狼白天槐那種念頭,可是,看來是自己和清風白操心了,鬼狼白天槐已經找到了。


    到老爹的遺照前鞠躬行禮,上了柱香,鬼狼白天槐和王雨走到了葉謙的麵前。“這可不像是我認識的葉謙,我認識的葉謙,是誰也沒有辦法打倒的,是任何事情都擊不跨的。你可別讓我失望,否則將來我不會留情。”鬼狼白天槐淡淡的說道。


    明明是安慰的話語,但是鬼狼白天槐卻總是以這種方式說出來。或許,這也是他和葉謙一種很特別的交流方式,葉謙自然也不會怪責他。微微的笑了一下,葉謙說道:“謝謝你,天槐,你能來我很開心。”


    鬼狼白天槐淡淡的哼了一聲,沒有理會葉謙,目光看向了秦月懷中的孩子,說道:“這是你的孩子?跟你很像,特別是那一雙眼睛,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說完,鬼狼白天槐從懷裏掏出一塊很精致的玉佩,塞到小家夥的手中,說道:“來的匆忙,沒帶什麽東西,這個就當是個小家夥的見麵禮吧。”


    葉謙吃了一驚,慌忙的說道:“這怎麽行,這塊玉佩可是你的寶貝,太貴重了。”這個玉佩葉謙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是曾經掛在鬼狼白天槐哥哥白天羽身上的,自從白天羽死後鬼狼白天槐就一直戴著,就連洗澡的時候也不脫下。這個玉佩對鬼狼白天槐來說不僅僅隻是金錢方麵的價值,還有著更深層的意思,所以,當鬼狼白天槐拿出這塊玉佩給小家夥的時候,葉謙不免有些吃驚。


    “我又不是給你,如果他不要,你以後就讓他還給我。”鬼狼白天槐說道,“這個玉佩很適合這小子,他將來會比他父親更強。”


    鬼狼白天槐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葉謙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得說道:“謝了!”小家夥似乎也很開心,衝著鬼狼白天槐笑了一下,弄的鬼狼白天槐不由一愣,他分明看見小家夥的嘴角勾了起來,一副酷似葉謙那樣的邪邪的笑容。


    轉頭看了王雨一眼,葉謙說道:“沒想到你也能來,謝謝!”


    王雨微笑著點了點頭,沒說話。鬼狼白天槐的眼神四處的掃了一眼,落在了王平的身上,然後轉頭對王雨說道:“你爸也在,我們過去打個招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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