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不光是秦無衣、蘇鶴還有莫爭三人皆是一愣,周遭的所有人都是麵露驚色,這荊絕和莫爭不是同出一脈嗎?難道他們之間還有些恩怨,想要趁著在赤鱗洞府之中解決一下嗎?


    秦無衣和蘇鶴兩人遲疑了許久,都是不肯動手,知道這其中有蹊蹺,所以還是問個清楚的為好,秦無衣道:“荊師弟,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莫爭此時也是一臉警惕和疑惑的看向荊絕:“什麽意思?你難道要扣你的大師兄?”


    荊絕的目光依舊在莫爭的身上流轉,語氣清冷的說道:“師兄,現在的你,已經不是原來的你了吧,你的三魂七魄,似乎有一魂已經被玷染了不幹淨的東西。”


    荊絕說完那話,莫爭仿佛是被人揭開了蒙蔽已久的麵具,眼神有意無意的在閃躲,語氣也是變得有些不自然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能不能聽懂沒有關係,接下來你就好好配合我吧,等你清醒過來,一切都真相大白了。”荊絕歎了口氣,一邊說著,一邊看向秦無衣和蘇鶴:“兩位師兄,動手吧。”


    見荊絕這般言語解釋,雖然兩人都還是有些雲裏霧裏,不過聽起來,眼下這事應該小不了,所以二人沒有再猶豫,直接出手,要將莫爭給擒住。


    莫爭自然不可能任由兩人這般作為,他一邊倒退,一邊手握黃泉劍,喊道:“怎麽?你二人真要與我動手?”


    “莫爭,你還是好好配合吧。”秦無衣雖然手上功夫是絲毫不相讓,但語氣還是比較平和的,畢竟他們是同門,而不是生死仇敵。


    “他現在已經不是原來的他了,別跟他廢話了。”蘇鶴說話倒不像是秦無衣那般客客氣氣,但說得也算是相當的幹脆了,而後徒手掠出,前手為拳,後手為爪,正是一招虎擒手!


    秦無衣也緊隨其後,不知道是怕傷著莫爭還是因為什麽別的,他也是空手緊逼莫爭,雖然是空手,但手裏功夫卻是上乘,掌手交錯,使得乃是一招天刑宗有名的擒拿絕技--斷雲手!


    莫爭見二人都是玩真的,自然是不敢大意,鏘的一聲,拔出黃泉劍來,橫亙在胸前,做出一副防守姿態,還出言警告二人:“別過來啊,再過來,我可就不客氣了。”


    “老莫,宗門盛傳,在不動用靈氣的情況下,年輕一輩之中,你的武藝當屬最高,今日趁此機會,我們就來比試比試,看看我們三人的手上功夫,誰更了得。”蘇鶴不聽莫爭警告,反而是將話題引到另外一邊,而後他一馬當先,伸手一抓,直接對著莫爭攻去。


    莫爭冷哼一聲:“比試,以二對一也算是比試?”說話間,也是一個斜身側拉,避開了蘇鶴的那一擊。


    可剛躲過,又落入了秦無衣的攻勢網,秦無衣單手一劃,直抓莫爭手腕,而後手肘順勢而襲,欲要一擊將其製服,不過臉上依舊是笑容滿麵。


    “既不分勝負,又不決生死,比試不過是個由頭而已,試完之後,孰強孰弱,誰心裏還沒個底呢?”


    莫爭見勢不妙,急忙出劍來抵,才逃過這一劫,隨後身位拉開,與二人保持一定的距離。他們雖然是同門,但同時也是老對手了,對方的一些套路,莫爭還是很清楚的,若是一直跟兩人貼身來站,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必定敗落下風。


    而且,憑秦無衣和蘇鶴兩人聯手,莫爭想要勝出,幾率幾乎為零,所以,他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逃!


    然而,秦無衣和蘇鶴兩人本事也相當了得,哪能輕易的就讓他逃了?莫爭剛一拉開身位,蘇鶴就立馬補上,掌爪之間是生起一陣風,可謂淩厲之至。


    秦無衣緊隨其後,抄莫爭後身,單手一劃,就要控住莫爭的手臂。


    莫爭此時已經是腹背受敵了,又無靈氣可用,沒過多久,便是有些抵擋不住了,那招式都開始變得紊亂起來。


    秦無衣見狀,抓準某個機會,以雷厲之姿,穩穩扣住莫爭的手臂,令其動彈不得。


    莫爭是幾番掙紮,但無濟於事,無奈之下隻能言語挑撥秦無衣,欲讓其讓他放開,可秦無衣此時根本就沒打算理會他,將他扣在原地,看向荊絕:“荊師弟,接下來該怎麽做。”


    荊絕朝著二人這邊走來,緩緩說道:“最好是用根繩子將他捆起來吧,不然待會兒,我怕你們控製不住他。”


    秦無衣考慮一番之後,決定聽從荊絕的話,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根長繩,將莫爭五花大綁起來。


    莫爭見狀是怒不可遏,對著荊絕、秦無衣和蘇鶴三人就是破口大罵,但也沒有過分辱罵,隻是在人格上對對方進行一定的侮辱,並沒有涉及對方的女性直係親屬,畢竟說到底,他們還是同門,罵得太難聽,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那豈不是很尷尬?


    莫爭雖然被關通所控製,但一些基本的東西,他還是知些輕重的。


    三人知道他現在有點不正常,也沒有過多的計較,依舊老老實實的辦著手中的事兒,一點兒也不耽誤。


    見莫爭已經被徹底綁好的之後,荊絕便將蘇鶴和秦無衣兩人叫到另外一邊:“好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說話間,他走到莫爭的麵前,深深的看了莫爭一眼,莫爭見到荊絕那個眼神,不知是怎麽了,在那一瞬間,他竟是生出一種畏懼之感。


    “師弟,你……你到底要幹什麽?”莫爭用著些許防備的聲音問道。


    一旁的秦無衣、蘇鶴等人眼中也是充滿了疑惑與期待,雖然他們無條件的相信了荊絕所說的話,但他們仍舊還是想看到一些答案。


    “師兄,別緊張,一會兒就好了。”荊絕慢慢悠悠的從腰間將侍魂香給拿了出來,而後深吸了一口氣,仿佛是在下什麽決心。


    說實話,荊絕雖然察覺到了莫爭的一魂沾染了不幹淨的東西,但他也不確定那赤紅珠子就一定能將那些東西給祛除。


    不過話又說迴來,莫爭突然之間沾染了那些東西,而不自知,若無其事的出現在眾人身邊,這說明,這當中一定有鬼,若他不及時幫莫爭清除,一來有可能會威脅到莫爭的生命安全,二來,也有可能在他們自己身邊埋下了一個隱患。


    荊絕拿著侍魂香,口中念著咒語,不一會兒,那眾人看不見的紅光灑滿了天際,與此同時,莫爭開始放聲嚎笑,狀若癲狂。


    旁邊一眾人看得莫爭那副喜悅的樣子,沒有一個高興得起來,反而一個個愁眉苦臉,都是在為莫爭在擔憂。


    看了一會兒,蘇鶴都是有些不忍心看了,問向身邊的秦無衣:“荊師弟的這是在折磨莫爭嗎?”


    秦無衣搖了搖頭,表示不知,他的眼中此時也是陰晴不定,心頭仿佛也是繃著一根弦,隨時準備斷裂的那種,若是等那根弦真的斷了,或許,他也有些承受不住吧。


    不過,陶閑此時卻是搭了一句話:“這種事情我經曆過,隻要不出意外,莫爭師兄應該是不會有任何的問題的。”


    確實,陶閑之前被人用靈魂道法差不多都要傷及根本了,被荊絕救了一次,現在莫爭這番痛苦,他感同身受,仿佛這一幕在昨天,就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秦無衣扭頭看了一眼陶閑,半晌沒有說話,陶閑之前的事情,他作為大師兄是必須要過問的,當時別人跟他說是荊絕給治好的的時候,他還有些不相信,不過,自打他們共同麵對了銀翼海獸和赤鱗上人,再加上陶閑親自來說,他現在也變得確信無疑了,接下來,他隻需要默默的看,默默的為莫爭祈禱就好了。


    莫爭這邊被荊絕這一番折磨,赤鱗寢宮外的關通也是有所感的,他連忙祭出之前用來控製住莫爭的那朵妖冶的花朵,捧在手心,神情專注的看著其上的變化。


    那花朵在一剛開始的時候,非常的鮮豔迷人,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花朵開始在不住的顫抖,久而久之,朵朵花瓣之上,竟然是生起了點點裂紋,肉眼可見。


    眾人見關通神色不定,都是圍到關通的身邊,問道:“關師兄,發生什麽事了?”


    關通不語,依舊專注的看著妖冶花朵,過了好半晌才喃喃道:“竟然有人在破解我在莫爭身上種下的玉台控魂花!”


    “啊?!”身邊的人聽得關通這話,除了澹台純,一臉無所謂的站在原處,甚至有些想看關通的笑話之外,其餘人都是神色緊張起來。


    “師兄,會不會是那天刑宗的築基小子在幫他破除?”一人這般問道。


    關通聞聲,斜眼冷冷看了那人一眼:“哼,我這玉台控魂花就算是化神大能來了,也不一定能說解除就解除,他不過是區區一個築基期,哪有那個本事破解我的玉台控魂花?我看,那赤鱗寢宮裏一定出了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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