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不打!”兩人還未說話,那童寒秋便是急聲說道。


    仇雲蓮聞聲,直接氣勢展露出來,目光如刀一般刮向童寒秋,道:“童寒秋,我已經給足了你麵子了,你別不知好歹!”


    仇雲蓮的語氣一點也不客氣,那童寒秋知道這仇雲蓮已經是有些震怒了,不敢再作聲,隻得幹笑兩聲,悻悻的站在原處,用眼神示意了一番比武台上的澹台純。


    見狀,仇雲蓮仿佛是感覺到自己的威嚴被人挑戰了一般,冷笑出聲:“嗬嗬,怎麽,你還不死心是吧?那好,那我就如你所願,直接取消他們兩人的會武資格!”


    說著,身子便要掠向裁判席,采取進一步的行動,那澹台純和關通聽得這般言語,頓時有些發慌了,那關通急聲道:“仇長老,我是要打的,他不願打又不肯認輸……”


    “難道我還怕了你不成?”澹台純到了此時也沒領會到童寒秋那番眼神示意的意思,直接身子掠出,率先出手。


    靈氣激蕩在整個比武場上,刮動起一陣颶風,天上雲層匯聚,轟隆隆作響,澹台純的這一手,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關通見狀,雙眼一眯,也是將靈動的身法催起,舉頭投足之間,絲絲紅色勁氣擺蕩而出,威勢同樣不小。


    見得二人這般劍拔弩張,童寒秋心中雖是憤怒想極力阻止,但他能想到,此時他再多言一句,那仇雲蓮恐怕真會將二人的會武名額給取消。


    仇雲蓮見二人沒有受到童寒秋的影響,果真鬥了起來,也沒有真取消了這二人的資格,畢竟真取消了這二人的資格,後麵還免不了一些麻煩。


    遠處觀戰的眾多弟子見得這般,一個個都是露出那種難以置信的神情,尤其是這鴻儒派的眾人,雙眼之中,還掠著點點擔憂之色。


    天刑宗那邊的人雖然也是驚訝,不過一個個心裏多多少少都是有點幸災樂禍的小心思。


    比武台上,兩人氣勢雖起,但並沒有真正的開始交手,那澹台純見那關通所施展的陣勢絲毫不比自己弱,信心滿滿,心裏開始糾結。


    他們雖然出自同門,但以前從未交過手,澹台純也從來沒見過關通展現過實力,隻是聽說關通的靈魂道法相當厲害,若是交手,萬一不敵關通,那以後他在宗門的地位肯定是會有所動搖的,甚至那聖子之名在與不在都還是另說;可不交手認輸,對麵那關通這般囂張,他心頭實在是不爽……


    思來想去,澹台純認為小不忍則亂大謀,不如學那秦無衣,還落得個大度的好聲名。


    想到這裏,他便收起氣勢,落在比武台上,對著仇雲蓮微微一禮,說道:“我認輸!”


    仇雲蓮見得這般,一愣,心想這小子難道剛剛醒悟了過來?隨即又掠下比武台,淡淡的看了一眼澹台純,核實的問道:“你確定?”


    澹台純毫不猶豫的重重點了點頭。


    關通見得澹台純這般,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上一刻還要鬥個你死我活,這一刻,怎麽又低頭認輸了?他不解。


    關通不理解,其實很正常,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並不是說誰就怕了誰,而是光腳的沒有穿鞋的顧慮得多,關通就是那個光腳的,而穿鞋的就是澹台純。


    不過關通也不會管那麽多,隻要贏了對決,其他的都不重要。


    鴻儒派那些觀戰的弟子看到澹台純認輸,皆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很難想象,台上的那兩個人真的鬥了起來,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不過,天刑宗的人此時倒是有些失望,本想看個熱鬧的,這下沒熱鬧看了。


    秦無衣遠遠的看著澹台純與關通,眉眼低沉,一眼不發,似是在顧慮些什麽,旁邊的顏清月見狀,疑惑的看向他:“師兄,他倆沒打起來,你也有些失望?”


    秦無衣搖了搖頭,直接說了另外一個話題:“那關通不過凝脈初期的實力,竟然是敢跟澹台純這假丹期高手對峙,而且完全不虛,可見此子在靈魂道法上的造詣非同一般啊!”


    聽得秦無衣這番話,那顏清月如醍醐灌頂一般,瞬間警醒過來,接著,她的臉色陡然一變,眉眼低垂,神情異樣,確實,她先前已經被現狀所迷惑,遮蔽了雙眼,反而是有忽略了這一細節。


    片刻之後,顏清月道:“那關通會不會因為他自己性格的原因,而後敢跟假丹期的澹台純這般相抗?”


    “你的意思是在說他自負嗎?或許有一點吧,不過,一般自負的人,那肯定是有點真材實料的。”秦無衣看了看顏清月,意味深長的說道。


    顏清月聞言,讚同的點了點頭:“看來,這次的凝脈會武,沒那麽輕鬆了。”


    凝脈會武依舊在繼續,不過,澹台純下了比武台之後,便沒有心情再觀戰下去,索性迴到了赤鱗峰上專門供人休息的地方。


    他此時坐在一張圓桌旁,雙拳緊握著,牙齒咯吱咯吱作響,眼神中充滿了那種怨毒之色,很顯然,他此時十分憤怒。


    旁邊的楚姓男子見得這般,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話,隻得倒下一杯茶水遞給澹台純,掛著點點比哭還難看的微笑,道:“聖子,那關通不通人情世故,你不要跟他計較。”


    哪知,那澹台純此時已經是火氣上腦,一把拂開那楚姓男子手中的茶杯,那茶杯哐當一聲碎落在地,茶水濺淌,打濕了好一塊地方。


    接著,澹台純一拳打在那桌子之上,發出一聲脆響,懾得那楚姓男子立在一旁不敢作聲。


    “這關通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澹台純咬牙切齒的厲聲說著,大氣粗喘。


    楚姓男子正要接話,那澹台純又道:“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惡氣,不能再讓他這般目中無人下去。”


    說著,他將目光瞪向楚姓男子,問道:“你有沒有什麽好的主意,教訓一下他?”


    楚姓男子聞言一臉為難:“聖子你的實力遠高於他,教訓他,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哪還需要什麽主意啊?”


    “你不懂,我之前認輸,展現出了我這聖子應有的風度,若是接下來我再正麵去與他為難,那我豈不是自己打自己臉,讓別人說我是個反複無常的小人嗎?”澹台純這般說道。


    楚姓男子低頭不語,心想你這人可不就是個實實在在的反複無常小人嗎?哪還用人說?不過,他也不敢當麵說出來,隻得老老實實的給澹台純想著法子對付關通。


    片刻之後,楚姓男子眼珠子一轉,說道:“有了!”


    澹台純聞聲,臉上露出笑容,一拍楚姓男子的肩膀,說道:“我就知道你小子鬼主意多,快快說來。”


    楚姓男子賊眉鼠眼的四處看了一眼,伸著手在澹台純的耳邊耳語一陣。


    那澹台純聽完,瞬間眉頭一皺:“不行,我們好歹是同門,不能傷他的性命,再說了,到時候查出來,即使我是聖子也不見得會被輕饒,畢竟宗派培養一個凝脈弟子是需要耗費很多資源的。”


    楚姓男子一聽澹台純說這話,是既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急忙道:“哎喲,我的聖子誒,這關通可不是普通弟子,眾多長老乃至掌門都是極為看中,你若不用點重手腕,搞得不痛不癢的,到時候被那關通抓住把柄,反踩你一腳,你又當如何?”


    澹台純聽完楚姓男子的話,眉眼揪在一起,看上去好像顯得十分為難一般。


    見澹台純遲遲不肯決定,楚姓男子又是添油加醋:“你繼續想想,這關通表現突出,僅是凝脈初期便敢與你正麵相抗衡,假以時日,他若是晉升凝脈中期,甚至是凝脈後期,屆時,你對上他,勝的把握又能有幾分?你這聖子的位置,又能否穩固?”


    聽到這裏,澹台純徹底急了,當即一拍手掌:“好!無毒不丈夫!就按你說的做!”


    ……


    另外一邊,首輪築基會武已經是進行到最後五場對決,顏清月此番也在其中,所以遠端的顏清淺此時開始默默的為自己的姐姐在那加油,她小拳緊握,恨不得把全身的力氣此時都給顏清月。


    一旁的荊絕目光死死的盯著那比武台上的兩人,麵色陰沉。


    那顏清月的對手,乃是一個鴻儒派的青年,那人實力其實平平,修為不過凝脈初期,單憑那渾身施展出來的氣勢來說,肯定是不如凝脈中期的顏清月的,可那人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渾然不懼顏清月,顏清月幾次先手發難,都被他從容不迫的一一化解。


    “台上那小子倒是有些個門道啊!”賈進見得兩人交手幾番,都是沒有結果,出言讚歎道。


    “是的呢,他好像能預先洞察姐姐的心思一般,姐姐要攻擊哪裏,都被他提前給看破了。”顏清淺也是說道。


    “清月師姐恐怕很難贏了。”荊絕的目光始終在那對手的身上,仔細的觀察著,許久之後,總結道。


    “何出此言?”顏清淺不解,問道。


    荊絕看了看顏清淺,道:“我在那個人的身上,感受到一絲靈魂道法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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