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荊絕也徹底了結了鄭雲州的這一生,那楊、範二位教頭見狀,皆是暴怒出聲:“莫爭,你這是想挑起兩派之間的戰爭嗎?”


    莫爭聞聲,全然不屑,冷笑一聲:“無非是殺了幾個雜魚而已,就算把你們也殺了,鴻儒派的那些個老不死的,也不見得敢與我天刑宗翻臉。”


    “豎子猖狂!”


    “無知之輩,竟敢在我二人麵前大放厥詞,真當我等奈何你不得?看打!”


    兩人此時已經徹底被激怒了,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這莫爭竟敢這等放言,旋即兩人一左一右朝著莫爭打去,各自氣勢散發,手中法寶靈光湧動。


    楊教頭闊刀在握,猛得朝前劈砍,道道刀芒匯聚如瀑,鋪天蓋地的朝著莫爭籠罩而去,範教頭長槍一甩,嗡鳴陣陣,隻見一道光芒閃爍,如同青虹,也是朝著莫爭招唿而去。


    “雕蟲小技,難上台麵!”莫爭冷冷說著,劍指蒼穹,霎時,雷聲滾滾,烏雲密布,閃電落下,正好落在那黃泉劍之上。


    伴隨著那黃泉劍之上雷電滋滋作響的聲音,莫爭高喝一聲:“修羅斬!”隨後對著二人重劈而去!


    劍意肆虐,那如月牙般的氣弧在再度出現,隻不過,這氣弧比之先前對付摩辛那會兒,還要更淩厲一分,那楊、範二位教頭凝聚出來的什麽刀芒、青虹在這月牙麵前,簡直就是不堪一擊,僅是觸碰一分,便已潰散開來,靈光亂射。


    這還沒完,那氣弧再度朝前,直接籠罩向二人,那楊、範兩位教頭見狀,皆是心唿不妙,而後連忙分躲開來。


    “想躲?”莫爭見狀,一聲冷哼,雲影步施展開來,幾乎是一個閃身,直接出現在那楊教頭身後,沒有任何猶豫,一劍封喉。


    另外一邊,範教頭被那月牙般的氣弧擊中,此時竟是斷去一腿,落在地上,放聲哀嚎。


    一旁的荊絕三人見狀,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戰力啊?僅是一劍,便讓兩大凝脈高手,一死一傷!


    “太厲害了!莫師兄威武!”賈進看得那叫一個激動,高喊出聲。


    莫爭聞聲,一把抽出黃泉劍,將那眼睛都還沒來得及閉的楊教頭丟落在地上,喃喃自語:“二十多年了,再次聽到這種聲音,真好啊!”


    “莫爭,你不得好死!待我鴻儒派聖子出世,必將讓你死無全屍!”還沒待莫爭享受多久的歡唿聲,那範教頭便是吼叫出聲,反正楊教頭也死了,他也知道自己肯定是活不了了,所以也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然而莫爭好像沒有打算立馬就將他了結,反而是將那還在滴著血液的劍在那死去的楊教頭屍身之上擦拭著,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鴻儒派聖子?澹台純?好多年沒見他了呢,不知他現在長進如何。”


    “哼,澹台聖子現在已是進入假丹期,殺你如殺雞。”


    “什麽假丹期,歸根結底還不是凝脈期,鴻儒派的彎彎繞真令人頭大。”莫爭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麵不改色的走到範教頭麵前,道:“凝脈期,無一人能勝我,包括澹台純。”


    話語之間那種霸氣,懾得那範教頭冷汗涔涔,還沒說出話,便被莫爭一劍斬首。


    到了這裏,所有人都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歎危機終於算是解除了,荊絕望了望鴻儒派的四具屍體,又掃視著四周一遍,突然臉色一沉,身子掠向高空,四處張望,而後高喊一聲:“摩辛呢?”


    聞聲,所有人都是開始尋找起來,包括莫爭。


    尋了好半天,幾人把方圓十幾裏都搜索了個遍,連半點影子都是沒找到,最後荊絕搖頭說道:“那人身上有陰煞功,等他煉至大成,定然還會為禍人間的!”


    莫爭長歎一息,隨後一腳踢在那死去的楊教頭身上,惡狠狠的道:“要不是要裝作精疲力竭,引出這二人出來,我剛剛就直接把那紅毛崽子給殺了,哪還有他趁我不注意逃跑這些事兒。”


    “會不會逃迴花落穀了?”就在這時,顏清淺怯生生的說道。


    賈進,眼睛一轉,說道:“即使沒有逃迴花落穀,那裏也有一些他的手下,應該能夠打探出一些他的消息。”


    “那還等什麽,趕緊出發!”聞聲,莫爭倒也不猶豫,直接叫荊絕在前帶路。


    顏清淺和賈進速度本就不快,隻能慢慢的在後麵,那賈進可是個雁過拔毛的主,這打掃戰場的事情,他最喜歡了,將幾人的儲物袋摘下之後,才緩緩跟了上去。


    與顏清淺並身而行,賈進嘟嘟囔囔的道:“師姐,你說這四個人,怎麽會有五個儲物袋?”


    顏清淺對這些絲毫不感興趣,所以也懶得搭理他,隻是全力禦著身法繼續朝前。


    “切,沒勁。”賈進見狀搖了搖頭,自己一個人一邊朝前疾馳,一邊整理著那些儲物袋。


    眾人離去之後,某處地窟之中,一道紅發身影這才長長的唿出一口氣,這人就是摩辛,他趁著莫爭等人爭鬥之時,運作了某種秘法,逃脫到這地窟,而後收靈抑氣,才逃過這一劫。


    他遠遠的望著幾人離去的地方,暗自下著決心:“老子就不相信,你以後不會再出來了!這百聖銅魔功,我一定要拿到!”


    ……


    鴻儒山,鴻儒派中,一道身影急吼吼的從一處大殿跑出,那大殿之中,點點微光閃爍,正是擺放著一道道靈魂令牌。


    那身影一邊跑還一邊喊:“圖長老,不好啦!不好啦!”


    這一喊,一道蒼老的聲音便在那偏殿之中嗬斥一聲:“什麽事情這麽火急火燎的?”


    “圖長老,不好啦,那楊教頭和範教頭的靈魂令牌碎裂了!”那人咽了一口口水,這般說道。


    “什麽?!”那蒼老聲音像是有些震怒,隨後身形顯現,是個須發斑白的老者,出現在那人麵前,一把揪住了人衣領喝道:“你說楊教頭和範教頭的靈魂令牌碎裂了?”


    “是啊,圖長老,你趕快去看看吧。”那人臉上掛著汗水一臉焦急。


    “走!”老者當即前往那放滿靈魂令符碎片的大殿之中。


    看著那兩道光澤暗淡,並且已經碎裂幾塊的靈魂令符,老者暴跳如雷:“是誰敢殺我鴻儒派的凝脈弟子?!”


    那聲音帶著雄渾靈力,剛猛有力,懾得身邊之人皆是瑟瑟發抖!


    “去,調查一下,這二人下山是去做什麽任務去了?”老者當即下得命令,隨後身子一展,消失在原處。


    過了許久,那圖長老來到一處高山之巔,在那裏有一處宅院,十分清幽,他虔誠的在那院子門前跪拜著,沉聲說道:“掌門,圖稟之有事稟報。”


    聲音飄去半息,裏麵傳來一道儒雅隨和的聲音:“進來吧。”


    圖長老進到院子,隻見一個身著青衣的中年男人盤坐著背對他,那中年男人麵前,焚著檀香,牆壁之上,掛著一個大大的“儒”字,尤其醒目。


    “何事需要稟報?”中年男人淡淡的問道,連身子都沒有轉。


    “稟掌門,那派出去捉拿偷偷修習方天正心印的天刑弟子的楊教頭和範教頭,死了。”圖稟之躬身說道。


    中年男人,依舊淡漠,說道:“死了便死了,沒有好追究的,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半年之後的刑儒大會,我要天刑宗這次給我大出血,知道了嗎?”


    圖長老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隻得道:“是,我這就去安排。”


    ……


    荊絕、莫爭等人來到花落穀穀前,望著前麵的道道分叉路口,臉色都是陰沉。


    “師兄,這大陣,我們不會破。”荊絕尷尬的看向莫爭,意思很明顯,讓他來想辦法。


    莫爭聞聲,冷笑一聲:“這種爛陣有什麽好破的?”說完,直接掌心一運,掠向半空,而後漫天的火星激射,落在他們前路的荊棘草叢之中。


    滋滋。


    不一會兒,青煙漫天,那些荊棘全都燃了起來,熊熊大火,將整個山穀包裹。


    賈進望著那熊熊大火,嘖吧著說道:“還是莫師兄有辦法,先前我們怎麽就沒想到呢?”


    “想到了又能怎樣?當時摩辛還在裏麵呢,我們又不是他的對手,隻有師兄在,他才敢這般做呢。”顏清淺也在一旁幫腔。


    莫爭聽得這話,臉上揚起一陣笑意:“你這小妮子還挺會說話,你的姐姐是清月師妹吧?”


    “嗯。”顏清淺點了點頭。


    然荊絕見得那般大火,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倒也沒說什麽,那莫爭自是察覺這般,問道:“怎麽了,你覺得這般不妥?”


    荊絕沉默半刻,道:“總覺得不是最完美的解決辦法。”


    “嗬嗬,小子,有的時候不要心存婦人之仁,就像你之前那般,放了那兩個小崽子,他們最後感恩了嗎?沒有,最後反架著你最親近的人來要挾你。但若是你直接把他們殺了呢?又當如何?”這一路上莫爭倒也聽說了荊絕他們的一些事兒,當然就包括了荊絕放走鄭雲州那一段。


    荊絕這般聽著,看了一眼顏清淺和賈進,沒有迴答,隻是心中在想著自己做的到底是對是錯。


    莫爭看荊絕這般糾結,拍了拍他的肩膀:“事情過去就過去了,無愧於心就好,但下次要注意。”


    這時,遠處兩道嬌俏的身影望著這邊烈火熊熊,頓時心頭一顫,兩人對視一眼:“荊公子可還在裏麵呢,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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