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這次,林琳終於看出他的煎熬。

    她太急於彰顯自己的快樂,忽然明顯的察覺到他的不快樂。

    怎麽剛來第一天,便是這樣的情境?

    明明一切都那麽開心,她還沒來得及匯報給他更多的事。

    父親明明沒有反對,像是同意了,怎麽自那之後,卻陌生起來。

    突如其來的,她察覺到他的躲避。

    終於決定放他輕鬆,她不願爭吵,“你累了嗎?是迴宿舍還是在這裏休息?”

    是下午,她知道他沒課。

    對韓彧來說是個單選題,他連忙站起身,“我迴宿舍吧。”

    “嗯。”

    玄關處,他換鞋,她要送他,也要換鞋。韓彧製止她的動作,“不用送我,反正不遠,我認得路。”

    身後的門輕輕地關上,韓彧忽然有些茫然。

    未來,他以為遠在天邊的事,突然一下子到了跟前。

    口袋裏的手機卻在這時滴滴答答的響起來,是之前定好的日程提醒,今天是七夕。

    站在電梯口,有人一同等電梯,也是一身的名牌,看得出的好質量。

    這個地方不適合他來。

    也許老大說的對,有些差距,並不是所謂愛情就能改變的事實。

    他似乎準備了禮物,卻終究忘了,沒有提前帶出來。如果他沒有走,而是他們呆在一起,也許現在,他會想個辦法去把禮物帶來。

    目光下意識的瞟向那扇門,電梯到了,別人上去,韓彧沒有注意到,隻好等下一趟。

    空寂的走廊,有些陰,是炎熱盛夏難得的微涼。

    這地方,連走廊裏都是有空調的。

    他忽然有些傷感,不知是不是因為那扇門的關係,似乎隔開的是楚河漢界。

    下一趟電梯的提示音響起,韓彧正要進去,猛然聽到一戶戶門打開的聲音。

    有所期盼,並且下意識的望過去,林琳正站在門口,手裏不知拿著什麽,朝他晃一晃,又晃一晃。

    他看清了那東西,下意識的摸向口袋,果然,空空如也的,煙和打火機都落在她那裏了。

    她手裏是個寶石藍的打火機。

    她的“身”。

    韓彧卻不知是否該過去,像是麵臨著多麽嚴重的選擇。

    終於,在她耐心耗盡之前想通,疾步走過去,擠出個笑容,“我怎麽把它忘了……”他話未講完,她也不知被什麽附身,如此大的力氣,把他推進房間裏,一把拉上門。

    韓彧倒是不覺得危險,隻有些慢動作得不曾察覺她要做什麽,她一個小姑娘,能對她做什麽?

    如同藤蔓,林琳攀附上來,把他擠在玄關戶門處,這裏位置狹窄,她占盡天時地利,主動權握在手裏。隨手一勾他的脖頸,韓彧不自覺的低下頭,她的吻,和唇邊唇膏的清香,撲麵而來。

    他一沾她,又是意識短暫的喪失。

    她已經趁著這個當口,解開他的腰帶,一隻手伸進去,他的欲望,似乎就在被她細膩的,擅長玩弄畫筆的一隻手,引得複蘇起來。韓彧察覺到她的動向,稍稍撐開她,欲拒還迎的拒絕表現得太不徹底,略略皺眉,“你要做什麽?”

    “你說呢?”她不由分說的又纏上他,有些霸道又任性,那隻手,絲毫不給他機會,直接而放縱的幫他點火,以吻封口,一瞬間,韓彧竟有些不能招架。

    韓彧卻似乎真的沒有心情,身體的反應極其熱烈,意誌仍然堅定,又得了個空隙,“我今天不想……我累了……”

    “你非要讓我強來嗎?”她埋在他衣服中的那隻手忽然施力,他不疼,卻終究難受起來,有些滿盤皆輸的味道,她難得在這種事上也露出個壞笑的表情,“這叫不想?”

    “你講講道理好不好……”他當然不能控製身體反應,但這與思想無關。

    趁著他一心不能二用,努力解釋、克製,林琳已經順手從衣架上扯過一條衣絲巾,三下五除二的綁住他的雙手。

    她動作之快,韓彧未來得及阻攔,也許,他根本沒想阻攔她。

    掙了幾下,竟然不那麽容易掙脫!

    她意圖如此明顯,這一定是一次詭異的經曆,韓彧有生以來第一次被女人強來。

    將他被綁緊的雙手繞過她的脖頸,他無可避免的抱著她,雙手仍在掙脫,似乎得了點空隙。

    她連拖帶扯,把他變的狼狽不堪。

    韓彧忽然沒了拒絕的心,心底,有些蠢蠢欲動的意味,這感覺不錯,這樣的情形下,他忽然感到她很需要他。

    被她需索的感覺令他自我膨脹,一動不動的任由她侵犯他。

    是種屬於心理上的,有些變異的暢快。

    他享受著,忽然有些任她宰割的意味。

    是扭曲的,邪魅的,並且充滿幻想。

    這感覺很棒,一瞬間的角色對調,他被她綁著,小小的一條束縛,他不掙脫,任由她企圖對他強來的打算。迴應也是極其熱烈。

    站著終究不是個對林琳有利的位置,拉扯著上了台階,在他的刻意放縱下,她輕而易舉的把他放倒在地毯上。

    有些喜歡這地毯了,柔軟,曖昧的毛,清掃著每處肌理,每一次動作,都是屬於感官的興奮體驗。

    他享受著被人霸占的興奮,衣服支離破碎,合著他白的有些病態的膚色,有種願意被任人宰割的頹敗美感。

    絲巾仍顫顫巍巍的綁著韓彧的雙手,她把他的手拿下來,火急火燎的脫衣服。

    韓彧忽然覺得很美。

    是很美,她正跨坐在他身上,這個習慣由他主導的女孩,忽然如此放縱,猴急的企圖強暴他,這代表著無論生理,還是心理上,對他的強烈的需求,單從這樣,已經很美。

    他想給予些配合,又不願破壞這氣氛。

    終究,她成功的侵犯了他,衣服都沒脫全,裙子仍然套在身上,卻已經跟他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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