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絕這般說著,可顏清月卻是有些不信,認為荊絕是謹慎過度了,不過也沒有明確的說出來,隻是聽從了荊絕的話,點了點頭。


    接著,兩人便走出了大門,來到之前的地方,荊絕迴首看了一眼那宏偉的大門,腦海之中瘋狂的思考著,這老家夥究竟想怎麽整我。


    正當他這麽想著之時,在他的腰間,那個儲物袋此時忽然晃動起來,他低眼來看,隻見那儲物袋此時正在不斷的膨脹,並且發出點點撕裂的聲音。


    荊絕見狀,是連忙將儲物袋給丟到一旁,並且拉著顏清月就要遠離,口中還不斷的喊著:“銀翼海獸,快把我們弄出去!”


    顏清月此時滿臉驚愕,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一幕。


    銀翼海獸此時自然是聽到了荊絕的喊聲,不過,它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任何的能力將他們給弄出來了,因為它現在也是十分難受,整個狀態就如同發狂了一般,不斷的上下翻越,騰挪不停。


    外麵的秦無衣眾人見那銀翼海獸這般,無一不是麵露驚恐與焦急,蘇鶴站在秦無衣的身邊,此時也是沒了主意,連忙對著身邊的秦無衣問道:“師兄,這怎麽辦?”


    “要不直接將這家夥的妖丹給捏碎,然後將荊師弟和顏師姐救出來。”也不知是誰突然在人群中來了這麽一句。


    “不行,銀翼海獸這狀態不像是將兩人吞了的狀況,應該是裏麵出了什麽問題,我們若現在直接將妖丹捏碎,斷了他肚子裏麵的氣息,那顏師妹和荊師弟必死無疑。”


    秦無衣雖然這般說著,但他此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不過他當機立斷,決定先將外麵的人撤到一個安全距離再來想辦法。


    “快,大家全部到玄水靈獸的背上去。”秦無衣這般叫喊著。


    眾人現在也沒得選,隻好上了玄水靈獸的背上,眼前的情況,他們也隻能從長計議。


    還在銀翼海獸肚子裏的顏清月和荊絕二人此時也是在銀翼海獸不斷騰挪的過程當中,身體不受控的被甩來甩去,感覺已經是天旋地轉。


    “哈哈哈……幾千年了,我終於又新生了,哈哈哈……”


    忽然,那道熟悉的蒼老聲音再度迴響在他們的耳邊,荊絕循著那聲音望去,牙關緊咬,惡狠狠的說道:“果然是你這老東西,防不勝防啊!”


    “防?小娃娃,這裏是我的地盤,你怎麽防我?更何況,你的眼裏,可隻有好東西。”赤鱗上人的聲音之中充滿了戲謔。


    荊絕雖有防範之心,但也確如赤鱗上人所說的那般,他們的眼裏隻有那些好東西,不過眼下已經至此,荊絕還是要想個破局的辦法。


    之前他不斷的唿喊著銀翼海獸,可銀翼海獸已經是沒有反應,那就說明此事的銀翼海獸已經是靠不住了,現在唯有靠他自己才有這一線生機。


    而他現在唯一的依仗,無非就是那赤紅珠子了。


    接著,他沒有半點停留,急忙口念咒語要將赤紅珠子給祭了出來,可那赤鱗上人此時怎麽可能讓他再度祭出那個東西,一聲長笑之後,隻聽得赤鱗上人一聲大喝:“萬元縛靈陣,啟!”


    轟隆隆!


    他話音剛落,荊絕和顏清月二人隻聽得一陣如山嶽倒塌,如春雷炸響的聲音在他的耳旁乍起,緊接著,整片空間都陷入了一片混沌,兩道朦朧不清如巨蛇一般的鏈子此時朝著他們不斷襲來,欲要將二人捆住。


    二人極力的掙紮,想要拉開一段距離,奈何他們自己本身已經是無法完全控製住他們的行動,即使有心,也已經沒有那個能力了。


    沒有任何的意外,荊絕和顏清月二人隻是在頃刻之間便被那兩道鐵鏈鎖捆住了,半點都動彈不得。


    接著混沌散去,赤鱗上人的殘魂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赤鱗上人臉上掛著一副詭異的笑容,仔細的打量了兩人一番:“怎麽樣,角色互換的滋味好受嗎?”


    顏清月此時滿臉鐵青,惡狠狠的瞪著赤鱗上人,冷聲說道:“竟然真的留了後手!真不要臉,你一個堂堂的化神大能,竟然暗算我們兩個小輩!”


    赤鱗上人被這一番責問,不怒反笑:“嗬嗬,小娃娃,我可是早就提醒過你們,讓你們趕緊離開這裏,可你們不聽啊,敬酒不吃吃罰酒,還想和你赤鱗老祖鬥,還嫩了點兒!”


    荊絕見顏清月的那一招已經是沒了用,也不禁歎了一口氣,心頭想著,看來今天是注定要栽在這裏了。


    不過,既然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荊絕問道:“你明明早就可以啟動大陣,為何早不動手,偏偏要等到現在才動手?”


    “要不是你們把我從赤鱗宮中帶出來,我又有什麽機會可以動手呢?哈哈哈...”赤鱗上人譏諷一笑,繼續說道:“赤鱗宮雖然是我的寢宮,但我飛升失敗之後,也成了我這道靈魂體的囚籠,我這道大門之上,早已是布下了奇陣,非人而不能出入。”


    “你這意思,那你還得感謝我們咯?”荊絕斜眼冷問。


    “可以這麽說。”赤鱗上人聳了聳肩,肯定的迴答道。


    “那你此前又為何將我們趕走呢?還有,你那道殘魂完全可以將我騙出來,為什麽還要飽受我們的折磨呢?”顏清月也是發問。


    “那道殘魂,不過是一縷廢魂而已,就算被你們折磨消散,也無傷大雅,因為他的使命,已經完成了。真正的魂魄,可是在這道軀體裏,我若不釣你們一下,就憑你們這點見識,難道也敢碰那有體溫的屍身?”赤鱗上人說著,步子朝著二人靠近了幾步,笑顏如初:“好了,該迴答你們的問題,我已經迴答了,現在,把你的魂寶交出來吧。”


    這話,明顯是和荊絕說的,然荊絕沒有說話,顏清月便接過話說道:“荊師弟,別理他,就算把那魂寶交給他,他也不會放過我們的,不如把那魂寶廢了,免得讓這家夥得到之後拿出去害人。”


    “小丫頭,話真多,該死!”赤鱗上人手臂一拂,一道微風忽然拂向顏清月,隻聽得一聲脆生生的響聲,顏清月臉上便是出現一道印痕,嘴角開始溢血。


    荊絕見狀,眉頭一沉,高喝一聲:“住手!我給你!”


    “不要給他,師弟……”顏清月仍舊極力反對,可話音未落,便是被赤鱗上人給封堵住了嘴,隨後赤鱗上人看向荊絕,笑嘻嘻的說道:“你這小子,倒還算是有情有義,識些抬舉。”


    “我給你之後,你會給我們一條生路嗎?”荊絕接著又問道。


    “你現在似乎沒有跟我談判的資格。”赤鱗上人冷冰冰的迴應著。


    荊絕埋了埋頭,而後看向赤鱗上人:“真的就一點談判的資格都沒有嗎?”


    荊絕的一句反問,讓赤鱗上人也是開始有些懷疑了起來,萬一這小子真是將那魂寶給毀了,那損失得也還是自己不是?隨即說道:“談判可以,不過你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放過你們不可能,留你們一個全屍倒是可以。”


    “我死不死無所謂,但我希望你可以放過我的師姐,留她一命,這是我最後的條件,如果你連這個條件都滿足不了,那我們就沒得談了,你知道,我一個口訣,就能魂寶盡毀。”荊絕眼神冰冷的看向赤鱗上人,那架勢,仿佛真要將魂寶給摧毀。


    顏清月聽得荊絕的條件,不斷的搖著頭,眼眶之中全是淚水,吚吚嗚嗚的,仿佛是在跟荊絕說著什麽拒絕的話。


    赤鱗上人聞言,是考慮再三,最終點了點頭:“可以。”


    得到肯定的答複,荊絕的表情終於是放鬆了一些:“那好,大丈夫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


    “那你發誓。”


    “還要發誓?這太過分了!你不相信我?”赤鱗上人此時已經是有些不悅了。


    “前輩,現在談什麽相信不相信,你不覺得有些幼稚了嗎?我就問你,你發不發誓?”荊絕冷冷的板著一張臉,意思很明確。


    “好!好!好得很!”赤鱗上人一臉叫了三聲好,隨即隻得四指朝天,鄭重立誓。


    接著荊絕扭動了一番,想要試圖掙脫那鎖鏈,旁邊的赤鱗上人見狀,是一陣嗤笑,說道:“這大陣可是我精心布置,豈是你隨意就能掙脫的?”


    “那我掙脫不了,如何將魂寶給拿出來?”荊絕反問。


    “你一個口訣就能將魂寶摧毀,難道就不能一個口訣將那魂寶給招出來?”赤鱗上人絲毫沒有要將荊絕放下的意思。


    荊絕聽完當即朗聲大笑起來:“哈哈哈,這你也信?我要是能一個口訣就將魂寶給招出來,我早就招出來對付你了,還等到現在?”


    “你竟敢騙我?”赤鱗上人被荊絕這一番戲耍,感覺自己受到羞辱,那牙齒緊咬,氣得是渾身發抖。


    “是你自己太蠢,可怪我不得。”荊絕譏笑一聲,接著說道:“你可別忘了你剛剛發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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