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沒有進步……”

    “唔……”江辰逸壞笑道:“她還是處女麽?”

    楚天昕搖搖頭。

    對於這件事,他還是有些失落的。

    “呃……”江辰逸隻好換了個問題:“你覺得她對於感情,忠誠嗎?”

    在他看來:“很忠誠。”

    江辰逸隻好再次換了個問題:“你們發展到哪個階段了?”

    “……接吻……”楚天昕自己說完才發覺,已經很快了。

    卻不知為何,明明似乎很親密了,卻總覺得離她依舊很遠,距離,似乎比從前更遠了些。

    江辰逸強調道:“強吻的可不能算數!”

    “沒算……好像……還……”他不知道該不該算數。

    似乎不是他強來,因為她沒有拒絕。

    似乎又是,隻因她當時,確實有拒絕的意思。

    “摸過了?”也不知是否戴眼鏡的男人都如此猥瑣,至少,江辰逸現下看來,確實與他俊朗儒雅的外表判若兩人,他很的神情非常猥瑣,尤其是那副眼鏡:“手感怎麽樣?”

    “還好……”楚天昕皺眉,反擊他的心理醫生:“你的東藜還不如她!”

    “所以麽……”江辰逸吃飽喝足,靠在椅背上感歎:“自己喜歡的,搓板也想跟她多做幾次。”

    “都讓人咬成這樣了還幻想。”楚天昕揶揄他:“不怕她迴來拿高跟鞋砸你!”

    “砸死我得了。”江辰逸抬腕看表:“我還得迴去看奶奶去,麻煩,又催我結婚了。”

    “嗯,我也得迴去,還得解釋訂婚的事。”

    江辰逸仍有疑惑:“對了,你既然那麽打算為什麽又跟她訂婚?”

    “我提前跑了。”楚天昕有些懊惱,如果他當時不跑,應該能即刻處理清楚這件事,可那情況,他不得不跑:“突然渾身難受,就跟在英國有幾次一模一樣,果然,林琳出事了……我還想問你,這是怎麽迴事?她說她會做噩夢,那時我也恰好不舒服……”

    “這事兒可不是我的範圍了。”江辰逸笑著說:“神學,屬於東藜的。”

    “你們心理學不是跟神學有關聯?”

    “她說沒有。”江辰逸忿忿的晃了晃包著紗布的一隻手:“理念不合,床上她說也不合,所以事業不肯一起發展,床也不讓上。”

    “那走吧。”他也不真的要個答案:“我順便送你。”

    簡單整理後,車也到了,江辰逸家裏離得不遠,也不繞路。

    是少有的平房大院,院裏開墾了一小塊地,有狗護院。

    a市的老人家,大都喜歡這樣的房子。

    江辰逸下車前,猛然想起什麽,又扭頭對楚天昕說:“有時間,你跟她去批一下八字,我奶奶認識個挺有名的風水先生。聽我奶奶以前說有個……蝴蝶命。”

    “蝴蝶命?”楚天昕從未聽說。

    “嗯。”江辰逸表現的極認真:“這東西,也有點道理,說是幾百年才出這麽一對,表現跟你差不多,反正特別心有靈犀,不好分開,即使有一個死了,另一個也活不長。”

    許是人類天生對於未知事物的好奇,縱使一向不太相信神學的楚天昕,也好奇起來:“有這種事?”

    “嗯,不過坎坷也多。”江辰逸笑著下車:“還是不要是了,否則一輩子都得糾結著,想換個有曲線的都不成。”

    也許,江辰逸真的是在安慰他,但楚天昕願意相信一些好的事物。

    譬如:他的問題也沒有那麽可怕。

    或者是,他隻是沒有跟對的人嚐試過。

    這樣想著,他便開心了些,拿著手機,撥通她的號碼。

    幾乎是頃刻間便被接聽,他可以想象她抱著電話等待他迴電的心情。

    似乎,他已經重新變得重要起來,在她身邊沒有了韓彧之後,楚天昕的地位,一點一點的攀升。

    “我到了,剛剛見了個朋友。”他的平靜中亦帶著歡喜。

    她隻是很小心的用語氣詞迴應他:“哦……”

    “喔……是男的,就是辰逸。”楚天昕如此解釋:“早上看你睡著了,就沒叫你。”

    “我以為你還在生我氣。”她有些扭捏:“雖然我一點都不知道我又做錯了什麽……”

    “確實有點。”楚天昕難得大方的承認一次:“不過現在已經消氣了,你什麽都沒做錯。”

    “陰晴不定的家夥……”

    他笑起來,因為實在的開心而顯得爽朗。

    才發覺自己陪伴她的時間絲毫不夠,若不是今天春節,他真敢再飛迴去。

    盡管最近飛機坐得有些惡心。

    或許,是她在陪伴他,因為他是那個比較快樂的人。

    楚天昕非常主動的,對著聽筒說:“一過完年我就去看你。”

    “來找我吵架?”很顯然,她對於昨天的事,很忿忿。

    “不敢了,”他笑著壓低音調:“找你做點快樂的事。”“啊……?”她反應過來,竟然被他聽出些嬌嗔:“別胡說,我這一群小孩子。”

    他的一顆心,簡直全都隨著她活潑的矜持而柔軟下來。

    “那你一個人的時候我就可以說了?”

    “……不可以。”她低聲反駁:“知道你不生我氣就行了,可以掛了。”

    “我還不想。”他主動把日期提前:“初二就去看你。”

    她隻蹦出一個字來:“好。”

    他方興未艾,對著聽筒,輕吻它:“寶貝,我想你。”

    那廂卻是一陣靜默,許久,才肯給他一個迴應:“好了,掛了吧。”

    已不是扭捏,反而有些沙啞。

    是他,讓她察覺曆史重演,那一陣的心酸。

    過去的畢竟還沒有過去。

    林琳強忍著被楚天昕引出的難過,許多迴憶,點點滴滴,偶爾一個細節,曲終人散,覆水難收的傷懷體味便湧將上來。

    她卻也明白的,自己沒有想象中的脆弱。

    該走的總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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