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般聊了幾句,各自朝著自己要去的方向掠去,沒有再多做糾纏,畢竟現在兩人狀態都算不得好,而且就算是有利益衝突,現在利益還沒有出現,他們也犯不著立馬就去拚命。


    荊絕帶著天刑宗的眾多築基弟子行走在這片空間之中的一處山道上,由於他們都是第一次進這秘境,所以也不敢將步子放得太快,一來這裏不能動用靈氣,也沒有靈氣可用,他們現在趕路是需要耗費最純粹的體力的;二來,這裏麵危機重重,雖然他們手中都有羊皮紙地圖,這裏麵有許多危險的地方已經是明確的標注過,但那些沒有標注的地方呢?就意味著一定沒有危險嗎?


    不見得吧!所以,他們還是顯得異常的謹慎。


    “這赤鱗洞府可真夠大的,走了快一天了,才走了這麽點距離,沒有靈氣可用,一點都不習慣。”由於沒有靈氣可用,此時陶閑的額頭上已經是出現了一顆顆晶瑩的汗珠,他一邊擦拭著那些汗珠,一邊這般嘟噥著。


    一旁的張嘉文走了這麽久的路,也是有些氣喘,顯然是有些疲乏了,說道:“化神大能的洞府,自然不會太小,可這也太大了吧,就我們這麽走下去,我估計沒個十天的時間,是到不了那藥園的。”


    “光到那藥園就要十天,還不算在路上碰到什麽意外,到了藥園還有妖獸鎮守……”陶閑一邊想著一邊說,說著說著就不對勁了,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形,疾步的朝著最前的荊絕靠近,說道:“荊師弟,我們還有必要去那藥園嗎?”


    荊絕頓了頓身子,扭身問向陶閑:“什麽意思?”


    陶閑解釋道:“你看啊,我們現在去藥園,按照現在的腳程,在路上不遇到危險起碼也得十天,才能到藥園,到那之後,算上最好的情況,沒有出現什麽意外,我們順利的采到藥,可是,我們怎麽迴來呢?時間夠嗎?”


    一聽這話,荊絕立馬拿出羊皮紙看了看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又看了一眼那藥園的位置和洞府的入口處的位置,愁眉不展。


    確實,實際情況就和陶閑所說沒有一點出入,他們走了整整一天,十二個時辰,走的路也不過是整條線路的十分之一,這赤鱗洞府的開啟的時間也就隻有半個月的時間,去到藥園,他們是可以去到,但迴來的時間,可就不夠了。


    想到這裏,荊絕當即想的第一個辦法就是要加快步伐,可等他扭身一望,隻見眾人的狀態都是有些低迷,有的粗喘大氣,有的麵色通紅汗珠直冒,想要按照他的想法來實施,肯定是行不通了。


    此法不行,隻得另想他方,隨即他看著身邊的眾人說道:“先休息一下吧,我們來研究一下線路,再做打算。”


    幾人聞聲自是興奮,早就想休息一下的了,隻不過走在最前方的荊絕都在馬不停蹄的走,他們也不好開口,現在荊絕說可以休息了,當即就席地而坐,從儲物袋中拿出一些幹糧開始在那啃。


    雖說他們已經辟穀了,可那都得有靈氣作為支撐,可現在靈氣根本就不能用,全靠體力在支撐,所以,必須要由食物太提供體力。


    荊絕見得這般,也是感覺有些腹中空空,從儲物袋中也拿出幾塊幹糧出來啃,而後細細的看著羊皮紙上的信息。


    此時此刻,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鴻儒派的幾個築基弟子也是悠悠的趕來,他們的目的地與荊絕眾人的一樣,不過由於進入赤鱗洞府的築基弟子人數比天刑宗少的原因,他們一直不敢跟荊絕等人的距離拉得太近,畢竟在這赤鱗洞府裏麵,還是處於一種競爭關係的,萬一對方出手狠辣,直接先將他們解決,那他們就得不償失了。


    走在前方高傳青看到荊絕等人坐在路邊,也不知道對方是何意,也隻得停下來,與荊絕他們保持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高傳青發現了荊絕等人,荊絕等人自然也是看到了鴻儒派的眾人,就這麽對視著,一言不發。


    “高師兄,天刑宗的人停在那幹嘛?是在阻截我們的嗎?”曹伯年此時一邊望著天刑宗眾人,一邊看向身邊的高傳青,說道。


    高傳青未說話,朱彤倒是搶過話來,說道:“還能幹嘛?自然是休息啊,走了一天了,你難道不累?”


    朱彤一直是鴻儒派之中築基第一人,不過這次他的會武成績其實並不算理想,所以帶隊的人就不是他了,而是成績更好的高傳青,而他一直以來在宗門都是以一種築基大師兄的姿態麵對眾人,自然而然的就開始搶話。


    不過,這一舉動引起了高傳青的強烈不滿,高傳青冷眼一瞥,哼道:“朱師兄,這些事情我還是知道的,不用你來提醒吧?”


    朱彤聞聲,也表示不服,當即坐下,冷冷的看著高傳青,雖然沒有說話,但兩人此時已經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了。


    然而荊絕此時倒是沒有注意這些,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手中的羊皮紙上。


    張嘉文看得荊絕這般專注,自己也看了看那羊皮紙,左右思慮半天,也沒有個具體的辦法出來,就提意見說:“荊師弟,要不,我們就放棄去那藥園吧,我們換個地方去,說不定也能找到一些寶物和機緣呢。”


    “我也是這個意思,眼下想去那藥園幾乎是不大現實了,即使能去,也是有去無迴了。”一旁的陶閑也是附和,羅元照雖然話不多,此時也是對著荊絕點了點頭。


    然而荊絕抬眼看了幾人一眼,淡淡道:“宗門既然有此任務,那就說明我們是可以完成的,才走了幾步就要放棄,可不是我的風格。”


    聽得荊絕這話,那陶閑還是不太想去冒這個風險,畢竟這任務看起來,實在是有些太難完成了,說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都是可以,隨即又要說點什麽,可惜最後被荊絕直接給抬手打斷了,意思不要再說下去了。


    陶閑見此,也隻能無奈的點點頭,自顧自的啃著幹糧。


    荊絕依舊用手指在那羊皮紙上一點點的劃著,突然,他眼中冒出一陣精光,連忙笑吟吟的將眾人招了過來。


    眾人見狀,知道荊絕是有辦法了,臉上也是掛著驚喜,朝著荊絕那邊湊了過去。


    “你們看……”荊絕一邊說著,一邊指著羊皮之上一條稍微陰暗的曲線,那曲線在地圖之上繞來繞去,看得人都有些頭暈。


    陶閑順著那手指看去,說道:“這不是這赤鱗洞府裏的一條河流嗎?怎麽了?”那話音裏麵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其餘二人也是如此,期待著荊絕給出答案。


    然而荊絕也沒感覺到意外,畢竟這個點子也是他靈光一閃想出來的,隨即指點道:“不錯,這是一條河流,它的下遊就離我們要去藥園不遠,我們可以利用這條河流來做點文章啊!”


    說到這裏,那很少說話的羅元照仿佛也被點通了一般,狐疑的看向荊絕:“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搭個筏子順著這河流而下,然後到這個位置,再步行去藥園?”說著,他的手指指向那藥園不遠的河邊。


    “不錯!”荊絕滿臉笑意,篤定的說道。


    “不行不行!”聞聲,陶閑當場就搖頭,手指在那羊皮紙上比劃了一下:“你看,這河流在整個地圖上彎彎繞繞,比我們要走的路遠了一倍還不止,我們要是搭筏子這麽走,十天我估計都到不了。”


    “我也覺得不行,這路走長了,危險遇的肯定就要多得多,可到時候我們在水裏,想要反抗,可比這陸地上麻煩得多。”張嘉文也表示反對。


    羅元照摸著下巴在那猶豫,沉吟一陣才說道:“我倒是覺得此法可行。”


    “哦?”荊絕看了羅元照一眼,微微一笑:“那羅師兄來說說,怎麽個可行法?”


    羅元照點了點頭:“從這地圖上看,線程雖然長了一倍有餘,但水流有水流的動力,而且,我們可以做四個槳,將力用到一起,速度可比我們在陸地上行走得要快上許多,而且,還不累,就算是坐下來休息,那那水流依舊在動,我們還是在前行,不至於耽擱時間。”


    “至於危險嘛,雖然我們不了解,但你們看看這河流周圍,幾乎是沒有危險的標誌,我大膽的推測一下,或許這河流周圍根本就沒有危險。”


    羅元照說完,荊絕篤定的點點頭,道:“不錯,我也是這個意思。”


    不過,陶閑和那張嘉文似乎還是有些疑慮,說道:“那也是推測,萬一……”


    話沒說完,羅元照直接說道:“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作為一個男人,起碼得有點魄力吧,怕這怕那,幹什麽事兒?”


    被這麽一說,兩個人都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歎了口氣,表示同意。


    “可是,那筏子你們會做嗎?”


    “嗨呀,我從小就在河邊長大,見過不少漁夫做筏子,就弄幾根大木頭給合起來就是,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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