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人群嘩然,有人想說什麽,被其他人製止。

    林父又以父親的名義,將林氏20%的股份送給林琳。

    這份禮接到林琳手裏,她個人的含金量就達到了幾個億。

    業內人士都知道,林家家大業大,卻隻有一個獨生女,而林先生獨身這麽些年,除了少許的緋聞,竟然孑然一身,他自己也放過話,不考慮續弦。他女兒卻不善經營,愛好是畫畫,林先生也不加製止,現在又將林氏的股份交給女兒,這目的太明顯,誰當上林家的乘龍快婿,便是明明白白的平步青雲,坐享其成。

    一時間,場麵沸騰起來。

    林父看起來自信滿滿,有人問到他對女兒的婚姻大事怎麽看,林父自然是說女兒太小,以後再說。

    林琳樣貌已經不俗,加上這傲人的家世和眾人的萬千寵愛,偏偏還不懂一點經營,誰都知道這是個多好的跳板,連林琳自己都覺得她的條件簡直好到令人妒忌,隻是,她承認自己也有些失望,因為,到現在,韓彧都沒給她打過一個電話。

    他是真的不知道她的生日,也不知道她過了這個生日就十八歲,更不知道,還有三個小時,她的生日就過完了。

    那副母親戴過的手鐲太粗,林琳手腕太細,還戴不上,便交由父親保管,熱鬧了一陣,大家都知道小公主要休息,林父連夜飛往外地,明天早晨還有重要會議。林氏順暢的發展,從股票一路飄紅就看得出來,林父已經將林家的其他產業策劃上市,a市畢竟不大,林父的主要辦公地並不是a市,隻是他不知為何,明明可以選擇更好的地方,卻固執的把家留在這裏。

    冰冰自然是來參加她的生日宴會,隻是手臂上挎著的不是小五,而是一個矮肥的中年男人,是一家食品廠的老板,聽說沒什麽文化,有太太,但很少帶出來。

    對著別人,中年男人的解釋是老婆沒有涵養,怕驚擾了林小姐,就從公司抓了壯丁前來湊數,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怎麽迴事。

    林琳不便多問,冰冰那樣的女人,注定難以和出身卑微的小五有什麽過於深刻的交集。

    席間,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林琳正戴著小王冠在九層大蛋糕上切下第一刀,門口便傳來一陣騷動。

    是佟家人來了。

    林父早已接到通知,說是佟國昌本人沒來,但他最近收的養女,跟林琳是至交好友,之前還蒙林琳搭救,無論如何都要過來。

    林父自然派人仔細搜查來人,佟國昌那人,別人不了解,林肇川是知道的,兩家水火不容是事實,但尚未公開,林先生也沒撕破臉,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女孩,自然掀不起什麽風浪來。

    隻是,門口的騷動太不尋常,佟家的這位養女也帶了不少人,保鏢禮貌的為“佟”小姐清出一條道,大有喧賓奪主之勢。

    別說林父,連林琳都不喜歡他們這樣的做法。

    她握著刀的手被迫停滯下來。

    然後,林琳看到,那位“佟”小姐,從門外,被簇擁著,沿著地毯走進來,步履輕盈,臉上帶著溫柔平和的笑容,更襯得她絕麗的容顏光芒四射。

    林琳見到這人,先是想笑,繼而又再也笑不出來。羅英霆訂婚,徐嘉麗一躍成佟國昌的養女,這裏是非曲直暫且不說,現在局勢複雜,連林琳都嗅得到陰謀的氣息。

    徐嘉麗差人將禮物送給林琳,林琳沒有要接過來,隻讓放到一邊。

    徐嘉麗禮貌的先對林父說了幾句場麵話,意思很明白,佟國昌不好意思來,徐嘉麗和林琳熟,先來看看,不提恩怨,但已有了和林家修好的意思。

    林父把自己擺高,幹脆就當起林伯伯,也不提其他事,隻說是林琳的朋友,自然歡迎。

    徐嘉麗這才跟林琳說話,又流露出那樣溫柔羞怯的模樣,她無論怎麽看,都是美女,美得自然,又勝在青春,不管她是因何緣故站在了佟國昌那一邊,林琳依然覺得她美不勝收,令她不能討厭。

    她一開口,便說,“抱歉,林琳,我前些日子因為有事,沒來得及找你。”

    “林家的電話你打聲訊台就能找到,”林琳無不譏諷,“地址你也不是不清楚,居然這麽忙,有時間拜了佟先生做幹爹,沒時間來看我。”

    徐嘉麗似乎聽不出她的意思,兀自笑道,“當然還有其他的事,林琳,我會慢慢跟你說清楚。”

    林琳聽她似乎仍有所指,目光四下掃了一眼,剛剛仍在角落的羅英霆,此時已經看不到人。

    他本來並不出眾,也沒什麽太獨特的氣質,衣著也保守,但會場本來也沒有太多人,她與他認識這麽多年,還是很輕易的就能找到他。

    徐嘉麗察覺到林琳的眼神,下意識的往後看了一眼,嫣然一笑,“好了,快切蛋糕吧,我們都在等著。”

    林琳扭頭看她父親,林父把手放在她握著刀的手上,司儀見狀,連忙示意音樂繼續。

    林琳終於在父親的幫助下切完了這一刀。

    之後,聚會還在繼續,林父卻有事,臨時需要去一趟公司。舞會時,林琳轉到後麵,翻手機,有未接電話,是韓彧。

    迴過去,他那邊很吵,韓彧隻說了句,“等下給你打,就掛斷了電話。”

    又等了幾分鍾,他的電話迴過來,“我剛剛在水房呢,裏麵太吵,你在幹什麽?”

    “家裏來了些朋友。”林琳這樣解釋。

    韓彧沒說什麽。

    林琳一直“喂”了好幾聲,他才開口,“我上去了,今天輪我打水,宿舍要關門了,不能在外麵耽擱太久。早點睡,晚安。”

    林琳終究忍不住話,“韓彧,你先別掛,你就沒有什麽想跟我說的嗎?”

    他有些迷茫,“我還有什麽沒坦白給你的嗎?”

    “你真的不知道……”是自己沒告訴他沒錯,可他真的不知道,她又覺得不應該這樣。

    在自己十八歲生日的這天,林琳必須承認,她太期待一場自己最愛的男孩給她的驚喜。

    隻可惜現實終究殘忍,別說人家現在正在水房裏好整以暇的打水,更可恨的是,她都提示他了,依然木頭一樣的沒動靜。

    沒理由,他沒理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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