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為什麽發火……”

    “我沒有發火。”他先是否認,又自嘲:“有時候我也很好奇,為什麽我們總不能心平氣和的聊聊天?”

    “因為我也從來都不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麽。”

    “我以為我表現得很明顯了。”

    很明顯的,話趕話,氣氛被壓抑的完全令人透不過氣。

    “……你表現了什麽?”她不懂,他的明顯到底想表達什麽。

    韓彧頓時被她問住,半晌,才站起身來,抓起香煙和車鑰匙:“我還是走了,看樣子繼續說下去,爭執是難免的了。”

    “那麽不送。”他們給積怨已深,明明記仇,又都假意不再介意。

    他背影一僵,扭頭看著她,冷冷的問:“為什麽你總在激怒我?”

    “我激怒你?”她向來講話不經大腦,否則也不會輕易的告訴他子恆和她離婚的事:“那麽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期待的挽留你,至少喝完這杯咖啡再走?”

    他閉了閉眼,控製著自己對她動手的衝動。

    這些年,他身價越來越高,而他這個人似乎頗具女人緣,結婚前還是結婚後,總有一些女人願意飛蛾撲火的跟他,他這輩子最多的恐怕就是被女人倒追的經曆,而縱使再厭煩,他也從來沒有真的憤怒,有對一個女人用武力解決她的衝動。

    而唯獨林琳,她總令他不能控製情緒。

    從前,他不能控製的愛上她。如今,他不能控製的怨恨她。

    “琪琪,你先到裏麵去。”她也預感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很難堪的事情,幹脆站起身來,先打發掉第三者。

    見琪琪進去了,才再次開口。

    “我再說一次,你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壓力來麵對子恆這件事,我也不用你可憐。”她也在努力理智些:“當然,我也不想你總是帶著那麽一副怨恨我的情緒。可能我真的很差勁,所以你們都怨我、恨我。可是韓彧,在你身上,我可沒占到一點便宜。現在的結果還是你過得比較好,就算我有什麽對不起你的地方,也希望你忘了那些。”

    “你這些話好像選錯了對象。”他看著她,眼裏帶著一抹難解,冷靜的迴應她的激動:“我想,你要陳述的對象並不是我。”

    “……是不是又怎樣?”她冷笑:“你別裝!韓彧,我不是不了解你。”

    “裝?”很顯然,他不喜歡這個字,不易察覺的,他慢慢接近她,揚起眉:“那你告訴我,你既然了解我,就說說看,我在裝什麽?”她沒察覺他過來了,因為她情緒激動,而她交往過的男人,真是一個賽一個的好口才,她明明總吃虧,卻總講不過他們。

    她咬著唇,像是在仔細思考,然後才開口:“你明明很愛記恨,又何必裝的什麽事都沒有?你當初不就是總喜歡玩這套?你明明覺得自己不如他,又總是喜歡裝的沒所謂一樣。現在你也是,你明明覺得當初是我背叛了你,你恨我,又何苦裝的這麽大度?”

    “嗯,隻差一條,你就全說對了。”他俯下身,手順勢的扶上她身後的桌邊。

    林琳這才發現這個姿態有多麽曖昧,她被卡在桌子和他的身體之間,而是否因為他的個性一向霸道,如今又被金錢包裹起來,竟然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你想做什麽?”

    “你還看不出?”為什麽,她這個人總喜歡裝傻。

    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在沒有任何第三者的情況下,距離變得這樣的近,這樣的曖昧。偏偏他們還是舊情人。他想做什麽,她十五歲時候也許不知道,如今二十五歲了,還看不出,就真是貽笑大方了。

    “看不出!”她把心一橫。

    他冷冷一笑,低下頭,叼住了她的唇。

    先是輕輕地嗜咬,然後,企圖侵入她的口中。

    林琳想要推他,韓彧手臂一收,將她緊緊地鎖在懷裏。他若不讓著她,真的想對她做些什麽,她是完全沒有辦法的。

    隻好咬緊牙關,就像遭遇強暴,死守著不讓對方得逞最後一步的那種堅決。

    他便捏開她的下顎,有點狠,讓她有點疼。

    略略一鬆口,他的舌已經徹底侵犯了她,帶著一股嗆人的煙草味道,那味道就像他的人,凜冽、幹燥而毫不留情。

    林琳好像沒有辦法再拒絕,他已經得逞了,而她隻有說不上的煩悶。

    許是經曆了很多事,他的吻已經不再像從前隻會一直強勢的侵入。現在他加入了一點點技巧,盡管仍是火熱如斯,也許他是個好情人,從前太青澀,而如今,他也變成了一個好情人。

    可他已經不是她的情人。

    她隻覺得,從前的他,冷苛的、忸怩的、溫情的、沉默的那個他,都已經搜然遠去。

    他們竟再次接吻了。

    再時隔又一個五年後。

    也許十年是一個輪迴,她記得十年前,他們第一次接吻,而十年後的今天,那些夢幻的和悸動的青澀,全都被時光遠遠地拋在了身後。頭腦有些發昏,到後來,林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想些什麽。

    有些窒息。

    看樣子他的確如她所料,伺機報複,或者,她當初先離開,本身就是對他的驕傲是一種侮辱。

    他最大的跟頭栽在了她身上,總要找點機會扳迴這局。

    猛然間,唇邊傳來一陣微微的癢痛,林琳迴了神,發現自己已經癱在他懷裏,整個身體都任由他控製著,半張著的睫毛下,閃著冷冷的光,帶著一抹嘲弄。

    她剛剛神遊太虛去了,在接吻這樣重要的時刻。

    似乎是迴神了,他又輕輕地咬了她一下。

    那是一種有點疼,又有點癢的感受。

    像在點醒她。

    他鬆開她。

    手臂卻仍牢牢地控製著她。這局他贏了,因為她已經完全不能反抗。

    “需要我再說一遍麽?”韓彧的口氣淡淡的,也帶著點得意,聲音壓得很低,充滿了明白的曖昧:“我想做什麽?”

    做都做了,他的心跡不言自明。

    愛不愛倒是在其次,他總得重新征服她。

    林琳隻能保持沉默,頭一直往下低,掙紮著要推開他。

    這不對,他們已經結束了,早在五年前。

    意料之中的反應,他隻把她箍得更緊,令她不可避免的完全貼在他身上,毫無縫隙,額頭抵著她的額角,強迫她直視他的眼睛,溫柔的逼問:“怎麽不吭聲?嗯?我想做什麽?”

    林琳喘息著,胸口處傳來強烈的震動,也不知是誰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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